基本介紹
- 中文名:邢其毅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天津市
- 出生日期:1911年11月24日
- 逝世日期:2002年11月4日
- 職業:有機化學家,教育家
- 畢業院校:輔仁大學化學系
- 主要成就:我國多肽化學研究方向的開創者
- 原籍:貴州省貴陽市
人物簡介,個人履歷,生平經歷,求學經歷,職業生涯,個人貢獻,科學研究,教育貢獻,主要論著,悼念文章,憶邢其毅教授,無盡的思念,
人物簡介
他早年在美國完成了聯苯立體化學博士論文,後在德國完成了蘆竹鹼合成與結構測定方面的工作,該化合物後在有機合成上得到廣泛套用。回國後,曾從事不飽和脂肪酸測定方法、防已生物鹼、麥可反應、普林斯反應等研究。提出了合成氯黴素的新方法,獲1978年全國科學大會獎。還參加領導了牛胰島素全合成工作,此成果與其他有關單位共獲1982年國家自然科學一等獎。多年從事多肽合成及人參肽、花果頭香等天然產物和立體化學的研究。長期從事化學教育工作,多年主講“有機化學”,教學水平甚高,效果好,受到同事的敬佩和學生的愛戴,曾任中國化學會理事,兼任中國化學會化學教育專業委員會主任多年。50年代編寫的《有機化學》和以後的《基礎有機化學》是在中國影響甚廣的大學有機化學教科書,得到國內同行的廣泛讚揚。其中《基礎有機化學》獲1988年國家教委優秀教材獎。1980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學部委員)。2002年11月4日病逝於北京。
個人履歷
1911年11月24日 出生於天津市(原籍貴州省貴陽市)。
1933年 畢業於輔仁大學化學系。
1933-1936年 在美國伊利諾伊大學研究院學習,獲哲學博士學位。
1936-1937年 在德國慕尼黑大學維蘭德實驗室進行博士後研究工作。
1937-1941年 在中央研究院化學研究所任副研究員、研究員。
1944-1946年 在新四軍華中軍醫大學任教。
1946-1949年 在北京大學農化系和化學系任教授,兼任北平研究院化學研究所研究員。
1950-1952年 在北京大學化學系任教授,併兼任北京輔仁大學化學系主任。
1952-2002年 在北京大學化學系任教授,並任北京大學校務委員會委員等職。
1952年 被聘為國務院科學規劃委員會委員。
1962年 被聘為國家科學技術委員會委員和中國科學院上海有機化學研究所學術委員會委員。
1978年 當選為中國化學會第二十屆至二十二屆理事會理事,併兼任化學教育委員會主任委員和青年化學獎評審委員會委員。
1980年 當選為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院士)。
1982年 被聘為中國科學院上海藥物研究所學術委員會委員。
1984年 被聘為北京市人民政府第二屆專業組顧問。
1986年 當選為中國國際文化交流中心理事會理事。
2002年11月4日 因病醫治無效,逝世於北京。
生平經歷
求學經歷
邢其毅——我國多肽化學研究方向的開創者
邢其毅,有機化學家和教育家。他的研究工作涉及有機化學的各個領域,特別是在生物鹼、多肽、抗生素合成以及中藥有效成分和花果頭香等天然產物化學方面均取得了開創性研究成果。他是胰島素合成項目的學術負責人之一,他所設計的氯黴素的新合成法,60年代就被國外用於工業生產。他特別注重基礎教育,親自講授普通有機化學課程近20年,為我國有機化學教材建設和課程設定做出了突出貢獻,他的《有機化學》一書是我國第一本自行編著的有機化學教科書,是許多高校沿用多年的主要教材。
邢其毅,原籍貴州貴陽,1911年生於天津。父親邢端是清末翰林,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是國家中央文史館館員。邢其毅自幼讀私塾,並一直喜歡研讀史書,這使他在文學和史學方面都有較深的功底。
1933年,邢其毅畢業於輔仁大學化學系,後去美國留學,就讀於伊利諾伊大學研究院,在有機化學家R.亞當斯(Adams)教授指導下從事聯苯立體化學研究,1936年獲博士學位。為了擴大視野和博覽眾家之長,同年夏天他又去德國慕尼黑大學,順從當時著名有機化學家H.維蘭德(Wieland)進行蟾蜍毒素的研究。他在博士後研究工作中完成了蘆竹鹼的結構與合成,這項成果後來成為一個重要的吲哚甲基化方法。
對於剛涉足有機化學樂園的年輕的邢其毅來說,在著名的維蘭德實驗室中工作應當是十分理想和鴻圖無量的時候,日本侵略軍把罪惡的鐵蹄踏進了中華大地,祖國面臨滅亡的危險,這使邢其毅斷然做出決定,放棄眼前優越的研究工作條件立即回國,為挽救民族危亡而儘自己的一份力量。
回國後,邢其毅在上海中央研究院化學所任研究員,不久華北淪陷,上海也危在旦夕,中央研究院被迫南遷昆明。邢其毅負責轉運書籍等貴重物品,繞道香港、越南,歷時半年之久,才將全部資料物品運抵昆明。在十分艱難的條件下,為了支援抗戰,尋找抗瘧藥物,邢其毅跑到雲南邊境河口地區收集金雞納樹皮,開展有效成分的分析研究工作。在大後方期間,邢其毅目睹當時國民政府的腐敗和消極抗戰的情景,感到非常失望,於是他決定去尋找新的救國道路。1944年,他冒著生命危險,從國民黨統治的大後方來到了共產黨領導的抗日前線皖北解放區天長縣,參加新四軍的工作。他被分配到蘇北華中軍醫大學,一面訓練基本藥學人才,一面為軍隊製藥。在這期間,他把夫人錢存柔和孩子也都接到新四軍中一起做抗日救亡工作。
職業生涯
抗戰勝利後,邢其毅受聘於北京大學,於1946年回到北京,在北京大學農化系和化學系任教授,同時兼任前北平研究院化學研究所研究員。
1949年是中國大地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一年!邢其毅和千千萬萬北京市民一起歡欣鼓舞地迎來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誕生。當聽到毛主席莊嚴宣告“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的時候,邢其毅激動得流下了熱淚,他感到多年來夢寐以求的一個富強昌盛的中國就要到來了!作為一個愛國科學家,他認為是自己大展宏圖的時候了。
1950到1952年,邢其毅還兼任輔仁大學化學系主任,為戰後學校的整建做出了重要貢獻。1953年,邢其毅加入中國民主同盟,擔任過北京市抗美援朝委員會委員,還是北京市第五屆政治協商會議常委,北京大學校務委員會委員,北京市人民政府第二屆專業組顧問,國務院科學規劃委員會委員,中華人民共和國科學技術委員會委員,中國科學院上海有機化學研究所學術委員會委員,上海藥物研究所學術委員會委員,中國化學會理事,化學教育委員會主任委員,青年化學獎評審委員會委員等。曾任全國政治協商會議委員會第六、七屆委員,中國國際文化交流中心理事,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民盟中央科學委員會副主任等職。
邢先生是一位學術造詣頗深、洞察力敏銳的有機化學家。他在20世紀50年代初就指出,蛋白質和多肽化學必將是未來科學發展的一個新的前沿課題。1951年,他首先提出進行蠍毒素中多肽成分的研究,並同時開展胺基酸端基標記和接肽方法的研究。1958年,中國幾位有機化學家和生物化學家提出了人工合成具有生物活性的蛋白質分子——胰島素的重大課題,在國家科委直接領導下,由中國科學院上海生物化學研究所、上海有機化學研究所和北京大學共同組成研究隊伍,邢先生是該項研究的學術領導者之一。經過數年的努力,終於在1965年向世界宣布,第一個人工合成的蛋白質——結晶牛胰島素合成成功!
個人貢獻
邢先生在數十年的科學研究生涯中,一向重視開發利用我國豐富的天然資源,他主持的重大基金項目,對於發掘天然藥物寶庫、開發先導藥物與新藥篩選以及推動中藥現代化起了很大的作用。在有機反應機理、分子結構測定方法和立體化學等基礎研究領域,邢先生也進行了多方面的研究。
邢先生既是造詣深厚的有機化學家,也是享有盛譽的教育家。他數十年潛心教學研究,對我國高等化學教育中教學與科研的關係、理論和實驗的關係、中學教育普及和提高的關係以及公民全面素質教育等問題,都提出過許多看法和建議。同時,他身體力行,幾十年耕耘於課堂和實驗室。他編著的《有機化學》和《有機化學簡明教程》是教育部最早指定的全國高校通用教材。他主持撰寫的《基礎有機化學》是一部綜合反映現代有機化學的教科書,對於高校的有機化學教學具有廣泛影響。這些著作滋育了幾代化學家的成長。
著名化學家和教育家、中國科學院院士、北京大學化學與分子工程學院教授邢其毅先生,因病醫治無效,於2002年11月4日20時25分在北京逝世,享年91歲。
邢其毅先生一生忠誠愛國,追求真理,光明磊落,是楷模學界的一代宗師。
科學研究
人工合成結晶牛胰島素
邢其毅是一位造詣很深、洞察力敏銳的有機化學家,他早在50年代初就斷言:在未來年代裡蛋白質和多肽化學必將成為有機化學研究的前沿陣地。1951年他就提出並進行蠍毒素中多肽成分的研究,但是由於各種原因,這項研究未能正常開展,事後證明,這個計畫比國外同行早15年。
多肽合成研究中,胺基酸的端基標記是一個重要問題,邢其毅是我國進行接肽方法和標記胺基酸研究的第一人。他提出用硝基苯甲酸酐與胺基酸發生德肯-威斯特(Dakin-West)反應使胺基酸末端生成一個帶色的氨基酮化合物,這是一個識別胺基酸羧端的好方法。
在多年的多肽化學研究中,邢其毅和他的助手們還成功地合成了九種多肽的新試劑,並因此獲得了國家教委1988年科技進步二等獎。
蛋白質合成是一個神秘誘人的領域,50年代前後,世界上許多著名的有機化學家都在注視著這個問題。1955年,英國的弗雷德里克·桑格用生物降解和標記方法確定了第一個活性蛋白質——牛胰島素分子的胺基酸連線順序(一級結構)。1958年,中國的幾位有機化學家和生物化學家在北京討論了胰島素人工合成的可能性問題,邢其毅就是其中之一。他們認為胰島素人工合成中最關鍵的問題之一,是對含半胱氨酸片斷的接肽方法和端基保護問題。隨後,邢其毅等就開展了含半胱氨酸小肽的合成研究。1959年,在國家科委的組織領導下,由北京大學化學系、中國科學院生物化學研究所和上海有機化學研究所等共同組成一個統一的研究隊伍,開始胰島素合成研究,邢其毅是這個研究集體的學術領導者之一。經過數年的共同努力,人類第一個用人工合成方法得到的活性蛋白質——結晶牛胰島素,終於在1965年降生在中國大地上。結果公布之後,立即引起世界科學界的極大關注,它標誌著中國科學家在蛋白質和多肽合成化學領域已經處於世界領先地位。它為我們這個偉大的科學文明古國又贏得了新的榮譽。為此,1982年國家特發給邢其毅等國家自然科學一等獎,以表彰他們在合成胰島素工作中的貢獻。(本段圖片說明:1982年“人工合成牛胰島素”榮獲國家自然科學獎一等獎,會後邢其毅教授與北大參加人工合成牛胰素的同仁們合影留念。前排右起:陸德培、邢其毅、施溥濤,後排右起:季愛雪、李崇熙、葉蘊華、湯卡羅。)
設計氯黴素的新合成法
氯黴素是人類能夠進行大規模化學合成的唯一的抗生素,在我國第一個五年計畫中被列為重點科研項目。但是當時它的合成方法較繁,工藝複雜,原料難得。為了發展我國的抗生素工業,1956年,邢其毅和戴乾圜等在研究普林斯(Prins)反應的立體化學過程中,設計了一條新的、從容易得到的工業原料苯乙烯開始合成氯黴素的方法。這個新合成法不但在理論上很好地解決了氯黴素的立體化學問題,而且適合進行大規模生產,整個合成只有五步反應,中間生成物全都是液體,這為生產過程中的管道化輸送和連續生產創造了有利條件。遺憾的是,這個新合成法當時由於各種原因未能首先在我國實現工業化。在事隔11年後的1968年,義大利的卡洛·埃巴公司採用了與此完全相同的方法建成一個年產400噸的氯黴素生產工廠。但是,氯黴素的新合成法,是中國科學家創立的,為此,該項研究成果獲得1978年的全國科技大會獎。
天然產物和中藥成分的研究
邢其毅對於我國特有的天然產物豐富資源的研究、開發和利用,始終懷有極大的熱情。他回國後的第一篇論文就是關於雲南河口地區金雞納樹皮的成分分析研究的報告,那時正值抗日戰爭時期,完全沒有正常從事研究工作的條件,但他憑著一心抗日救國的熱情,不畏艱難,因陋就簡,就地取材,千方百計地開展研究工作。邢其毅對這一段經曆始終銘記不忘,並經常對學生們講起這段歷史,激勵青年學子們要熱愛祖國、熱愛科學,並要有始終不懈地為之奮鬥的精神。
在這期間,邢其毅還進行了從蓖麻油中分離不飽和脂肪酸的研究工作,並提出了一個測定不飽和脂肪酸的簡便易行的方法,後來這個方法得到了普遍使用。
天然香料的開發和利用是當今世界“回歸大自然”大潮中的一個重要方面,國際市場上人們對天然香料的需求越來越大。以往天然香料都是通過精餾方法提取其液體成分。邢其毅注意到我國各種新鮮花果香氣成分的研究還是一塊“處女地”,於是他和他的同事們自己設計了一個提取裝置,到花果產地當場收集它們的“香氣”,1978年他們首次完成了白蘭花頭香成分的全分析。對西藏扎布耶鹽湖杜氏藻的香氣成分進行了研究,取得了有意義的結果。這些研究成果在國內開創了花果頭香成分研究的先例。隨後,他們又對玫瑰、荔枝等一系列具有中國特色的花果頭香進行了系統的研究,其中有的成果已被有關企業生產部門所採用。
中藥是我國的一大財富。對於中藥有效成分的研究,邢其毅一直傾注了極大的精力,他甚至在去西藏開會時,還不忘記收集有關藏藥的許多資料。他還特別注意到我國的大部分草藥都是使用水煎劑,因此他多次提出開展中藥水溶性成分的研究。這是一個十分困難的研究課題,但是為了開發祖國的中藥寶庫,他決定要闖這個難關。他選擇我國人參作為研究對象,經過幾年堅持不懈的努力,取得了令人喜悅的成果,分離出了幾種水溶性小肽成分,並研究了它們的化學結構和生理活性,為此他得到國家教委科技進步一等獎。
有機反應與合成藥物的研究
50年代初,高等院校的科學研究條件還非常困難,尤其是原料藥品和試劑十分缺乏。邢其毅一如既往,仍然採取就地取材的辦法,根據當時所能得到的原料和條件,確定研究課題。他找來了幾瓶丙烯腈,立即開展麥可反應的研究。他先後合成了一系列硫代四氫噻唑環系、含β-5,5二取代乙內醯胺的衍生物和多螺環化合物,其中有些具有生理活性和藥理作用。七年以後發現,日本化學家發表了一些完全相同的研究工作。
苯駢七元雜環化合物,是近20年來人們在合成新藥過程中涉及最多的一個新領域。因為這類化合物很多都具有良好的藥理性質,其中有些已經被用作鎮痛、安神等藥物。邢其毅及其助手們近年合成了一系列不同結構類型的稠合七元雜環化合物,發現了一些新的雜環體系,並對這些新的雜環的構象和立體選擇性反應等進行了許多深入的研究工作。
教育貢獻
邢其毅不僅是一位出色的有機化學家,而且是一位深受學生愛戴的享有盛譽的有機化學教育家。他常講,他這一生的主要精力在於教書。這一方面說明他對教育事業、培養人才十分重視,另一方面也說明他對畢生從事的教育事業所取得的成績而感到自豪。
邢其毅治學嚴謹,誨人不倦,一絲不苟。他在教學上奉行的格言是“勞則思,逸則罔”。他自己就是這樣幾十年如一日地耕耘在課堂上。他知識淵博,同時又有精湛的講課藝術,他講課最主要的一個特點是給學生以啟迪。在課堂上,他旁徵博引,談古論今,揮灑自如地給學生許多豐富知識的同時,在不知不覺之間又給學生們留下了許多耐人深思的問題。這些問題能像磁鐵一樣把學生“吸住”,使你隨著他的思緒去思考和探究。邢其毅認為教學成功與否的主要標準,就是看能否使學生受到所講課程的“感化”,從而引起他自己的深入鑽研和追尋。這種“感化”不但使大批學生立志為發展祖國的科學事業而獻身,而且也使學生學會了如何去獻身、奮鬥的方法和本領。
邢其毅十分重視教材建設。他編寫的《有機化學》一書被教育部定為全國高校通用教材,這是我國第一本自己編寫的大型有機化學教科書,它在國內外享有很高的聲譽。70年代,他又將該書改寫,增加了近20年來有機化學的新成就,重新寫成《基礎有機化學》出版,這既是一本高等學校的教科書,又是一本可供所有有機化學工作者使用的大型參考書。這本書在1988年被國家教委評為優秀教材。
在幾十年的教學過程中,邢其毅還根據不同時期和不同教學環節的需要,編寫和翻譯出版了多種參考教材,如《有機化學簡明教程》《共振論的回顧和展望》《有機化學詞典》《有機化學的電子理論》和《有機化學基本原理》等。他還擔任了《中國大百科全書》化學卷有機化學部分的主編。
邢其毅非常強調實驗課和基本實驗技能的訓練。他擔任北京大學有機教研室主任幾十年,一直重視各類實驗課程的設定和實驗室的建設,特別是對基礎有機化學實驗室,從實驗設備、實驗內容的選擇到實驗室管理制度的建立他都付出了很多的勞動和心血。他經常帶領前來交流的國內外客人參觀這些實驗室,藉以促進實驗室的建設和強調實驗對於理論研究和理論教學的重要性。他曾專門著文批駁一些輕視實驗、顛倒實踐和理論關係的錯誤觀點,並通過分子軌道對稱守恆規則的發現過程深刻指出任何科學發現和新理論的創立,都是在大量科學實驗基礎上完成的。
邢其毅還十分關心中學教育和對在職自學青年的指導和幫助。他給《中學文庫》寫書;給中學刊物寫文章;給中學教師做報告傳授教學經驗;給自學青年寫信解答他們提出來的各種問題,有時還要給他們寄去必要的書籍和資料,指導他們學習。至於登門求教的人更是經常不斷。所以說,邢其毅的學生不僅僅是在課堂上直接聽過他講課的幾千名,還有許多通過不同形式受業於他的各類學生,而且這些人後來也不斷地從多方面得到邢其毅的指導和幫助。
主要論著
1 Hsing C.Y.,Chang K.J.A new method for the cleavage of unsaturated fatty acids.J.Am.Chem.Soc.,1939,61:35-89.
2 Chuang C.K.,Hsing C.Y.,Kao Y.S.Untersuchungen über die Alkaloidevon Han-fang-chi,Fangchinolin,ein Demethyl tetrandrin.Bericbt.1939,52B,519-25.
3 Hsing C.Y.,Li E.F.A note on the cinchonabarks cultivate in Yunnan,L.Chem Eng.China,1942,9:32—35.
4 Hsing C.Y.,Li L.T.TheAction of GrignardReagentson EthylEthylenetetracarboxylate. A General Method for Preparation of Monoalkylated and Monoarylated Succinic Acids.JAm.Chem.Soc.1949,71:92—96.
5 邢其毅.丙烯腈化學I,丙烯腈和取代乙內醯脲的反應.化學學報,1955,21:192-201.
6 King S.Hsing C.Y.Chemistry of acrylonitrile Ⅲ.Scientia Sinica,1956,5(3):455—60.
7 邢其毅,戴乾圜,薛良駒.4-芳-5-鹵-1,3-二氧六環的合成及Pnins反應的研究.化學學報,1956,20:19-29.
8 邢其毅,戴乾圜,盧耀棠.氯黴素的新合成法.科學通報,1957:302.註:C.A.1958,52:129—18,199—50;Heath,A.Chem.Eng,1970,77:60—2.
9 戴乾圜,余社棟,邢其毅.對位硝基苯甲酸酐與胺基酸的Dakin-West反應.科學通報,1957,23:719.
10 邢其毅,張景祥.防已諾林鹼的結構.化學學報,1957,23:405—410.
11 邢其毅.有機化學(上、下冊).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57年12月第一版.
13 賈忠建,邢其毅.β-5,5-二取代乙內醯脲丙醯肼的合成.化學學報,1963,29(6):433-38.
14 邢其毅.有機化學中的電子理論.譯自Baker J.W.原著.上海科技出版社,1964.
15 Institute of Biochemistry Academia Sinica,Department of Chemistry,Peking University and Institute of Organic Chemistry,Academia Sinica.The total synthesis of crystalline insulin.Kexue Tongbao,1966,17:241-276.
16 Hsing C.Y.King S.Li G.B.2,4—Disubstituted—2,3-dihydrobenzo-(1,5)-thiazepines.Acta Chemica Sinica,1966,32:247—251.
17 邢其毅,徐瑞秋,周政.基礎有機化學(上下冊).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80,1983.
18 Li C.H.,Yieh Y.H.,Hsing C.Y.etal.3-Aminoacylte trahydrothiagole-2-thione as an active amide for peptide synthesis.Tetra.Lett.,1981,22(36):3467-3470.
19 邢其毅,王顯侖,金聲等.白蘭花香氣的化學成份研究.化學通報,1981(9):9.
20 邢其毅.共振論回顧與瞻望.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82.
21 張曉林,金聲,邢其毅.北京妙峰山玫瑰花頭香成分分析研究.北京大學學報,1985(4):8-14.
22 李根,李崇熙,邢其毅.苯並惡唑酮(BOO)多肽合成中的套用.化學通報,1987(12):18-20.
23 Lu Y.C.,Jin S.,Xing Q.Y.Theoretical conformational analysis of 1,5-benzodiazepines and benzothiazepine.J.Mol.Structure(Theochem),1988,167:253-267.
24 邢其毅.合成的魅力.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89.
25 Yang L.,Ye Y.H.,Xing Q.Y.A preliminary study of the water soluble oligopeptides and amino acids of Ginseg.Chinese Chem.Letters,1901:51-54.
26 陳家華,林袒銘,邢其毅等.西藏高原鹽湖植物——杜氏藻的香氣成分研究.北京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1995,31(4):383-386.
悼念文章
憶邢其毅教授
作者:張滂
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邢其毅教授從蘇北回到北京,在北京大學和輔仁大學化學系任有機化學教授。我則在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夕從海外歸來,在燕京大學化學系得到一個教授有機化學的職位。新中國成立後,教育部在1952年提出對全國高等院校進行調整,仿照前蘇聯把工程學科和文理法學科分別組成工科院校和綜合性大學。北京的3所大學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和燕京大學合併組成了今天的北京大學和清華大學,3校的化學系合而成為北京大學化學系。我與邢其毅教授有幸相識並成為北京大學化學系有機化學教研室的同事,已經有半個世紀了。
邢其毅教授畢業於北京輔仁大學,這是一所德國教會建立和資助的綜合性大學,有著多年歷史。其後去美國的伊利諾(Illinois)大學,師從R.Adams教授研讀並取得博士學位;接著又去德國的慕尼黑(Munich)大學,在H.Wieland教授指導下從事博士後研究,於1937年回國,受聘為中央研究院化學研究所研究員。就在同年7月,日軍挑起了盧溝橋事件,引發了長達8年的抗日戰爭。抗戰期間,出於愛國熱忱,邢先生偕夫人參加蘇北新四軍,從事戰地教學和研究工作。
1952年院系調整後,邢先生出任北京大學有機化學教研室主任。他對有機化學的教學、研究以及國際上的發展態勢都有廣泛、深入的了解。在教學上,直至“文化大革命”開始,他獨立承擔了基礎有機化學的教學和指導工作以及教研室的事務和規劃工作,受到同學和教師的普遍愛戴。與此同時,他還受教育部的委託,編著了國內首部百萬字的大學有機化學教材。他為了繁重的教學和工作付出了很大代價,在上個世紀60年代初期,常因勞累過度而不時發作胃潰瘍病,最終施行了切除手術。
1953年,教育部為開展基礎研究,分配來若干位研究生。當時教研室的3位教授各配備4名。由此可見高等教育在解放後步入了一個嶄新的階段。
1959年初,邢其毅教授迎來了一項研究任務。中國科學院上海生物化學研究所和上海有機化學研究所提出全合成胰島素這個令人耳目一新的項目,並邀請北京大學有機化學教研室參加協作。邢先生接受了這一任務,先後和幾位青年教師遠赴上海,與兩所通力合作。當時美國和德國已各有一個研究組從事這一課題,形成了強烈的競爭勢頭。結果是美、德、中3組分別在1963、1964和1965年報導了合成的完成。這裡要指出的是,美、德兩家的合成是通過監測生理活性證實的,而我國的合成則是以得到胰島素晶體完成的。這是在世界上第一次人工合成結晶胰島素,是建國以來一項出色的基礎研究成果,曾先後獲得國家自然科學一等獎和香港求是基金的獎勵。
邢其毅教授在北京大學工作50多年,傾注了他的全部心血。他培養的新一代學者遍布國內外。1999年,北京大學出版社為紀念北京大學100周年校慶,給在北京大學工作的中國科學院院士出版個人論文集。在《邢其毅論文集》中收錄了60多篇中英文論述,從中可以窺見邢其毅教授在教學、科研以及化學教育各個方面的貢獻。在這裡,我要補充兩個遺缺:其一是他非常關注有機化學和化合物的命名,當我被中國化學會派任為有機化學命名評審小組成員時,他一再囑託在開會時要通知他參加,在會上他經常積極地提供可貴的意見;另一個是在上個世紀60年代,他翻譯了J.W.Baker所著的《有機化學電子理論》以饗讀者,這是一冊首次介紹英國物理有機化學Ingold學派學術成果的專著。另外,在期刊上也常能見到邢先生有關國際有機化學學術進展的評述。
邢其毅教授生於1911年,比我年長6歲。雖然年紀相差不大,但他是我的前輩。我們共事了半個世紀,他的為人寬厚、勤於所學、獻身於師道的精神,是我的榜樣,使我學到了不少東西,至今懷念難忘。極大的不幸是邢其毅教授因病在2002年11月4日離開了我們,我將永遠懷念他。
無盡的思念
痛悼邢其毅先生(作者:郭保章)
邢其毅教授永遠離我們而去了,我國失去了一位卓越的有機化學家,一位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師。他的逝世引起了我們無盡的思念。
筆者從學生時代起就認識邢其毅先生。他是我老師錢思亮先生的同學,關係十分密切,他常到北大化學系(景山東街)去。北平解放前夕,錢先生舉家乘飛機出走,唯獨把箱子託付給邢先生保管。不過,這時我跟邢先生充其量只是師生關係,我認識他,他未必認識我。
錢思亮先生教我們有機化學課時,用的是英文原版教材。解放後改用中文化學名詞,大家一時還不習慣。恰在這時,出版了邢先生用中文名詞寫的《有機化學》,幫了我很大忙。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可以說是邢先生的未及門弟子。這期間,邢先生還主動為我修改文章。我投到某雜誌的稿件發表出來後,不僅原文的語句錯誤一掃而空,而且還補充進了一大段文字,文章獲得了好評。經打聽,原來是經過邢其毅先生的大手筆,為之增色不少。從那時起,我們之間便有了文字的交往。
最近十多年,我跟先生的友情逐漸升溫。我搞中國現代化學史研究,邢先生的化學史知識又是異常的豐富,他本身的經歷簡直可以濃縮成一部生動的化學史。邢其毅先生在美國獲得博士學位,是R.Adams為中國培養的7位有機化學博士之一。隨後他又到德國讀博士後,凡是到過慕尼黑維蘭德實驗室做訪問學者的,進修的,讀博士的,都能跟先生掛起鉤來。先生回國後先到中科院化學所,後來又到北京大學,故而先生對教育系統和中科院系統的化學家們都是耳熟能詳。我寫化學史遇有疑難問題請教先生,先生常能一語中的。可以說,先生是我的化學史顧問和不可多得的良師。
我們之間的談話,不僅限於學術,還涉及時事和政治,經常交流觀點和思想。我怕打擾先生,有一個時期沒有給先生打電話,先生就開始想我了,問我是何原因。我們之間的友誼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
我向先生提出的問題常是十分敏感或難以回答的。如薩本鐵先生何以不隨清華南遷而滯留北平?先生說,他的家庭負擔重,除了幾個兒子外還有一大堆孫子都要他供養。談到諾貝爾獎,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合成維生素C就是一個能爭取諾貝爾獎的科研項目。薩本鐵先生合成維生素C的思路跟外國權威科學家是一樣的,區別在於一個用的是酸,一個用的是酯。競爭的結果,人家首先合成了。不是我們的能力不行,而是試驗條件不行,國力不行。
人工合成結晶牛胰島素是否夠得上獲諾貝爾獎,也是近年來的熱門話題,特別是從4個人當中挑出3個來推薦作為諾貝爾獎候選人更是敏感話題。對此先生並沒有多說,他只是說推薦上去也評不上,因為我們用的是傳統方法,沒有源頭上的創新,真正具有源頭創新的梅里菲爾德的固相多肽合成法才夠得上獲諾貝爾獎。但是不容否認,人工合成結晶牛胰島素仍然是新中國建立以來,在化學領域內最重要的成就。邢先生還補充說:“據我所知,建國以後,在大陸惟一獲得諾貝爾獎提名的人是病毒微生物學家湯飛凡(在國際上首先分離並培養砂眼病原體成功),可惜此人在1958年去世”。
邢其毅先生不否認連線A、B兩條肽鏈的二硫鍵拆合是人工合成胰島素的關鍵,但A、B兩條肽鏈的人工合成也是前無古人,需要斬關奪隘的,否則怎能稱“人工合成”呢?更何況怎么能保證所合成的肽鏈在空間彎到指定的位置?故稱人工合成結晶牛胰島素:“結晶”二字必不可少,先生強調說,“要說接肽用的是傳統方法,那么二硫鍵的拆合作用的作法也不是新的,前人已經做過的,只不過我們的反應條件掌握得好,收率比較高而已。因此,我國人工合成結晶牛胰島素的成功,是生物化學家和有機化學家合作的結果。”
邢先生澄清說,“我們跟上海生化所是協作關係而非領導與被領導關係,據傳由上海某生物化學家任組長之說是不確實的。具體協作分工是,上海生化所搞轉肽,我們(北大化學系)搞接肽。最初是兩個單位,兩個系統(中科院和教育部)之間的協作,中間上海有機所加進來,形成3個單位兩個系統之間的協作。後來把實驗搬到上海有機所去做是我提議的,因為汪猷所長是我留德時的同學,彼此關係較好。”邢先生繼續說:“要說領導嘛,有的,那就是黨的領導,以聶榮臻同志為首的國家科委的領導。若是沒有聶帥的堅強領導,要想完成結晶牛胰島素全合成這樣跨學科、跨單位,歷經數年的巨大科學工程是不可想像的。”
至於每位科學家在其中的貢獻,先生談得不多,只是說“上海生化所投入的力量多些,這也是事實。”關於他自己,他很少談。在我的追問下,他只是說:“我當時是北大化學系有機化學教研室主任,人工合成胰島素是教研室的一個大的科研項目,參加的年輕教師多是我的學生,實驗進行中發生的問題及一些事情,我不能不管。”
令人難以置信,先生並不把胰島素的合成當成他個人成就的高峰,氯黴素的一種合成新方法[科學通報,10.302(1957)]也不是。先生的得意之作是戰時在昆明對雲南河口地區金雞納樹皮中奎寧含量的研究。他說,在條件好的地方做出成績,應該肯定;但在條件極端困難的情況下,出色地完成任務,才顯出真本事。正可謂滄海橫流,方顯出英雄本色。
仇方迎寫詞——調寄《浣溪沙》盛讚先生:
烽火連天動盪時,青春熱血赴戎機,也曾孤膽走天池。
藥是解民新生曲,書為學子後蒙詩,芬菲成果等身齊。
針對社會上稱他為化學家,先生說他是有愧的,解放後真正能讓他專心做科研的時間才5年多一點,而站講台的時間長達15年。從解放後到文革前,北大化學系有機化學大課全是邢先生主講的,他熱愛教師這個職務,並且是一位稱職的化學教師,他樂於人們稱他為化學教育家。劉若莊(當過邢先生的助教)先生說,他的講課之所以旁徵博引、揮灑自如,且極具啟發性,是由於他對教材有透徹的了解,對有機化學知識熟透了!
先生不僅課講得好,而且樂於解答聽眾的問題,無論課上或課下,校內或校外。先生還非常關心教材建設,甚至是中學化學教材建設,他所編寫的《基礎有機化學》(上下冊)不僅被評為優秀教材,也是他對化學教育做出巨大貢獻的豐碑。
先生在當選中國化學會常務理事期間,曾主動提出兼任化學教育委員會主任委員,不是掛名,而是主動出擊,積極工作。在這期間,他發表了多篇有關化學教育的文章:
1.中學化學的任務與要求.化學教育,1988,(6):1-3.
2.致1987級新同學.大學化學,1987,2(4):1-2.
3.重視實驗工作.光明日報“科學家論壇”,1981-1-16.
4.有機化學的任務與學習.化學通報,1987,(4):66-67.
5.振興中華,責無旁貸.北京盟訊,1983,(1):5.
6.化學教育改革中值得注意的動向.化學教育,1989,(4):5-7.
重視實驗工作是其中心思想。為什麼邢先生主動請纓要擔任化學教育委員會的主任委員,而且不知疲倦的在各種報刊上,在不同場合里鼓吹化學實驗工作的重要性呢?邢先生自己並沒有說明,我猜想與那個時候化學界出現的理論風有關。研究化學總是要靠化學實驗而不能僅靠解波函式吧!理論固然重要,但在中學階段,培養學生化學實驗的基本操作能力和觀察、分析現象的能力還是非常有必要的。邢先生正是擔心由於某些化學名家的倡導而把化學教育這本經念歪了。現在看來,今天重溫先生的教導還是有現實意義的。
近日,一友人問我,何乾?答曰:“正在寫關於邢其毅先生的追思文章”。他說:“要寫出真正的邢其毅。黃萬里的‘花絲小語’中的鄄無忌就是以邢其毅為原型的!”黃萬里何許人也?他是一位水利專家,因為反對在三門峽上攔黃河水建壩而被錯劃右派的人。友人的話觸動我深思。檢索1957年報章,關於黨對高校、科研單位的領導問題是1957年上半年,特別是“鳴放”時期知識分子關注的熱點。邢其毅認為,應該把制定科學發展的大政方針和對科學工作的實際領導分別對待。根據經濟建設的需要,確定科學發展方向,只能由黨和國家來做,而科學研究的具體範圍和方法途徑,要由科學技術人員去做。不管執行具體任務的人是不是黨員,他只要遵照既定的方針,在黨的領導下工作,根本不存在黨能不能領導科學的問題(《劃清範圍,加強領導》,人民日報,1957年4月25日)。
當時強調的是黨要領導一切,邢其毅的這番發言為他招來了大禍。據悉,大字報已經為他準備好了。幸虧5月16日毛澤東起草關於對待當前黨外人士批評的指示中提到,“黨外人士對我們的批評,不管如何尖銳,包括北京大學傅鷹化學教授在內,基本上是誠懇的、正確的”。指示下達以後,救了傅鷹,也救了邢其毅。邢其毅雖免予右冠,但中右的帽子是少不了的。中右者,內部控制使用之謂也!由此,邢其毅也就當不了北大化學系人工全合成結晶牛胰島素領導小組組長了,組長就由化學系1955年畢業留校的一位女教師擔任。於是就發生了講師領導教授、學生指揮老師的局面。現在大家認為不可思議,但在1958年卻是平常之事。邢其毅正是處於這樣的尷尬局面,明知用民眾運動的方式搞科研不對頭,但卻無力反對;另一方面,對接肽合成中的科學技術問題他又必須負指導責任。這是一個艱難選擇,也是始終埋在先生心中的一塊疙瘩。幸虧此事在原北京大學總支書記文重臨終前說清楚了。邢先生諒解了。邢先生夫婦還主動去探望了文重,此事終於有了了結。筆者本無意在此陳述這些陳年舊事,但至今還有一些人藉口邢其毅先生不是北大化學系人工合成結晶牛胰島素的組長而否定先生的學術領導地位,這是不公平的,也是不符合實際的。
唐有祺先生說:“邢先生一生,真人真事”。可謂客觀評價。在跟邢先生接觸中,我感覺到在他身上洋溢著中國傳統文人的氣質又閃耀著現代科學家理性的光芒,不慕榮華,甘居清流。他在民族危亡的關鍵時刻,能挺身而出,如從抗戰大後方昆明,再度沿著滇越鐵路回到上海,再穿過重重封鎖線到蘇北參加新四軍,一片愛國情懷。所謂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放在邢先生身上很適合。還有一事給我印象很深,先生赴九秩壽筵不坐車,堅持跟大家一道爬過街天橋,而且不要人扶。我從這位90歲老人過天橋的過程中,看到他堅毅頑強、奮鬥不止的精神。他的形象在我的眼中逐漸高大起來,這就是真正的邢其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