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戰鬥過程,戰鬥背景,雙方部署及戰鬥過程,經驗和教訓,民眾支援,戰鬥意義,新聞報導,招遠西南阻擊戰中 殲滅蔣匪三千五,招遠西南道頭勝利顯示 蔣匪犯膠東必遭失敗,南線北線我軍連續出擊蔣匪兵力不足手忙腳亂,
戰鬥過程
撤出後，中共華東局機關和9縱於9月22日、膠東軍區前線（方）指揮部和13縱37師、38師於9月23日，跳出包圍圈，進入掖縣東南的大澤山地區；13縱39師留在內線牽制敵軍。10月1日，9縱與第2、第7縱隊在膠濟線上朱陽地區會合，隨即發起膠河戰役。
道頭阻擊戰是膠東保衛戰中解放軍華東野戰軍東線兵團大部隊在內線最後一場阻擊作戰，是膠東解放軍由內線作戰轉換為外線作戰的轉折之戰，是戰局扭轉的標誌性戰鬥，是把握利害變換線由劣勢轉換為優勢的戰鬥。
戰鬥背景
1947年下半年，解放戰爭已進入戰略反攻階段。蔣介石為挽救敗局，發動“九月攻勢”，調集6個整編師等部隊組成“膠東兵團”（即1947年8月重建的第一兵團），由國民黨陸軍副總司令范漢傑指揮，於9月初向膠東解放區進攻 。在付出重大代價後，先後占領了膠縣、高密、平度、掖縣等十多座縣城。由於解放軍“節節敗退，不堪一擊”，國民黨軍改變齊頭並進、慢慢平推的陣勢，18日整編五十四師占領萊陽，整編九師占領招遠縣的夏甸；李彌指揮的整編八師突出冒進，占領道頭鎮。
由許世友、譚震林指揮的中國人民解放軍華東野戰軍東線兵團（後改為山東兵團），遵照中共中央軍委“採取於運動中半殲滅半擊潰之作戰方針”，在外線部隊進行諸城戰鬥的同時，內線13縱等部隊自9月6日起的平度阻擊戰至16日的水溝頭阻擊戰，已經逐次阻擊敵第一梯隊四個整編師猛烈進攻達11天之久，已殲敵4790名。
時中共華東局和東線兵團第9縱隊25師位於葛家莊，27師在齊家溝，26師位於道頭以南之扒頭張家為預備隊；第13縱隊38師在道頭西南，39師在萊陽阻敵整編二十五、五十四師。
據《許世友回憶錄》第334頁：“膠東三面環海，形同牛角尖，越往東地域越狹窄。由於敵人步步推進，這時只剩下東西不到150華里、南北不到80華里的狹小地區。這裡聚集了華東局和膠東軍區機關、部隊、傷病員、隨軍撤退的民眾和大量軍用物資，越來越擁擠，造成極大困難“。一些機關工作人員和軍政人員家屬婦孺，開始撤往大連等地，形式嚴峻一目了然。”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打破敵人的進攻，奪取戰場的主動權，就成了扭轉膠東戰局的關鍵。”
華東野戰軍東線兵團決定於9月18日在道頭阻敵，隨後大部突出包圍；31縱之39師和大批地方部隊、民兵留在內線堅持鬥爭。經戰前動員，克服了少數人的悲觀失落情緒和不願意在內線作戰、只想到外線打大仗的思想，戰鬥意志得以統一。
雙方部署及戰鬥過程
9月17日13時，在道頭以南15公里的夏甸，國民黨軍整編第九師一個團攻擊解放軍13縱38師114團靈雀山陣地；17時又攻擊112團駐山陣地；兩次攻擊均被解放軍擊退。
另一說是：9月17日，整九師進攻華野13縱38師守備的高山、勾山陣地。“首先以一部兵力向高山地區的307高地、下莊、上莊等地攻擊，占領了上述地區。華野組織兵力對307高地實施反擊，經數小時攻擊未能奏效，於18日2時撤出戰鬥。當日10時，敵又分三路向高山以南高地和勾山一帶進攻，華野守山部隊發起反擊，將敵擊退。殲敵400餘人。”
9月18日，國民黨軍整編八師一部進至道頭西北15公里的南、北馮家一帶；道頭正西二三公里的狀元頭、胡家埠一帶有該師另一部及重炮陣地；其一六六旅四九八團3000餘人進入道頭地區，團部輜重及一個營進至道頭鎮；一個加強營控制距道頭東北1.5公里的道後楊家、賀甲莊子和南李家莊；其餘兵力試圖攻占道頭以東的梁家高地。該高地附近有南北方向萊陽至招遠、東西方向棲霞至掖縣兩條公路的十字交叉點，俗稱“十字道”。占領梁家高地，即可控制十字道交通樞紐。此時，整編九師進至夏甸。
十字道示意圖
道頭戰鬥雙方位置示意圖
十字道示意圖道頭戰鬥雙方位置示意圖根據態勢，解放軍華東野戰軍東線兵團首長決定以13縱隊（8月中旬組建）38師於夏甸一帶（高山、勾山、駝山等地）佯攻整九師，阻敵右翼增援；以9縱25師75團防守南、北馮家以東之仰望頂及其以南陣地，阻敵左翼援兵；以9縱25師（欠75團）、27師和13縱37師殲擊道頭之敵。
9縱和13縱的幹部戰士絕大多數是膠東人，是土地改革後的翻身農民。看著國民黨軍和還鄉團在家門口逞凶，部隊一再後退，心裡早已憋著一股怒火。聽說要打道頭，戰士們士氣高昂，異口同聲：“道頭——到頭！敵人進攻到頭了，我們也退到頭了！”
9月18日8時許，道頭阻擊戰序幕拉開。
18日9時，整編第九師以4個團的兵力向夏甸一帶13縱38師進攻，38師部分陣地失而復得。激戰持續8小時，斃傷敵1200餘人，打退敵第九師的進攻。
9時許，國民黨軍飛機2架飛抵梁家高地，俯衝掃射轟炸；地面部隊在輕重武器和炮火掩護下，向防守梁家高地的華東野戰軍9縱27師80團發起衝擊。在守軍迫擊炮等輕重武器的猛烈射擊下，第一次攻擊被擊退。隨後雙方展開激烈的炮戰。中午12時左右，國民黨軍向梁家高地發射煙幕彈，南北長三四公里的梁家高地被一堵黃色煙牆所籠罩，第二輪攻擊隨即開始。守軍甩出一排手榴彈後，端起刺刀衝出戰壕，刺刀槍托的撞擊聲、喊殺聲立即響起一片。經短兵相接的白刃惡戰，守軍主動撤出陣地；隨之而來的是解放軍迫擊炮的準確轟擊，80團隨即發起迅猛反擊，奪回陣地。
梁家高地的爭奪戰呈拉鋸式，解放軍失而復得達4次。
15時華東野戰軍9縱25師73團占嶺山路家，並向三間屋、周家、溫家發展；74團攻擊鐵夼南山、胡家埠；27師80團攻擊孫家夼（kuǎng，ㄎㄨㄤˇ）。
時81團攻擊李家莊、郝家莊、楊家莊，1連突入敵據守的楊家莊子，經半小時激戰，將守軍驅逐出莊外。全團打退敵人多次突圍，並將被圍之敵分割成數股，逐一壓縮殲滅。戰至24時許，守軍大部被殲，殘部被壓縮於一塊高苗地內，拒絕投降。81團即從四面發起攻擊，至次日凌晨1時15分將該敵全殲。共斃敵400餘人，俘100餘人。戰後，9縱為81團記集體一等功。
17時許，9縱27師80團最終控制了梁家高地。
國民黨軍四九八團合兵一處，退入道頭鎮，隨後立即搶修工事，準備堅守。
夜幕降臨，攻擊道頭的解放軍第9縱隊25師73團、27師78團和80團，以及13縱37師，將道頭包圍。守軍向道頭以東開闊地炮擊，阻礙解放軍靠近。
20時總攻開始。9縱80團從東面，79團從東北面，13縱37師從村南，向道頭猛攻。
9縱73團因途中遭敵擾，延誤了數小時，未能按時到達村西發起攻擊。到達後，該團三營多次攻擊西門未果；後二營五連首先從村西突入道頭。突入後即遭側後制高點西門閣樓上4挺輕重機槍的掃射。七連八班迅速接近大閣，班長鄒常立攜炸藥欲前沖，被戰士任家學奪去炸藥包，靈巧地運動至大閣底部，選好炸點後引爆，巨響後牆倒樓塌，敵射手斃命。各突擊組立即跟上，全殲守軍一個排。八連九連和特務連隨即沿道頭大街向南進攻。
22時左右9縱80團一營突破東北角，向村中發展。
24時許，9縱79團一營二營、80團二營也分別由東北、正東方向打入道頭；經激戰，將道頭村內公路以北的守軍全部肅清。此時其他各路部隊亦突破外圍沖入村內，將守軍分割，逐屋爆破殲滅。
守軍兇猛頑強地抵抗，一切可利用的房屋牆垣街角，幾乎都變成猛烈的火力點。
解放軍七連六班長張永生沖在隊伍前面，連續五次送炸藥包，四次爆破成功，摧毀敵整排整班防守的房屋院牆，個人斃傷俘敵數十名。八連五班長李春賢戰術巧妙，指揮一個組在正面攻擊掩護，另一個組從側翼迂迴爆破，連續攻占四座房屋，全班斃敵50餘名，俘敵70餘名，含副營長1名。
國民黨軍四九八團團長劉君立（在淮海戰役中陣亡，時任一六六師副師長）下令死守，率眾頑強抵抗，並將團部勤雜兵組成督戰隊，由團新聞室主任指揮，鎮住四面街口，逼迫外圍敗退部隊反擊。
2時50分起，73團2營連續攻擊村西大門樓里的四九八團團部，遭守軍反擊，無顯著結果。
3時74團插入道頭、狀元頭之間，由西面向村內突擊未果。
激烈的巷戰持續四五個小時；最終四九八團殘部大部被圍困於團部周圍約30米縱深內的區域內。至天放曉，9縱、13縱按預定計畫迅速撤離。
道頭阻擊戰後，戰士們在清點繳獲的槍枝
道頭阻擊戰後，戰士們在清點繳獲的槍枝由於解放軍前期“節節敗退”、“不堪再戰”，圍攻道頭如老鷹叼小雞般迅猛突兀，附近的國民黨軍不摸底細，當晚未敢馳援；各部紛紛收縮部署。
是役，解放軍殲敵整八師第一六六旅第四九八團大半共1786人和第四九六團一個營，整個戰鬥連同阻援部隊共殲滅國民黨軍3200餘人，俘敵營長以下500餘名，繳獲六零炮4門、重機槍9挺、輕機槍31挺、衝鋒鎗17枝、步槍210枝、子彈28000發。
經驗和教訓
圍攻道頭，華東野戰軍東線兵團投入兵力多達6個團，卻沒有完全形成兵力集中，未能迅速將包圍之敵全殲。9縱的戰後總結認為：“道頭之敵未能全殲，主要原因是未能集中兵力同時攻擊，形成逐次加入戰鬥，如73團被途中枝節情況所誤，攻擊道頭延遲了數小時，致消耗了力量”。另外，73團“攻擊三次均因組織不嚴密，道路選擇不恰當，而未成功”；74團“因二營戰術思想消極，雖經團數次督促，始終未能積極向敵進攻”；而81團“動作迅速勇猛，大膽分割包圍敵人，形成四面攻擊，比較迅速殲滅了敵人。”此外，由於擔心齊頭並進之敵的增援，上下均有急躁情緒，力求速戰速決，擔心被動撤退遭受損失；同時又存在輕敵思想，認為整八師是南麻、臨朐戰役時的手下敗將，低估了守軍依靠村落進行防禦作戰的能力。
民眾支援
為支援解放軍道頭阻擊戰，招遠、招北兩縣（抗戰時期招遠析為招遠、招北兩縣）的中共縣委組織武工隊和民眾，冒著國民黨軍的炮火運送彈藥、搶救傷員。華山區中隊戰士積極參戰，繳獲國民黨軍槍枝10支、彈藥一宗。轉山區組織480名民工，組成60副擔架到火線搶救傷員。
戰鬥意義
驚心動魄的穿隙之旅——東線兵團大部突圍
道頭阻擊戰後，華東野戰兵團將主力轉到外線。原計畫9縱轉入外線，13縱全部留在內線。為最大限度地在外線集中優勢兵力和使內線有充分的機動空間，東線兵團決定僅留13縱的39師在內線繼續阻擊吸引敵軍，其他部隊全部轉入外線。
1.華東局和第9縱隊突圍
出發前，司令員許世友親自做動員。全軍上下都知道雄鷹將要飛出包圍、主力即將會師、要打大勝仗了，群情激昂。
此時，國民黨軍收縮部署後空出的縫隙十分狹小，有的地段僅僅是村里村外、坡上坡下的距離而已。出發前，突圍部隊做了充分準備：電台一律關閉或靜默，靜默者也只許收電，不許發電；無論是華東局領導還是戰士、工作人員，所以有人員攜帶的所有物品，絕不可發出一點聲響；所有的馬蹄都用破布、破麻袋包好；凡馱、挑、背、挎的全都捆綁結實，不可晃動碰撞。人人如“口銜枚”，“嚴密封鎖”咳嗽、打噴嚏等。
入夜，天氣突變，晴轉陰雨，突圍部隊在細雨的“沙沙”聲中悄無聲息地向西前進。天將曉時，先頭部隊在大澤山東北部與國民黨軍整編第九師側翼部隊遭遇。解放軍先頭部隊堅決突擊，將敵擊潰，幾萬人馬安然通過。經一晝夜強行軍180多華里，於整編八師和整編九師的結合部突出合圍圈，9月22日到達大澤山西麓。
范漢傑得知大澤山地區發現解放軍主力後，即派飛機偵察、掃射轟炸，並命整編九師由畢郭掉頭尾追。9縱26師在平度縣葛門口一帶給予阻擊，殲其1300餘人。
2.第13縱37師、38師突圍
撤離道頭地區後，第13縱隊37師、38師繼續向東，沿膠東半島北側後撤。113團一營和114團三營殿後，節節阻擊，交替掩護。114團三營九連三排在崗山打退敵人7次衝鋒，後被命名為“崗山排”。縱隊部及37、38師從道頭轉至畢郭、棲霞縣西南喇叭溝、觀里地區，達到既定目的：整編第九師被吸引尾隨，使得整八師與整九師在招遠、黃縣（1986年9月黃縣撤銷，改設龍口市）之間產生空隙。 9月22日，第13縱隊周志堅司令員、廖海光政委帶領縱隊部及37師、38師，和膠東軍區前線（方）指揮部抵達黃縣遲家、界溝劉家一帶隱蔽。
畢郭、觀里、喇叭溝
畢郭、觀里、喇叭溝當日下午動員，準備分前後兩部突圍。縱隊部及37師當先，38師為後；此外還有許多地方幹部和民眾隨軍轉移。由於敵隙很小，穿隙突圍必須悄無聲息。出發前軍地人馬做了充分準備，規定噤聲：馬不準叫；人不準說話、不準咳嗽；鍬鎬、槍枝、手榴彈等武器裝備及個人物品不準碰撞發聲。
時值9月下旬秋涼季節，官兵們身著單衣，全軍幾乎斷糧，饑寒交迫。
抗戰勝利時，聯合國善後救濟總署救援山東的物資中，有部分毯子一直存放在倉庫里。周志堅指示縱隊後勤部，與膠東專員公署聯繫，領出部分毯子。幹部戰士們將毯子對摺，中間穿上繩子披在身上再一系，象件呢大衣。每匹馬發兩條毯子，墊在馬鞍下。此舉解決了部隊露營和防雨防寒的問題。
此時全軍基本斷糧，解放區的百姓也缺糧。“沒有糧就吃梨，人和馬都吃梨”。老鄉說：“你們吃吧！吃的飽飽的。你們不吃，也會叫敵人吃了去。”
不久，突圍部隊進入招遠大山，在無路的荒野中，向西朝界河方向前進。天亮前必須通過老界河，“過了老界河就是安全區”。
天將破曉，先頭部隊在界河附近的杜家集發現敵情。槍一響，112團二連立即奪占杜家集東南高地，殲敵一個排，部隊迅速占領有利地形，保證了隊伍翼側的安全。縱隊部和37師大部得以順利通過，但110團二營和三營卻被向龍口前進的整編第八師隔斷。當該團一營通過後，整八師大隊人馬在山下大路上向龍口浩浩蕩蕩地壓過去，從23日後半夜到天亮，又從天亮一直行進到下午。110團政治委員穆正身（任期1947.9-1947.10。另一說是張志勇）帶領二營和三營，在招遠縣境內的一座山上潛伏下來，1000多人，聲響全無。待到23日天黑，穆正身政委帶著兩個營，在大路上以數路縱隊堂而皇之如遊行一般找到主力。
38師處於突圍序列的後路，行動更危險，其穿隙行軍頗具傳奇色彩。該師政治委員張英勃在隊伍後衛。當通過招遠一段無路的山溝時，兩邊山上都是敵軍；兩山夾一溝，敵篝火歷歷在目。38師偌大隊伍在山溝里穿行，竟未被敵軍發覺。天快亮時，部隊抵達老界河。張英勃沉著鎮定，在河岸上和藹地督促部隊快速前進，使幹部戰士們深受鼓舞。
經過22日晚一夜間的強行軍，31縱突圍部隊從招遠與黃縣之間的一個小空隙中跳出了包圍圈。23日37師進抵掖縣東北驛道，38師駐掖縣東南郭家店，休整待機。
3.第13縱39師內線牽阻敵軍
道頭戰鬥結束後，13縱39師單獨沿半島南側後撤，轉至萊陽城東北之磊山後地區，牽引國民黨軍整編第二十五、五十四師兩個師。9月22日，39師轉至牙前縣葦夼（kuǎng，ㄎㄨㄤˇ）地區，在膠東軍區的指揮下，擺成大部隊的架子，阻擊牽引敵軍，其後迴旋餘地愈發狹窄，軍中以“一槍可以打透”來形容。周志堅說：“39師的戰士大多是剛穿上軍裝的翻身農民，連手中的武器都不會熟練運用，更不消說懂什麼大規模的防禦戰”，其境地險峻可想而知。
磊山後、葦夼
磊山後、葦夼毛澤東得知東線兵團主力突出包圍的訊息後，大為讚賞；中共中央軍委發言人稱：“這一英勇行動，扭轉了膠東戰局。”
新聞報導
招遠西南阻擊戰中 殲滅蔣匪三千五
第1版專欄
【新華社華東前線二十六日電】前報解放軍在招遠西南道頭（前誤為已托地區）殲敵一團為殲敵三千五百之誤，經查明詳細情形如下：蔣軍冒險進犯膠東，其第八、第九兩師全部於十八日進至招遠西南道頭，其右翼第九師在下店以東被我阻擊，傷亡千餘。其左翼第八師亦被我於阻擊戰中殺傷五百餘名。是日下午，我軍復將進估道頭之第八師一六六旅一部加以包圍，經一夜激戰，全殲該旅九四八團兩個營，及四九六團一個營。三路總計斃傷敵三千餘名，俘敵營長以下五百餘名，繳獲六0炮四門，重機槍九挺，輕機槍三十一挺，衝鋒式十七挺，步槍二百一十枝，子彈二萬八千發。
招遠西南道頭勝利顯示 蔣匪犯膠東必遭失敗
1947-10-02第1版專欄：
招遠西南道頭勝利顯示 蔣匪犯膠東必遭失敗 刻敵已處我廣大農村包圍中
【新華社山東三十日電】分社前線記者頃就招遠追擊勝利阻擊戰（按我軍於本月十八日在招遠西南之道頭鎮阻擊戰中殲滅第八、九兩師所屬三千五百人）與膠東形勢發表評價稱：蔣軍集中四個整編師齊頭並進，相互拱援，於十八日東犯至道遠一線。蔣軍整八師一六六旅為中央，其右翼三十餘里處下店一帶，即有自吹為進攻膠東主力的蔣軍整九師為屏障；左翼二十餘里處古宅以北馮家一線，則有其本師一0三旅在背靠；面道遠以西周圍五、六里新區，蔣軍隊是星羅棋布；互成犄角。滿以為如此小心總可以免遭打擊。卻不料解放軍的鐵拳是如此沉重，當頭一擊，中路蔣軍一六六旅的三個整營即被全殲。同日下午二時，向下店北十餘里處進犯之整九師，挾兩旅四十團之眾，反覆衝鋒數次，均被擊退；其一0三旅妄圖南下增援，亦遭痛擊，負創回竄。這說明膠東解放軍可隨時阻擊任何強敵，並取得勝利。
自八月三十日起蔣匪以其第八、第九、二十五、五十四共四個整編師為正面進攻膠東解放區之第一線兵力，北沿煙臺、掖招、中沿昌平、平萊、掖萊南沿高平、膠平、煙青等公路，齊頭向平（度）招（遠）萊（陽）掖（縣）進犯，沿途遭我軍民節節阻擊，予敵以重大損失。截至十八日道遠阻擊戰止，已先後殲滅進犯我軍七千七百之眾。敵雖暫時侵占我平度、掖縣、萊陽三個空城，其先頭部隊已進入我腹地，然其後方空虛，除少數戰線為將軍少數部隊占據外，大片農村仍為解放區軍民所控制，併到處打擊敵人，給蔣軍交通上給以嚴重威脅。蔣軍雖企圖當中使用兵力，尋求解放軍主力決戰，但在我軍民處處包圍打擊下，將不得不分兵把守，使敵首尾不能相顧、那么能更利於我解放軍隨時殲滅敵人。冒險深入膠東之蔣軍，亦將蹈竄入陝北之蔣胡軍欲退不得之覆轍，道遠一戰，即是敵軍這一命運的開始。
目前膠東形勢，仍然處在緊張的關頭，但膠東軍民的信心克服暫時的困難，從不斷消滅敵人與壯大自己的努力中，轉變目前的形勢，直到全部消滅進犯者。
【新華社山東三十日電】遲到訊息：膠東解放軍於道頭阻擊戰中殲敵三千餘後，於二十一日主動撤離招遠縣城。……
南線北線我軍連續出擊蔣匪兵力不足手忙腳亂
第1版專欄：一周綜合戰報
【新華社陝北一日電】自上月二十四日至三十日一周間，長城內外，黃河南北，各線人民解放軍給予蔣匪軍以連續打擊。
……
在華東方面，正當蔣匪大吹大擂的時候，不斷遭到了我有力的打擊，先後被殲約達七千七百名。自八月三十日起，敵以四十師兵力分三路進犯，於九月十八日遭我軍一部於道頭有力阻擊，造成了膠東阻擊戰的一大勝利。蔣匪在膠東的處境將日益困難，即如目前雖能侵入我軍撤離的幾座空城，但終將分散兵力，顧此失彼，為我造成大量殲滅的有利條件。道頭阻擊戰的勝利，即已證明膠東解放軍隨時可以阻擊強敵，並取得勝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