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毅公詩集

趙忠毅公詩集

趙南星(1550—1627)明代詩文作家、散曲作家、政治家,字夢白,號儕鶴,別號清都散客,高邑(今河北元氏)人。萬曆二年(1574)考中進士,曾任汝寧府推官、戶部主事、吏部考功等職,為人方嚴正直、嫉惡如仇,因上疏陳四大害,觸犯時忌,被削籍為民,家居三十年。天啟(1627—1627)初,起為吏部尚書。其時正值宦官魏忠賢專權,政治腐敗,南星慨然以天下為己任,與之鬥爭,與鄒元標、顧憲成號為“三君”。失敗後謫戍代州,最終死於戍所。崇禎初年,追謚為“忠毅”。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趙忠毅公詩集
  • 詩集信息趙南星
  • 年代:明朝
  • 說明:追謚為“忠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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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集信息

明詩別集,趙南星著。

趙南星簡介

除下文將要介紹的詩文外,趙南星還是一位出色的散曲作家。其散曲的內容主要有兩部分:一是表示戀情,如[鎖南枝半插羅江怨]:“……既相逢怎肯干休罷。不瞧他,眼怕睜開;不抓他;手就頑麻。見了他歡歡喜喜無邊活。一回家埋怨蒼天,怎么來生在煙花,料么他無損英雄價!”二是嘲諷世態,錢謙益《列朝詩集小傳》說:“鄉里後生,依附門下,已而奔趨權利,相背負。酒後耳熱,戟手唾罵,更為長歌小詞瘦語,吳歌打棗桿之類,以戲侮之。”如[一口氣]《有感於梁別駕之事》:“朝入衙門,夜尋紅粉,行動之間威凜凜。唬的技者們似猴存,呼喚一聲跑得緊。先兒們,縱然有王孫公子,公子王孫,瀝丁拉丁,都不如憑先兒們。”其散曲俚俗而生動,淺顯而形象,富於藝術感染力。

品詩

從上文提到的趙南星的散曲作品可以看出,趙南星是一位文品如人品的詩文作家,這一點也同樣體現在他的詩歌作品中,而且更為明顯和深切。由於作者為人方嚴正直、慷慨激昂,故其詩作也往往成為其真情的自然流露,呈現出感情豐沛、淋漓峻爽、雄健磊落等特點。如《寄魏懋權時時乃兄以言得罪》一首:“浮雲滿天地,吾道竟何其。仕路生俱拙,交情死不疑。問君有淚,鳥鵲我無枝。昔憶同樽酒,茫茫未可期。”該詩以“浮雲滿天地”起筆,以比興手法暗示了自己忠而被謗、信而見疑壯志難酬的悲憤與無奈,表達了自己對被閹黨迫害的一腔抑鬱不平之氣。

品《短歌行》

以“君有淚”、“我無枝”作比,寄託了在閹黨專權情況下作者與友人有志難展、無路可走的一腔ゐ惶之情,最後以“憶昔同樽酒,茫茫未可期”結束全詩,表達了作者與友人之間的深摯友情和世事難料,不知何時才能相見的悲涼情感。全詩感情充沛,極寫盡作者的滿腔怨憤,直抒胸臆,不事雕琢。沉鬱而不失豪放,悲慨但不乏豪氣。再有《短歌行》詩:“天迥地周,時不我留。少壯易老,胡為多憂?有客盈堂,有酒盈觴。鏗鐘考鼓,聊為淫荒。中區迫隘,令我心測。白雲在天,安得羽翼?功名有數,樂當及時。齒髮一暮,雖悔莫追。愁令霜隕,怒感山傾。不如飲酒,可以樂生。維山有阿,維河有潯。嗟今知人,誰知我心?”該詩感慨深長,淋漓沉痛,讀之使人幾欲下淚、幾欲拍案。作者既慨然以天下為己任,便渴望能入仁朝堂,得到皇帝信任、建功立業。然而,不幸的是,作者生在一個宦官專政、權臣當道的黑暗時代,作者空懷一腔報國之志而無以施展。詩人閒居在家,一晃數十年過去。歲月無情,時光飛逝,而作者一事無成。

整體評價

面對此番境況,誰又能不黯然心傷?會客把盞之際,作者欲及時行樂,借酒消愁。可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以至到了“令霜隕”的地步。作者一方面感嘆“天迥地舟,時不我留”,為“齒髮一暮,雖悔莫追”而擔憂,為“少壯易老”而功業無成而痛心,一方面又在不停地勸解自己“功名有數,樂當及時”“不如飲酒,可以樂生”,這種自我勸解、自我排遣而不得反而使愁上加愁、痛上加痛的淒涼景況,令每位讀者心下惻然。讀後,我們不難想像一位方嚴正直、心懷天下卻被排擠出朝外一閒居就是幾十年的白髮老翁手持酒杯欲飲不能欲罷又無以釋懷的情形,又怎能不象詩人一樣發出“嗟今之人,誰知我心”的撕心裂肺的呼喊呢?
除了抒發個人的一腔抑鬱不平之氣外,《趙忠毅公詩集》中還有大量詩歌抒發了作者對當時時事的看法,雖手法含蓄但仍依稀可見作者嫉惡如仇的滿腹慷慨之氣,如《長蛇歌飲鄒南皋作》。“洞庭長蛇一夜枯,千人萬鬼驚歡呼。嶺表流人歸滿途,今君奉昭來上都。憶昔投荒向萬里,聞君每老復無子。君不識我我愛君,常恐一旦含冤死。天摧地折白日墮,命寄群虎欲誰恃?魚龍送君置我前,落日開筵面秋水。平生結交無賢豪,昨見吳趙今見爾。君亦先曾知我名,獄中得自艾先生。公等袞袞皆大用,海內何愁更不平。長跪進君黃金杯,悲風颯颯從天來,欲飲不飲何為哉?不見爾鄉劉侍御,白骨今為螻蟻?。”再如《柏鄉送歸德沈龍江相公》,其一曰“別深相見一舒顏,末進哪堪鬢亦班。束帛只妨高臥穩,安車乃與太平還。虛無莫道變龍業,恍忽初離虎豹關。筋力喜看猶自健,羽儀今日在山間”,其二曰:“飛書作者何男子?善類紛紛畏禍殃。詣關省郎朝上書,呼天愛女夜焚香。生還暇恤時艱厄,傳食猶沾帝寵光。留宿柏人無所慮,相望一水即家鄉。”委婉曲折地表達了作者對世事的不滿以及對與自己同病相憐的朋友的無限同情。

《高子遺書》《林門集》評

趙南星這種詩品如人品的風格廣為其後代的詩論家所推崇,他們幾乎都不約而同地指出了其詩慷慨峻爽的風格特徵。如高攀龍的《高子遺書》中稱“儕鶴先生(趙南星號儕鶴,編者注)為小詞,多寓憂世之懷。酒酣令人歌而和之,慷慨徘徊,不能自已。”姚希孟《林門集》中亦記載了他不為權貴勢力所屈的剛正品格,書中記道:“江陵相病,朝士遍走群望。忠毅趙公與顧公憲成、姜公氏昌,戒勿往,仍為紀事詩曰:‘二豎能憂國,乾官為祝平。’傳播人口。趙公詩步武少陵,淋漓沉痛語,使人慾泣欲嘯,欲縮地而談,欲排暗而■。易水擊築之音,於今再見。”

《列朝詩集》評

錢謙益《列朝詩集》評其人其詩為:“夢白(趙南星字夢白——編者)公忠強直,負意氣,重然諾,有燕、趙節俠悲歌慷慨之風。鄉里后里,依附門下,已而奔趨權利相背負。酒後耳熱,戟手唾罵;更為長歌、小詞、瘦語、吳歌《打棗竿》之類以戲侮之。其人銜之次骨,夢白不知也。在戎所,賦詩飲酒,唾罵笑傲,一如平時,不以謫居畏禍,少有貶損。人謂寇萊公、蘇子瞻無以過也。”

《蠶尾續文》評

王士■《蠶尾續文》曰:“高邑趙忠毅公北方偉人,天下望之如泰山北斗。詩長於古、《選》,頗有語度,而又能自見其才思”。陳田在《明詩紀事》中也是從這一角度評價其詩的:“忠毅三歷銓曹,一為太宰,激濁揚清,凜不可犯。可謂薑桂之性,老而愈辣。詩亦風骨聳峻。”而從前面我們所舉到幾首詩中可以看出來,其詩那種雄健壘落、奔軼絕塵的文風,同時代詩人的確未有可匹敵者。《趙忠毅公詩集》現存有崇禎十一年(公元1638年)范景文張大受刻本,共六卷。在清康熙年間被禁毀。究其原因,是因為其詩為錢謙益所推崇,並被收入錢所編的《列朝詩集》,而錢謙益又是為清高宗所憎惡的人物。“因人廢言”、“恨屋及烏”,其被禁的命運也就難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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