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卿(生卒不詳),字立群,濟南府長清彭家莊人(今屬山東濟南市槐蔭區興福佳苑附近)人,明代政治家。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趙世卿
- 別名:趙立群
- 國籍:中國明代
- 出生地:濟南府長清彭家莊
- 出生日期:不詳
- 逝世日期:不詳
人物經歷,明史記載,
人物經歷
趙世卿(生卒不詳),字立群,南渚歷城人。隆慶五年進士,授為南京兵部主事。進行了一系列改革。張居正的改革雖然取得了很大成就,但有些措施過分嚴厲。例如,各地每年死刑犯都硬性定數,完不成受罰;地方官催征賦稅,不滿九成要降調等等。趙世卿反對張居正這些舉措,上疏勸神宗寬大為懷,開放言路,被張居正以“不謹”之名免職歸里。
張居正死後,趙世卿復出。初為陝西副使,後升戶部右侍郎,此後直到萬曆三十九年掛冠而去,共擔任此職務9年。9年間,趙世卿克盡厥職,事無巨細、必自躬親,出入算計、酌為調劑,保證了國家財政正常運轉。神宗是中國歷史上最貪財好貨的皇帝之一,國家撥給皇室的銀兩他嫌少,常常下令從國庫中提取銀錢放到他的名下,花用起來毫不知撙節。在他的大肆揮霍下,國家財政日漸困難。萬曆二十四年起,神宗派出大量太監到全國各地收稅和開金銀礦,稱為礦監稅使。這些人帶了大量爪牙,到地方後根本不開礦,而是橫徵暴斂,甚至明火執仗、公開搶劫。短短几年,鬧得天下烏煙瘴氣,各地都爆發了反對礦監稅使的鬥爭。社會動盪、矛盾激化。趙世卿身任掌管財政的戶部尚書,對此有切膚之痛。他多次奏請神宗恢復內供金花銀100萬兩的原額,不要額外搜括國庫。同時,請神宗將宮內金銀拿出一部分來用作軍餉,以緩解國家財政危機。神宗每次都氣得罵不絕口。萬曆三十二年(1604年),趙世卿奮然上疏,要神宗罷除礦監稅使。他指出神宗派遣礦監稅使是“聚悖入之財,斂蒼生之怨”。提出礦稅有五可罷。一是君德貴儉,為君德計不可不罷;二是多取招尤,為宗社計不可不罷;三是太監聚斂,為國體計不可不罷;四是全國蕭條,為民困計不可不罷;五是影響國課,為財政計不可不罷。同時明確告誡神宗:民心即天心,若一意孤行,必失去民心,“喪亂可虞,揭竿非遠。”趙世卿此疏一出,朝野傳誦,“洛陽紙貴”。大小臣工紛紛上疏請停礦監稅使,神宗終於在萬曆三十四年(1606年)罷除了這一弊政。
在國家財政十分困難的情況下,神宗還不醒悟。萬曆三十六年(1608年),七公主下嫁,神宗又讓國庫拿幾十萬兩銀子,世卿堅決不給,神宗不得已,減了三分之一,世卿還是不給。神宗只好再減掉三分之一。神宗的愛子福王在京師崇文門開店,與民爭利,趙世卿上疏竭力諫阻,神宗根本聽不進去。趙世卿見國事日非,又感自己回天乏術,遂萌生去意。他接連15次要求致仕,神宗都不批准。
趙世卿為人正直幹練,不搞任人唯親,不搞小圈子,推選任命官員皆看本人能力品質,無所偏倚。因此,為朝野所重。但是,當時官場風氣已經非常腐朽,黨派林立。趙世卿獨立獨行,當然受別人排擠,這更加劇了他對仕途的灰心,去志更堅。在連上十幾本神宗不理不睬的情況下,他於萬曆三十八年(1610年)秋寫了辭呈,掛冠封印而去,在北京城化裝候命。誰知神宗倦怠已到極點,他去城外破廟裡住了一年多,也沒等來神宗的批示,只得乘一柴車逕自棄官歸家。在故里閒居7年後,趙世卿病故,贈官太子少保。
明史記載
趙世卿,字象賢,歷城人。隆慶五年進士。授南京兵部主事。張居正當國,政尚嚴。州縣學取士不得過十五人;布按二司以下官,雖公事毋許乘驛馬;大辟之刑,歲有定額;征賦以九分為率,有司不及格者罰;又數重譴言事者。世卿奏匡時五要。請廣取士之額,寬驛傳之禁,省大辟,緩催科,而末極論言路當開,言:“近者台諫習為脂韋,以希世取寵。事關軍國,捲舌無聲。徒摭不急之務,姑塞言責。延及數年,居然高踞卿貳,誇耀士林矣。然此諸人豈盡矩詬無節,忍負陛下哉,亦有所懲而不敢耳。如往歲傅應禎、艾穆、沈思孝、鄒元標皆以建言遠竄,至今與戍卒伍。此中才之士,所以內自顧恤,寧自同於寒蟬也。宜特發德音,放還諸人,使天下曉然知聖天子無惡直言之意,則士皆慕義輸誠,效忠於陛下矣。”居正欲重罪之。吏部尚書王國光曰:“罪之適成其名,請為公任怨。”遂出為楚府右長史。明年京察,復坐以不謹,落職歸。
居正死,起戶部郎中,出為陝西副使。累遷戶部右侍郎,督理倉場。世卿饒心計。凡所條奏,酌劑贏縮,軍國賴焉。戶部尚書陳垞有疾,侍郎張養蒙避不署事,帝怒,並罷之,而進世卿為尚書。時礦稅使四出為害,江西稅監潘相至擅捕系宗室。曩時關稅所入歲四十餘萬,自為稅使所奪,商賈不行,數年間減三之一,四方雜課亦如之。歲入益寡,國用不支,邊儲告匱,而內供日繁。歲增金花銀二十萬,宮帑日充羨。世卿請復金花銀百萬故額,罷續增數,不許。乞發內庫銀百萬及太僕馬價五十萬以濟邊儲,復忤旨切責。世卿又請正潘相罪,且偕九卿數陳其害,皆不納。世卿復言脂膏已竭,閭井蕭然,喪亂可虞,揭竿非遠,不及今罷之,恐後將無及。帝亦不省。
三十二年,蘇、松稅監劉成以水災請暫停米稅。帝以歲額六萬,米稅居半,不當盡停,今以四萬為額。世卿上言:“鄉者既免米稅,旋復再征,已失大信於天下。今成欲免稅額之半,而陛下不盡從,豈惻隱一念,貂榼尚存,而陛下反漠然不動心乎?”不報。
其夏,雷火毀祖陵明樓,妖蟲蝕樹,又大雨壞神道橋樑。帝下詔咨實政。世卿上疏曰:
今日實政,孰有切於罷礦稅者!古明主不貴異物,今也聚悖入之財,斂蒼生之怨,節儉之謂何?是為君德計,不可不罷者一。多取所以招尤,慢藏必將誨盜。鹿台、鉅橋,足致倒戈之禍。是為宗社計,不可不罷者二。古者國家無事則預桑土之謀,有事則議金湯之策。安有鑿四海之山,榷三家之市,操弓挾矢,戕及良民,毀室逾垣,禍延雞犬,經十數年而不休者!是為國體計,不可不罷者三。貂榼漁獵,翼虎咆哮。毀掘冢墓,則枯骨蒙殃,奸虐子女,而良家飲恨。人與為怨,訁雚噪屢聞,此而不已,後將何極!是為民困計,不可不罷者四。國家財賦不在民則在官,今盡括入奸人之室。故督逋租而逋租絀,稽關稅而關稅虧,搜庫藏而庫藏絕,課鹽策而鹽策薄,征贖鍰而贖鍰消。外府一空,司農若埽。是為國課計,不可不罷者五。天子之令,信如四時。三載前嘗曰“朕心仁愛,自有停止之時”,今年復一年,更待何日?天子有戲言,王命委草莽。是為詔令計,不可不罷者六。
陛下試思:服食宮室,以至營造征討,上何事不取之民,民何事不供之上?嗟此赤子,曾無負於國,乃民方歡呼以供九重之欲,而陛下不少遂其欲;民方奔走以供九重之勞,而陛下不少慰其勞;民方竭蹶以赴九重之難,而陛下不少恤其難。返之於心,必有不自安者矣。陛下勿謂蠢蠢小民可駕馭自我,生殺自我,而不足介意也。民之心既天之心,今天譴頻仍,雷火妖蟲,淫雨疊至,變不虛生,其應非遠。故今日欲回天意在恤民心,欲恤民心在罷礦稅,無煩再計而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