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菌時代

超菌時代

全球性的研究表明,一些能夠抵抗絕大多數抗生素的超級細菌擴散蔓延之勢驚人,與此同時,新型抗生素的研發後繼乏力。科學家擔憂人類已進入一個可怕的超菌時代,在對抗新的超級細菌的戰鬥中,沒有什麼特別有效的辦法,目前所能做的只有繼續加強對抗生素的管理。

導致原因,現象,[4]微生物的博弈,尷尬前景,抗生素開發緩慢,細菌進化領先,

導致原因

抗生素被發明之前,感染曾造成嚴重的威脅。直至1936年,肺炎還是美國的頭號殺手,截肢往往是對感染創傷的惟一治療手段。20世紀30年代引入的磺胺類藥物,以及在40年代引入的青黴素,它們在一夜之間令許多細菌性的感染變得可以治癒。結果,醫生隨意開藥——經常是為了喉嚨痛、鼻竇充血和咳嗽這些由病毒而非細菌引起的症狀。細菌隨之對最常用的幾種抗生素產生了抗藥性。大眾認為製藥企業和研究人員會繼續尋找新的有效治療手段。到了20世紀80年代,一組名為碳青黴烯的藥物被發明出來,以對抗肺炎克雷伯氏菌、假單胞菌和不動桿菌一類的革蘭氏陰性細菌。“那個時候,它們被認為是藥物方面的最後防線,因為它們可以有效對抗許多種已經出現的有抗藥性的革蘭氏陰性細菌。”莫勒林說。很多醫院把這些藥物當作“儲備”,但是它們的有效性卻讓一些醫生難以抵抗其誘惑力,嚴格的防線慢慢地崩潰。不可避免地,變異了的抗藥細菌開花結果,這次連碳青黴烯也失去了效果。

現象

所謂的“超級細菌”是對多數抗生素產生了抵抗能力的細菌,其中最著名的一種是抗甲氧苯青黴素(一種合成抗菌藥,與青黴素有關,最常用於治療由青黴素酶產生的葡萄球菌引起的感染)的金黃色葡萄球菌 (簡稱MRSA)。MRSA是指對甲氧西林產生耐藥的金黃色葡萄球菌。
在醫院裡,MRSA導致術後傷口感染、肺炎和血液感染,血液感染由留置的導尿管引起。但是它還能導致許多其他感染,甚至包括細菌性腦膜炎。”
著名的金黃色葡萄球菌著名的金黃色葡萄球菌
甲氧西林是1959年用於臨床的半合成廣譜青黴素,原本它能有效對付金黃色葡萄球菌,可臨床使用短短兩年後,英國就出現了首例MRSA病人。隨後,MRSA開始以驚人的速度在世界範圍內蔓延,甚至遍布全球。據估計,每年大約有10萬人因感染MRSA而入院治療。
其實,MRSA的毒性並不比普通的金黃色葡萄球菌更強,只是由於它對抗生素甲氧西林具有耐藥性,才使得治療更為困難。MRSA變種是於1997年在紐約首先發現的,它具有被稱為PVL的毒性較強的毒素,病人感染後果會更為嚴重。以往,MRSA主要感染住院病人,大多通過身體接觸傳播。通常,年紀較大、病情嚴重、皮膚有傷口或有管子通到體內(如導尿管)的人比較容易被感染,健康人的感染幾率很低。現在,新的變種似已能夠感染健康人,並在美國出現多次小規模暴發。

[4]微生物的博弈

早在1967年,醫生就發現肺炎鏈球菌對青黴素耐藥了。所謂的細菌耐藥,是指抗生素的過度或不合理使用,導致細菌對抗生素產生“免疫力”。簡言之,這頗有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意味。
超菌時代超菌時代
以“構建安全未來”為題的2007年版《世界衛生報告》也談到,“另一種對公共衛生安全的威脅是病原微生物持續不斷地演變,對一些原本有效地抗生素產生耐藥性,這是導致傳染病死灰復燃的主要因素。通過自發的突變,和不同的類別之間的基因的交換和整合,細菌能夠對抗生素產生耐藥性。”有人曾打趣地把抗生素比作稅務局,偷稅漏稅人與稅務局玩的是貓捉老鼠,抗生素也不例外——前腳剛研製出一種新抗生素,細菌緊跟著就產生耐藥性。
因此,即便現代人用抗生素治療鏈球菌感染,也將頗費周折——不斷加大抗生素劑量或換用其他種類抗生素。

尷尬前景

抗生素開發緩慢

在人類研發出新的藥物靶點或策略前,前景不容樂觀。美國亞利桑那州立大學生物設計研究所喬治.鮑斯特(George Poste)警示:“到2010年,世界上有效的抗生素有可能用完,在開發對付‘超級細菌’的新藥之前,人類可能至少有五年的時間無藥可用。” 從1962年喹諾酮類抗生素上市,到2000年惡唑烷酮類抗生素上市,其間竟無任何新抗生素出現。
此外,可用的藥物資源越來越少,能用以提煉新抗生素的生物幾已開發殆盡。要知道,用以對付病菌的抗生素,恰好來源於細菌或真菌合成的分泌物。人類已篩選過上百萬種細菌分泌物,有效的僅十餘種。目前,放線菌內可茲利用的抗菌化合物,越來越難有突破性發現。從這個角度看,“抗生素礦”幾近枯竭,人類似將重回沒有抗生素的史前時代。要命的是,人類與細菌的新競賽卻不在同一起跑線,變異耐藥的細菌早已跑到在人類前面。不得不承認,抗生素枯竭時代業已來臨。

細菌進化領先

對比一下吧:抗生素的歷史不過80年,細菌在地球上已存在了幾百萬年。以短暫有涯對比上古地球,細菌無疑更具智慧。再仔細想想,抗生素從未消滅過任何一種疾病,微生物也從未因人類發明了抗生素而自行絕跡(天花除外)。在細菌面前,人類必須有自知之明,多多反省並警醒。
普利茲獎得主、美國女記者勞里.加勒特(Laurie Garrett)在《逼近的瘟疫》(The Coming Plague)一書中說:“利用高倍顯微鏡去觀察微生物世界,就會看到一種瘋狂的、拚命推擠的場面,那裡的微生物不停得互相推搡,其速度之快、力度之猛,相比之下,連午飯時間東京便道上匆匆的人流也顯得十分緩慢了。可以想像,假如微生物真有胳膊的話,它們必會不停地推搡鄰居,在永無休止的爭鬥中爭取一塊生存之地。”
微生物無疑是令人敬畏的,遇到敵人時,它們會緊緊抱團、一致對外——“交換基因,以對抗一種抗生素威脅。”毫無疑問,微生物也是生命一種,對外來入侵會防守反擊,耐藥正是它們練就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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