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石生,原名謝觀來,男,江西贛州人
1997年16歲的謝石生被人以招工名義帶離家鄉關押幹活2015年已有18年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謝石生
- 別名:謝觀來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江西贛州
- 性別:男
- 主要事件:遭黑作坊囚禁奴役18年
- 戶籍:贛州市于都縣嶺背鎮元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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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
廣東清遠市質監局接到市民投訴稱,清城區有一黑心棉作坊,執法人員在現場發現,黑作坊不僅製造了大量假冒高級棉產品,還在18年前就囚禁了當時16歲的童工謝石生。
“我餓,我想回家!”當他被村民從黑屋裡拉出來時,就一直蹲坐在牆角一言不發。衣著髒舊,頭髮上沾滿棉花,他蜷縮著身子把頭埋在雙臂之間。當有人告訴他,老闆跑了,警察來了,沒人會打他,他才敢抬起頭來。
這名自稱謝石生的男子激動地說,他被人關了10多年,這些年裡每天都挨打,做夢都想回家。當天,“黑心棉”加工窩點已被質監部門依法查處,“黑心棉”老闆杜某及妻子逃離現場,清城區公安分局松崗派出所已介入調查。
人物經歷
經歷
男子自述是贛州人,不識字,16歲被“杜某”以招工名義帶離家鄉關押幹活
“不聽話就挨打,不知是哪一年”
“我是1997年被他們帶出來打工的,那一年我16歲。”對於什麼時候離開老家,謝石生說他記得很清楚,據他講述,自己是江西贛州人,杜某也是江西人,那一年杜某找到他家人稱外面招工,他就這樣被杜某帶走,此後一直被關押,在來田龍村之前,他還在清遠的其他地方被杜某關了多年,“每天只吃一小碗,也不給我睡覺,每天凌晨睡一兩個小時就會被叫起來幹活,只要不聽話就會挨打。”
謝石生的左手上有一處疤痕,他說那是杜某的妻子用剪刀戳的,“他們還經常用鐵錘和木棍打我,在我的飯里放月經紙,逼我吃下去,我不吃就會挨打。”
“我每天都幹活,他們從來沒給過我工資,我想逃跑被發現了就會被打,後來再也不敢跑。”對於自己到底被關了多少年,謝石生一會兒說是10年,一會兒又說10多年,當記者問他知道是哪一年時,他表現得一臉茫然,搖了搖頭說:“不知道。”過後,他重複說:“反正我是1997年被他帶走的,那一年我16歲,這個還記得。”
“我沒讀過書,國小都沒讀過,也不認識字。”謝石生說他記得自己的名字,“謝謝的謝,石頭的石,生死的生。”對於自己的老家,他說是江西贛州儀都縣牛豐村(音)。記者隨後上網查詢後發現,贛州下轄1個行政區、2個管轄區、2個縣級市、15個縣,並沒有儀都縣,與之讀音比較接近的為寧都縣、于都縣,無法查到他說的牛豐村。
現場
“黑心棉”堆滿了10多個房間和樓梯過道
“房間裡堆滿了棉花、棉胎,有些還是成品和半成品,到底有多少還要作進一步清點。”下午5時,記者趕到事發地清城區鳳城街田龍村時,市質監局稽查分局執法人員正在作登記取證。據執法人員介紹,他們是4月17日接到民眾舉報線索,連日來組織執法人員進行了摸底調查,掌握證據後決定對“黑心棉”窩點進行查處,“從查處的情況看,該作坊利用廢舊棉花和劣質絮用纖維進行加工,違反了產品質量法的有關規定。”
記者在現場看到,在“黑心棉”窩點老闆杜某及其妻子居住的樓房和對面樓房的10多個房間裡堆滿了棉花及加工好的棉胎、枕芯,棉花還塞滿了樓梯間、過道。
“他應該很久沒吃飯了,一口氣吃了4個大麵包。”村民謝先生說,當執法人員打開房門時,他們才知道黑屋裡關著一個人,“聽他說餓,有人去附近商店買來了麵包。”
村民
夜晚常聽見哭喊聲,以為杜某打孩子
“基本上每天晚上或半夜都聽見那個房裡有哭喊聲,以為是別人在打自己的孩子,不敢管。”據住在隔壁的村民介紹,杜某到村里租房近一年,平時除了杜某和妻子居住的房子偶爾開門外,對面兩層樓民房的門白天晚上都沒見開過,但經常聽見屋裡傳出哭喊聲。
房東謝先生告訴記者,自從出租房子後他只進去過一次,當時見到一名男子在加工棉花,他不清楚那名男子與杜某的關係,由於杜某每個月按時給自己交房租,也就沒有過問其他,“見到被查了才知道怎么回事,以後再也不敢隨便租房給陌生人了。”
查處
開門瞬間老闆夫婦逃脫,公安機關正作進一步調查
“剛打開門,他們就跑走了。”市質監局稽查分局執法人員說,下午3點多鐘,當他們敲開“黑心棉”窩點老闆杜某的房門時,裡面的人似乎早有準備,在開門的一瞬間,杜某和妻子就快速逃離了現場。當他們叫來房東打開對面房門時,才發現房裡關著一名男子,“他當時坐在棉花堆里,很害怕。”隨後趕來的派出所民警將該名男子帶走。
目“黑心棉”加工窩點已被質監部門依法查處。松崗派出所負責人表示,接下來將設法找到杜某本人以及聯繫上男子的家人,具體情況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人物訪談
4月25日,本網刊發了自稱1999年被誘騙到廣東清遠,關在一間黑屋裡,每天不僅要長時間幹活,還要忍受打罵的於都男子謝石生,直到4月23日當地質監部門在搗毀一處黑棉花作坊時才被解救出來,並於24日與堂哥相見的報導,引起了眾多讀者的關注。很多讀者致電記者,想進一步了解謝石生的身世。25日晚,隨著他的姐姐、妹妹的到來,謝石生的身世之謎進一步解開。
興奮:
等待相聚一夜未眠
自記者24日晚10時許來到清遠市救助管理站見到謝石生的那一刻起,到25日凌晨1時採訪結束,謝石生終始緊隨在記者的身後,並不時地向記者打聽於都老家有什麼變化,說他現在很想吃家鄉哪道菜。
“天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去睡覺?”面對記者問話,謝石生呵呵笑道:“我堂哥告訴我了,明天姐姐謝林妹和妹妹謝日秀都會來救助站跟我相見,現在好興奮,我睡不著。”
25日上午8時許,記者再次來到清遠市救助管理站,剛一進門,就看見謝石生坐在一棵樹底下的石沿上,雙目注視著大門。很顯然,他是在等待姐姐、妹妹早點到來。
“這么早就坐在這裡等,難道昨晚你一夜都沒睡嗎?”記者不禁問道。謝石生笑應道:“我太想見到姐姐和妹妹了,不知道她們現在還認不認得我了?”
“自從和他堂哥見上面後,他就一直很興奮,我估計昨晚是一夜沒睡。我在大廳值班,凌晨四五點就看到他一人坐在院子的樹底下等,幾個小時都沒動過身子,勸他回去睡覺,他不理會。”救助管理站一名工作人員對記者說。
相見:
話未出口淚已滿面
25日下午3時許,一名於都在東莞經商的袁姓老鄉,開車帶著謝林妹、謝日秀來到了清遠。但因先前要接受當地警方的詢問核實,姐妹倆與謝石生的相見被推遲到晚上。當晚,記者早早守候在清遠市救助管理站,見證他們遠在他鄉相見時刻。
晚上8時許,謝石生終於盼來了姐姐、妹妹。謝林妹、謝日秀得知記者是從贛州專程趕來清遠採訪,並幫助她弟弟在尋找親人,都十分激動。三人見面的地點被安排在救助管理站的一間辦公室里,儘管此前接受警方詢問,姐妹倆已基本確認謝石生就是她們尋找多年未果的親兄弟,但十幾年未見,姐妹倆坐在一張木長椅上,雙手相扣,顯得十分緊張。
晚上8時40分,謝石生的雙腳剛邁進辦公室大門,姐妹倆立即起身擁了上去,將謝石生夾在中間。姐妹倆話未出口,已情難自控,抱頭痛哭。謝石生則一會看看姐姐,一會瞧瞧妹妹,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告訴姐姐,你身上的傷是被誰打的?你為什麼不逃跑?十幾年來,我和妹妹一邊打工一邊找你,要不是看到報導,我們都以為你不在人世了。”“哥,你被人關在屋子裡十幾年,你是怎么熬過來的呀,你心裡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吧,這樣會好受一些,別憋在肚子裡……”
也許是十多年沒有聽到過如此溫暖的話了,此時的謝石生如同一個三五歲的小孩,將頭深深埋在姐姐的懷裡。“他們打我罵我,不給我吃飯,還要我乾重活。我要回家,你們帶我回家吧……”謝石生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
“別怕,現在沒人再敢打罵你了,你放心,姐姐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到時我們一起回家,爸爸還在家裡等著你呢。”十多年未見,他們用家鄉話聊著,悲傷過後,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期待:
早日回家與父團聚
“剛開始,從電視和報紙上看到我弟弟被人折磨成那副模樣,我的心都碎了。”“我剛才掀開他的衣褲,他的手腳、胸、背到處都是傷痕,我都不敢看。我希望警方儘快公布調查結果,並將兇手繩之以法。”看到謝石生身上傷痕累累,姐妹倆很是氣憤。
謝林妹說,弟弟的真名叫謝觀來,因為小時候體弱多病不好撫養,父母就給他另起了謝石生這個名字。16歲那年,弟弟一人外出務工,從此就與家人失去了聯繫。“我哥失蹤這十幾年時間裡,我和姐姐在廣東一邊打工一邊尋找,而我媽因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多年前離家外出,人都不知道在哪裡。我爸同樣因為精神上遭受到了打擊,多年前一人來到于都縣城遊走拾荒,希望有一天能在於都街頭看到我哥哥。”說完這番話,他們再次緊緊抱在一起,久久地不願鬆開。
相認結束了,謝林妹、謝日秀暫時離開救助站,謝石生快步追了出來,拉著姐妹倆的衣服不停地說:“姐姐、妹妹,你們千萬不要丟下我,記得一定要帶我回家……”
謝日秀告訴記者,她父親接到哥哥被找到的電話後,也想乘車來清遠。但因為父親身體不好,怕他遭受刺激,姐妹倆沒有讓他來。
謝石生已和姐姐、妹妹相見,尋親的事情看上去似乎結束,謝石生可以回家了。但當地警方表示,儘管他們所述的家庭住址、親人姓名等都準確無誤,謝石生的確切身份仍需作進一步調查核實,最終不排除採用DNA鑑定的辦法來確定
身世之謎
自稱名叫謝石生為贛州於都男子在廣東清遠被囚10多年。被解救出來後,多方力量也都全力幫他找家。社會各界好心人接力上演了一幕真實而又感人的大戲。4月25日,經過多方努力,家人已經和謝石生相見。男子確定為贛州於都人謝觀來,而謝石生只是他的小名。而那名和謝石生信息吻合的謝寸石生卻一直沒有找到。如有知情人知曉“謝寸石生”信息請報警。大家一起讓謝寸石生早日回家。
此“謝石生”非彼“謝寸石生”
謝石生被一黑心棉作坊主囚禁十多年事情被曝出後,于都縣銀坑鎮年豐村一名叫謝寸石生的男子相關信息和謝石生非常吻合。當地警方和家屬也連夜趕到清遠確認。4月25日10時許,經謝寸石生的兄弟、於都公安局銀坑鎮社區民警及村幹部仔細辨認,在清遠救助站的男子並不是于都縣銀坑鎮年豐村的謝寸石生。
“肯定會有些失望,但是我們家人會接著尋找下去的,不會放棄。”謝寸石生的家人說,希望廣大網友可以幫助他們,如果有信息可以和他們家人聯繫。
此外,經警方對被囚男子的進一步調查,發現他疑似於都縣嶺背鎮元峰村謝觀來(小名謝石生)。發稿前,記者與遠在清遠市的贛州市公安局新聞處處長吳德權取得聯繫。吳德權稱,經過警方進一步確認,該名被虐待的謝石生,就是謝觀來。“經過調查,謝石生就是于都縣嶺背鎮元峰村謝觀來。清遠警方正在給謝觀來的家屬做筆錄。”
父母思念失聯的兒子致精神出現問題
據介紹,就在清遠警方調查被困男子謝石生的身份時,一名叫謝觀輝的于都縣男子跑到了謝石生所在的救助站。“絕對是我堂弟,他肚子上有一顆黑痣。”在當地民警的引見下,謝觀輝與謝石生見面。謝石生一眼認出謝觀輝,喊道:“我認識你,你是我堂哥”。謝觀輝掀開謝石生的衣服,一顆黑痣露了出來。
謝觀輝介紹,謝石生還有另一個名字叫“謝觀來”。他是人贛州市于都縣嶺背鎮元峰村,在家排行老二,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約在1998年,謝石生出外打工,後失去聯繫。家人一直在外苦苦找尋,但是沒找到他。父母思念兒子謝石生,後來精神狀態有點問題。
謝觀輝說,自己一直在廣東佛山打工,一直留意有關失蹤人口的相關新聞。看到新聞報導中謝石生的圖片,覺得樣貌非常相似,於是趕來清遠辨認。
謝石生姐弟三人救助站相擁而泣
經查詢,謝石生的姐姐妹妹分別在廣州、東莞務工。清遠民警立即與其聯繫,得知確有兄弟叫謝石生並多年未與家中聯繫後,通知她們前往辨認。
4月25日14時40分許,當謝石生的姐姐和妹妹見到謝石生時,兄妹三人抱在一起痛苦不已。在清遠的救助站內,謝石生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頭髮也剪短了,人變得乾淨精神。當記者表示想聯繫謝石生的家屬進行採訪時,吳德權稱,主要是清遠警方正在辦理此案。贛州警方只是協助清遠警方進行調查。經過他和謝石生家屬溝通,對方稱考慮到謝石生以後的生活,對於謝石生失聯的時間和其他一些情況,其家屬稱不方便透露。目前,清遠警方正在對此案進一步調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