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謝燁
- 出生時間:1958年
- 逝世日期:1993年10月8日
- 丈夫:顧城
- 愛好:愛好文學,寫散文,也寫詩
人物經歷,人物作品,感情生活,感情糾葛,情書,
人物經歷
人物作品
當我離去的時候/我們相信你能微笑/能用愉快的眼睛,去看鴿子/能在那條小路上/跳舞,一邊想入非非地/設計著未來/我相信我是幸福的/甚至幸福得不能呼吸/不能回答你的詢問/我待得太久/已變成/一片山谷/已變成了/山谷中泉水和雲雀的歌聲。”(《我不相信,我相信》)。
顧城和謝燁原本是非常相愛的,但後來很不幸,英兒介入了他們的感情。
1993年10月8日於紐西蘭所居島,謝燁被其丈夫顧城重傷,顧城後自殺,謝燁於其死後數小時不治身亡。
感情生活
感情糾葛
顧城和英兒,謝燁在一個詩會認識。詩會上朦朧詩被砸得很厲害,但當時英兒力挺顧城。顧城和謝燁很感激,大家關係很好。
謝燁對於顧城很驕傲,對英兒講了關於顧城的很多事,顧城的脾氣,愛好等等。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些話英兒都記住了,而且對顧城投其所好,後來顧城對英兒說:我們兩個是天生一樣的,而謝燁是我後天改造的。這話謝燁也聽見了,她表面上沒反映,但心肯定給傷透了。
為了追求他的自由王國,顧城和謝燁去了激流島。這時候英兒已經和劉湛秋在一起了。卻同時和顧城保持著聯繫。奇怪的是謝燁並沒有阻攔,而且在一旁促成這件事。
劉湛秋也知道英兒此去投奔的是顧城,但他並沒想過英兒會成為顧城的情人。原因之一是他很自信,覺得顧城一個毛頭小伙子怎么能和他比?原因之二是他相信顧城的人品,不可能趁人之危。
拋開知識分子,羅曼蒂克,這三個人的關係和現實中的凡人沒什麼兩樣,只是更走極端了吧。顧城也許“浪漫”地想像世外桃源,但是英兒和謝燁卻都是很現實的。
曾經有人問英兒為什麼離開了,謝燁回答:名不正則言不順嘛。
對於顧城來說,他認為他和英兒的感情僅限於精神層面。他在島上等著英兒和他一起建立一個精神家園。沒有想到,來到他面前的竟然是個物質女孩。
英兒和顧城情人關係的開始,英兒採取了主動。據謝燁回憶,洗澡的時候英兒指定讓顧城送毛巾。顧城不敢送讓謝燁送。謝燁就笑著說人家讓你送你就去送唄。英兒的意思,在這裡可想而知。後來她居然說她的初次是顧城強姦,實在是劉湛秋也不能相信的彌天大謊。
顧城和英兒在一起之後,被英兒吸引。至於被吸引原因,可以參看《英兒》。其實顧城在性方面是很膽怯的(同時可以證明顧城強姦英兒不可能)。顧城和謝燁在這方面也並不和諧。謝燁在性方面態度也比較排斥。所以也許是英兒在這方面給了他驚喜。
謝燁和顧城的孩子小木耳被送了人。因為顧城覺得木耳是個男孩,不能進入他幻想的女兒國。而且小孩子的哭叫讓他無法工作,他不喜歡這個孩子。
但後來顧城給木耳的文章中,說他會在沒人看見的時候偷偷對木耳好。他沒有辦法解決人倫親情和他幻想的王國的矛盾。
謝燁帶顧城去了德國,期間英兒跟著一個叫老頭的跑了,還結了婚。這是沒有愛情的婚姻,完全為了綠卡。顧城特別痛苦。這個時候,謝燁和一個叫大魚的德國朋友(也是中國人)給顧城出主意,讓顧城把英兒殺死,然後自殺。同時謝燁和大魚還幫顧城買兇器。顧城很感激他們。
為了報答謝燁,顧城想把他們的故事寫成一本書,叫《英兒》。書主要是突出謝燁的高貴和容忍。在書完成後,顧城打算和書里寫的一樣自殺。顧城自己洋洋得意地說:我如果和書里寫的一樣自殺,書肯定可以熱賣。他想通過這本書給謝燁留一筆錢。
後來書寫完了,但並不是謝燁想要的樣子,謝燁覺得裡面的英兒被美化了。所以很不高興。更可怕的是,書寫完了,顧城竟然不想自殺了。
據顧城自己說,有天晚上,他看到了在月光下的小木耳。頓時心裡明亮了。他決定放棄自己的理想王國,接回小木耳,過正常人的日子。他對小木耳說“我要你帶我回家”。
顧城激動地把他的心情告訴謝燁,但謝燁卻冷冷地說:一切都已經晚了。
情書
顧城和謝燁。是在火車上邂逅的。時間是1979年。
買票的時候,我並沒有看見你,按理說我們應該離得很近,因為我們的座位緊挨著。火車開動的時候,我看見你了嗎?我和別人說話,好像在迴避一個空間、一片清涼的樹。到南京站時,別人占了你的座位,你沒有說話,就站在我身邊。我忽然變得奇怪起來,也許是想站起來,但站了站卻又坐下了。我開始感到你、你頸後飄動的細微的頭髮。我拿出畫畫的筆,畫了老人和孩子、一對夫婦、坐在我對面滿臉晦氣的化工廠青年。我畫了你身邊每一個人,但卻沒有畫你。我覺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無法停留。你對人笑,說上海話。我感到你身邊的人全是你的親人,你的妹妹、你的姥姥或者哥哥,我弄不清楚。
晚上,所有的人都睡了,你在我旁邊沒有睡,我們是怎么開始談話的,我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你用清楚的北京話回答,眼睛又大又美,深深的像是夢幻的魚群,鼻線和嘴角有一種金屬的光輝,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給你念起詩來,又說起電影又說起遙遠的小時候的事。你看著我,回答我,每走一步都有回聲。我完全忘記了剛剛幾個小時之前我們還很陌生,甚至連一個禮貌的招呼都不能打。現在卻能聽著你的聲音,穿過薄薄的世界走進你的聲音,你的目光,走著卻又不斷回到此刻,我還在看你頸後的最淡的頭髮。
火車走著,進入早晨,太陽在海河上明晃晃升起來,我好像驚醒了,我站著,我知道此刻正在失去,再過一會兒你將成為永生的幻覺。你還在笑,我對你憤怒起來,我知道世界上有一個你活著,生長著比我更真實。我掏出紙片寫下我的住址,車到站了你慢慢收拾行李,人向兩邊走去,我把地址給你就下了火車。
顧城 1979年7月
謝燁致顧城
你是個怪人,照我爸爸的說法也許是個騙子,你把地址塞在我手裡,樣子禮貌又滿含怒氣。為了能去找你,我想了好多理由,我沿著長長的長著白楊樹的道路走,輕輕敲了你的門,開門的是你母親,她好像已經知道了我,就那么注意地看我。你走出來,好像還沒睡醒,黑鋼筆直接放在口袋裡。你不該同我談哲學,因為衣服上的墨跡惹人發笑,我想提醒你,又發現別的口袋同樣有許多墨水的顏色,才知道這是你的習慣。我給你留下地址,還挺傻地告訴你我走的日子,離開那天你去送我,我們什麼都沒說,我們知道這是開始而不是告別。你會給我寫信么?你說會的。寫多少呢?你用手比了比,那厚度至少等於兩部長篇小說。
顧城:
今天我覺得精神特別好,可以告訴你,我病了,發高燒昏昏沉沉好幾天,今天我真的覺得我已經好了。這幾天躺在床上,天天看或者說是聽你的信,也許我真從你那帶走了靈魂,它不時聚成你的樣子,把你的詩送到我耳邊,我好像一個住在海邊的姑娘,聽小石子在海水裡唱歌。你的信讓我看見了將來,多好,為什麼我不能和你一起看看將來呢,我感到雲從松樹上升起來,你一步步走上台階,你就在我身邊,我相信,這是命運,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很短,而命運是漫長的。這會兒,起風了,風吹起我的頭髮,好像把我的靈魂也吹得飛升起來,我太高興了,真累。我閉上眼睛就能看見你,像兄長那樣站在我面前,你禮貌地帶著我走路,給我講安徒生,講法布爾的故事,講路邊的草怎么結出果子,瓢蟲有多少斑點,你神氣地走在路上,好像整個北方都屬於你,也許,你還要回到你少年時放豬的地方,走被雨水沖壞的路,白石頭美麗地顯示出來,你的目光注視著它,穿過巨大的天空,向東方伸去,苦鹹的淚灑遍荒涼的土地,到處是白蒙蒙的,就像雪,像冬天,你就在這上面走,越來越遠,你還是相信有一個河岸,那裡的土地被晨光照亮,曲曲折折的,有許多鳥,許多大雁在那棲息,它們把頭放在翅膀下面睡覺,你是屬於它們的,你會飛,眼睛裡映著我們的世界,而我只能躺著,躺在熱砂子上生病。真不想讓你走得太遠,我曾想過用手遮住你的眼睛,現在不了,真的那么做,會使我不得安寧的。沒人說你是壞人,火車開來開去上邊裝滿了人,有好有壞,你都不是,你是一種個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