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生活
童年故事
在家鄉
冷水江市鐸山度過了她的金色童年,謝冰瑩最早就讀於龍潭塾館。在就讀之前,已有40多位男生在此讀書,且都是謝姓。其父姓蘇,因外祖父姓謝,是先生的堂兄,住在塾館旁邊,且資財富足,塾館先生礙於外祖的面子,就收下家父這位異族弟子。塾館不收女生,由於小冰瑩的執著,塾館先生不得不破例。自此,這兩名特殊學生開始了他們一年的同學生涯。
謝冰瑩10歲時候開始上學,長得俊俏,穿著整潔,是大家閨秀模樣。小冰瑩和男生分開而坐,當時塾館授課,和現代完全不同,是先生點名“某某生”,學生即捧著書站到先生桌前,先生指著課本斷句、解釋,然後,學生回座位高聲朗讀課文,讀熟了,又捧書站到先生桌前背書。她很少高聲朗讀,默讀兩遍即能背了。小冰瑩沒事做的時候,就靜靜地聽先生點書,聽同學背書,居然將同學們的功課也都記下了。
先生高度近視,鼻子貼著書本,說話聲音很大,情急時還有點打結,口裡不時濺著唾沫星子,穿著也不講究,但對小冰瑩很好,平時呼“鳳寶”、“鳴鳳”(是冰瑩兒時的名字)。男生犯規了,他狠狠地罵和抽打手心。但對小冰瑩僅打過一次,而且是輕輕地。那一天,上課鈴響了,愛吵鬧的小冰瑩倚靠著門,高高抬起一隻腿,跨在門檻上,要男同學鑽過去,膽小的鑽了,多數不肯鑽,先生看見了,真的發火了,“無理,無理,小女子無理”。到了教室里,先生怒容滿面,厲聲斥問小冰瑩:“你認錯么?你悔改么?”小冰瑩一動不動地站著,不回答。“你認錯么?……”先生一次比一次聲音高,簡直在吼叫。小冰瑩倏地走向先生,伸出小手說:“先生,您打吧?”先生長長地“唉”了一聲,輕輕拍了一板,後來,到底沒拍第二板了。這次算是先生對冰瑩最嚴厲的處罰。
學習經歷
小時隨父讀
四書五經,後就讀於湖南省立第一女校(又名湖南第一女子師範),未畢業即投筆從戎。
謝冰瑩的《
從軍日記》就是在戰地寫成的,發表於《中央日報》
副刊。
1927年軍政學校女生隊解散,先後入上海藝大、北平女師大學習。從北京女師大畢業後,謝冰瑩用幾部書的稿酬作學資,赴日本留學(1931年)。
因堅拒出迎偽“滿洲國”皇帝溥儀訪日,而被日本
特務逮捕。在獄中謝冰瑩大義凜然,英勇不屈,當面揭露日本侵略中國的罪行,受到極為殘酷的腦刑、指刑、
電刑的嚴重摧殘。被遣送回國後,謝冰瑩又第二次更名改姓赴
日本留學(1935年),就讀於
早稻田大學研究院。
投身革命
七七事變,謝冰瑩為救祖國危亡憤而返國,組織“戰地婦女服務團”,自任團長開往前線。在火線上救助了大批傷員,並做了大量的宣傳鼓動工作。抗戰爆發後組織湖南婦女戰地服務團,赴前線參加戰地工作,寫下《
抗戰日記》。
抗戰後期還在重慶主編刊物。曾任北平女師大、華北文學院教授。
個人生活
初次婚姻
1926年,北伐軍進駐武昌,創辦一所軍事政治學校,在長沙湖南一女師附近設立了一個招生處,男女兼收。在軍校招收女生,這在當時是極為罕見的。女生們望而生畏,不敢前往。謝冰瑩卻義無反顧,毅然報名。在校長
徐特立和二哥謝煥文的大力支持下,謝冰瑩來到武昌,第一次正式使用“謝冰瑩”這個名字,進入雨湖書院的中央軍校女生部,毅然脫去心愛的紅裝,穿上灰色戎裝,開始陌生而緊張的軍事生涯。
北伐戰爭失敗後,軍校解散,女生隊也隨之解散。謝冰瑩的未婚夫蕭明也常常來母親處打聽未婚妻的訊息。終於見到自己的女兒安然無恙地回到自己身邊,母親悲喜交加,摸著同樣淚流滿面的女兒說:“孩兒呀,為了你的平安,我和你的婆家日夜在為你祈禱呀!終於菩薩顯靈,保佑你平安無事,回到了娘的身邊。從此,你可再也不要出去啦!過幾天,你就和蕭明成婚吧!你有個家心有個歸宿,自然就不會往外奔波了。
母親不知道謝冰瑩心裡已經有其他人了,於是母女兩人發生了爭執,但最後謝冰瑩還是沒有抵制過母親,選擇了成親。洞房外鬧哄哄的,謝冰瑩本想趁著外面的哄亂,掀起蓋頭,換去紅裝,在混亂中逃出去。但為了怕母親過於傷心,也為了給蕭家一點面子,強忍著沒有掀掉蓋頭,坐在床沿上等著新郎的到來。門被輕輕推開,新郎低著頭走進洞房,卻呆呆地不敢伸手去揭身前艷紅的蓋頭。這時,謝冰瑩自己忽地揭開蓋頭,誠摯地一字一字地對呆立在自己身前的新郎說:“蕭明,已經不是滿清王朝,是新建立的民國了,我們都是這一新時代的青年,決不能再當包辦婚姻的奴隸。你我很少交往,互相沒有感情,這樣勉強結合起來,是決不會有幸福的。強扭的瓜不甜,這是被無數事實證明了的。你我可以做朋友,而且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但決不能做夫妻。”
就這樣,謝冰瑩和蕭明娓娓地講了三天三夜。蕭明默默地聽著,一言不發。聽久了,他實在困得不得了,只得獨自睡去。謝冰瑩既要對付來自各個方面無形的壓力,又要想盡各種辦法來說服“未婚夫”蕭明,更加困得不得了,但謝冰瑩不敢睡,和著衣服,坐在桌旁咬著牙硬挺著,實在太困了,就掏出鋼筆,在火爐邊寫著日記。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地硬“挺”著。
蕭明在謝冰瑩輕言細語的勸導下,終於明白,謝冰瑩已經鐵了心,不願做自己的妻子。他也清楚地感到:自己實在不配做面前這樣一位才女的丈夫。於是,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鳴崗,你走吧!”
初次真愛
北伐戰爭中,謝冰瑩所在的軍校學生屬葉挺領導的獨立團,謝冰瑩在宣傳隊,
符號被編入特務連。兩人經常在
孫伏園編的《
中央日報》副刊和茅盾編的《
民國日報》副刊發表詩歌、小說,這樣兩人成了親密無間的“文友”。
行軍戰鬥中,他們也常常在一起。符號常常替疲憊不堪的謝冰瑩背背包,扛槍枝,漸漸地,他們成了難分難捨的戀人。謝冰瑩將自己最心愛的鋼筆送給了符號,符號將自己用生命換來的軍功章深情地掛在謝冰瑩的胸前。謝冰瑩從家裡逃婚出來,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找著自己日夜思念的“白馬王子”――符號。他們在武昌幸福地結合了。謝冰瑩的第一個孩子要出世了,可此時家裡窮得揭不開鍋,年青的父親東挪西借,勉強付清醫院昂貴的住院費。新生的女兒給年青的夫婦帶來無限的喜悅,他們給女兒取了個帶有軍隊色彩的名字――“小號兵”。可“小號兵”的命運卻十分艱辛,母親由於缺乏營養瘦如柴,哪還有奶餵女兒,奶粉又買不起,於是“小號兵”成了真的“小號兵”――整天餓得哇哇地哭。聽著女兒飢餓的“號聲”,年青的父親實在難以忍受,便從北平跑到天津北方書店,想去找份工作,以養家餬口。豈料一入書店,便被逮捕。原來北方書店是中共在天津建立的一個地下機關,已被敵人查獲。符號被關入天津第三監獄。
“屋漏又遭連夜雨”,謝冰瑩母女生活陷入了更大的困境。謝冰瑩抱著骨瘦如柴、啼哭不已的女兒到天津探監,見到滿臉鬍子瘦弱不堪的丈夫,謝冰瑩放聲痛哭。符號深知自己案情重大,短期很難出獄,甚至有殺頭的危險,於是,難過地對謝冰瑩說:“彬,我們是革命伴侶,結婚是沒有條件的。我們不能生活在一起,你願意採取什麼樣的生活方式有你的自由。包括如何安頓、撫育‘小號兵’的問題在內,我對你的安排都無條件地表示支持和贊同。”謝冰瑩隔著鐵窗,含著淚對符號說:“號,我帶‘小號兵’回武漢,撫育孩子,奉養老母,我等你一輩子。”符號被感動得熱淚盈眶,握著謝冰瑩的手說:“彬,但願我們都能等到這一天。”謝冰瑩怕母親強迫她另嫁他人,或者再次被鎖在屋裡,沒敢回湖南老家,只得悄悄地去上海。十里洋場,舉目無親,謝冰瑩在上海開始像一片落葉一樣漂泊的生活,“小號兵”的身影,時時浮現在眼前,符號滿身傷痕瘦弱的身軀,時時出現在謝冰瑩的夢中……謝冰瑩魂牽夢繞的符號,在天津監獄被折磨了五年之後,好不容易回到武漢,與母親和“小號兵”重逢。符號沒有見到日夜思念的謝冰瑩,心情異常沉重,他只有一個信念:等,等謝冰瑩的歸來。可等了一秋又一秋,一年又一年,謝冰瑩一直沒有訊息。他一直苦苦等了八年,“小號兵”已經13歲了,仍然沒有謝冰瑩的訊息。後來聽說謝冰瑩因誤傳他已被害,已經另嫁,他才默默地與另外一位女子結婚。謝冰瑩含著淚再三要求“小號兵”跟謝冰瑩一起走,“小號兵”只是搖搖頭。最後,謝冰瑩只得提出和“小號兵”照相合影,以做紀念。接著痛苦地無可奈何地離開了日夜思念的“小號兵”。
“小號兵”既漂亮又聰明過人,像母親一樣,寫得一手好文章。謝冰瑩走後,小號兵遵照她的囑託,常去柳亞子先生家,把作品給柳爺爺看。柳亞子先生非常喜歡“小號兵”,把小號兵當成自己的小孫女,還特贈小號兵七律一首,七律開頭兩句是:“可憐妖小十三齡,雛鳳清於老鳳聲。”小號兵的父親符號,將它拿去發表在桂林《大千雜誌》上,謝冰瑩看到後,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解放後,“小號兵”在北京中央戲劇學院教書,跟母親謝冰瑩一樣,堅持天天寫日記。1966年,“文化大革命”風暴席捲華夏大地,“小號兵”因生母謝冰瑩在海外而被造反派活活打死,“小號兵”160多萬字的珍貴日記也被付之一炬。謝冰瑩在美國得知這一訊息,肝膽欲裂,謝冰瑩用抖顫的雙手,捧著與“小號兵”在桂林的合影,淚流不止,飲食不進。
謝冰瑩誠摯地說:“往事如煙,我與符號溫馨的一切,都已過去,我們當時相親相愛,是歷史和命運將我們分開。
終身伴侶
在抗日的烽火中,謝冰瑩與
賈伊箴結合。賈伊箴,北平燕京大學畢業,福建人,戴著一副深度眼鏡,是個典型的知識分子。他們的結合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由於經濟拮据,根本沒有舉行什麼婚禮,兩人鋪蓋一合,便結婚了。當時,社會上有人對謝冰瑩進行人身攻擊,說謝冰瑩“太浪漫”。謝冰瑩坦然地對賈伊箴說:“老賈,人家罵我知道不知道?”賈伊箴回答說:“我知道,隨人家罵去,你根本不是那種人!”
在艱難坎坷的人生歷程中,他們果真履行自己的誓言,親密無間地生活了51年。他們結婚以後,一般由賈伊箴做飯,因為他做得一手好菜。他對謝冰瑩親切地說:“你做你的清閒太太好了,我來下廚。”好友來家,都是他笑著爭著當大廚,讓謝冰瑩陪客。
謝冰瑩和賈伊箴性格相差實在太大了。謝冰瑩是典型的湖南“辣妹子”,活潑豪爽,快人快語,待人接物像一團火;賈伊箴呢,和謝冰瑩卻恰恰相反,說話慢條斯理,辦事細緻輕快,待人婆婆媽媽。他愛妻子謝冰瑩勝過愛自己,天冷了,忙給謝冰瑩送毛衣,怕謝冰瑩凍著;外出了,忙給謝冰瑩帶吃的,怕謝冰瑩餓著。潑辣的謝冰瑩卻接受不了賈伊箴這種“超常規”的愛,常常鬧些小矛盾。但鬧過以後,賈伊箴馬上“低頭認錯”,兩人便又和好如初。
謝冰瑩從台灣師範學院退休後,便和賈伊箴定居美國舊金山。謝冰瑩和賈伊箴共生兩男一女,都在美國工作,大兒子賈文輝成績優異,獲得經濟學博士;二兒子賈文湘勤於動手,成了著名的化學工程師;小女兒賈文蓉好唱好跳,成了音樂博士,在大學教書。
在這個寓於聖田大廈公寓的溫馨的家庭里,謝冰瑩和賈伊箴相敬相愛,共度晚年,可他們偶爾也像小孩子一樣拌過嘴。賈伊箴去世後,謝冰瑩仍然將他的書,擺在他的書桌上,仍然將他的床擺在自己的床邊。好像賈伊箴仍然在那裡看書,在那裡休息,在那裡等待著賈伊箴的歸來。一直到謝冰瑩靜靜地離開這個世界,走到賈伊箴身邊,這兩張床,還緊緊地挨在一起。
安度晚年
謝冰瑩在美國
舊金山度過晚年,謝冰瑩曾下決心回國省親,著名文人回大陸,不能不引起台灣當局的極大恐慌,冰瑩不得已放棄回國探親的打算。2000年1月5日,新千年的鐘聲剛剛敲響,蜚聲文壇的“女兵”謝冰瑩女士,在走過了幾乎整整一個世紀的路程後,在美國的舊金山溘然長逝,享年93歲。
謝冰瑩的逝世,是繼冰心、
蕭乾、
蘇雪林等文壇老宿相繼辭世後,又一位老將的離去。冰瑩自1947年離開故土,就永遠沒有踏上回鄉的石板路。人們按照謝冰瑩“如果我不幸地死在美國,就要火化,然後把骨灰撒在金門大橋下,讓太平洋的海水把我飄回去”的遺囑,將謝冰瑩的骨灰撒入江海,圓了謝冰瑩的還鄉之夢。
個人故居
謝冰瑩故居位於湖南婁底冷水江市鐸山鎮龍潭村,分新“守園”和舊“花灼堂”兩部分。“守園”是謝冰瑩四次逃婚前的住所,“花灼堂”則為出生地,故居建築極具湘中民俗特色。經婁底市僑聯和冷水江市僑聯極力爭取,2008年,謝冰瑩故居被作為重點涉僑文化遺產上報。
婁底市涉僑文化遺產豐富,還有
曾國藩故居、陳天華故居、
楊小燕故居等。婁底市僑聯表示,將以此次授牌為契機,開展一次涉僑文物大調研,將依法依規申報和保護好涉僑文化遺產。
湖南省人大代表、湖南美麗傳說健康產業公司董事長陳皓建議說,謝冰瑩被稱為“中國女性的精神之光”與“湖南人的精神代表”。她的作品在台灣、馬來西亞及美國影響深遠,具有國際知名度與影響力。冷水江市的謝冰瑩故居現已進入國務院第七批“國保”單位候選名單。這是湖南省重要的涉僑與涉台文化旅遊資源,必須倍加珍惜這一資源,多渠道籌集資金,保護、建設好謝冰瑩故居,興建“謝冰瑩故居文化園”。
個人著作
著作名稱 | 類別 | 年代 | 出版社 |
前路 | 短篇小說集 | 1930 | 光明出版社 |
中學生小說 | 長篇小說 | 1930 | 上海中學生書局 |
青年王國才 | 長篇小說 | 1933 | 中和印刷公司 |
青年書信 | 散文集 | 1930 | 北新 |
一個女兵的自傳 | 自傳體小說 | 1936 | 良友 |
血流 | 短篇小說集 | 1933 | 光華 |
偉大的女性 | 短篇小說集 | 1933 | 光華 |
戰爭的手 | 短篇小說集 | 1942 | 獨立出版社 |
姊妹 | 短篇小說集 | 1942 | 建國書店 |
寫給青年作家的信 | 書信 | 1942 | 西安大東書局 |
女兵十年 | 小說 | 1946 | 漢口自費書行 |
紅豆 | 長篇小說 | 1954 | 台灣虹橋出版社 |
聖潔的靈魂 | 短篇小說集 | 1954 | 亞洲出版社 |
霧 | 短篇小說集 | 1955 | 台北大方出版社 |
碧瑤之戀 | 長篇小說 | 1959 | 台北力行書局 |
空谷幽蘭 | 短篇小說集 | 1961 | 台北廣文書局 |
林琳 | 兒童文學 | 1962 | 台北教育廳 |
秦良玉 | 通俗小說 | 1961 | 台北正中書局 |
梅子姑娘 | 短篇小說集 | 1967 | 西安新中國文化出版社 |
綠窗寄語 | 書信體散文 | 1955 | 台北力行書局 |
我的少年時代 | 散文集 | 1955 | 台北正中 |
冰瑩遊記 | 散文集 | 1956 | 台北上海書局 |
故鄉 | 散文集 | 1957 | 台北力行書局 |
馬拉西亞遊記 | 散文集 | 1961 | 台北力行書局 |
我怎樣寫作 | 散文集 | 1961 | 台北力行書局 |
我的學生生活 | 散文集 | 1933 | 光華 |
| 散文集 | 1946 | 北新 |
軍中隨筆 | 散文集 | 1946 | 廣州日報社 |
女叛徒 | 中篇小說 | 1937 | 國際書局 |
湖南的風 | 散文集 | 1937 | 北新 |
在火線上 | 散文 | 1938 | 生活 |
第五戰區巡禮 | 散文集 | 1938 | 廣西日報社 |
新從軍日記 | 散文集 | 1938 | 天馬 |
在日本獄中 | 日記體散文 | 1940 | 上海遠東圖書館 |
一個女性的奮鬥 | 散文集 | 1941 | 香港世界文化出版社 |
| 日記體散文 | 1928 | 上海春潮書局 |
挑戰文選集 | 散文集 | 1941 | 光明 |
麓山集 | 散文集 | 1942 | 西安建國書局 |
夢裡的微笑 | 散文集 | 1967 | 光啟 |
作家印象記 | 散文集 | 1967 | 三民 |
| 散文集 | 1967 | 三民 |
海天漫遊 | 散文集 | 1968 | 三民 |
在烽火中 | 短篇小說集 | 1968 | 中華文化復興出版社 |
愛晚亭 | 散文集 | 1969 | 三民 |
舊金山的霧 | 散文集 | 1974 | 三民 |
生命的光輝 | 散文集 | 1978 | 三民 |
謝冰瑩自選集 | 自選集 | 1980 | 黎明 |
謝冰瑩作品集 | 自選集 | 1985 | 湖南人民出版社 |
| 教材課文 | 2007 | 北京人民出版社 |
人物評價
因為歷史原因,加在她諸多作品中,多有不隨潮流的言論,因而她的許多作品難以在大陸與廣大讀者見面,實在很遺憾。
謝冰瑩是一位成就卓著的多產作家,正像一位辛勤的農夫,謝冰瑩灑下的汗滴已在金色的秋天結出了豐碩的果實。到了晚年,雖然有視力衰退、兩耳重聽、記憶力不好、牙疼等老年病折磨謝冰瑩,但謝冰瑩還是孜孜不倦地學習和寫作,因此被人稱為“不老的女兵”。謝冰瑩說:“我只希望做一個平凡的渺小的人,只願用整個的心力貢獻給文學,讀者的眼淚便是我的收穫!讀者的同情,就是我的財產——我的無價之寶!”“文如其人”一說,並不適用於所有的作家,但用它來形容謝冰瑩卻是合適的。謝冰瑩的文風,一如其人,熱情而奔放。
謝冰瑩自己在《平凡的半生》里也說:“‘文如其人’這句話,我想大概是對的。我為人處世只有三個‘直’、‘真’、‘誠’,寫文章也是如此。”有人說:“謝冰瑩的散文沒有一處是矯揉造作咬文嚼字的,也沒有一處是吮筆儒墨刻意經營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好像樹葉長在樹枝上一樣;一切都是那樣樸素,你很難找到特別絢爛的詞句;一切都是那么坦蕩,清澈可愛,一覽無遺!如果說冰心的散文以柔見長,那么冰瑩的則以柔中帶剛取勝,它清新流利、活潑動人,沒有一點兒女氣。”(《謝冰瑩選集·前言》)
謝冰瑩的小說,有點散文化,有人說這是“結構散漫”的毛病。謝冰瑩的小說取材,“大多數是在許多典型人物身上找到的真實故事”,寫作時,又“總是把書中人物當做自己,往往寫到不幸的遭遇,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下來”。高度的真實,強烈的感情色彩,細膩的刻劃,構成了謝冰瑩的小說的感人力量,也彌補了結構上“散漫”的毛病。
謝冰瑩曾說:“每一個時代,有每一個時代的作品,每一個時代的作品取材和思想,也必定和其他時代不同。儘管寫作要靠天分,後天的努力也是不可少的。我覺得年輕作家應該多讀點書,當然,無論那一位作家都是應該多看書的。我希望年輕人不要盲目的反抗傳統,藝術沒有新舊之分,只有好壞之別,它不像科學是日新月異的。文學的路子很多,最好不要有老作家、新作家之分。”這些話,對青年作家來說,是頗有裨益的。謝冰瑩故居命運的鞭子總是將謝冰瑩在人生的風雨中驅來趕去。但是謝冰瑩是生活的強者,在窮困面前,在戰爭的槍林彈雨中,在敵人面前,謝冰瑩都沒有倒下,沒有屈服。謝冰瑩走了多少路,便爬了多少格子,寫了多少文章。走到哪兒,寫到哪兒。謝冰瑩的作品就是謝冰瑩自己——謝冰瑩的血肉,謝冰瑩的人格,謝冰瑩的精神,謝冰瑩的光輝。苦難是智慧的磨刀石。是苦難使謝冰瑩成長起來,堅強起來,成了“女兵”。謝冰瑩回憶說,《從軍日記》出版後,“不知不覺地我走上了這條有快樂也有痛苦的寫作之路,我仿佛做了一個夢,我絕不承認我有什麼寫作天才,我是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人,也是個頭腦最簡單的人,生來潔身自好,不慕名利,與世無爭,能吃苦,如果問我有什麼特點,那就是能吃苦,不怕窮,不論做什麼事,但顧耕耘,不問收穫;不肯向現實低頭,有跌倒了爬起來,失敗了再乾的勇氣。我想這是先父母給我的好遺傳,也是軍校受訓給我的影響,假如不是參加北伐,找不會了解社會如此複雜,民間如此疾苦,革命如此重要,忠實的民眾和熱情的男女青年是這么可愛的。……這真是一個漫長的夢,從發表《
從軍日記》以後……,我還在寫作的夢裡沒有醒來,我很想丟下筆,再也不乾填方格子的工作,但是朋友們不饒我,他們要逼著我寫,讀者也不讓我休息,那么,我只好繼續地寫吧。”謝冰瑩與故鄉的讀者斷了五十多年的音訊,但海峽的波濤知道,太平洋的風浪知道:作者的心和讀者的感情是相通的……作者身在海外,神在故國,謝冰瑩寫過不少感人的懷念家鄉的散文。謝冰瑩在《還鄉夢》的結尾時寫道:這究竟是夢還是現實呢?也許是一個真實的夢,不管它是夢還是現實,我都願意回去,永遠投在故鄉的懷抱,嗅著泥土的芬芳。可愛的故鄉呀,我永遠記著你四季如畫的風光!
柳亞子曾為其題詩:“謝加弱女勝奇男,一記從軍膽氣寒。誰遣寰中棋局換,哀時庾信滿江南”、絕技擅紅妝,短筆長槍,文儒武俠一身當。青史人才都碌碌,伏蔡秦梁。舊夢斷湖湘,折翅難翔;中原依舊戰爭場!雌伏雄飛應有日,莫溫漫悲涼”。
魯迅曾寫道:“晴,上午廣平攜海嬰來。午後得冰瑩信。下午得小峰信並(美術史潮論)版稅三百十五元。侍桁來,同往市啜咖啡,又往內山書店雜誌部閱雜誌。夜柔石、三弟來。得詩荃信,三月二十七日發”。
冰心曾說過:“我和謝冰瑩不是親姐妹,而勝似親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