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統一全國的戰爭結束後,由熱心“地方教化”的元官吏倡和籌劃,全國復建、新建書院蔚然成風。
諸葛書院也在此時由河南行省平章政事何緯倡議創建。工程於至大二年(1309年)春開始,經過三年時間的營建,於皇慶元年(1312年)秋落成在武侯祠東北側。南陽諸葛書院還是元代至大年間(1308年—1311年)全國興建的四所書院之一。
諸葛書院興建之初,有“廬舍”和“學田”兩部分組成,同時還有專門儲藏書籍的樓閣。“廬舍”主要包括有禮殿、祠堂、講堂、山長署、諸生齋、庾庫等,總計四十六間。元代祀先賢是書院活動的主要內容之一,諸葛書院的祠堂自然是祭祀崇奉諸葛亮。書院的講堂是師長講學、學生聽講的地方,由諸葛亮有“非學無以廣材,非靜無以成學” 的遺訓,因此諸葛書院的講堂曰“靜成”之堂.東西兩序曰“明志之齋”和“廣材之齋”,並將藏書之閣稱為“崇文之齋”。書院的學田是書院賴以維持的經濟基礎,由佃戶承種,歲入租稅則充作教師的俸薪和書院設備整修、添置的費用。諸葛書院曾“割官之廢田四十頃籍於學。”這在當時全國眾多書院的“學田”中,數量是較多的。南陽諸葛書院在元代興建之始,即得到了政府的承認,由“集賢院上言賜額”。
元至正二十一年(1361年)冬,歷經數十星霜的諸葛書院,由官府鳩工重修,使“廢者撤而新之,無者補而完之”。改換了殿堂門廡,重新飾其聖哲遺像。繪其祠壁,制祭器百件有餘。這次修還新起東西齋各三楹,增塑了蔣琬及諸葛瞻、諸葛尚肖像,標著十將名額。至此使武侯飼、諸葛書院渾為一體。
元末明初,書院記廢。成化八年(1472年)南陽知府段堅命工繕修。嘉靖六年(1527年)官府再次整修。康熙二十年(1691年)
河南巡撫閻興邦與南陽知府共謀重修,“中建講堂,旁建齋舍,後建三顧祠,中祀忠武侯,與司馬德操、徐元直配之。”康熙五十一(1712年),南陽知府羅景大修武侯詞及書院時,因堪輿之說和府之紳士之請,另建書院於武侯詞之前,並以“臥龍”命名。
清末,隨著我國新的教育體制的改革,臥龍書院失去了昔日的輝煌。民國時間,武侯詞二十三世方丈張宗騫(仙槎)將書院及五十畝果園交乾南陽縣政府,並成立河南省南陽園藝學校。解放後,書院原有建築統歸於南陽幹校。1968年秋,南陽地區安裝公司借用後,又將原有書院建築改為家屬院。此後書院許多碑碣被毀,一些古樹被砍伐。
臥龍書院為封建社會南陽文化教育事業的發展、人才的培養做出過一定的貢獻,同時,臥龍書院作為臥龍崗武侯的一個組成部分,也是南陽歷史文化名城的重要標誌,另外,該書院還是研究我國古代書院制度的實物標本,具有重要的歷史和科學價值。
文化傳說
淒淒荒草里的文化傳說
書院教育,是南陽教育史上的一項重要內容。從宋至清,南陽境內先後建立過許多書院,其中影響最大的有包括臥龍書院在內的“十大書院”。
臥龍書院位於臥龍崗武侯祠東,是為紀念諸葛亮躬耕南陽,弘揚其“淡泊寧靜”、“不求聞達”、“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精神而修建的廟學。
進武侯祠大門右轉,向東沿高崗下行不到百米,眼前一處四合院布局的建築群,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臥龍書院。書院現存建築群28間,前為大成殿,左為明志齋,右為廣材齋,後為靜成堂,均為單檐硬山抬梁木架結構。大成殿面闊五間,進深二間,屋內懸掛“
諸葛書院”匾額一個,檐柱掛陳鴻壽書“驗證古今,雕琢情性;刻鏤聲律,吐納典謨”楹聯一副。
“這兒是講堂,是師長講學、學生聽講的地方。”市博物館副館長張曉剛指著後面的房屋介紹說,由於諸葛亮有“非學無以廣材,非靜無以成學”的遺訓,因此臥龍書院的講堂曰“靜成”。他說,臥龍書院曾名諸葛書院,倡建於元至大二年(1309年),為元武宗所敕建,是元至大年間全國興建的四所書院之一。延佑二年,元仁宗為其頒額曰“敕賜諸葛書院”。
諸葛書院規模宏大,興建之初,由“廬舍”和“學田”兩部分組成,同時還有專門儲藏書籍的樓閣。“廬舍”包括禮殿、祠堂、講堂、山長署、諸生齋、庾庫等,總計四十六間。學田是書院賴以維持的經濟基礎,由佃戶承種,歲入租稅充作教師的薪俸和書院設備整修、添置的費用。
從元至清,書院屢經興廢,清康熙五十一年,南陽知府羅景依舊制重建,始以“臥龍書院”命之。
700年興衰記述中國書院歷史
臥龍書院文化厚重,傳承和保持了我國古代書院的基本建築格局,形成了獨具特色的融書院、祠廟為一體的教育形式,具有較高的歷史價值、科學價值和藝術價值。
市博物館副研究館員劉灝認為,臥龍書院曆元、明、清三代,已有七百餘年歷史,從臥龍書院的歷史沿革,可一探中國古代書院制度興衰。她介紹說,元世祖忽必烈明令提倡書院:“先儒過化之地,名賢經行之所,與好事之家出錢粟贍學者,並立為書院。”臥龍書院就是在這一歷史背景下由元武宗敕建的,落成後又由元仁宗賜名,元政府對書院重視的程度可見一斑。
明朝初年,由於明政府重視官學,提倡科舉,書院處於沉寂狀態。隨著科舉制度弊端叢生,一批士大夫重新提倡自由講學,書院開始興盛。到明末,由於書院瀰漫著自由講學的風氣,先後四次遭禁毀。據清羅景所輯《
臥龍崗志》記載,臥龍書院在明代曾有過三次修葺:成化八年南陽知府段堅復書院於故址東;弘治十一年,書院增建堂廡各四楹;嘉靖六年南陽府署再次整修諸葛書院,“制增於舊”,書院重臻興盛。此後終明一朝再無記載。臥龍書院這三次整修印證了明代書院所經歷的沉寂——勃興——禁毀的曲折發展過程。
到清康熙年間,清政府逐漸改變對書院的政策,書院由沉寂走向復甦。康熙三十年河南巡撫閻興邦與南陽知府共謀重修書院,“中建講堂,旁建齋舍,後建
三顧祠,內祀武侯,以司馬德操、徐元直配之。”康熙五十一書院唯存後閣,南陽知府羅景大修武侯詞及書院時,因堪輿之說和府之紳士之請,另建書院於武侯詞之前,並以“臥龍”命名。
清光緒二十七年,清政府將所有書院改為學堂,書院制度宣告結束,臥龍書院失去昔日輝煌。此後,臥龍書院歷經風霜,殘存建築一度被非文物部門占用,碑碣被毀,一些古樹被砍伐,直至2002年才歸還武侯祠。
如何打開“一把生鏽的大鎖”
一把生鏽的大鎖,將臥龍書院與外面的世界隔開,滿目淒淒荒草的院落,早已沒有了曾經動人的“容顏”。只有牆磚上偶爾閃現的“南陽城”字樣,訴說著它曾經的久遠歷史。臥龍書院,作為一個教育和學術研究場所的繁榮景象離我們遠去了。
在教育教學理論日新月異的,是否仍有關注書院的必要?它的未來,將何去何從?
記者查閱資料了解到,以各種名目活躍於中國的書院,保守估計也有五六百所之多,其中以嵩陽書院、嶽麓書院、白鹿洞書院等最負盛名。
據了解,嵩陽書院如今和鄭州大學聯姻。
鄭州大學嵩陽書院掛牌開學,使書院得以再續國學淵源;嶽麓書院早已和湖南大學融為一體,成為湖南大學的二級學院;白鹿洞書院以旅遊景觀、文物保護為主,間或開展一些文化活動。
雖說的書院已難覓古書院師生共同起居、相互探討的治學之風,但作為前人留給我們的一份不可多得的文化遺產,臥龍書院在文化品牌的利用上,有著很多可以外延的空間。
如不少受訪者所言,對於書院,若只是遊客,走馬觀花就足夠了,但要想真正成為一位欣賞者,參透其內在的精神,則需要一份“情懷”。
元武宗敕建,曆元、明、清三代數百年書聲琅琅
而今,一把生鏽的大鎖,將它與外面的世界隔開
一直以來,心目中的古書院是這樣一副表情:書聲琅琅,青磚鋪地,處處飛檐翹拱,院舍古色古香。那兒宜課讀,宜修心,既有青燈黃卷、冷雨敲窗的禪意,也有“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有白丁”的寫意,還有“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的飄逸……
然而,隨著歲月的磨礪,當我們再想到書院覓得幽幽書香時,卻發現它們多已蹤跡難尋。遺蹟尚存的書院,像南陽臥龍書院,其文化的靈魂也漸行漸遠……
建議
建議南陽市在臥龍書院上做文章,把旅遊、文化、教育、歷史名勝古蹟的功能整合起來,擴大其影響力,恢復其過去的輝煌,否則這么豐富的歷史文化資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