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愚法師作的《解脫歌》,是步永嘉禪師《證道歌》原韻附和的一首歌。大愚法師平生著錄很少,除了《解脫歌》外,就是臨隱居之時不辭而別留下了一首告別詩。《解脫歌》很珍貴,把我們修法怎樣用功,怎樣證道都說得很清楚,對我們修道很有幫助。
無相密心中心法三祖大德元音老人,於1996年12月開示有《<解脫歌>淺釋》。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解脫歌
- 作者:大愚法師
- 原韻附和:《證道歌》
- 大德元音老人:《<解脫歌>淺釋》
解脫歌原文,作者簡介,
解脫歌原文
永嘉大師《證道歌》調古神清,有足多者,而宏德上人注釋亦有獨到處。今熔於一爐,間參我見,作解脫歌。
覺後樂,樂如何?聽我教唱解脫歌,不讓古人風調高,我今何妨拈句和。
本無妄,亦無真,原來二法空無性,無住無相不著空,即是如來真實性。
見實相,諸法空,剎那頓悟萬法同,一旦風光藏不住,赤裸裸的覿面逢。
決定說,佛心印,有人不肯如實信,直截根源當下了,摘葉尋枝漸教人。
習顯教,修密宗,方便門異歸原同,自從踏遍涅槃路,了知生死本來空。
頓覺了,妙心源,無明殼裂總一般,夢裡明明有六趣,覺後空空無聖凡。
煩惱本,即菩提,罪福沒性何處覓,無繩自縛解脫後,大搖大擺大休息。
莫攀緣,莫執著,隨緣隨份隨飲啄,不變隨緣行無礙,自在隨心大安樂。
宗亦通,說亦通,團團杲日麗晴空,百千三昧無量義,只在尋常日用中。
覺心體,生佛同,有情無情共鼻孔,無縛無脫無遮障,迷時無礙悟自通。
無形相,極靈妙,非親證知那能曉,鏡里看影雖不難,水底捉月怎辦到!
獅子吼,無畏說,百獸聞之皆咋舌,香象奔波失卻威,天龍寂聽生欣悅。
獅子兒,眾隨後,三歲即能大嘯吼,若是野犴逐法王,百千妖怪虛開口。
誰無念,誰無生,莫將鏡影認作真,若以斷滅為究竟,何以外道邪見人。
大丈夫,秉慧劍,般若鋒兮金剛焰,非但能摧外道心,並且破除邪魔見。
震法雷,擊法鼓,海水奔騰須彌舞,毛頭許里乾坤定,大千沙界寸土無。
讓他謗,任他毀,把火燒天徒自累,我聞恰是空中風,何礙甚深大三昧!
一切聲,皆實相,惡言善語無二樣,不因謗贊別冤親,方契本心平等相。
贊無增,謗無減,空中鳥跡著雲天,太虛飲光消契闊,幽谷回聲話晚煙。
默時說,說時默,大施門開無壅塞,有人問我解何宗,我為摩訶般若客。
昔曾說,今懶說,山河大地廣長舌,或是或非人不識,逆行順行天莫測!
常獨行,常獨步,腳底草鞋獰似虎,舉趾粉碎金剛地,不覺踏斷來時路。
有等人,尋經論,終年求解不起行,分別名相那知休,入海算沙徒自辛。
佛當日,曾叮嚀,數他珍寶無己分,從來蹭瞪行不利,難免枉墮文字坑。
心為根,境為塵,兩種猶如鏡上痕,痕垢盡淨光始現,心境雙亡性乃真。
非不非,是不是,毫釐差之千里失,是即龍女頓成佛,非則善星人身失。
種性邪,錯知解,不達如來本性懷,二乘苦行非究竟,外道煉身終必壞。
不思議,解脫力,恆沙大地載不起,摩訶般若波羅蜜,甚深般若波羅蜜。
圓頓教,沒人情,翻身踏倒涅槃城,威音那畔至今日,好個風流畫不成!
一切處,悉蘭若,無鬧無靜無牽掛,怡然幽居無遮殿,遊戲人間實瀟灑。
江照月,松風吹,更於何處覓作為,萬世古今如電拂,三千剎海一蘆葦。
旃檀林,無雜樹,郁密幽深獅子住,境靜林間獨自游,走獸飛禽皆遠去。
心境明,照無礙,廓然瑩徹周法界,萬象森羅隱現中,一顆圓明無內外。
日可冷,月可熱,邪見何能壞真說,無筋空力大無比,螳螂豈能拒車轍?
歌畢不覺哈哈大笑,和者喝曰:不怕開了口合不得嗎?諸人且道,這瘋漢哈哈大笑,畢竟作么生?
作者簡介
解脫歌作者:大愚法師
大愚阿闍黎,武漢李氏子,俗名叔倍。參政于軍閥割據時期,目睹諸軍閥為爭霸稱王,搶奪地盤,互相殘殺,擄掠民財,置國家危亡,生靈荼炭於不顧,於痛心疾首之餘,乃奮而棄官出走,至廬山東林寺出家。初修淨土法門,後拜經,大病幾死,繼遇盜又幾死,雖屢遭厄難,曾不稍懈。嗣感人生苦短,佛法難遇,乃發奮修“般舟三昧”(譯為“佛立三昧”,修法以七日或九日為一期,日夜經行,不可坐臥,能於空中感十方諸佛在其前立。)三、五日後,雙腿浮腫,寸步難移,師為貫徹初衷,決不後退,咬緊牙關,用手爬行。一、二日後,兩手也相繼浮腫,每進一步,須付莫大艱巨的努力,箇中苦難實非常人所堪忍受。故近代淨宗行人絕少修此三昧,即修亦不能堅持到底,師於力盡爬不動時,立誓除死方休,以身滾動前進,經此一番艱苦卓絕的奮鬥,偷心死盡,泯然深入大定,感普賢菩薩現身,為之灌頂,授以心中心密法。並謂《大藏經》中原有此法,甚為善巧,可檢而參學。師檢之果然,乃按菩薩所授與《大藏經秘密儀軌佛心經品亦通大隨求陀羅尼》(二卷,唐菩提流志譯)所說之六印一咒修持。經七年苦行,成就下山,開印心法門,為印心宗之初祖。
師下山後,為使世知有此善巧方便法門,所到之處,略顯神通,大江南北無不為之轟動,當時求法者不下五、六萬人,入室弟子近二百人。嗣之廣大信眾重神通而不重道,師乃易裝歸隱四川成都,囑得其心髓之弟子王驤陸老居士嗣法傳道,後人尊為印心宗第二祖。
師約於50年代在其成都弟子家留詩一首:
拈花怎么傳,不妨密且禪,
歸隱揚眉際,相逢瞬目邊。
一期從古棹,三界任橫眠,
臨行無剩語,珍重一聲○。
置於硯間,不辭而別,至今不知所終。師說法,貴直指心要,不立文字,其留傳後世之著述,除早期所著《解脫歌》外,只此告別詩一首。
(註:“○”讀音同“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