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他的作品,我們很難籠統地以某種風格或者流派來界定他的建築作風。有人曾稱之為銀色派領袖,這只不過因為他的玻璃幕牆用得多,而且高明。然而,這種評論只不過是形式主義的看法而已,相對建築設計本體討論則失之甚遠。其實,西薩·佩里是個應變能力極強的設計師,他的石頭也用得很多,各種材料的結合做法研究得也很透。與許多走紅的當代建築師相比,西薩·佩里的發展更接近現代建築運動的主流,他講求材料的真實表現,象希臘人讚美石頭那樣,他讚美鋼與玻璃,虔誠而藝術地表現現代建築技術的各種成就。與羅傑斯(R.Rogers)與福斯特(N.Foster)相比,他的建築語言往往更為純淨,他以純二度空間語言、用自己的構造體系營造了現代建築的種種"表達(skin)",而不是翻腸倒肚、暴筋露骨。他曾是沙里寧(Eero Sarrinen)的學生,然而,他更是現代建築的正宗傳人。在他的作品中有蒙特里安(P.Mondrian)風格派(De Stijl)的現代藝術影響,有密斯·凡·德·羅(Mies van der Rohe)的構造精神,有沙里寧的結構立場,也有路易斯·康(L.Kahn)的主從空間意識。他講究文脈,但言語不僵,也不程式化。他在萊斯大學學生活動中心擴建工程和紐約世界金融中心的表現說明了他對傳統與現代建築說語言把握的能力。然而,又與格雷夫斯(M.Graves)不同,西薩·佩里有那么一點"變色龍"的味道。在他的建築創作歷程中充滿了建築語言上的變化,在這一點上西薩·佩里倒有一點相象畢卡索的門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