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昌英

袁昌英

袁昌英(1894-1973),女,作家、教育家,湖南省醴陵人。1916、1926年兩度出國,入英國愛丁堡大學、法國巴黎大學學習,獲文學碩士學位。1928年回國後先後任上海中國公學武漢大學教授;創作了大量的文學作品,戲劇有《孔雀東南飛》、《活詩人》等,散文有《巴黎的一夜》、《琳夢湖上》等,代表作《游新都後的感想》等被選入高中課本;出版《法國文學史》、《法國文學》等著作;生前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1956年加入民盟;次年劃為右派,後又被判反革命,交街道監督勞動,75歲時被遣送回醴陵鄉下,三年後去世;1979年獲平反昭雪。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袁昌英
  • 別名:字蘭子、蘭紫,筆名楊袁昌英等
  • 國籍:中華人民共和國
  • 民族:漢族
  • 出生地:湖南醴陵
  • 出生日期:1894.10.11
  • 逝世日期:1973.4.28
  • 職業:著名作家、教育家、翻譯家
  • 畢業院校:愛丁堡大學、巴黎大學
  • 主要成就:“珞珈三女傑”之一
    “湖南留法女作家最露面的一位”
    集學者、作家和翻譯家於一身
  • 代表作品:《法國文學史》《山居散墨》《行年四十》、《孔雀東南飛》等
人物簡介,人物生平,代表作,人物著作,名篇賞析,人物評論,相關圖書,

人物簡介

袁昌英,字蘭子、蘭紫,筆名楊袁昌英、昌英、袁美等,湖南醴陵人。
1894年10月11日(農曆甲午年九月十三日)出生;
1902-1905年,在醴陵鄉下私塾讀書;
1905-1909年,在江西萍鄉正本女校讀書;
1911-1912年,在長沙遵道女校讀書,兼任培德國小教員;
1912-1914年,隨父親袁家普到北京、雲南,居家延師學英文;
1914-1916年,就讀於上海教會學校中西女塾。
1916年留學英國,初進倫敦Black Heath High School,次年升入蘇格蘭愛丁堡大學。
1921年畢業,獲文學碩士學位。同年,返回中國,與長其十歲的楊端六結婚。
1922年,由王世傑、周鯁生介紹,在北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教英國小說及散文。
1924年,轉至上海澄衷中學教英文。1926年,赴法國巴黎大學研究院深造。兩年後,經劉秉麟介紹,在胡適主校的上海吳淞中國公學任教,講授莎士比亞及散文。
1929年,開始執教於武漢大學,主講希臘悲劇、希臘及羅馬神話、戲劇入門、法文、現代歐美戲劇、法國戲劇、中英翻譯等課程。
1945年,在顧如的引薦下,被聘為三青團一屆中央評議員。1948年,被武漢大學推選為“國大”代表。
1949年後,曾三次參加武漢市文代會;1955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1956年,當選為湖北省政協委員,並加入中國民主同盟。
1958年,被劃為右派分子;
1962年,右派帽子被摘除;
1970年,被當作“五類分子”遣送原籍;
1973年4月28日,離開人世。
1979年被平反昭雪;
1984年,中共武漢大學委員會對其右派問題重新複查後,去掉原改正結論中所留的“尾巴”。

人物生平

上世紀50年代,全國高校評定職稱時,武漢大學的袁昌英和夫君楊端六都被定為“四級教授”。有人評說此舉貼切地詮釋了“帽子的價值並不等於頭腦的價值”這一格言。
袁昌英(1894—1973年),號蘭紫、蘭子,湖南醴陵人。乃父袁雪安,畢業於日本早稻田大學,歷任北京民國大學部部長,湖南省代理省長,雲南、山東、安徽財政廳廳長等職。
袁昌英袁昌英
袁昌英幼時在老家上私塾,稍長,被父親接到上海入教會學校中西女塾,學英文,開始受西方文化的啟蒙薰陶。1916年自費赴英國留學,在愛丁堡大學攻讀英國文學時,結識了周鯁生、楊端六等一群湖南籍熱血青年。
楊端六(1885—1966年),湖南長沙人,早年畢業於湖南師範學堂,赴日本留學。在日參加了同盟會。回國後因反對袁世凱被捕。後得黃興資助復又到倫敦大學攻讀貨幣銀行專業。袁昌英心儀淳厚、博學的楊端六。適巧,楊端六曾是她父親袁雪安的門生,素受袁的器重和信賴。由於這層關係,袁、楊日漸親密。1921年7月袁昌英獲碩士學位。回國後,這對富英國紳士、淑女風度的青年便攜手在上海步上紅地毯。證婚者是楊端六的總角之交、留英國際法博士周鯁生(一說在北京,證婚人是吳稚暉)。時袁昌英27歲,楊端六36歲。
婚後,楊任上海商務印書館主任會計,兼《東方雜誌》撰述。袁昌英則執教於北平女高師,教授莎士比亞,成為我國第一位研究莎劇的女學者。為求精進,1926年袁昌英舍下3歲的女兒楊靜遠,隻身赴法,在巴黎大學攻讀法國文學和近代戲劇。兩年後回國,在上海胡適任校長的中國公學當教授。不久,楊端六應楊杏佛之邀,出任中研院經濟所代所長。這一時期,他們生活穩定,情緒飽滿,是袁、楊兩人的著述豐收季節。他們各自在自己的領域均有卓越的建樹,學術專著陸續在商務出版。早在1920年,楊端六、趙元任等三人就代表中國公學和北京大學等四個團體,陪同美國哲學家杜威和英國哲學家羅素在全國作巡迴演講。楊端六在長沙應毛澤東之邀在第一師範講了《社會與社會主義》和《介紹羅素其人——與羅素一席談》等三個專題。毛澤東當時是新民學會的負責人兼長沙《大公報》的特約記者。楊演講時毛澤東作的記錄,曾用“楊端六講毛澤東記”的署名,將講詞刊在1920年10月31日的《大公報》上。袁昌英也於1920年始發表作品,1930年出版了她的成名作《孔雀東南飛》。
經濟學家楊端六崇尚理性、務實,他被公認為是中國商業會計的奠基人。袁昌英熱愛文學,有詩人的浪漫氣質。他們夫婦交遊甚廣,擁有一大批社科文藝界的碩儒時彥朋友,是時人欽慕的一對學者型伉儷。
珞珈三傑者,袁昌英、蘇雪林、凌叔華也。他們相識於20年代初新月社和《現代評論》時代,聚首於30年代初的武漢大學。當時袁昌英任外文系教授,蘇雪林執教中文系,凌叔華是文學院長陳西瀅的夫人,主編《武漢日報?現代文藝》。武大坐落在武昌東湖邊,珞珈山下。其時三人風華正茂,常有佳構問世,同為好友,被譽為珞珈三傑。三傑中,袁昌英年齡最大,學歷最高,資歷最深,是武大首批所聘的教授,又是在武大任教時間最長者。她聰慧過人,接人待物又有英國淑女風度,當屬三人中的大姐。
袁昌英是位思想、事業型的女性。在教學上她挑大樑,一人授“莎士比亞”、“希臘神話”、“希臘悲劇”、“現代歐美戲劇”、法文和“中英翻譯”等七門課,她恨不得把自己胸中的知識一下子掏給學生。她講課不是照本宣科,而是精選幾位作家的代表作,做深入細緻的解剖,然後再指定閱讀同一作家的其他作品,以培養學生的獨立思考能力。她不僅抓教學,而且抓科研。她向學生傳授三種讀書方法:“遊戲式”、“跳躍式”和“討論式”。她還提倡三到:即“眼到”,“心到”和“ 手到”。要求學生深入進去,由表及里,著力提高他們的分析判斷和綜合歸納能力。她並且把自己閱讀的所思所感形成文字,與學生交流。她這種教法深受學生的歡迎。
袁昌英教學最講究認真。1939年夏敵機在樂山大轟炸,她家片瓦無存,但她照樣堅持上課。通貨膨脹,生活困難,有的教授到外校兼課,她則始終把精力用在本校的教學上。教學之餘,擠出時間從事著述。她的散文小品《忙》,是身兼教授、作家、主婦、母親數職的袁昌英的真實寫照。戰亂歲月,原本大教授、大作家的大小姐袁昌英,入難敷出,不得不辭去傭人,自己下廚操持柴米油鹽。令人發笑的是,她第一次用秤,竟將秤砣放在秤盤內,將要稱的食物放在秤桿上稱來稱去;為了學會做菜,她用小本子記上十幾種做菜的方法,如“烹鴨”一條,她寫:一、把鴨子捉來,二、用刀將鴨殺死,三、在沸水中去毛……她的迂腐被友人譏為書呆子。
袁昌英精心教書,不忘育人。在介紹西方的“唯美主義”和“頹廢主義”時,持批評態度。當時武大學生劇社演出王爾德的《莎樂美》,大家希望她為劇本說幾句好話,可她實事求是,善意提醒大家:“別為美的藝術所誘而誤認為其內容的健康。這種病態的、頹廢的作品披上優美動人的藝術形式最易於把人們引入歧途。”
她愛國,用作品熱情謳歌前方將士、鞭笞大後方政府的腐敗現象。她的愛國情懷在《朴朗寧教授》和《游新都後的感想》、《再游新都的感想》中有充分的體現,一直為後來的研究者矚目。
她不僅嘴上說,而且身體力行。她曾用英文寫過一本《中國的愛國文學》(未見出版),把屈原、杜甫、辛棄疾、文天祥介紹給外國讀者。平時在家,她常把這些愛國故事講給子女聽。抗戰伊始,她主動把自己的一大筆積蓄捐給國家。“九? 一八”事變後,身兼女生指導的袁昌英帶領女同學和部分教職員家屬,為東北義勇軍縫製棉衣千餘套。
在戰前,袁昌英就自覺抵制日貨,不管日本貨多便宜,一概不買。在戰時,當生活困難,隨時面臨敵機轟炸的威脅下,她堅持完成了二十萬言的《法國文學》。她在序言中動情地說:“我這半年中,聚精會神地寫了這部《法國文學》,苦真是苦極了……可是我的大安慰是:我是中華民族的女兒,我要盡我所能寫書,因為中國不是埃及,中國人民是永遠不能做奴隸的,所以我要在這中華民族精神的大火炬大光明中,貢獻一隻小小的火把!”其愛國激情躍然紙上。她在1944屆畢業生告別會上勉勵學生:“今後走上社會要清清白白地做人,實實在在地做事,每個人要牢記武大的校訓,為國家為民族保存一點氣節。”
令袁昌英欣慰的是,她的一些學生後來頗有成就,如翻譯家葉君健、莎士比亞研究者孫法理等。師恩難忘。戰前的老學生張培剛在談袁昌英的嚴格教學使他受益無窮時說:“……我赴美國哈佛大學讀研究生時,不到一年時間,就以筆試通過了第二外國語法文考試。”著名法學家、大法官端木正回憶說:“大學二年級開第二外語課,我選修法語,是袁昌英教授講課。她用的是美國教材,用漢語講,也用英語講。考試時,學生將法語譯成漢語,也可譯成英語。……這對我們幫助很大。我至今還十分感謝袁昌英先生和其他老師們。
附提一則軼聞:袁昌英與徐志摩的私誼較厚。徐志摩遇難後,袁昌英督請蘇雪林撰文悼念,同時自己也以小說體裁寫了《毀滅——紀念一個詩人》,幾年後發在凌叔華主編的《武漢日報?現代文藝》上,並收入1937年商務版的《山居散墨》文集。研究者一致推測“該文透露袁對徐的感情之深厚”,以至“張邦梅在《小腳與西服》一書中轉述了張幼儀見到袁昌英的‘小腳’(實為“解放足”)時那種不安的心情,並且懷疑袁是徐打算娶的‘二太太’”。這是張幼儀出於憂慮、嫉妒的臆測。袁與徐的感情,只不過文人之間意氣相投因敬而愛(柏拉圖式)的情感而已。那時袁昌英與楊端六已訂婚,並在幾個月後於上海結婚。
斗轉星移。“三傑”中的凌叔華1947年隨丈夫陳源的出使國外而定居倫敦;蘇雪林也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的隆隆炮聲中流寓台灣。
唯袁昌英堅守武大。若論歷史問題,袁昌英要比另兩位複雜得多,她不僅出身於一官紳之家,1948年還曾以社會賢達當選為國大代表。丈夫楊端六自30年代間斷任武大法學院院長、教務長。更為觸目的是楊的頭上還有一疊“官” 帽子。他當官也事出“偶然”:1931年國民黨元老錢昌照介紹在野名流楊端六為蔣介石講學,楊因而受到蔣的器重。
蔣要楊端六出任軍事委員會審計廳廳長,楊端六以不是軍人為由推辭。蔣不允,他又不敢得罪,從而不得不提出:“不離校、不離講台、不穿軍裝”、只在假期去南京兼職為前提條件,蔣竟全部應允,並授其上將軍銜。
楊端六還是國民參政會參議員。19 45年,國民黨在重慶召開六大,楊拒絕出席。也是蔣提名選他為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袁昌英夫婦完全是出於對未來的希望和信賴才留下的。
客觀地說,50年代前半期,袁氏夫婦的生活和心情是相對穩定和歡暢的。解放後他們向組織交代了既往的歷史,積極參加知識分子改造運動,受到社會的尊重和信任。袁昌英入了民盟,當選為省政協委員,出席了三次武漢文代會,並當選文聯執委。全國高校院系調整後,武大外文系撤銷,她遵命到中文系講授外國文學。為譯介蘇聯資料,她苦學俄文;為表達對領袖的敬愛,她把毛澤東詩詞譯成英文……楊端六繼續在武大執教,同時兼任中南軍政委員會財政委員。1956年又加入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
然而,這陽光燦爛的日子,被1957年的一場風暴統統捲去。
本來,袁昌英的歷史問題早在1951年、1952年已交代清楚,“肅反”中也沒做審查對象。1957年莫名其妙地被劃為“極右分子”,剝奪教職,下放到圖書館勞動。一年後,湖北省高院又突然宣判她為“歷史反革命”,開除公職,管制兩年。
因當時袁昌英年老體弱,沒有遣送外地勞改,留在校園內,由街道幹部監督勞動,每天揮著大掃帚,掃滿地掃也掃不盡的塵土和落葉……
袁昌英有一兒一女。女兒楊靜遠留美後,回國在北京工作,兒子楊弘遠在身邊。社會的高壓令楊弘遠透不過氣來,學生時代的楊弘遠因“和反動家庭劃不清界限”而屢受批評“幫助”。階級鬥爭像燒紅的磙子一樣來回碾壓年輕人的心,楊弘遠終於做出與父母分居的決定,“文革”開始後更與母親徹底地斷絕了一切關係。
楊端六在“文革”開始後不久,忍受著身體和精神的極度痛苦,於1966年9月5日病逝。他比袁昌英少受了七年的“文革”劫難,當時他的身份是“歷史反革命”,火化後連骨灰也沒留下。
是時,袁昌英已75歲高齡,無生活自理能力。被學校指令住到一間小屋,孤燈冷灶。女兒在外地幹校,兒孫又不上門,她只靠原保姆及侄兒及其兒子隔三差五地幫她乾點買煤、裝爐子的體力活。更想不到的是,一個孤老婆子還遭不白之冤。她女婿單位的造反派來找她外調,偶然看到桌子上胡畫的字句,硬逼她承認那是反標,是惡毒攻擊。袁昌英再三解釋那不是她寫的。然有何用?來者不由分說,惡狠狠地打她一耳光。造反派正要將她扭送派出所時,鄰居家小孩子來了,主動說那是他畫著玩的,方才解圍。
林彪“第一號令”發布後,1970年1月,學校限令“五類分子”袁昌英於月底要離開武漢。身處“五七”幹校的女兒楊靜遠好不容易聯繫上,將袁昌英遷往老家醴陵鄉間一遠親袁星山家落戶。袁昌英卷著一床小被卷,帶著一條跛腳方凳兩口裝滿中外書籍的木箱,告別她生活了四十年的家園——第二故鄉武漢,跋山涉水到醴陵,由袁星山推著獨輪車吱吱嘎嘎推到老家駱家坳。
所幸,鄉風淳樸。鄉親們沒有理會袁昌英是什麼“份子”,把她看作是遠道歸來的老姑奶奶,叫她“老姑”。由於她的“身份”在縣裡榜上有名,所以不時被通知去參加“五類分子”訓話會什麼的。
袁昌英和楊端六治學幾十年的書籍,大部分都捐給了武大圖書館。她到鄉下,帶著剩餘的中外文書,一心想重譯《莎士比亞戲劇集》。可是她身心疲憊之極,實在力不從心了。
她還熱情地幫助下鄉知青學英文,使她考上了大學。她用女兒按月寄來的20元生活費訂了兩份報紙,除了看報就是吸菸。有趣的是她備有兩個牌子的煙:一是“經濟煙”,八分錢一包,自用;一是“珞珈山”牌,二角一包,待客。一次她請人買“珞珈山”煙,那人沒聽清楚,買了也是二角錢一包的“嶽麓山”,她很不高興。她說她要“珞珈山”。她對珞珈山的感情太深了,那是她生兒育女,成就事業的熱土啊!
初下鄉時袁昌英身體尚好,有時拄著拐杖,到“袁家老屋”附近找人聊天。可物是人非,每每憶及往昔,再思現狀,湖北的珞珈山、四川的樂山、湖南的駱家山,這些“山”壓得她透不過氣來,令她興奮,令她悲哀,令她無奈。
袁昌英為她晚年居駱家坳的小屋取名“陋園”。那恐是名副其實的談笑無鴻儒,往來皆白丁的陋園。
1973年4月28日,袁昌英這隻由愛丁堡振翅的孔雀,在歷經79個春秋之後,在故園駱家坳蛻變為一黃土。
袁昌英逝世後,女兒楊靜遠遵從母親的遺願,從解凍的12000元存款中,捐出4000元給駱家坳生產隊買了部手扶拖拉機,以謝鄉情。
孔雀畢竟是珍禽,應該受到保護和尊重,被遺棄或遺忘總是暫時的。
1978年末《中國文學家辭典》編委會向袁昌英發函,雲該辭書要為她立辭條,請她提供資料。殊不知袁昌英墓木早拱,青草萋萋,她告別人世已經5年了!
她逝世6年後,1979年10月9日,湖北省高級人民法院下達刑事判決書,白紙黑字冷冰冰地稱:“撤銷本院1958年12月16日對袁昌英判處二年的刑事判決”。僅以“不當”兩個字,就輕輕地為20年的不白之冤畫上了句號。武大黨組織也對她的右派問題作了改正。然而為武大奉獻了一生的袁昌英和楊端六,卻沒有舉行過追悼會。
倒是外國人沒有忘記袁昌英,早在1976年美國作家CatherineLee就研究袁昌英的劇本《孔雀東南飛》。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出版的《現代中國女作家》文集,收有袁昌英的《孔雀東南飛》全劇。挪威奧斯陸大學伊莉莎白·艾德女士,為研究袁昌英的《孔雀東南飛》,專門到北京訪問袁昌英的女兒楊靜遠……
老學生們沒有忘記袁昌英。袁昌英逝世20周年,她的年近古稀的老學生們結伴到醴陵鄉下為她掃墓,以謝師恩。
1983年6月,胡喬木對《中國新文學大系》有關編選人員談話時說,像“袁昌英的《孔雀東南飛》這些歷史題材的作品也是不能忽視的。”隨之,該書第十五集收錄了《孔雀東南飛》全文。袁昌英的散文集《山居散墨》、《袁昌英作品選》、《袁昌英散文作品選》等隨後也相繼出版。1989年,湖南電視台播出的《我說瀟湘女》節目中,有專節介紹袁昌英… …
2002年人民文學出版社《漫憶女作家》叢書,為袁昌英出了專輯《飛回的孔雀——袁昌英》。袁昌英與她的老友蘇雪林、凌叔華的名字必將被鐫刻在新版的中國文學史上。
“質本潔來還潔去,一淨土掩風流。”

代表作

袁昌英集學者、作家和翻譯家於一身,有《法國文學史》(專著)、《山居散墨》(散文集)、《行年四十》(散文集)、《孔雀東南飛及其他》(劇作集)、《飲馬長城窟》(五幕劇)、《瑪婷:痛苦的靈魂》(譯劇)等行世。
儘管其著譯量不大,但她在法國文學研究、戲劇理論、散文創作、戲劇創作等方面所取得的成就卻是令人矚目的。
王哲甫說:“她的戲劇雖然就只有這一集(按:指《孔雀東南飛及其他》),已使她在文壇上占了一個相當的地位。”(《中國新文學運動史》,北平傑成書局1933年9月版)
沈從文稱袁昌英是“湖南留法女作家最露面的一位”,也是“目前治西洋文學女教授中最有成就的一位”。(《湘人對於新文學運動的貢獻》,上海《大公報·文藝》1946年7月30日第43期)
無論是文學史還是學術史,都不應該忽視袁昌英的文學地位和學術成就。

人物著作

比較知名的有:
法蘭西文學(論文)1929,商務
孔雀東南飛及其他獨幕劇(劇本)1930,商務
山居散墨(散文集)1937,商務
飲馬長城窟(劇本)1939(出版單位不詳)
春雷之夜(劇本)(出版年代及單位不詳)
行年四十(散文集)1945,商務
(統計由於不夠詳盡,未能全部列出)

名篇賞析

游新都後的感想
這股南風的來勢,真不可擋!竟把我吹送到新都去住了幾天。在拜訪親友以及酬酢清談之外,我還捉住了些時間去遊覽新舊名勝。秦淮河畔仍是些清瘦的垂楊與泣柳,在那裡相對悽然,仿佛怨訴春風的多事,暗示生命的悲涼。那些黑癟枯蒿的船隻也仍然在那裡執行它們存在的使命。臭污混濁的煤炭水自然也還是孜孜流著。只有人─—萬物之靈的人─—卻另呈一番新氣象。肩章燦爛的兵將,西服或長衫的先生,旗袍或短裝的婦女,都在那裡生氣勃勃地喜氣洋洋地追撲著小巧伶俐、時而逃避、時而在握的快樂神。他們的全副精神都集中在龍井的清香、花雕的芳馥、言語的熱烘、野草的青嫩、桃李的芳艷、功名事業的陶醉。那自然!人生是這些事,這些事就是人生!
雞鳴寺前也一樣的有兩種氣象:碩大宏敞的玄武湖滿披著蔓延無忌的葦蘆及浮萍,表露一種深沉忍毅的悶態,似乎在埋怨始造它的人的沒出息,生出不肖的子孫來,讓它這樣老耄龍鐘的身體感受荊蘆野棘的欺凌;前面的叢山峻岭也是沉毅不可親近的在那裡咬住牙根硬受著自己裸體暴露的羞辱。只有茶樓上的人卻歡天喜地在那裡剝瓜子、飲清茶、吞湯麵─—高談闊論,嬉笑詼諧,儼然天地間的主宰是他門做定了的。
走上偉大雄壯的台城,我們的視野卻頓然更變了形象。這裡有的是寂寞!是荒涼!是壯觀!人們許是畏忌梁武帝的幽魂來纏繞的緣故吧,都不肯來與這奪魄驚心的古城相接近。然而我們民族精神的偉大更在何處這樣塊然流露在宇宙之間呢?喔!我們的腳踏著的是什麼?豈不是千千萬萬、萬萬千千、無數量的磚石所砌成的城牆嗎?試問這磚石那一塊不是人的汗血造成的?試問這綿延不斷。
橫亘於天地間的大城,那一寸那一步,不是人的精血堆成的?腳、輕點放步吧,我們祖宗的血汗,你應當尊敬愛惜些。心,你只管震顫,將你激昂慷慨的節奏,來鼓醒,來追和千百年中曾在這裡劇烈動顫過的心的節奏。性靈,至少在這一瞬之中,你應當與你已往的千萬同胞共祝一觴不朽的生命。他們已經染指過了他們瞬息中生存的甘苦。你現在正在咀嚼著─—苦嗎?甜嗎?我那裡敢代你說出來。你是最害羞、最膽怯、最不肯將你的真實暴露給人的。我如果替你說出來,你一定要老羞成怒的對付我呵!─—你以後更有繼承者。繼承者之後再又有繼承者。在這無始無終、無邊無際的時間中,你們各個的生命雖然明日黃花,然而合起來在這偉跡上及其他不朽的事業上你們都可得著共同的永生!清風是美酒,白光是金杯,只管儘量的多飲幾杯!
對著古蹟,我有的是追慕、懷憶、神馳。對著新名勝,許是與我更接近的緣故,我的情緒與精神就完全兩樣了。欣賞之中總不免批評神的闖入。新名勝之中,自然首推中山陵墓。因為急欲一面的情熱,我和朋友竟不避新雨後濘爛的道路,驅著車,去盡興的拜賞了一番。數里之遙,在車上,我們就眺見了前面山腰上塊然幾道白光在發耀,恍若浪山蒼翠中忽然湧出一般白濤,皖潔輝煌的。以位置而論,中山墓自然較明孝陵高些。然而就一路上去的氣魄而言,我卻不敢說前者比後者雄壯些。孝陵的大處,令人精神驚撼處就是一路上排列的那些翁仲、石象、石馬。在它們肅然看守之中,我們經過時,自然而然的感覺一種神秘、一種浩然的氣魄。向中山墓驅進之時,我們的精神並沒有感著偌大的搖撼。許是正路還未竣工,我們所經過的是側路吧,但是一到了墓前的石階上,往下眺望時,我們才領略了它這一望千里無涯的壯觀!
這個位置才真不愧代表孫先生的偉大人格、宏遠意志、碩壯魄力。然而我們覺得仍然好中不足。假如這全國人所尊敬的國父的墓能建築在更高的地點或索性在山嶺上,一目無涯的望下來,那豈不更能代表他那將全人類一視同仁的氣魄嗎?間接的豈不更能代表我們這中華民族的偉大精神嗎?一個時代的民族精神的發揚光大常是在它的紀念勝跡上面看得出來。在這上面多花幾百萬銀錢確是值得的事!這建築的本身雖然也有優點─—如材料的良美之類─—但是在形式上講起來,不是我們理想中的國父墓。石階太狹,趨勢太陡,祭堂也不夠寬宏巍峨,墓與祭堂連在一塊更減少不少的氣魄。我們覺得正墓如果再上一層,中間隔離一層敞地,看上去,一定更雄偉些。然而這不過是私人的評斷與理想。將來這個紀念勝跡完全竣工之後,我們希望它給與人的印象要比我們這次所得的要深刻、要動人些。在這形象粗定之時,我們自然看不出它的全壁的優美。
男女金陵大學及江蘇大學自然亦是新文化的重要部分。我們在這同一城池內參觀而比較這兩種性質不同的大學,覺得十分有趣,十分有益,因為它們就是西洋民族與中國民族精神的具體表現。一個巧小精幹,實事求是;一個好高務遠,氣魄浩然。先就建築而論,女子金陵大學的中西合璧式的構造,立在綠葉濃蔭的花園茂林中真是巍然一座宮殿,儼然一所世外桃源的仙居,它的外貌的形式美;是它那紅、黑、灰各種顏色的配合的得法;是它那支幹的勻稱,位置的合宜;是它那中國曲線建築的飄逸瀟灑的氣質戰勝了西洋直線的笨重氣概。男金陵大學則大大不然。它的建築的原則是與女子金陵大學一個樣:採用中西合璧的辦法;然而成績卻兩造極端。女子金陵大學給我們一種惟美的、靜肅的、逸致的印象。男金陵大學,卻令人看了不禁要發笑,一種不舒服、不自然的情緒沖擠到心上來。我起初還是莫解其故,及至立住足、凝神的看了個究竟,才釋然而悟。呵!我捉住了它的所以然了。這裡不是明明白白站著一個著西服的西洋男子,頭上卻戴上一頂中國式的青緞瓜皮小帽嗎?一點兒不錯,它令人好笑的是它那帽子與衣服格格不相入的樣子。
中西建築合壁辦法:用在女子金陵大學上面則高尚自然,別致幽雅,在男子金陵大學上則發生這種奇離的印象,是亦幸與不幸,工與不工之分而已呵!至於江蘇大學,形勢雖然浩大,地盤雖然寬闊,屋宇雖然繁多,然而卻講不上建築上綜合的調和美。這裡一棟紅的、那裡一棟白的、再那裡又一棟灰的、黑的……這裡是西洋式、那裡是中國式,再那裡又是不中、不西式……東邊一座,西北邊一座、不東不西、不南不北又一座……一言以蔽之曰零亂拉雜而已。中國人做事素來沒有計畫,只圖遠大的脾氣,由此可以見其梗概了。中國土地廣闊,人民繁多,然而政治紛歧,秩序蕩然的情景,算是被這學府的外貌象徵出來了。
三大學的外貌如此,內容卻不敢妄加評斷。不過就我們局外人的立足點看去,也可窺見許多殊異的地方。在女子金陵大學求學的人真是前世修來合該享受幾年公主的生活。它的裡面的設備與陳設的富麗,就是拿歐洲什麼女子大學來比,也只有過而無不及的。我們一路參觀,一路耿耿為懷的是:這一班青年女子習慣了這樣華侈的生活,將來回到貧困的中國社會裡面,怕不容易相安,還許反因教育而惹起一生的煩苦呢。再者教會的學校都有一種共同的缺點,就是它們教出來的學生多不適於中國社會的套用;它們注重洋文化,輕視國粹,它們好像國中之國,獨自為政,不管學生所學的於她們將來對於本國社會的貢獻,需要不需要,適用不適用,只顧貫注的將西洋貨輸到她們腦子內去。我們希望教會學校多與中國社會接洽,讓學生去尋找她們對於社會切身的問題去問學,不必將我們好好的青年去造成一些純西化的只會說外國話的女子。
男子金陵大學農科的成績卻真是斐然可觀。三四年來對於森林農業的研究調查的具體成績都歷歷可數:對於中國花草標本的收集已經有五千種、萬餘張之多,樹木標本亦有三千種之普,農民生活狀況的調查已有十七省了,考查後寫成了的報告圖書亦不下十餘種。尚有什麼測量淮河流域的圖表!什麼新發明的量水機,令人看了真不能不驚嘆他們師生的努力。聽說江蘇大學的農科也辦得極有精彩,極有成績,可惜我們沒有看到,不能拿來與金陵比衡一下。男子金陵大學圖書館所存的中外圖書共有十萬零五千多本。這總算像個樣子了!聽說江蘇大學還不到此數。這是我們盼望當局極力注意的事。假如這樣一個碩大重要的學府還讓師生感覺圖書不足之苦,那真是不應該之至。學府大部分的生命應該維繫在圖書與儀器上面。沒有它們,自然學也無從學,問也無從問的了。江蘇大學自然科學院新近添置了許多機器與儀器。給以相當時期的恢復與預備,前程總當是無限量的。以氣魄與可能性而論,江蘇大學自然遠過金陵。讓我們翹趾仰望著它的未來的光榮吧。
舊名勝也好,新名勝也好,新文化也好,我都與你們暫時分別了。何時再來瞻仰你們的芳容,我卻不敢預言的了。我又回到這塵埃滿目,錢臭通衢的上海了。新都呵,你的油然嫩翠到處花香的美貌此刻仍在我心眼中閃灼著,嫣笑著!你有的是動人的古蹟、新鮮的空氣、明靜的遠山、蕩漾的綠湖、歡喜的鳥聲、緣得沁心的園地!這是何等令人懷慕呵!

人物評論

她在話劇創作方面有很好的功底和很高的創作水準,同時精通外文,博覽中外群書,並可以化為己用,是一個知名的劇作家。
《孔雀東南飛》則是代表,這部“借舊題創新作”的劇本,突出伉儷愛與親子情之間的矛盾,給焦母以同情。她的劇本的新意,給沉悶的劇壇帶來了新氣息,受到了世人的關注。阿英、蘇雪林對這隻愛丁堡飛出的“孔雀”都給予熱情而中肯的評論。
她的散文創作,最大特色是融合中西文化,進行了抒情哲理化的探索。
她的散文《游新都後的感想》,與朱自清俞平伯的兩篇同題散文《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被文壇譽為鼎足而三,其藝術技巧已達到與朱、俞並列的地步。
袁昌英還是一個熱忱的愛國學人,抗日戰爭開始,她把多年積蓄的很大一筆錢捐給國家支持抗日。
袁昌英是一位多才多藝的女作家,翻譯家,生前主要從事外國文學的教學,課餘時間她寫劇本、小說,散文,均有所成就。
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的《袁昌英散文選集》,全集選的文章共有十三篇。文章雖然選的不多,但通讀後,是能夠了解袁昌英散文的寫作特點。
她的散文大多以議論見長。如《關於莎樂美》、《論女子留學的必要》、《在法律上平等》等文章。這些散文沒有地道的抒情風味,由於說理透徹,寫作運用巧妙,加之語言活潑,讀這類文章並不感到枯燥,有一種淋漓快暢的感受。《論女子留學的必要》一文中開頭先說自己日思夢想出國留學為引題,於是她便從人類兩性到社會文明需要的角度一一說開去,竭力舉出事例來說明國家應該多送女子留學應給與男子並駕齊驅的好處。
袁昌英的觀點雖然是以一個女性的觀點來看待這個問題,但她這種真誠的感情,是在抨擊當時社會上一些不合理現象的同時,分明深深繫著對祖國前途的擔憂與女同胞命運的深沉思索,這種愛祖國的高尚情懷是飽含深情的,是情透紙背的。文中對男女兩性共存發展寫得很精彩:“女子性情本是柔的,如果沒有強健的感化力去激勵她們,她們將成為一班畏蒽無用的人了。男子的性情意志本是剛強的,如果沒有柔和的感化力去緩和他們的本性,他們就易流於蠻橫不守法,或流於煩悶、抑鬱、無生氣。”這樣的感悟,既有堅定,又有情懷,讓我的心也跟著顫動。其實人類社會的文明是男女兩性共同支撐這個世界的。兩性共存,缺一不可。倘若偏離一性,一個完整的文明和諧的社會能夠前進發展嗎?袁昌英這類散文的思想性和文學性並存,確實令人深思叫絕。其實,袁昌英的議論說理有其獨特一面,其廣博的知識和心理的分析,字裡行間時時充滿了睿智。
如《行年四十》將人的心理素質和閱歷以及四十前忙於建家立業忙於彼命,分析得十分透徹。“四十是生命向上的最後掙扎,說得露骨一點,在四十以前,人與一般生物的懸殊是比較有限的,他的一大部分生活力都被那創造新生命的意識霸占了去,做它的工作,所以他的行動大半不能自主。”那么四十以後呢?她說:“經過生命力最後大掙扎的戰爭得到了平衡,於是他的心境就如一泓秋水,明淨澄澈,不波不興,幽閒自在的接受天地宇宙間一切事物,而加以淡化的反映。一生有意義的生活才真正開始”。一問一答,有趣有理,貼切的感知使我真正領悟了人在四十剛剛是生命之花盛開的時節,同時又感受到時間是無比的珍貴,匆匆而過的時光給我留下難以挽回的感慨。閱讀袁昌英的散文,我了解到袁昌英學識非常廣博,知識面很寬,深情的文字里其旁徵博引不掉“書袋”,信手寫景具形象之美。
無論是以議論為主的《漫談友誼》,還是遊記體《游新洪都後的感想》都有寫景抒情的精彩片段。“記得一個晚秋的午後,一輪偌大的金球斜掛在碧天如玉的迤西。我和一個女友坐在一片疏林下談天,眼見著金球的一側,屹然蜿蜒著一條金輝燦爛的萬里長城,另一邊則是峨山金頂美幻化的側景,崢然嶸然而巍巍然;同時一股股有溫渥又清新的金暉,如萬里探照燈般,射過頭上的枝葉,直透入我們愉快的心情。”(《漫談友誼》)既寫景,又抒情,把人與人的友誼之情渲染的溫情溫馨,與天地合二為一。《巴黎的一夜》、《再游新都的感想》、《成都.灌縣.青城山紀游》等遊記見聞延續了袁昌英樸素純美的文字風格,文中所見所聞所感,那行雲流水般的筆觸,給人身臨其境之感。此類文章讀來不嫌冗長,讓人在飽覽山川秀色之餘,心靈得到了沉澱和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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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回的孔雀:袁昌英
作 者:楊靜遠 編選
飛回的孔雀:袁昌英 封面飛回的孔雀:袁昌英 封面
出 版 社:人民文學出版社
出版時間:2002-1-1
版 次:1
頁 數:216
字 數:130000
印刷時間:2002-1-1
內容簡介
本書是漫憶女作家叢書中的一冊,書中收錄了與袁昌英有親身接觸和交往的人寫的文章數十篇。
其中有她的同學、同事、同輩作家的回憶文章,有報刊記者、編輯寫的訪問記等等。
這些文章真實生動地記敘了袁昌英各個時期的情思,從不同的角度描摹了袁昌英高潔的人品,文品,展示了袁昌英的風采,頗值得一讀。
目錄
一 記袁昌英女士
二 摯友袁昌英
三 懷念袁昌英教授
四 懷念母校武大講授基礎課的諸位老師(節選)
五 昌英老師音容宛在
六 記珞珈三傑
七 恩師遺我莎翁情
八 《歐行日記》中的楊太太
九 致楊靜遠
十 致楊靜遠
十一 致俞潤泉(摘錄)
十二 癸卯清明故教授袁昌英先生掃墓小記
十三 母親袁昌英
十四 湖南最早的現代女作家袁昌英
十五 憶外祖母袁昌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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