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本名:薛蕙
- 別稱:君采
- 字號:西原
- 所處時代:明朝
- 民族族群:漢族
- 出生地:亳州
- 出生時間:1489
- 去世時間:1539
- 主要作品:《西原集》、《五經雜錄》
- 職業:明朝文臣
人物生平,主要功績,個人作品,文集,詩歌,人物評價,史書記載,後世紀念,
人物生平
明正德九年(1514年),甲戌進士,授薛蕙刑部主事。
正德十四年(1519年)六月,寧王朱宸濠叛亂,史稱宸濠之亂。雖然僉都御史王守仁在七月底即平定叛亂,武宗仍然隱瞞戰功,而自封“鎮國公”以平亂為由,同年,八月開始南巡。薛蕙因諫武宗皇帝南巡,受廷杖奪俸,引疾歸里。同年,薛蕙將牡丹從洛陽、許州引種至亳州
正德十五年(1520年)薛蕙再次被起用,任吏部考功司郎中。
嘉靖二年(1523年),朝中發生“大禮”之爭,薛蕙撰寫《為人後解》《為人後辨》等萬言書上奏,反對皇上以生父為皇考,招致皇帝大怒,被捕押於鎮撫司後赦出。
嘉靖十八年(1539年)薛蕙擔任春坊司直兼翰林檢討司,不久病死家中,享年五十。
主要功績
- 心學主張
蕙初好養生家言,以絕去文字,收斂耳目,澄慮默照為要,如此者若干年。後悟其“不足學”,讀《老子》及佛書,得其虛靜慧寂之說,證之六經及濂、洛諸說,感至《中庸》“喜怒哀樂未發之謂中”為是。故其學以復性為要。他認為,太虛之中,一理無二,幽明人鬼未始不一。上帝曰“天”,吾心亦“天”;鬼神曰“神”,吾心亦“神”。寂然不動者,本為一理;感而遂通,乃散為萬事,但畢竟只是一理。不過因物感之不問,才有千變萬化。吾心之理,與宇宙之理,本非有二,故宇宙非大,吾心非小,不可“厭小欣大”,輕視吾心之理。人心之神,與天之神,本非有二,天地之神盈乎天地,吾心之神也盈乎天地,天地之間,心無不在。因此理本同一體,故人能格於天地。如“主體而言”,“言性而言”,“此心字即是性”;如“主情而言,此心字即是情”。“非謂性情之外,復有所謂心者而統乎性情也”。性未發之中,即性善。發而有不善,是因惑於物而遷其性。如知其性而不累於物,則其情便無有不善。而謂性有不善者,是不知未發之情、乃是以情言性,故而出現錯謬。所以,人當恢復未發之中的本善之性。而“復性”的關鍵在於主寂而盡其理。“寂感者,心之理也。唯聖人能盡其理,寂多於感,亦其理然也。眾人亂於嗜欲,故私感不息,幾於無寂”。
個人作品
文集
薛蕙一生著有《西原集》10卷,《補遺》1卷,《五經雜錄》、《大寧齋日錄》五卷、《老子集解》、《莊子注》、《考功集》、《約言》和《西原遺書》二卷。崇禎二年(1630年)薛蕙被追封為太常少卿。
詩歌
《皇帝行幸南京歌》
燕姬玉袖抱箜篌,馬上長隨翠輦游。
春來照影秦淮水,愛殺江南雲母舟。
《宮詞》
白雪霏霏拂玉闌,銀釭耿耿夜漫漫
熏籠火冷青綾薄,不管娉婷不耐寒。
《泛舟》
水口移舟入,煙中載酒行。渚花藏笑語,沙鳥亂歌聲。
晚棹沿流急,春衣逐吹輕。江南采菱曲,回首重含情。
《台上》
台迥通風榭,窗虛近水城。
捲簾殘暑去,攜手晚涼生。
碧樹藏雲暗,銀河度月明。
醉來愁仿佛,只作畫中行。
《詠料絲燈》
淮南玉為碗,西京金作枝。
未若茲燈麗,擅巧昆明池。
霏微狀蟬翼,連娟侔網絲。
煙空不礙視,霧弱未勝持。
碧水點蔥鬱,彩石染萎蕤。
霞疊有無色,雲攢深淺姿。
焚蘭發香氣,對燭映紅滋。
明月詎須侈,夜光方可嗤。
人物評價
明史: 蕙貌臞氣清,持己峻潔,於書無所不讀。學者重其學行,稱為西原先生。
史書記載
薛蕙,字君采,亳州人。年十二能詩。舉正德九年進士,授刑部主事。諫武宗南巡,受杖奪俸。旋引疾歸。起故官,改吏部,歷考功郎中。
嘉靖二年,廷臣數爭「大禮」,與張璁、桂萼等相持不下。蕙撰為人後解、為人後辨及辨璁、萼所論七事,合數萬言上於朝。解有上下二篇,推明大宗義。其辨曰:
陛下繼祖體而承嫡統,合於為人後之義,坦然無疑。乃有二三臣者,詭經畔禮,上惑聖聰。夫經傳纖悉之指,彼未能覩其十一,遽欲恃小慧,騁夸詞,可謂不知而作者也。
其曰「陛下為獻帝不可奪之適嗣」。按漢石渠議曰:「大宗無後,族無庶子,己有一適子,當絕父嗣以後大宗否?」戴聖云:「大宗不可絕。禮言適子不為後者,不得先庶子耳。族無庶子,則當絕父以後大宗。」晉范汪曰:「廢小宗,昭穆不亂。廢大宗,昭穆亂矣。先王所以重大宗也。豈得不廢小宗以繼大宗乎?」夫人子雖有適庶,其親親之心一也。而禮適子不為後,庶子得為後者,此非親其父母有厚薄也,直系於傳重收族不同耳。今之言者不知推本祖禰,惟及其父母而止,此弗忍薄其親,忍遺其祖也。
其曰「為人後者為之子,乃漢儒邪說」。按此踵歐陽修之謬也。夫「為人後者為之子」,其言出於公羊,固漢儒所傳者。然於儀禮實相表裏,古今以為折衷,未有異論者也。藉若修之說,其悖禮甚矣。禮「為人後者,斬衰三年」,此子於父母之喪也。以其父母之喪服之,非為之子而何?其言之悖禮一也。傳言「為所後者之祖父母妻,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其若子者,由為之子故耳。傳明言「若子」,今顧曰「不為之子」,其言之悖禮二也。且為人後者不為之子,然則稱謂之間,將不曰父,而仍曰伯父、叔父乎?其言之悖禮三也。又立後而不為之子,則古立後者,皆未嘗實子之,而姑偽立是人也。是聖人偽教人以立後,而實則無後焉耳。其言之悖禮四也。夫無後者,重絕祖考之祀,故立後以奉之。今所後既不得而子,則祖考亦不得而孫矣。豈可以入其廟而奉其祀乎?其言之悖禮五也。由此觀之,名漢臣以邪說,無乃其自名耶?抑二三臣者亦自度其說之必窮也,於是又為遁辭以倡之曰:「夫統與嗣不同,陛下之繼二宗,當繼統而不繼嗣。」此一言者,將欲以廢先王為人後之義與?則尤悖禮之甚者也。然其牽合附會,眩於名實,苟不辨而絕之,殆將為後世禍矣。
夫禮為大宗立後者,重其統也。重其統不可絕,乃為之立後。至於小宗不為之後者,統可以絕,則嗣可以不繼也。是則以繼統故繼嗣,繼嗣所以繼統也。故禮「為人後」,言繼嗣也。「後大宗」,言繼統也。統與嗣,非有二也,其何不同之有?自古帝王入繼者,必明為人後之義,而後可以繼統。蓋不為後則不成子也。若不成子,夫安所得統而繼之。故為後也者成子也,成子而後繼統,又將以絕同宗覬覦之心焉。聖人之制禮也,不亦善乎。抑成子而後繼統,非獨為人後者爾也。禮無生而貴者。雖天子諸侯之子,苟不受命於君父,亦不敢自成尊也。春秋重授受之義,以為為子受之父,為臣受之君。故穀梁子曰「臣子必受君父之命」。斯義也,非直尊君父也,亦所以自尊焉耳。蓋尊其君父,亦將使人之尊己也。如此則義禮明,而禍亂亡。今說者謂『倫序當立斯立已』,是惡知禮與春秋之意哉!
若夫前代之君,間有弟終而兄繼,侄終而伯叔父繼者,此遭變不正者也。然多先君之嗣。先君於己則考也,己於先君則子也。故不可考後君,而亦無兩統二父之嫌,若晉之哀帝、唐之宣宗是也。其或諸王入嗣,則未有仍考諸王,而不考天子者也。陛下天倫不先於武宗,正統不自於獻帝,是非予奪,至為易辨。而二三臣者猥欲比於遭變不正之舉,故曰悖禮之尤者也。
其他所辨七事,亦率仿此。
書奏,天子大怒,下鎮撫司考訊。已,貰出之,奪俸三月。會給事中陳洸外轉,疑事由文選郎夏良勝及蕙。良勝已被訐見斥,而蕙故在。時亳州知州顏木方坐罪,乃誣蕙與木同年相關通,疑有奸利。章下所司,蕙亦奏辨。帝不聽,令解任聽勘。蕙遂南歸。既而事白,吏部數移文促蕙起。蕙見璁、萼等用事,堅臥不肯起。十八年詔選宮僚,擬蕙春坊司直兼翰林檢討。帝猶以前憾故,報罷。而蕙亦卒矣。
蕙貌臞氣清,持己峻潔,於書無所不讀。學者重其學行,稱為西原先生。
當是時,廷臣力持「大禮」,而璁、萼建異議,舉朝非之。其不獲與廷議,而以璁、萼得罪者,又有胡侍、王祿、侯廷訓雲。
嘉靖二年,廷臣數爭「大禮」,與張璁、桂萼等相持不下。蕙撰為人後解、為人後辨及辨璁、萼所論七事,合數萬言上於朝。解有上下二篇,推明大宗義。其辨曰:
陛下繼祖體而承嫡統,合於為人後之義,坦然無疑。乃有二三臣者,詭經畔禮,上惑聖聰。夫經傳纖悉之指,彼未能覩其十一,遽欲恃小慧,騁夸詞,可謂不知而作者也。
其曰「陛下為獻帝不可奪之適嗣」。按漢石渠議曰:「大宗無後,族無庶子,己有一適子,當絕父嗣以後大宗否?」戴聖云:「大宗不可絕。禮言適子不為後者,不得先庶子耳。族無庶子,則當絕父以後大宗。」晉范汪曰:「廢小宗,昭穆不亂。廢大宗,昭穆亂矣。先王所以重大宗也。豈得不廢小宗以繼大宗乎?」夫人子雖有適庶,其親親之心一也。而禮適子不為後,庶子得為後者,此非親其父母有厚薄也,直系於傳重收族不同耳。今之言者不知推本祖禰,惟及其父母而止,此弗忍薄其親,忍遺其祖也。
其曰「為人後者為之子,乃漢儒邪說」。按此踵歐陽修之謬也。夫「為人後者為之子」,其言出於公羊,固漢儒所傳者。然於儀禮實相表裏,古今以為折衷,未有異論者也。藉若修之說,其悖禮甚矣。禮「為人後者,斬衰三年」,此子於父母之喪也。以其父母之喪服之,非為之子而何?其言之悖禮一也。傳言「為所後者之祖父母妻,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其若子者,由為之子故耳。傳明言「若子」,今顧曰「不為之子」,其言之悖禮二也。且為人後者不為之子,然則稱謂之間,將不曰父,而仍曰伯父、叔父乎?其言之悖禮三也。又立後而不為之子,則古立後者,皆未嘗實子之,而姑偽立是人也。是聖人偽教人以立後,而實則無後焉耳。其言之悖禮四也。夫無後者,重絕祖考之祀,故立後以奉之。今所後既不得而子,則祖考亦不得而孫矣。豈可以入其廟而奉其祀乎?其言之悖禮五也。由此觀之,名漢臣以邪說,無乃其自名耶?抑二三臣者亦自度其說之必窮也,於是又為遁辭以倡之曰:「夫統與嗣不同,陛下之繼二宗,當繼統而不繼嗣。」此一言者,將欲以廢先王為人後之義與?則尤悖禮之甚者也。然其牽合附會,眩於名實,苟不辨而絕之,殆將為後世禍矣。
夫禮為大宗立後者,重其統也。重其統不可絕,乃為之立後。至於小宗不為之後者,統可以絕,則嗣可以不繼也。是則以繼統故繼嗣,繼嗣所以繼統也。故禮「為人後」,言繼嗣也。「後大宗」,言繼統也。統與嗣,非有二也,其何不同之有?自古帝王入繼者,必明為人後之義,而後可以繼統。蓋不為後則不成子也。若不成子,夫安所得統而繼之。故為後也者成子也,成子而後繼統,又將以絕同宗覬覦之心焉。聖人之制禮也,不亦善乎。抑成子而後繼統,非獨為人後者爾也。禮無生而貴者。雖天子諸侯之子,苟不受命於君父,亦不敢自成尊也。春秋重授受之義,以為為子受之父,為臣受之君。故穀梁子曰「臣子必受君父之命」。斯義也,非直尊君父也,亦所以自尊焉耳。蓋尊其君父,亦將使人之尊己也。如此則義禮明,而禍亂亡。今說者謂『倫序當立斯立已』,是惡知禮與春秋之意哉!
若夫前代之君,間有弟終而兄繼,侄終而伯叔父繼者,此遭變不正者也。然多先君之嗣。先君於己則考也,己於先君則子也。故不可考後君,而亦無兩統二父之嫌,若晉之哀帝、唐之宣宗是也。其或諸王入嗣,則未有仍考諸王,而不考天子者也。陛下天倫不先於武宗,正統不自於獻帝,是非予奪,至為易辨。而二三臣者猥欲比於遭變不正之舉,故曰悖禮之尤者也。
其他所辨七事,亦率仿此。
書奏,天子大怒,下鎮撫司考訊。已,貰出之,奪俸三月。會給事中陳洸外轉,疑事由文選郎夏良勝及蕙。良勝已被訐見斥,而蕙故在。時亳州知州顏木方坐罪,乃誣蕙與木同年相關通,疑有奸利。章下所司,蕙亦奏辨。帝不聽,令解任聽勘。蕙遂南歸。既而事白,吏部數移文促蕙起。蕙見璁、萼等用事,堅臥不肯起。十八年詔選宮僚,擬蕙春坊司直兼翰林檢討。帝猶以前憾故,報罷。而蕙亦卒矣。
蕙貌臞氣清,持己峻潔,於書無所不讀。學者重其學行,稱為西原先生。
當是時,廷臣力持「大禮」,而璁、萼建異議,舉朝非之。其不獲與廷議,而以璁、萼得罪者,又有胡侍、王祿、侯廷訓雲。
後世紀念
薛閣塔位於亳州市區薛閣路。1998年5月,安徽省人民政府公布為全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清乾隆三十七(1772)始建,名文峰塔,因此塔在明代吏部考功司郎中薛蕙的家廟薛家閣附近,故當地人多稱此塔為薛閣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