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永銀(蕭永銀)

肖永銀

蕭永銀一般指本詞條

肖永銀(1917.6—2002.4),河南省新縣人。1930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他歷任勤務員、班長、排長等職,參加了紅軍萬里長征。抗日戰爭時期,他歷任連長、營長、副團長、團長、太行軍區八分區副司令員等職,帶領軍民積極開展反“掃蕩”、反磨擦鬥爭,率部參加百團大戰、林南戰役、安陽戰役、樂南戰役和收復沁陽、焦作的戰鬥。解放戰爭時期,他歷任旅長、縱隊副司令員、副軍長等職,先後參加了隴海、定陶、巨野、鄄城、豫北、魯西南、進軍大別山、宛東、襄樊、淮海、渡江、成都等戰役戰鬥,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建立了功勳。

新中國成立後,他參加了抗美援朝戰爭,先後參加了第五次戰役、金城阻擊戰和上甘嶺戰役。1954年從朝鮮回國後,先後任軍長、南京軍區裝甲兵司令員、南京軍區參謀長、南京軍區副司令員、成都軍區副司令員、武漢軍區副司令員等職。他經常深入部隊調查研究、檢查指導工作,為軍隊建設付出了大量心血。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2002年4月29日在南京逝世,享年85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肖永銀
  • 別名:肖永寅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地:河南省新縣箭廠河鄉油榨村肖家灣
  • 出生日期:1917年6月
  • 逝世日期:2002年4月
  • 職業:軍人
  • 畢業院校:中國人民解放軍高等軍事學院
  • 信仰:共產主義
  • 主要成就:參加紅軍萬里長征並兩過雪山、三過草地
    參加百團大戰和林南、安陽、樂南等戰役
    參加隴海、定陶、巨野、鄄城、豫北、魯西南等戰役
    參加宛東、襄樊、淮海、渡江、成都等戰役戰鬥
    參加抗美援朝戰爭
人物生平,早年經歷,土地革命,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建國後,主要事跡,人物軼事,號兵請纓,機靈送車,擒盜墓賊,暗收黑兵,密救近山,智擒林黨,親屬成員,主要作品,所獲榮譽,人物評價,後世紀念,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肖永銀,原名肖永寅,1917年6月出生於湖北省黃安(今河南省新縣)箭廠河鄉油榨村肖家灣。5歲時母親就去世了,13歲時父親肖治學參加革命,在“肅反”擴大化中被錯誤殺害。從小放牛,上過一年國小,後參加兒童團,當過隊長。1930年4月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同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5年4月加入中國共產黨。

土地革命

土地革命戰爭時期,肖永銀歷任紅一軍第一師第三大隊勤務員、紅一軍司號連班長、紅四軍第十師第二十八團號長、排長等職。先後參加了鄂豫皖蘇區第四次反“圍剿”鬥爭和反四川軍閥劉湘的“六路圍攻”、天(全)蘆(山)雅(安)邛(嶸)大(邑)等戰役戰鬥,參加了紅軍萬里長征,並兩過雪山、三過草地。

抗日戰爭

抗日戰爭爆發後,肖永銀入八路軍一二九師隨營學校學習。翌年2月任該校第三期八連連長。4月,調任一二九師三八五旅十四團一營營長、團長。奉命率部參加襲擊河北寧晉縣城和大楊莊戰鬥、百團大戰、南爻鋪突圍。1945年8月,肖永銀任太行軍區第八軍分區副司令員,參與指揮了道清戰鬥,消滅焦作之敵,繼之攻占武陟溫縣,全殲守敵偽興亞巡撫軍及礦警隊1500餘人,旋即解放修武原武等地。

解放戰爭

1946年1月,肖永銀任晉冀魯豫野戰軍第六縱隊十八旅旅長。率部參加隴海路戰役。在保障主力攻克蘭封后,又率全旅南下奔襲杞縣,殲敵800餘人。該旅由於紀律嚴明,受到劉伯承司令員、鄧小平政委等首長的通令嘉獎。在巨野戰鬥中,所部湧現出善於團結互助、帶領全班圓滿完成任務的著名戰鬥英雄王克勤,後來在全軍廣泛開展了學習王克勤運動
1947年3月,肖永銀率部參加了豫北攻勢。在圍攻湯陰戰鬥中,他指揮所部殲滅國民黨孫殿英部暫編第三縱隊和反動地方武裝近萬人,活捉孫殿英。6月又率部強渡黃河,參加魯西南戰役。一戰定陶、二戰六營集、三戰羊山集,連戰皆捷。嗣後,所部作為先遣隊,跨過隴海路,越過黃泛區,千里躍進大別山。部隊進入大別山後,蕭永銀率部為前衛,連克息縣光山、經扶(今新縣)、麻城。接著東取羅田英山,沿江橫掃浠水廣濟,摧垮了當地的反動地方政權和團隊。參加了高山鋪戰鬥、宛東戰役襄樊戰役
1949年,肖永銀任第二野戰軍第三兵團第十二軍副軍長兼參謀長,渡江戰役後,率部進軍西南,參與指揮部隊直出川東解放重慶。

建國後

1951年3月,肖永銀任中國人民志願軍十二軍副軍長、代軍長、軍長,參與指揮了抗美援朝戰爭第五次戰役、金城阻擊戰和上甘嶺戰役,被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授予一級自由獨立勳章
肖永銀肖永銀
1955年肖永銀入中國人民解放軍高等軍事學院戰役系學習,畢業後,任南京軍區裝甲兵司令員,南京軍區司令部參謀長、副司令員兼參謀長、成都軍區副司令、武漢軍區副司令員。寫有《狹路相逢勇者勝》、《成都戰役》等回憶文章。
1955年肖永銀被授予少將軍銜。榮獲三級八一勳章、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和一級紅星功勳榮譽章。他是中共第九次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
肖永銀因病醫治無效,於2002年4月29日在南京逝世,享年85歲。

主要事跡

(1)紅軍長征時期,他是唯一享受擔架待遇過雪山草地的普通士兵,因為作戰勇猛,肺部被子彈擊穿,身負重傷,已經被放棄,卻讓軍長許世友又不忍心:還是抬著他繼續跟著走吧!
(2)西路軍遠征時期,擔任李先念的警衛員,被徐向前看上,硬是把他搶過來做了徐向前總部警衛排長,和陳明儀一起冒著生命危險,歷經千辛萬苦,千里突圍帶信給黨中央,使西路軍殘部得到進一步解救,為我軍保留了大批軍事骨幹,做出貢獻。
(3)抗戰時期,他靈活指揮,率部從日軍手中繳獲了八路軍的第一門山炮,讓劉帥,徐帥愛不釋手。成為王瘋子的主要干將,三劍客之首劍。
(4)解放戰爭時期,他率部在大楊湖戰役中,擔任主攻,消滅蔣王牌主力整編第3師,使年輕的六縱晉升主力縱隊,讓劉鄧刮目相看!也是他,在挺進大別山,強渡汝河戰役中,親率17旅以狹路相逢勇者勝大英雄氣概,為中野殺開一條血路,從而挽救了二野,使六縱錘鍊成為中野的一把鐵拳——號稱鐵六縱!
(5)抗美援朝時期,代理12軍軍長,以高風亮節的氣度,配合15軍血戰上甘嶺,幾乎成了無名英雄!但卻成就了第15空降軍的威名!
(6)1955年,在1360位少將里成了徐帥、劉帥心目中的最愛!在出任南京軍區第一副司令,與許和尚搭檔期間更是功勳累累:保護劉帥,避免受進一步衝擊;收容落難戰友(陶勇,張震,王近山等)的遺孤和後代;為落難戰友出山奔走相助,使一代戰將王近山出山,後又為瘋子死後鳴不平,使瘋子死而無憾;9·13事件後,配合許司令,隻身親赴上海,一舉鎮壓林系大將“三方四國”成為毛澤東與林彪對峙的一把尖刀利劍;實掌12軍、27軍、60軍,架空新任南京軍區司令丁盛,使南京軍區成了沒有許世友的許世友天下,嚴重打擊和削弱了四人幫篡黨奪權的軍事砝碼,使四人幫僅剩烏合之眾的上海民兵,難以起事!
(7)從武漢軍區賦閒以後,還以極高的威望,代表南京軍區親自處理了許上將的葬禮,被傳為美談。

人物軼事

號兵請纓

1917年6月,肖永銀出生在河南省新縣箭廠河鄉肖家灣,原名肖永寅。他5歲時母親就去世了,13歲時父親肖治學參加革命,在“肅反”擴大化中被錯誤殺害。1930年4月,肖永銀參加了紅軍,被編入紅一軍第一師三大隊任勤務員,後任軍部司號連班長。第二年春,張國燾在鄂豫皖蘇區推行“左”傾錯誤路線,肖永銀被捕入獄。1932年9月,紅四方面軍反“圍剿”失利,西征川陝,肖永銀被罰進“苦工隊”。他隨隊走完了三千里征程。1933年6月,他被釋放,任紅四軍十一師三十三團司號員。在反四川軍閥劉湘的“六路圍攻”時,三十三團損失慘重,營、連指揮員也大多犧牲。團長張吉厚急得直嚷嚷。這時,肖永銀走上前說:“團長,給我兩個連,我以攻為守打下去,打不退川軍,殺我的頭!”
張吉厚看看機靈的小號兵,點頭答應。肖永銀揮起手槍,帶著兩個連隊躍出戰壕衝進敵群,來回幾次拼殺,猶入無人之境,大有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的氣概。張吉厚在山上見此高興得跳了起來,揮部反擊。川軍先是驚愕,後是動搖、潰敗,並一潰30餘里。肖永銀率部追擊。突然,一顆冷彈擊穿了他的前後胸,肺部被打了一個手指粗的洞,隨著呼吸直冒血水。他被簡單包紮一下抬上了擔架。
部隊要轉移了,根據方面軍總部的規定,重傷員就地安排。就地安排,意味著等待死亡。張吉厚實在捨不得這個小號兵,站在擔架前拿不定主意。這時,紅四軍軍長許世友走了過來,看到張吉厚為難的樣子,問道:“怎么回事?”
“這小鬼太可愛了,實在捨不得。”
許世友揮揮大手:“捨不得抬上走嘛!"
建國後,身為南京軍區副司令員兼參謀長的肖永銀與司令員許世友談及這段往事,許世友感慨地說:“沒想到那小鬼就是你。”從此,兩人成為生死之交。

機靈送車

1946年1月,春節即將來臨,肖永銀乘坐著在焦作戰役中繳獲的吉普車風塵僕僕趕往師部。鄧小平政委一見面就說:“我和司令員有事現在就走,有什麼意見就跟參謀長說。”
肖永銀目送劉鄧首長出門尚未反應過來,參謀長李達卻在打車的主意,拐彎抹角地說:“唉!司令員年齡大了,眼睛也不好,也不能常騎馬呦,到邢台治眼睛,也是坐牛車。”
肖永銀十分機靈,早已明白了參謀長的意思,爽快地說:“好吧!我把車和駕駛員都留下了。”
肖永銀搭乘秦基偉的郵車趕到永年走馬上任。肖永銀任十八旅旅長、李震任政委。

擒盜墓賊

1947年4月,劉鄧首長發起豫北戰役。豫北重鎮湯陰因出了民族英雄岳飛而蜚聲海內外。此時,蟄伏在湯陰城裡的不是抗日功臣,而是盜挖東陵的巨盜、國民黨暫編第三縱隊司令官孫殿英。孫已糾集部卒萬餘人,且多是些土匪、漢奸、兵痞,苦心經營湯陰多年,構築了五道防線。
一個月過去了,仍沒有破城,而且據悉蔣介石正在調兵增援。劉鄧首長也著急了,下達了強攻的命令:“限三日之內破城!”
4月30日,強攻開始了,野戰軍集中所有重武器鋪天蓋地開始轟擊。李德生指揮戰士抱著高粱稈兒填平了壕溝,躍上了城牆。就在大炮轟擊之時,孫殿英鑽地道逃跑,被十八旅五十四團活捉。
旅長肖永銀傳達了劉鄧首長的命令:“要活的,不準虐待。”當孫殿英被押進旅部,戰士們看稀奇似地圍了上來,“你就是孫大麻子?”
“兄弟多年了,兄弟多年了。”孫殿英四面鞠躬。肖永銀白了說話的戰士一眼。五十四團政委上前介紹說:“這是我們肖旅長。”孫殿英又連連哈腰:“久仰!久仰!”
孫殿英的衛兵提著兩口大箱子,形影不離。肖永銀讓戰士把他們帶下去。這時劉鄧首長來電話說:“孫殿英有兩件寶貝,馬上送到野司,這是國家文物!”
肖永銀馬上追到門外,叫回了孫殿英:“孫總司令,聽說你有倆寶貝?”孫殿英圓胖的肉臉扭曲了:“兄弟獻寶,只要不殺我。”
打開箱子,掀開一層層的絲綢,肖永銀和戰士們都驚呆了:傳說中的玉石西瓜爍爍生輝,皮為綠玉,墨綠欲滴;瓤為紅玉,鮮紅可愛;籽為墨玉,粒粒可數,渾然一體,仿佛剛切開的西瓜,簡直可以以假亂真。另一口木箱中躺著一柄青銅古劍,劍身灰黑,發出銅綠色光,可以看出年代十分久遠。孫殿英擦著臉上的汗珠,結結巴巴地介紹說:“這兩件是稀世珍寶,每一件的價值都無可估量。這西瓜是外番進貢的貢品。這柄劍是三國時期名將趙子龍的佩劍,趙子龍憑它出入萬軍,過關斬將。這都是我從西太后墓中拿出來的。為了它,我也是幾次險些丟命啊!”

暗收黑兵

1967年盛夏的一天,南京軍區裝甲兵司令員肖永銀接到駐在無錫的二十七軍軍長尤太忠的一個電話:“老肖,你好啊?你到我們這裡玩玩吧?我們這裡蠻不錯喲!”他知道,南京軍區司令員許世友正在無錫“避難”,尤太忠打電話叫他去玩,肯定是許司令員有事找他。於是,他爽快地答應了。果然,一到無錫,尤太忠一見他就說:“許司令找你!”許世友劈頭就說:“抓部隊!把部隊穩住!”肖永銀告訴他,坦克師穩如磐石,許世友粗黑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但眉心明顯鬱結著憂愁。肖永銀耐心等待著,知道他“秘密召見”,必然有“特殊使命”。東拉西扯一陣後,許世友像是漫不經心地說道:“陶勇的孩子到處流浪呀,怎么辦?你們是不是把他們收起來呀?”
尤太忠和肖永銀兩人會意地相互看了一眼。海軍中將陶勇,原名張道庸。陳毅愛其驍勇善戰,為其更名“陶勇”。中國海軍建立之初,陶勇受命指揮中國三大艦隊之一——東海艦隊。在張春橋、王洪文等人的“鐵腕”之下,中國第一大城市上海的“文化革命”進行得如火如荼,東海艦隊司令陶勇在被“打倒”之後不久,突然溺水身亡。陶勇的夫人也在劫難逃,以施“美人計”和進行敵特活動等罪名被關押起來,後屈打成招,跳樓自殺。“陶宅”被查封,東海艦隊司令的兒女們被逐出家門,流浪露宿於上海街頭……陶勇的孩子們流浪街頭,深深地刺痛著許世友的心,許世友於“避難”中關注著東海艦隊司令的遺孤(東海艦隊歸南京軍區建制)。
聽到許世友這么一問,肖永銀和尤太忠像當年並肩攻城略地一樣,相當嚴肅認真地商量起來。最後商定,由離上海近的尤太忠派人把陶勇的孩子收起來,再轉送南京肖永銀處,由肖永銀安排。
肖永銀回到南京,很快,東海艦隊司令的3個遺孤由尤太忠秘密轉送給他。孩子們從大到小排成一排站在他面前,衣衫襤褸,面色蠟黃,最小的才13歲。肖永銀鼻子一酸,摸著陶勇幼子的頭說:“當兵吧。”
由陶勇的孩子開始,便發生了以後被人稱作“招兵買馬”的事件。各地被“打倒”的軍隊幹部,很快便獲悉了這么一塊淨土,於是從四面八方送來了自己已力不能保的愛子嬌兒:被“火燒”的雲南軍區後勤部長的兒子,官貶河南某農場、原六縱司令員王近山的幾個孩子,乘火車的,坐輪船的,步行的,紛紛投奔而來。肖永銀無法拒絕這些昔日戰場上的“戰神”們的後代,下了一道命令:“男的,只要是軍隊上、地方上幹部的子弟,家庭不行的,就收起來。”於是南京軍區裝甲兵的營房,倏忽間來了許多“娃娃兵”,大的十六七歲,小的十三四歲。
然而,儘管收容是在極秘密的情況下進行的,造反派們仍舊嗅到了蛛絲馬跡,通過內線情報傳遞,弄清了“狗崽子們”的藏身之地,幾個造反派組織準備聯合行動,到南京軍區裝甲兵軍營去抓人。這些將軍的後代聽到訊息後,個個摩拳擦掌,準備與來犯者拼個你死我活!
肖永銀眉頭緊鎖。他必須制止這場流血,他是受他們父輩之託保護這些孩子們的,他必須對得起那些曾經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們。他打算連夜秘密把孩子們送過江去,在長江以北,有一片荒野山地,是裝甲兵的訓練基地,對外屬軍事禁地,一旦轉移到那裡,孩子們也就進入了安全之境。
“給我兩條船,夜晚用一下。”他進了軍區作戰部,開門見山地說。對方怪異地看著他:“船么?一條也不能給!非軍事目的不能隨便動用。”裝甲司令火了,一拍桌子:“我渡長江時,百萬雄師就是坐木船來的!不給船,照樣能過江去!”當晚,肖永銀派人找了兩條民用小木船,把孩子們送到了裝甲兵訓練基地。
第二天,造反派們意外順利地長驅直入,然而兵營里已經沒有了一個小孩子。造反派惱羞成怒,一狀告到國務院總理周恩來那裡。
幾天以後,一個長途電話打到了南京軍區,總理辦公室查問有無此事。軍區其他負責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就此問題做出“是”與“否”的回答。有人忿忿地說:“找肖永銀來!禍是他惹的,兵是他招的,讓他自己來回答。”
肖永銀應召而來。聽了總理辦公室的電話內容,他卻輕鬆地笑笑:“總理問嘛,如實報告情況!我簽名!如果總理找我去,當著民眾的面,發脾氣,甚至打我兩耳光,我沒意見!總理那么忙,我不應該給總理找麻煩!可是,如果我們兩個人,門一關,我就要說:‘總理啊,這是後代喲!’”說完,肖永銀草擬了一份電報,如實地向總理報告了“招兵買馬”的情況。
周總理似乎默許了裝甲司令的“招兵買馬”,此後再未過問此事。
然而,事情並未就此結束。一天,在軍區司令部里,一位首長臉上帶著不冷不熱的表情扔下一句話:“我到了北京,上級問我收了多少兵,我說不知道。”炮兵司令扯扯肖永銀的袖子,不解地問道:“他這是什麼意思?”肖永銀心裡明白,首長是反對這件事,他微微一笑,話裡有話地對蒙在鼓裡的炮兵司令員大聲說道:“他的意思就是那么個意思。”炮兵司令搖搖頭,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啞迷。這時,又有一個領導說話了:“不像樣子!收的兵不夠格,弄幾百小孩子,乾脆辦‘兒童團’算了!”會後,某領導就此事發電報上告,副總參謀長親自過問此事。總參謀部來電:你們裝甲兵招了多少新兵?查查。夠格的留下,不夠格的清退回去。
“肖司令,我看事情難辦吶,”裝甲兵司令部參謀長滿面愁容地說,“即使我們想留,怕也不能全留下。真可惜,這些娃娃有的是太小了”
“娃娃嘛,總會長大。我們這么大的裝甲兵,養幾百個娃娃算什麼?過幾年就是一條六尺男兒。要當兵並不是反革命,紅軍時代得一個兵不易呢!不能清退回去,退回去,他們好多人家已經沒有了。”
“可怎么辦呢?”參謀長拍拍桌子上的電報。
肖永銀一字字,一行行,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嗨,有了!你來看,核心是不是這幾個字?”他用手點著“夠格”“不夠格”:“我們全都合格,不就完了!”
裝甲兵很快起草了一個報告:共招新兵多少名,經過半年的嚴格訓練,考試及格多少名,在此期間,共發展黨員多少名,團員多少名,多少名經過訓練已補充部隊,多少名還在繼續訓練。報告有鼻子有眼,完整詳盡,無懈可擊。果然,上面在接到這份報告以後,再沒有“繼續追查”。
“黑兵”風波過去一段時間後,許世友從大別山回到了南京。“哎呀,許司令,真難呀!我死頂呀!”肖永銀一見許世友,連連跌足長嘆。許世友哈哈一笑:“你頂,就頂住啦!”

密救近山

1968年初的一天,在南京的肖永銀接待了兩位特殊客人。客人來自河南,上前遞上一張蓋有大紅印鑑的介紹信:河南項城縣農場革命委員會,要求外調“走資派”王近山的問題。
肖永銀突然感到心頭一陣酸楚。王近山是他的老首長,兩人同年加入紅四方面軍,又同時在劉伯承、鄧小平領導下參加了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時期,王近山是六縱的司令員,肖永銀是六縱第十八旅旅長,後來,王近山是十二軍軍長,肖永銀是十二軍副軍長兼參謀長。解放戰爭後期,王近山家庭鬧“改組”,喜歡上了自己妻子的嫡親二妹,鬧起了離婚,兵團政治部查下來,肖永銀作為唯一在家的軍領導參加了陪審大會,沒想到兩人因此產生誤會,遠在川東受到“缺席審判”的王近山以為這一切都是肖永銀讓他難堪,此後的20年內兩人一直疙疙瘩瘩,一切都公事公辦,形同路人。從朝鮮戰場回國後,兩人就再也沒見過面,但是肖永銀還是聽說了王近山的一些事情:“改組”事件最後鬧到毛主席那裡,王近山由中將降為大校,由北京軍區司令員降為河南某農場副場長。外調人員開口便說:“王近山是我們農場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希望你能揭發他的歷史問題。”
肖永銀勃然大怒,嘿嘿冷笑兩聲:“你那個農場,萬把人吧?王近山當個副場長,你們覺得官兒夠大了吧?要我看來,王近山是解甲歸田了!王近山政治上無錯誤,歷史上從不反黨反毛主席,你們沒有理由去揪他,斗他!”
那些造反派在當時的小報上刊登了《訪南京軍區裝甲兵司令肖永銀》一文,落魄中的王近山看了大慟,隨即讓二兒子來看望肖永銀。王近山的二兒子對肖永銀說:“肖叔,我有兩件事:一是我想當兵,二是父親的問題能否向上反映一下,重新處理。”肖永銀當即表態:“你當兵沒有問題,這個我可以想辦法解決。”對於第二個問題,肖永銀沉思了一會兒,說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你回去,替我帶三句話給你爸。第一句話,我問候他;第二句話,叫他不要參加造反派,要是參加了,將來新賬舊賬一起算,對他不利;第三句話,他的問題是中央定的,問題的解決還是要靠中央,等時機成熟,直接致書毛澤東。”至於給毛主席信的內容,肖永銀出主意道:“第一,自己有錯誤應該檢討;第二,沒有的問題要講清楚;第三,說一說想法,自己年齡不大,還想為黨工作,請批准回部隊繼續作點貢獻。黨的‘九大’即將召開,恰是一個好機會,信可由許世友司令直接面呈毛主席。”二兒子回去把肖永銀的囑咐說了,王近山聽了,也信了。
1969年春,中共中央“九大”即將在京舉行,王近山寫了3封信,讓人捎給肖永銀。一封給毛澤東,一封給許世友,一封給肖永銀。3封內容一樣的信掂在肖永銀的手中,第一句話是:“我叫王近山,今年53……”肖永銀拿著信就去找許世友:“許司令,王近山給你寫了封信,另一封是給毛主席的,只有你能見到主席。”許世友立刻說:“好,我把它直接交給毛主席。”許世友沒有食言,王近山的信沒有經過“二傳手”直接到了毛澤東手裡。
“九大”會議期間,一天休息時,毛澤東心情極佳,面帶著微笑把許世友召到自己身邊:“許世友哇,你不是要王近山嗎?”許世友立即點頭稱是:“是哇,我要,如果主席同意的話。”毛主席爽快地說:“那就把王近山給你吧!”就在這談笑聲中,揮手之間,王近山的命運決定了。
遠在河南農場的王近山聞知詳情後,激動得熱淚盈眶,一連數日,他喃喃自語:“黨中央毛主席,還有這么好的老戰友,都沒有忘記我‘王瘋子’啊!”
一個月後,南京火車站。從鄭州開往南京的硬座車廂里,走出一對身穿褪色軍裝、像是進城走親戚的鄉下夫婦。年老的丈夫一手拎著舊皮箱,一手拎著竹籃子,竹籃子裡裝著幾隻老母雞和地瓜、玉米等雜物。年輕一些的妻子一手抱著一個孩子,一手牽著一個孩子。可他們一下車,3名軍職幹部就已躬身迎候在站台上。他們是27軍軍長尤太忠、60軍軍長李德生、南京軍區裝甲兵司令肖永銀。老部下們見到這位老農裝束的老頭,立即“啪”地一下敬禮。這位老農裝束的人正是原六縱主帥王近山。
王近山看到了肖永銀等人,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他拉著肖永銀的手,說:“過去,我錯怪你了!”肖永銀一聽,眼淚也跟著出來了。他扶著王近山找了個地方坐下,很動情地說:“不要再提過去,你清楚就行了。你現在的問題,首先不是當官,是解決黨籍。我已經給你想好了,你先到江蘇建設兵團去,當個副參謀長,那兒上上下下我都打招呼了,你在那兒恢復黨籍。”按照肖永銀的安排,幾個月後,重新恢復黨籍的王近山回到了南京軍區,任副參謀長。此時,肖永銀已調任軍區參謀長,成了老上級的直接上級。

智擒林黨

1971年9月13日夜,中國發生了震驚世界的大事,那就是毛澤東的法定接班人林彪叛逃。許世友在半夜用電話叫醒了得力助手肖永銀。許世友的大門永遠為肖永銀敞開。除此,誰也不行,並規定了聯絡暗號,只有警衛戰士知道。
許世友聽到汽車喇叭聲,快步走出臥室迎接:“剛才中央辦公廳來電話,說中央跑了個大飛機,要我們嚴密監視。所有的飛機不準上天,所有的軍艦不準出港!今晚我倆值班。”
肖永銀望望年老的許司令:“你休息,我值班!”軍艦不出港好辦,一個人開不走,需集體作業。飛機可不保險,那是一個人的事。於是他抓起電話要通了所有的飛機場,都是一個命令:“所有機場派駐一個步兵營,把汽車都放在跑道上!”他又要通了所有的軍港:“把軍艦全部控制起來!”
事件發生的第二天,也就是14日上午,周恩來總理親自要通了許世友臥室的紅色專用電話。一番密談後,許世友走出來對肖永銀說:“林彪跑了,那個飛機摔在了溫都爾汗!”
善後事宜比較麻煩,林彪的死黨大多在上海,且手握兵權,於是擒拿他們的重任落在了許、肖的肩上。9月15日,毛澤東、周恩來密召許世友入京,並關切地指示他棄飛機而乘專用火車。凌晨兩點,許世友又回到南京,一切都是在極為秘密中進行。十幾分鐘後,肖永銀已坐在了許世友的臥室。“主席叫我們把‘三國四方’抓起來。你願帶誰去就帶誰,立即行動!”
肖永銀只帶了5個人:軍區保衛部長、保衛科長、保衛幹事、秘書、警衛員。當天就乘火車抵達上海。
“三國”是指南京、上海、杭州,“四方”是指空軍政治部副主任江騰蛟、空四軍政委王維國、空五軍政委陳勵耘、南京軍區空軍副司令周建平。
肖永銀一行6人便衣抵達上海。清晨,肖永銀要通了上海警備司令部的電話,講得很簡單:“我來了,派個破吉普車,不要好車!調兩個師進來,把上海控制起來,不準空四軍通行!立即調一個連來,占領延安飯店。如果有進攻,至少給我抵抗四個小時!”
當時在上海的警備力量有3個師,林彪死黨控制了一個師約5000多人。
上午10點,上海市革委會主任王洪文也接到中央的通知:找肖副司令聯繫。兩人商量好在錦江飯店解決!
於是,王洪文抓起電話要通了王維國:“中央有個指示,請你到錦江飯店10樓來看一下。”王維國走進10樓,王洪文迎了上去。王維國一步跨進門,看到屋子正中端坐的肖永銀,驚呆了。與此同時,保衛部長、科長的兩支槍同時抵住了他的腰。王維國束手就擒。
剛剛抓獲王維國,許世友的電話就來了:“你不要到杭州去了,去不得!他們連主席的專列都敢炸,何況你一個副司令,他們會把你扣起來!你想辦法讓陳勵耘到上海來嘛!”
擒陳勵耘頗費了一點周折。當時二十軍政委南萍兼任浙江省委第一書記,陳勵耘兼第二書記,如果僅通知陳到上海會引起懷疑,因此也通知南萍,讓南萍陪同前來。誰知南萍的夫人也要到上海來,走進飯店,南夫人一眼望到保衛科長的背影就癱在地上差點叫出聲。保衛科長原是許世友的警衛戰士,她認識。只聽肖永銀冷冷地宣布:“陳勵耘!你被捕了!”而後向南萍作了解釋。順利地解決了王維國、陳勵耘,王洪文算是開了眼,領教了肖永銀的機智和指揮才能。因此,他提議由上海作東,請肖副司令吃飯。慶賀完畢,肖永銀向許世友報告:“那兩個東西都搞到手了。”回南京時,王洪文為肖永銀派了兩部好車,外加南京路上好八連護駕。
回到南京,他來不及休息就讓秘書要通了軍區空軍司令部的電話:“周副司令嗎?肖副司令讓你來一下,有事找你!”
周建平來到了設在原國民黨國防部舊址的軍區大院。對周建平,肖永銀比較客氣,煮熟的鴨子飛不了,另外也都是熟人。周建平走進屋內,肖永銀客氣地點點頭:“老周啊,請坐!”
“老周,我問你個事。聽說上海巨鹿路有個小型會議,你參加了沒有?“
周建平猶如五雷轟頂,頓時傻了眼,知道事情已經暴露,雙手抱頭痛哭流涕。肖永銀擺擺手,周建平被押了下去。
肖永銀“平三國,滅四方”已經幾天沒有睡覺,勞苦功高。因此,許世友特設家宴招待這位得力的助手和老鄉。

親屬成員

父親:肖治學,參加革命,在“肅反”擴大化中被錯誤殺害。
夫人:高豪

主要作品

《奔隴東》
《牽一髮動全身》
《狹路相逢勇者勝》
《成都戰役》

所獲榮譽

曾先後榮獲三級八一勳章、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和一級紅星功勳榮譽章,當選為黨的九大代表。

人物評價

二野十虎將——浴血勇將肖永銀
新華社:肖永銀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建立了功勳。他經常深入部隊調查研究、檢查指導工作,為軍隊建設付出了大量心血。

後世紀念

《肖永銀少將》
《百戰將星肖永銀》
《百戰經典》 20120714 二野十虎將——浴血勇將 肖永銀
百戰將星肖永銀圖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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