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念祖

蔣念祖

蔣念祖,男,1950年生。中學語文教授級高級教師,揚州中學教科室主任,省中語會理事,揚州市美學會副會長,市中語會副會長,揚州市中學語文名師工作室領銜教師,揚州大學兼職碩士研究生導師,民盟揚州市委副主委,民盟省委委員,揚州市政協委員。1994年評為特級教師,1995年評為“江蘇省有突出貢獻的中青年專家”,1996年獲“全國十傑中國小教師”提名獎,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蔣念祖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性別:男
履歷,心得體會,

履歷

1987年以來,在語文教學中進行思維教學、審美教育的研究與實踐,參與組織實施國家教委“九五”重點課題“系統開展學科思維教育”與國家教委“九五”規劃課題“全方位系統開展審美教育”。圍繞這兩個課題,撰寫論文60餘篇,中國人民大學資料複印中心《中學語文教學》收錄12篇,20餘(篇)次獲省級獎。著作有《高中議論文寫作與思維訓練》(四川教育出版社1990.3)、《藝海漫遊——中學生文藝美學漫談》(東北師大出版社2000.3)、《美育與中學語文教學》(東北師大出版社2000.9)。組織編寫教育部師範教育司中學教師繼續培訓教材(美育系列,5本),擔任編輯委員會主任。參與教育部重大課題“面向21世紀課程標準”的研究與制訂,為藝術課程標準組核心組成員,與易曉明博士合作撰寫教育部《藝術教育課程標準解讀》(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2001.6)。主編教學參考資料、語文美育讀本、科學人文讀本數百種,撰寫、主編的文字9000萬字以上。《光明日報》(1993.11.11)、《中國教育報》(1996.7.12)、《中國小師資培訓》(1997.5)、《中學語文教學參考》(2004.1)、《語文教學通訊》(2006.5)等曾8次作專題報導或發表經驗介紹。
蔣念祖

心得體會

逍遙遊:揚帆教海樂無涯
走進蔣老師的書房,最醒目的是直抵天花板的書櫥,臨窗一邊,掛著劉國正先生(全國中語會會長)題詞條幅:“漫遊藝海,陶冶情操”(劉先生為蔣老師的《藝海漫遊——中學生文藝美學漫談》一書題詞)。蔣老師笑眯眯地遞給我一張帖子,是高考結束,學生邀他參加聯歡會的請柬,上面寫的是通常掛在彌勒佛像兩邊的對聯:“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笑口常開笑世間可笑之人。”蔣老師似乎對學生的玩笑很滿意,他拍拍座位旁的彌勒佛像:“家事國事天下事,讀書教書編寫書,事事‘可樂’;得天下英才而教之,尤其‘可樂’啊!”
一、好讀書,樂以忘憂
1978年,“文革”以後第一次高考。“不得了,大蔣考了個第一!”高郵漢留鄉上上下下對這傳聞,既感到在意料之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者,他僅僅是個國中生,當初選拔教師就覺得他學歷低了;情理之中者,他在鄉里確實是出了名的“書蟲子”:在生產隊的田間地頭,在大隊文娛宣傳隊里,在淮河入江水道工地上,在社辦廠、供銷社……所工作的地方,他一有空閒就會捧起書本,旁若無人地“漸入佳境”。而且讀了書,好像馬上就能派上用場:他養豬三年,不僅很快從泰縣引進了良種豬“約克夏”,還引進了特別能生蛋的“來亨雞”;供銷社裡接受了推廣“5406”、“920”土農藥土化肥的任務,他居然白手起家,把這廠辦得紅紅火火,靠的就是翻書本!上上下下曉得他是個“筆桿子”,什麼大批判大字報,全是他包攬,靠的就是幾本被翻爛了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說到這裡,蔣老師笑了:“買這兩本大部頭,賣掉了一大堆心愛的數學書啊!”
於是他說起了國小國中時的故事。爸爸是解放初的大學生,也是書蟲一個;媽媽是典型的賢妻良母。爸爸媽媽從來沒有嚴厲管教過他,但是爸爸講的許多故事,他至今記憶猶新:什麼囊螢映雪、鑿壁偷光、懸樑刺股等等。他在母校泰州中學百年校慶紀念冊中寫了《愛的教育》那篇短文,回憶了中學時代的幾位班主任:他經常惹老師生氣,可是老師從來沒有損傷過他的自尊。比如他起初不喜歡數學,陳華卿老師讓他擔任數學科代表,這個“官帽子”戴在頭上,居然讓他喜歡上了數學,一兩年中他的數學便在班上名列前茅。回想起來,他覺得是父母、老師們的愛心,不僅讓他形成了讀書、學習的興趣,而且讓他培養起自尊自愛自強的人格。
正當他熱烈地喜歡上數學,崇拜華羅庚、夏道衍時,他國中畢業後就失學了。跟許多同齡人一樣,他也免不了飽受“出身”之苦。失學以後他幾乎沒有猶豫,立刻開始了自學生涯,許蓴舫的四本幾何,趙憲初的數學自學叢書,他一本一本買,一本一本學,越學越來勁。一直到“文革”期間,他才從數學的“象牙塔”里鑽出來,興趣轉向哲學,於是忍痛賣掉那些數學書,買了兩大本《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看這書當時是出於對現實的關心、思考,但是最大的收穫卻是培養了閱讀能力和理論興趣。”
正因為長期以來想讀書而不可得,所以一旦有了讀書的機會,那股瘋狂的勁頭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噴涌而出。他在師資專科班讀書不到一年時間,一直處在激動、奮發之中,幾乎經常失眠。日子很清苦,中午晚上就是菜湯泡飯,但是一有時間就跑書店,反反覆覆的躊躇之後,從羞澀的囊中摳出兩個錢,垂涎已久的書買到手了,心裡才安穩踏實!
可以想見他當年境遇的艱辛,可談起來,一切已如成年佳釀,甘醇無比,回味無窮。
二、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
正因為教書的機會來之不易,正因為自己只有一年不到的“大學”學歷,剛到揚中這樣高手如雲的名牌中學,他把那股瘋狂的勁頭同樣用到了教書上。他從教的第三年,揚州師範學院中文系學生三百餘人到揚中聽課,學校把這個任務交給他。接下任務後,立刻向前輩請教,向書本請教:課文是朱自清的《背影》,該怎么教?兩個月時間中,看完了《語文教學法》這本書,補上了這門課,了解到散文教學應該抓線索、抓意境。而《背影》這篇許多闡釋文章都說它“開合自如,體現了藝術辯證法”。於是順藤摸瓜,又去研究什麼是意境,到底如何體現了藝術辯證法。——這堂課被揚州師範學院錄了音,殷祥寶教授和學校領導都給予很高評價。他最早發表的兩篇文章就是上這堂課的“副產品”。準備這堂課,相當於解剖了一隻麻雀。他感覺到:做一個好教師,應當從理論學習入手,高屋建瓴地審視教材,這樣才能形成自己的見解,才能真正切實把握教材——這是教好書的前提。
後來,他又擔任了章熊先生主編的《全國重點中學國中語文實驗教材》的試教工作,擔任了班主任。他成天泡在班上,可是一個人“看守”五十多個學生,肯定沒好效果。他反思:自己都是一片好心,可是怎么讓學生理解自己?還是向書本請教,於是閱讀了大量教育學、心理學方面的書籍,補上“如何做‘人’的工作”這一課。到擔任高中班主任時,三年中,他實施了三項“創新”:一是結合當時無錫市介紹的班級集體建設的經驗,組織學生實施“操行等級自我評價”;二是建立撰寫“班級日記”(《群言堂》)制度,為教師學生之間的溝通交流創設多種渠道;三是把作文教學中的思維訓練和學生的思想實際結合起來:學生犯了什麼錯,他大多不直接批評,往往“冷處理”,重在思維方法的指導,讓學生在相互交流中了解應當持怎樣的思想方法,自然而然地了解自己的錯誤所在。三年下來,他不僅在作文教學和思維訓練、班主任工作兩方面都取得了科研成果,而且他們班級1989年被評為省級先進集體,高考上線率比平行的班級高出30%,在全校教職員工中引起轟動。回憶起和當年那個班同學畢業前夕通宵聚會的情景,翻出同學們多年來寄給他的幾公斤重的各色賀卡,蔣老師笑得更開心:“‘育好人’才能‘教好書’!而‘育人’的根本就是培養學生的自我意識,讓學生主動地學,高高興興地學——這才是教書育人的根本。”
“當好老師,吃苦是必要條件,但不是充分條件。更重要的是善於學習、善於思考,苦幹加巧幹。這樣,做老師就是創新,就是快樂,就是自我實現!這樣,幹起來就會更有勁頭,雖然苦往往也不覺得苦,‘自強不息’就會增加動力,進入良性循環!”蔣老師這樣闡釋他對“自強不息”的理解。
三、反者,道之動
談話中蔣老師說得最多的就是“反者道之動”,這充滿辨證意味的格言,是他多年從事教育科研的經驗總結,也是他人生經驗的總結。
在2002年江蘇省教育科研工作大會上,蔣老師代表獲獎者發言,談到自己的讀書、教書、科研的體會,贏得滿場經久不息的掌聲。他說,“邊緣地帶”是創新的沃土。首先要準確定位。中學教師搞科研,搞純理論沒有優勢,只知道埋頭苦幹不注重“科學發展”可能只能成為教書匠。所以必須在理論和實踐邊緣地帶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其次,語文教師固然要熟悉自己的語文教材、教學業務,但是如果拘泥於此,“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最終可能成為“冬烘先生”,“教書匠”,所以必須在“小語文”和“大語文”之間找到創新的契機。就蔣老師的實踐而言,心理學、科學方法論、思維科學與語文的連結、碰撞,生髮出語文思維教育方面的系列論文、論著和教參教輔;文藝學、藝術哲學、美學、文藝心理學與語文的連結、碰撞,生髮出語文審美教育的系列論文、著作、教參教輔。再次,熱心於語文教研,還要處理好功利與超功利之間的關係。功利是把雙刃劍,對於讀書做學問既可能促進也可能促退。年輕時候急功好利急於求成是難免的,但是真正想成就一番事業,確實需要一點“虛靜”的心態。可以說,功利和超功利的“邊緣地帶”,正是孕育創新欲望、生髮創新激情的沃土。
回顧他教育科研的經歷不難發現,他常常藉助於辯證思維,有所創新:他的第一篇美育論文談的是論說文閱讀教學中的審美教育——人們一般談論美育都與文學作品聯繫起來;他的第一篇思維教學論文,談的是文學作品教學中的辨證思維教育,明顯也是“反其道而行之”。他涉足的兩個課題,一個是思維,與認知智慧型、科學精神有關;一個是審美,與情感人格、人文精神相關:恰恰是矛盾的兩個方面。在這兩大思潮的中間地帶,他正在開拓新的天地,他發起、參與組織了學校和教育局教研室實施的教育部“十五重點課題——科學人文相互融合的學科教育”,對於“科學人文相互融合的語文教育”的內涵、特徵、意義以及實施的途徑、方法,都作了初步的探索。他與課程標準組核心組成員、北京師範大學劉錫慶教授、華東師範大學倪文錦教授共同主編的、以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中國科學院院長路甬祥和全國排名前八位大學校長為顧問的一套題為“科學人文相互融合的綜合型語文讀本”(42本,1500萬餘字)在科學出版社龍門書局隆重推出,《中國教育報》發表多篇書評高度肯定。
在從事教育、科研的同時,作為行政管理人員,十五年中,他也致力於研究、探索學校管理的方法、途徑。起初,他認為學校管理,關鍵在建立科學的教育教學評價機制,在實踐中制訂了《中學教師教學科研評價系統》,獲得教育廳“教學管理論文一等獎”。後來,他認識到,光是致力於評價的科學化、量化,是遠遠不夠的,學校管理的目標是充分激發教職員工的主動性、創造性。在研究揚州中學百年歷史中正反兩個方面經驗的基礎上,他撰寫了《科學人文相互融合的樹人曲》,概括了百年揚中的成功經驗就是“為人治學並重,科學人文交融”,在教育管理中同樣應當將科學管理與學校的文化氛圍建設、人文精神建設、學校領導人格形象重建等緊密結合起來,構建一種以“民主、對話、互動”為特色的“科學人文相互結合”的管理機制。這些充滿辯證意味的見解都包括在“反者道之動”這句話之中了。
“反者道之動”也是蔣老師的人生經驗的概括。“教學相長”,要當好老師必須先當好學生,蔣老師當教師的二十多年,就是他當學生的二十多年;要讓學生會讀書寫作,自己就應該會讀書寫作;要讓學生喜歡讀書寫作,自己就該喜歡讀書寫作。1987年以來,他在語文教學中進行思維教學、審美教育的研究與實踐,參與組織實施國家教委“九五”重點課題“系統開展學科思維教育”與國家教委“九五”規劃課題“全方位系統開展審美教育”。在實施這兩個課題的過程中,他通過多種途徑,結識了國內許多知名教授、學者,如顧黃初、劉國正、朱智賢、彭漪漣、蔣孔陽、滕守堯、楊叔子、劉錫慶、倪文錦等等。北京師範大學心理學朱智賢教授在重病臥床時,關心一個從未見面的投稿者,讓他的博士生林崇德教授覆信,指點他刪改稿件;他向華東師範大學彭漪漣教授請教辯證邏輯方面的問題,彭教授的兩封回信均長達5頁紙;他去復旦大學聘請蔣孔陽教授擔當學校美育課題組的顧問,蔣孔陽教授不顧身體虛弱,冒著綿綿細雨,蹣跚著跑到幾百米之外的宿舍區大門口迎候,給他送雨傘!蔣孔陽、劉國正、滕守堯、顧黃初、林崇德、鄭萬鐘等專家學者都為他的著作撰寫過序言和評介文章;滕守堯先生還邀請他參加了國家藝術教育課程標準的研究制訂,將撰寫《藝術教育課程標準解讀》的任務交給他和易曉明博士,雖然滕教授曾在五個國家的大學當過客座教授,與人交往,都自然是一種平易的對話——在和這些大家交往過程中,他感受到:“越是學問大的越是謙和平易;越是謙和平易越能做出大學問:中國古代把‘道德文章’並提,強調先成人後成材,這也是‘反者,道之動’,也是辯證法呀!
作為語文教師,從人生哲學的高度出發,他對教書與育人,知識、能力和興趣、情感、人格,綜合素質和語文素養,科學素養和人文素養之間的辯證關係,對於新課程標準,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他覺得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四、逍遙遊:揚帆角海天地寬
談話中他一直笑眯眯的。我們開玩笑說:你這么忙,可以不教課了吧?他笑道:“忙來忙去就是忙上課啊,怎么能忘本呢!其實忙看書忙科研忙多了,直接花在上課上時間倒不一定那么多了。”是的,蔣老師上課,繼承了揚州中學“高、創、實、活”的特色,學生口碑甚佳。他在“多快好省”完成教學任務後,多年來先後給學生開設了思維訓練和寫作、美育談片、文藝美學、笑和幽默語言、人生哲學、先秦諸子選讀等。五年來,他還為南京大學和香港中文大學聯合舉辦的香港中學語文教師開設思維教學講座,受到很高評價。在他來說,看書教書確實是樂事。但是談話中我們感到他談得最高興的還是他和學生之間的交流對話,學生們的趣聞逸事,學生們的事業、婚姻、家庭。他說:“人生也有涯知也無涯。讀書教書,就人類社會而言,是文化傳承的不可或缺的重要環節;就個人而言,二者都讓人覺得天地無限,是安身立命、自我實現的理想職業。徜徉其間作‘逍遙遊’,真可謂其樂無窮啊!”
是的,一個人如果把工作、生活看成是“自我實現”,看成是超越狹隘功利觀念的“逍遙遊”,他肯定應該是快樂、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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