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壋遺址位於常德市臨澧縣新安鎮華壋村一組,東南距新安鎮約2公里,地理坐標為北緯29°40′00.1″,東經111°30′46.4″,海拔56米。遺址埋藏於澧水北岸的一條崗地上,該崗地在上世紀80~90年代直至本世紀初因磚廠取土而遭受嚴重破壞,目前僅在村級公路基面之下殘存約600㎡。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華壋遺址
- 出土地點:湖南省常德市臨澧縣新安鎮華壋村
- 所屬年代:距今約1.2萬年
華壋遺址位於常德市臨澧縣新安鎮華壋村一組,東南距新安鎮約2公里,地理坐標為北緯29°40′00.1″,東經111°30′46.4″,海拔56米。遺址埋藏於澧水北岸的一條崗地上,該崗地在上世紀80~90年代直至本世紀初因磚廠取土而遭受嚴重破壞,目前僅在村級公路基面之下殘存約600㎡。2007年野外考古調查時,在遺址剖面的網紋化土層中採集有多件陶片,並進行過初步測年,其年代距今約1.2萬年。該遺址的重要性引起了考古工作者的重視。
2012年10月~12月,在中美合作的“澧陽平原稻作農業起源研究”項目的推動下,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組織考古發掘隊伍對正日益遭受水土流失等破壞的華壋遺址進行了考古發掘。受遺址保存面積和狀況等制約,此次發掘以小面積的試掘為主,按正南北方向布1×1㎡規格的探方40個,總計發掘面積40平方米。
根據此次發掘,遺址堆積深4~6米,整體地勢東南部高,西部低,由東南向西北部呈坡狀。據土質土色及包含物,整個堆積共可劃分10個文化層。其中①~③層為清至近現代堆積, ④層為宋元時期堆積,⑤ ~⑩層即為新石器時代堆積。第⑤層為灰褐色粘土,含有少量褐色鐵錳顆粒,在探方西部局部分布,出土有少量陶片和石器;第⑥層為褐色粘土,含有較多褐色鐵錳顆粒,出土有較多陶片和石器;第⑦層開始已呈現比較明顯的網紋化現象,為淺黃色網紋化土,出土有較多陶片和石器;第⑧層為黑褐色網紋化土,土質緊密,局部分布於探方西部,出土有少量陶片和石器。第⑨層為網紋化淺黃色土,層內出土有較多陶片和石器。第⑩層為棕褐色網紋土,含有大量的鐵錳結核顆粒,鐵錳顆粒從上往下逐漸增多,此層應是調查時發現陶片的層位。
遺址雖發掘面積不大,但發現有較多遺蹟。共發現灰坑2個,開口於⑥層下,為不規則形,部分疊壓於探方隔梁下。房屋遺蹟3座,其中2座為半地穴式房屋,開口於⑥層下,在其周圍或中部發現有一些柱洞。另一座為地面式房屋,但居住面不清楚,由10個柱洞組成橢圓形狀。早期灰溝6條(G2~G7),其中G2、G3分別開口於⑥、⑦層之下,在探方內出露很少,長度、寬度尺寸均很小,深度也很淺。但⑨層之下的灰溝G4,⑩層下灰溝G5~G7則均是規模較大的灰溝,這四條灰溝相互之間可見有疊壓、打破關係,溝內使用時期的淤積層和廢棄後堆積層清晰可辨,在溝內普遍出土有數量不少的器物。尤其值得注意的是,G5、G6時期均發現有人為堆築近生土的土垣狀堆積,分別作為這二期灰溝的部份溝壁。類似的多次人為堆築溝堤的現象,在此前發掘的八十壋遺址有發現,此次發掘為澧陽平原新石器時代的圍溝聚落起源又增加了新的材料。
遺址出土器物以大量碎陶片為主,有少量石製品。陶器均為夾砂陶,泥片貼塑法製造,燒制火候比較低。陶色以紅褐色為主,另有黃褐色、灰褐色陶片。器壁厚度厚薄不一,厚者可達1cm以上,薄者0.3~0.4厘米,多數在0.5~1cm之間。紋飾除素麵外,均為繩紋。可辨器形有無耳罐、橋形雙耳罐、釜、缽和支座。石器大部分為打制石器,僅在第⑧層發現一件磨製石器殘件。石料以石英砂岩、石英岩為主,有少量黑色燧石。石器類型包括石核、石片、砍砸器和刮削器。
從遺址所處地貌特徵,結合遺址陶器出土形態等分析,此次發掘區應處於遺址聚落的邊緣區。出土的陶器從陶質、陶色和器形等觀察,與此前所發掘的彭頭山遺址中所出土的器物特徵很相似,表明兩者有很強的聯繫,但也有一些差異,如器物組合更為單調,尤其是支座、磨製石器數量極少,陶器燒制火候顯得更低,在遺址下部的灰溝內出土的陶片,其器壁厚度較薄、形態原始,陶色為深褐紅色,與彭頭山遺址陶器有一定區別。兩者之間的這些異同表明華壋遺址與彭頭山遺址之間既有著比較大的聯繫,又仍具有自身的一些特徵。從目前初步的觀察和分析看,華壋遺址的文化性質有可能是彭頭山文化的更為早期的一種形態。
此次遺址發掘中很重要的一個問題仍是其年代。從遺址地層堆積中土層的土質土色及網紋化狀特點觀察、分析,並結合此前在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所已有的年代測定結果,其年代早於彭頭山文化目前已有的年代數據似不成問題,保守估計其年代為距今1萬年。目前,在遺址中所發現的大量炭樣樣品和提取的光釋光樣品正在實驗室處理,待更多更準確的測年數據出來之後,遺址的文化面貌和性質將可能會有新的認識。
華壋遺址的發掘是澧陽平原地區目前所發掘的年代最早的新石器時代遺址,試掘獲得了大量的陶器和石器遺物,揭露出了多種類型的遺蹟現象。為我們認識澧陽平原地區早期陶器的起源,新石器時代早期考古學文化的村落形態,舊石器、新石器過渡時期的考古學文化特徵等提供了全新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