菂官

菂官

菂官(dì):一作藥官曹雪芹紅樓夢》登場人物,紅樓十二官之一。系賈府買來的十二個唱戲的女孩之一,飾小旦。她在戲中與小生藕官常扮夫妻,二人相好異常,同性相戀。但不久她夭亡了,致使藕官傷心欲絕,哭得死去活來。

基本介紹

人物出場,愛情象徵,

人物出場

大觀園戲班解散之前,菂官已經去世。在大觀園戲班解散之後,藕官到了林黛玉那裡作丫頭,蕊官到了薛寶釵那裡作丫頭。
一年清明節,賈寶玉看見藕官滿面淚痕,蹲在那裡燒紙錢。賈寶玉忙問道:“你與誰燒紙錢?快不要在這裡燒。你或是為父母兄弟,你告訴我姓名,外頭去叫小廝們打了包袱寫上名姓去燒。”
這時,一個婆子惡恨恨走來,責罵藕官,不該在園內燒紙。
賈寶玉忙道:“他並沒燒紙錢,原是林妹妹叫他來燒那爛字紙的。”那婆子不懂拐彎,向紙灰中揀出那不曾化盡的紙, 說道:“有據有證在這裡。 我只和你廳上講去!”
賈寶玉用拄杖敲開那婆子的手,說道:“實告訴你:我昨夜作了一個夢,夢見杏花神和我要一掛白紙錢,不可叫本房人燒,要一個生人替我燒了,我的病就好的快。所以我請了這白錢,巴巴兒的和林姑娘煩了他來,替我燒了祝讚。原不許一個人知道的,所以我今日才能起來,偏你看見了。我這會子又不好了,都是你沖了!你還要告他去。藕官,只管去,見了他們你就照依我這話說。等老太太回來, 我就說他故意來沖神靈,保佑我早死。”
那婆子這才秧了,灰溜溜走了。
賈寶玉再問藕官。
藕官早知賈寶玉是自己一流的人物,便含淚說道:“我這事”,“我也不便和你面說,你只回去背人悄問芳官就知道了。”
芳官告訴賈寶玉:“你說他祭的是誰?祭的是死了的菂官。”
“他自己是小生,菂官是小旦,常做夫妻,雖說是假的,每日那些曲文排場,皆是真正溫存體貼之事,故此二人就瘋了,雖不做戲,尋常飲食起坐,兩個人竟是你恩我愛。菂官一死,他哭的死去活來,至今不忘,所以每節燒紙。後來補了蕊官,我們見他一般的溫柔體貼,也曾問他得新棄舊的。他說:“這又有個大道理。比如男子喪了妻,或有必當續弦者,也必要續弦為是。便只是不把死的丟過不提,便是情深意重了。若一味因死的不續, 孤守一世,妨了大節,也不是理,死者反不安了。你說可是又瘋又呆?說來可是可笑?”
賈寶玉聽說了這篇呆話,獨合了他的呆性,(果然是一流)又是歡喜,又是悲嘆,稱奇道絕,說:“天既生這樣人,又何用我這鬚眉濁物玷辱世界。”因又忙拉芳官囑道: “既如此說,我也有一句話囑咐他”,“以後斷不可燒紙錢。這紙錢原是後人異端,不是孔子遺訓。以後逢時按節,只備一個爐,到日隨便焚香,一心誠虔,就可感格了。”“只要心誠意潔,便是佛也都可來享。”
“菂”,即蓮,與藕本是同根生。兩個小女子的假夫妻情誼,叫賈寶玉又一次認識到世上並非只有自己這一個情種。
賈府戲班12個女伶,被人瞧不起,被人視為玩物,而且生活在一個沒有男性的小圈子裡。她們的感情生活,沒有任何人關心,甚至沒有任何指望。她們只有互相體貼、互相關照,是真正意義上的相濡以沫。
抄撿大觀園,王夫人要攆走分給賈寶玉伶人芳官,但覺得這樣還不解恨,要把這些分在各處的唱戲的女孩子們,一概趕走,都令其各人乾娘帶出,自行聘嫁
水月庵的智通與地藏庵的圓心兩個老尼,想借這個機會,拐兩個女孩子去使喚, 向王夫人要人。王夫人求之不得,滿足了這兩個老混蛋。從此芳官跟了水月庵的智通,藕官蕊官二人跟了地藏庵的圓心,各自出家去了。
藕官、蕊官和藕官有幸在一起。她們的同性愛情,還會延續下去嗎?
《紅樓夢》描寫的同性戀現象,大多是社會現象。一方面,是賈赦賈珍、賈璉、薛蟠一流權貴,荒淫無度;另一方面,是蔣玉菡柳湘蓮,都因為是戲子或票友,被人當作玩弄對象。
藕官、菂官、蕊官都是女性。她們的同性戀不存在這種玩弄與被玩弄的關係。

愛情象徵

假鳳虛凰”一段文字對於日後寶黛釵三人的關係也有過暗示:藕官曾經的戀人是菂官,菂官死後又愛上了蕊官,但實際上這三個人同為女子,不可能有真正的婚姻。而藕官所扮的角色是小生,扮演男人,菂官和蕊官都是小旦,是戲中藕官的妻子。死去的菂官預示了日後的黛玉,後來愛上的蕊官則代表的是寶釵。小生藕官的思想行為都和寶玉一致,被寶玉引為知己,必然代表了寶玉。這三個人“假鳳虛凰”的故事,暗示了寶玉和黛玉寶釵最終也同樣是兩對假鳳虛凰,都沒能做成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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