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戰

茗戰

茗戰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鬥茶,它是我國古代以競賽方式, 評定茶葉質量優劣、沏茶技藝高下的一種方法,可謂是中國古代品茶的最高表現形式。

從2006年開始 已經停止上百年的南北茗戰再次拉開了序幕 每年9月 各地茶人云集雲南某地 在一個自稱烹茶大仙的發起者帶領下 用各地名茶進行南北茗戰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茗戰
  • 又稱鬥茶
  • 重啟時間:2006年
  • 重啟人:烹茶大仙
介紹,歷史起源,後續發展,鬥茶方法,興盛之時,

介紹

用今人的話來說,就是古人用戰鬥的姿態,進行品茶比賽,與當今的名茶評比大致相當。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鬥茶乃是人們運用審美觀對茶葉進行鑒評和欣賞,是中華民族高潔清雅風尚的一種體現,是人們精神生活的一種追求。

歷史起源

在我國飲茶史上,鬥茶最早大約出現於唐代中期。據無名氏《梅妃傅》載:"開元年間,(唐)玄宗與妃鬥茶。顧諸王戲曰:“此梅精也。吹白玉笛,作驚鴻舞,一座光輝。鬥茶今又勝我點。”這是鬥茶的最早記錄。不過,在歷史上最講究、最熱衷於鬥茶的則要算宋代了。由於宋代品茶之風大盛,於是使唐代開始的鬥茶之風在宋代達到高峰。連宋徽宗趙佶也樂此不疲,他曾寫就《大觀茶論》一冊,其中談到:"天下志士,勵志清白, 競為聞暇修索之玩,莫不碎玉鏘金,啜英咀華。較筐筐之精,爭鑒裁之別,雖下乾於此時,不以蓄茶為羞。"還盛讚此舉謂"盛世之清尚也"。北宋文學家范仲淹更是將鬥茶寫得惟妙惟肖,在他的《和章岷從事鬥茶歌》中寫道:"北苑將期獻天子,林下雄豪先斗美。" 為了向"天子"獻上最好的北苑龍鳳團茶,就要在上貢前,雄豪們就要先舉行鬥茶。而鬥茶時,"其間品弟胡能欺,十目視而十手指"。結果是"勝若登仙不可攀,輸同降將無窮恥"。

後續發展

 對如何鬥茶,宋代唐庚的《鬥茶記》寫得較為詳細: 二三人聚集在一起,獻出各自所藏的珍茗,烹水沏茶,互斗次第。書中還談到,鬥茶茶品,"以新為貴";鬥茶用水,"以活為貴"。據北宋江休復的《江鄰兒雜誌》記載:"蘇才翁嘗與蔡君謨(即蔡襄)鬥茶, 蔡茶水用惠山泉,蘇茶小劣,改用竹瀝水煎,遂取勝"。可見茶水關係至深,所以新茶配活水,可謂相得益彰,這是符合現代科學道理的。據宋徽宗趙佶的《大觀茶論》記述,宋時鬥茶,味以"香甘重滑"為上,香以"真香"為佳,色以"純白"為優。
茗戰茗戰
到了南宋,不僅名茶產地及寺院有鬥茶之舉,就連民間也普遍開展。南宋畫家劉柏年的《鬥茶圖卷》 更生動地展現了集市買賣茶葉民間鬥茶的群象。這種鬥茶,很有些現時評茶的味道,並與茶葉市場交易聯繫在一起。
元代,鬥茶之風雖不像宋代盛行,但仍流行於世,這可以從元代著名書畫家趙孟頫(1254-1322年)所作的《鬥茶圖》中找到蹤影。
明代以後,人們崇尚的是品茶的雅趣,因此,鬥茶之風漸弱。
在今人看來,儘管人們可以從不同角度對古人鬥茶進行評說,但鬥茶開當今茶道、茶藝之先河,今人的品茶、評茶、鑒茶,它的技術很大程度上是由鬥茶演變而來的。歷史上許多名茶、貢茶的產生,也與鬥茶有著直接或間接的關係,所以,鬥茶對中國茶文化的發展曾經起過很大的作用。對此,茶學界和史學家都是認可的。

鬥茶方法

 鬥茶,有一個文雅的說法叫“茗戰”,主要比試三點:茶,水,器。茶是當年的新茶,以龍鳳團餅最為名貴;煮茶的水首選泉,江水,雨水或雪水次之,井水最差;飲茶的器具以福建建窯生產的黑釉瓷最佳。鬥茶的過程頗為複雜,首先是要把茶盞溫熱,然後開始煎水,也叫“候湯”。宋人煎水一般用茶瓶,因此不能像唐人那樣可以直接觀察“三沸”的過程,而僅能憑藉聽力。宋代的茶書記載了聽聲辨水的方法:茶瓶里的水發出的聲音好像蟬鳴蟲唱是“一沸”,好像車輛遠遠馳過為“二沸”,好像松濤陣陣的聲音出現時就是“三沸”。餅茶需要搗碎後再磨碾,磨碾得越碎越好,而且磨碾後要立刻調茶,放置時間不能太長。宋人喝茶是連湯帶末茶一起喝下,水溫非常重要,水溫過低,末茶會浮在水面,水溫過高,又回沉到水底,這兩種情況都要儘量避免,因此當時人認為“候湯最難”。一些人主張,水沸騰以後先放一放,這樣的溫度恰好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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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把研碎的末茶放在杯盞中,兌入少量沸水,調成膏狀,稱為“調膏”。然後是點茶的過程,拿水瓶手臂要靈活轉動,讓瓶中的水形成穩定的水柱,水柱不能使斷時續,忽粗忽細;水注滿杯盞六分左右的時候,水柱嘎然而止,不能殘留零星水滴。點茶的同時用茶筅不斷的旋轉攪拌,以手腕帶動手指,輕重適度,緩急有度,讓茶湯泛起純白的湯花。宋徽宗的《大觀茶論》把調膏,點茶的過程總結為七個階段,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手法。
 怎樣確定鬥茶的輸贏結果呢?首先是目測湯色和湯花的優劣。餅茶在製作過程中榨去了茶汁,因此烹茶完成以後湯色應該發白,純白表明茶葉鮮嫩,製作精細,是最上之選。湯色發青說明“蒸青”的火候不夠,泛灰表明蒸青火候過猛,泛黃說明採摘的是老葉,發紅則表示烘焙過度,這些都是劣等茶的標誌。湯花的品鑑更考究。湯花泛起時要均勻細密,觀之如疏星朗月,甚至幻化出鳥獸蟲魚的形狀,而且貴在經久不散,湯花要緊咬盞沿,不能很快消失。如果湯花散去,就會在杯壁留下水痕,當時就是以水痕出現的早晚來裁定輸贏,水痕出現得越晚,就越容易在比賽中取得勝利。正因為宋人重視湯色的純白和咬盞的持久,茶具就成了決定鬥茶勝負的關鍵因素。當時鬥茶者最喜愛建窯的黑釉兔毫盞,這種杯盞色澤油黑反襯出茶湯的潔白,內壁有兔毫般的花紋與湯花相映成趣,因此大受歡迎。也是出於鬥茶的需要,宋人把茶葉為白色的稀有茶樹當作無上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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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測過後是品嘗,味以“香甘重滑”為全,香以“入盞則馨香四達”為妙。經過綜合的評定,才能決出鬥茶的勝者。兩位頗有影響的文人蘇軾和蔡襄鬥茶故事一向為人們所稱道。蔡襄“參戰”的茶品質好,選用的又是馳名天下的惠山泉水,本該取得勝利;但蘇軾別出心裁地用竹瀝水(烘烤過的竹子,中藥之一)參賽,反而後來居上,取得勝利。
隨著散茶全面替代團餅,宋人的鬥茶之趣也煙消雲散。此後,再未出現以一種廣泛的社會參與為特徵的“茶道活動”。

興盛之時

 五代時,福建建安就有“鬥茶”活動,入宋,建安成了當時最負盛名的茶區,北苑又是太宗圈定的貢茶區,為決出進貢品種,遂使鬥茶在建安興隆起來,每年新茶上市,各茶區的茶家攜帶珍品,身懷絕招,前來比試。當地職官在福建轉運使的率領下,充當評判,作出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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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有《和章岷從事鬥茶歌》以紀此事:
年年春自東南來,建溪先暖水微開。
溪邊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從古栽。
新雷昨夜發何處,家家嬉笑穿雲去。
露芽錯落一番榮,綴玉含珠散嘉樹。
終朝采掇未盈,唯求精粹不敢貪。
研膏焙乳有雅制,方中圭兮圓中蟾。
北苑將期獻天子,林下雄豪先斗美。
鼎磨雲外首山銅,瓶攜江上中泠水。
黃金碾畔綠塵飛,碧玉甌中翠濤起。
鬥茶味兮輕醍醐,斗余香兮薄蘭芷。
其間品第胡能欺,十目視而十手指。
勝若登仙不可攀,輸同降將無窮恥。
吁嗟天產石上英,論功不愧階前。
眾人之濁我可清,千日之醉我可醒。
屈原試與招魂魄,劉伶卻得聞雷霆。
盧仝敢不歌,陸羽須作經。
森然萬象中,焉知無茶星。
商山丈人休茹芝,首陽先生休採薇
長安酒價減百萬,成都藥市無光輝。
不如仙山一啜好,泠然便欲乘風飛。
君莫羨花間女郎只鬥草,贏得珠璣滿斗歸。
這是一首膾炙人口的茶詩,古人把它和盧仝的《走筆謝孟諫議寄新茶》詩相比美。但是,宋蔡正孫認為盧仝詩優於范仲淹詩。他在《詩林廣記》中說:“胡苕溪云:‘《藝苑》以此二篇皆佳作,未可優劣論。’……余謂玉川之詩優於希文之歌。玉川自出胸臆,造語穩貼,得詩人之句法;希文排比故實,巧欲形容,宛成有韻之文,是果無優劣邪!”
蔡正孫貶范揚盧有失公允。
應該指出,盧仝的《走筆謝孟諫議寄新茶》,以浪漫主義手法抒發了對茶飲的身體感受與心靈感受,符合當時玄說茶道的風尚;同時,又對茶農寄予同情,是一首極言茶功、超脫飄逸的好詩。
蔡正孫說它優於范詩,主要著眼於自出胸臆和得詩人句法這兩點。
希文詩何嘗不自出胸臆呢?
其一,每年主持和參與建安鬥茶的主角是朝廷命官,鬥茶的勝負直接關係到他們的升遷榮華,希文詩由鬥茶揭示世態:“勝若登仙不可攀,輸同降將無窮恥”、“君莫羨花間女郎只鬥草,贏得珠璣滿斗歸”,刻劃了這些人物的神態與心理。
其二,希文詩拓展茶飲感受至做人的氣節:“眾人之濁我可清,千日之醉我可醒”;同時,不無譏諷地指出醉心茶功的社會時弊:“不如仙山一啜好,泠然便欲乘風飛”、“商山丈人休茹芝,首陽先生休採薇”。君臣神會茶域,國計民生休要過問了!
從兩詩對社會生活的關注和對茶功感受的延伸來看,希文借詠鬥茶暗示對國事的憂慮,展現了一個政治改革家的胸懷,這是盧仝詩比不上的。
再說,希文詩何嘗不得詩人句法呢?
玉川詩直抒胸臆,固然是好;採用排比句式,引用典故,是表意的一大進步,與直抒胸臆無優劣之分。在頹風日熾、涉及聖上的情況下,希文也只能委婉表達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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