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克·阿西莫夫(Isaac Asimov,1920年1月2日-1992年4月6日),美國科幻小說作家、科普作家、文學評論家,美國科幻小說黃金時代的代表人物之一。
阿西莫夫一生著述近500本,題材涉及自然科學、社會科學和文學藝術等許多領域,與儒勒·凡爾納、赫伯特·喬治·威爾斯並稱為科幻歷史上的三巨頭,同時還與羅伯特·海因萊因、亞瑟·克拉克並列為科幻小說的三巨頭。同時也是著名的門薩學會會員,並且後來擔任副會長。其作品中以《基地系列》、《銀河帝國三部曲》和《機器人系列》三大系列被譽為“科幻聖經 ”。曾獲代表科幻界最高榮譽的雨果獎和星雲終身成就大師獎。小行星5020、《阿西莫夫科幻小說》雜誌和兩項阿西莫夫獎都是以他的名字命名。他提出的“機器人學三定律”被稱為“現代機器人學的基石”。
基本介紹
人物經歷,早年生活,開始創作,黃金十年,演說與創作,重返科幻,逝世,主要作品,作品綜述,小說類作品,其他作品,創作特點,小說特點,科普特點,人物思想,人文主義,環保主義,科學衛士,民主意識,人物軼事,恐高症,社交,寫作數量,獲獎記錄,人物影響,人物評價,
人物經歷
早年生活
1920年1月2日,艾薩克·阿西莫夫出生在俄羅斯莫斯科西南約250英里的一個名叫彼得羅維奇的小村莊裡,父母是俄國猶太人。快到2歲時,他才得第一場大病,差點死於肺炎。據阿西莫夫家族記載,艾薩克是當地肺炎流行時唯一倖存的孩子。
1922年6月,定居於美國的阿西莫夫母親安娜的哥哥約瑟夫·伯曼來信表示願意幫助阿西莫夫一家人移民美國。1923年1月11日,阿西莫夫一家離開了俄羅斯,於1923年2月抵達紐約,定居布魯克林,一家人在當地開了糖果店。
阿西莫夫從小就很聰明,年輕時多次參加“智商測試”,普通人的智商一般是80分,而他得分總在160左右,屬於“天賦極高”之列。在學生時代,老師們都知道他是個超級靈童,多次跳級,而考試中總能考取第一名。但同時,他也是個愛鬧騰的、讓老師頭疼的學生。1931年,阿西莫夫11歲時,他開始寫作。1935年高中畢業時,阿西莫夫年僅15歲,之後入讀美國哥倫比亞大學。
20世紀30年代中期,阿西莫夫成為一名科幻迷。從1935年開始,他給《驚奇故事》雜誌寫了許多信,它們一般都會刊登出來。1938年,他參加了一個科幻俱樂部。
開始創作
1942年2月2日,阿西莫夫順利取得了碩士學位,並馬上開始申請哥倫比亞大學的博士課程。隨後,他在1942年3月號的《驚奇》上發表了短篇《轉圈圈》,首次提出了“機器人學三定律”。同年3月,阿西莫夫在科幻小說家羅伯特·亨納恩的推薦下前往海軍造船廠工作。他於同年又將“基地系列”的第一個故事發表於《驚奇故事》1942年5月號,第二個故事則於次月刊出,受到讀者的歡迎。同年7月26日,阿西莫夫與女友傑特魯德結婚,兩人在紐約度過了為期一周的蜜月。
在坎貝爾的監督鼓勵之下,阿西莫夫在1940年代總共為基地系列寫了八個故事,後來都歸入“基地三部曲”,完整地講述了銀河帝國的衰亡和基地崛起的歷史。從1944年到1950年之間,阿西莫夫又在《驚奇》上發表了四個機器人短篇,這些小說後來都收錄於《我,機器人》中。
1945年11月,阿西莫夫被征入了軍隊,在維吉尼亞州利兵營接受了4個月的體能訓練。1946年3月,他作為化學專家被送到瓦胡島參加一項核子彈爆炸試驗。1946年6月5日,阿西莫夫退役回到紐約。1948年5月20日,阿西莫夫通過了博士論文答辯。
黃金十年
1950年代,阿西莫夫持續為科幻雜誌寫短篇小說,他稱這個時期是自己的“黃金十年”。
1950年1月,雙日公司出版了阿西莫夫的首部長篇科幻小說《蒼穹一粟》,該書屬於“銀河帝國三部曲”,講述了一個20世紀的裁縫穿越到數萬年後的銀河帝國的故事。年底,他又在格言出版社出版了第二部長篇小說《我,機器人》,收錄了九個機器人短篇小說。
1952年,阿西莫夫出版了一部生物化學教科書《生物化學與人體代謝》,這是他寫作科普書籍的開始。同年,他在格言出版社出版了“基地三部曲”的第二部小說《基地與帝國》,並完成了首部機器人長篇小說《鋼穴》,該書講述了未來世界機器人與人類搭檔辦案的故事。同年12月,他出版了“銀河帝國三部曲”的第二部《星空暗流》。
1954年,阿西莫夫出版了《鋼穴》,這本書比之前的每一部書都要暢銷。由於該書的成功,阿西莫夫於1955年開始撰寫續集。同年他被提升為副教授。
1955年,《永恆的終結》由雙日公司出版,這部小說中故事情節圍繞男女主人公的戀情展開,打破了阿西莫夫以往的模式,代表著他創作的最高點。
1957年,《鋼穴》續集《裸陽》由雙日公司出版。同年,蘇聯發射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深深地觸動了阿西莫夫,他深感公眾的科學素養落後於當代的科技發展水平。他認為自己有責任盡力而為使這種差距儘快地縮小,於是毅然收縮早已得心應手的科幻創作,潛心撰寫科普方面的書籍和文章。
1958年夏季,阿西莫夫辭去了波士頓大學的工作,但保留了助理教授的頭銜,成了一名專業作家。
演說與創作
60年代,阿西莫夫創作的小說極少,但正是在這一時期,他成了一名非常成功的非小說類作品創作者和公眾演說家。阿西莫夫喜歡在集會上發表演說,扮演就餐後演說家的角色或講授科普知識。到1963年為止,阿西莫夫每月平均做二至三個演講,每次固定收費1000美元。
除《神奇的旅程》和少數幾個短篇小說外,整個60年代,阿西莫夫都致力於非小說類作品的創作。在這10年結束前,他寫的書達到並超過了100本,而其中的大部分都是發表於1960—1970年之間。他寫作的速度很快,隨著知名度的提高,他的任何作品幾乎都能自動賣出。
1960年10月阿西莫夫出版了《聰明男人的科學指南》,在全國各地都受到了好評並獲得了國家圖書獎的提名。1964年,阿西莫夫又出版了《阿西莫夫的科學與技術傳記百科全書》,該書花了他三年時間才寫成,共有50多萬字,由為古今各國最重要的1000多名科學家的小傳組成。該書立即成為暢銷書,直到80年代仍反覆再版。至今,它仍被當作一本工具書在世界各地的許多大圖書館中得到廣泛使用。
隨後,阿西莫夫開始創作歷史題材書籍。60年代的的作品有《希臘人》、《羅馬共和國》、《羅馬帝國》、《埃及人》、《近東》、《黑暗時代》、《英格蘭的形成》等。1966年,阿西莫夫因《基地三部曲》榮獲了科幻小說界最高獎項“雨果獎”。1972年,阿西莫夫發表了一篇描寫外星人的科幻小說《神們自己》,並憑藉這部作品獲得了雨果獎和星雲獎。在70年代早期,他又寫了其他幾部歷史作品,這些書從法國歷史開始,一直寫到了美國的歷史和君士坦丁堡的歷史。同一時期,阿西莫夫還出版了幾部黃色打油詩集。
1972年1月,在一次例行體檢中,阿西莫夫被發現患有甲狀腺癌,不得不動了一次手術。1973年11月16日,在經歷了為期三年半的離婚大戰後,阿西莫夫與妻子傑特魯德正式離婚。同年11月30日,他與新伴侶珍尼特結婚。1974年8月,阿西莫夫出版了科幻短篇《雙百人》,講述一個想變成人類的機器人的故事,再度獲得評論界的讚譽。
70年代中期,阿西莫夫已是世界科學名人了,幾乎每個月他都要上電視談談科學新動向。1974年,他甚至被載入《大英百科全書》。1979年底,《作品200》出版後,他亦作為文學歷史上的前十位多產作家之一,被載人了記錄叢書。在隨後的兩年里,阿西莫夫寫了一套關於他生活的大部頭作品,即《記憶常青》(1979年)和《歡樂永存》(1980年)。
重返科幻
自60年代中期雙日出版社首次出版了《基地》系列後,阿西莫夫便不斷收到讀者來信,希望他繼續接著寫這套書。1981年2月,在朋友們的不斷催促下,阿西莫夫重抬舊業,又開始接著創作基地系列。1982年9月,他還開始創作“機器人系列”的下一部作品。
1983年3月,阿西莫夫又出版了“機器人系列”的新作《曙光中的機器人》。
1992年,阿西莫夫又開始創作《邁向基地》,這部小說重新啟用了《基地三部曲》的中篇小說集模式,講述了哈里·謝頓的一生。阿西莫夫原來打算寫5個相互關聯的中篇,結果由於健康每況愈下,阿西莫夫和助手在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周將第五個故事改編成了整套作品的尾篇。這部小說在1993年阿西莫夫去世後出版。
在生命的最後歷程中,阿西莫夫還曾與友人羅伯特·西爾沃伯格合作,將自己早期的一些短篇故事擴寫成長篇小說,包括《日暮》、《正子人》(由《雙百人》擴充而成)等。
逝世
整個80年代,阿西莫夫堅持每個月在《幻想與科幻》雜誌上發表專欄文章,直到病得根本不能再動筆時才被迫停止。1983年,阿西莫夫接受了心臟手術。1989年,阿西莫夫要再次接受心臟手術,術前檢測出感染愛滋病毒,手術只好取消。
從80年代到90年代初,阿西莫夫的健康狀況持續惡化。由於藥物治療所產生的副作用,到1990年下半年時,他的雙手開始抖得很厲害,越來越難於操作微機或打字機。他只能口述他的最新作品,讓別人幫他打出來。整個1991年冬天和1992年春天,他不斷地出入醫院,突如其來的一點感冒或肚子疼都使得他必須接受觀察。
1992年4月,阿西莫夫因心絞痛住院,不久得了腎衰竭。隨著病情的不斷惡化,他已處於半昏迷狀態,最終於1992年4月6日清晨逝世於紐約大學道奇醫院,享年72歲。1992年4月22日,在道德文化中心舉行了阿西莫夫的悼念儀式。
主要作品
作品綜述
阿西莫夫一生著述眾多。1979年2月,阿西莫夫出版了第200部作品。1985年突破300部。到了1987年8月,已上升到394部。在阿西莫夫逝世前不久,他曾自述出版過467部著作,但研究他的作品的專家稱,他至少出版過480部著作。目前尚沒有人做過計算過阿西莫夫的所有作品壘起來會有多高,但他肯定是“著作超身”了,而且極有可能打破吉尼斯紀錄。
小說類作品
阿西莫夫所著小說類作品共201種,含科學幻想小說38部、探案小說2部、短篇科幻和短篇故事集33種、短篇奇幻故事集1種、短篇探案故事集9種,此外還主編科幻故事集118種。其中最有名的是“大基地系列”,即基地系列、機器人系列、帝國系列三大系列。
大基地系列
本來“銀河帝國三部曲”系列是獨立的故事,“機器人系列”也跟“基地系列”沒什麼關聯,到了阿西莫夫晚年,他將三大系列的宇宙歷史觀溶進“基地系列”,於是便誕生整個“大基地系列”。
年代 | 英文名 | 中文名 | 注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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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人系列 | |||
1954年 | The Caves of Steel | 以利亞·貝萊的第一部科幻推理小說 | |
1957年 | The Naked Sun | 以利亞·貝萊的第二部科幻推理小說 | |
1983年 | The Robots of Dawn | 以利亞·貝萊的第三部科幻推理小說 | |
1985年 | Robots and Empire | “以利亞·貝萊三部曲”續集 | |
1993年 | The Positronic Man | 正子人 | 改編自早期短篇《雙百人》 |
銀河帝國三部曲系列 | |||
1950年 | Pebble in the Sky | 銀河帝國第三部,最早出版但是故事年代最晚 | |
1951年 | The Stars, Like Dust | 銀河帝國第一部 | |
1952年 | The Currents of Space | 銀河帝國第二部 | |
基地系列 | |||
基地三部曲 | |||
1951年 | Foundation | 基地 | 基地三部曲第一部 |
1952年 | Foundation and Empire | 基地三部曲第二部 | |
1953年 | Second Foundation | 基地三部曲第三部 | |
基地前傳 | |||
1988年 | Prelude to Foundation | 基地前傳第一部 | |
1992年 | Forward the Foundation | 基地前傳第二部 | |
基地後傳 | |||
1982年 | Foundation's Edge | 基地後傳第一部 | |
1986年 | Foundation and Earth | 基地後傳第二部 |
其他科幻小說
下面所列的是阿西莫夫的其他較有名的科幻小說,包括小說和小說集,一般不屬於“大基地系列”。
年代 | 英文名 | 中文名 | 注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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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 | I, Robot | 短篇小說集,收錄阿西莫夫最早的機器人短篇小說,一般來說不列於“機器人系列” | |
1955年 | The End of Eternity | 長篇小說 | |
1956年 | The Last Question | 最後的問題 | 短篇小說 |
1966年 | Fantastic Voyage | 長篇小說 | |
1959年 | Nine Tomorrows | 短篇小說集 | |
1972年 | The Gods Themselves | 長篇小說 | |
1989年 | Nemesis | 復仇女神 | |
1990年 | Nightfall | 和羅伯特·席維伯格合作,改編自英文同名短篇 | |
1992年 | The Ugly Little Boy | 和羅伯特·席維伯格合作,改編自早期短篇小說 |
其他作品
阿西莫夫所著非小說類作品共269種,包括科學總論24種、數學7種、天文學68種、地球科學11種、化學和生物化學16種、物理學22種、生物學17種、科學隨筆集40種、科幻隨筆集2種、歷史19種、有關《聖經》的7種、文學10種、幽默與諷刺9種、自傳3卷、其他14種。
書名 | 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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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通俗的語言解釋了現代科學中的100個尖端課題 | |
阿西莫夫為《幻想和科幻》雜誌撰寫的科學專欄文章中的數學類文章 | |
探討了宇宙的形成、生命的起源、地外文明世界存在的可能性,以及我們可能與之通訊往來的方式 | |
科技名詞探源 | 該書採用一般工具書的編排體例,介紹了各種科學名詞的詞源知識和有關掌故 |
變!未來七十一瞥 | 以現代科學知識為基礎,對世界前景進行各種預測 |
一部全面介紹人類以科學方法為工具,努力探索宇宙奧秘的科普著作 | |
古今科技名人辭典 | 古往今來1510位重要科學家的小傳,共116萬字 |
終極抉擇——威脅人類的災難 | 依次分析了有可能導致人類或文明毀滅的五類災變 |
創作特點
小說特點
場景宏大
阿西莫夫借鑑《羅馬帝國衰亡史》所寫的“基地”系列科幻小說中的“未來的歷史”,發生在非常非常遙遠的將來。那時候,人類文明已遍及銀河系的兩千五百萬個行星,總人口也人大膨脹,出現了一個橫跨整個銀河系的“銀河帝國”。這一系列與《機器人》、《帝國》等系列相互貫串起來,其時間跨度超過兩萬年。在這三大系列中,阿西莫夫通過銀河帝國的興亡史討論了人性與政治、經濟、軍事等文明要素的互動影響。這種巨觀視野使他的作品比起一般的科幻作品更加充滿人文關懷。
語言樸實
阿西莫夫在自傳中曾說:“我有意識地運用一種非常平實的寫作風格,甚至是口語式的風格,這樣寫起來可以很快,而且很少出差錯。如果誰認為簡明扼要、不裝腔作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建議他來試試看。”他提出了“鑲嵌玻璃和平板玻璃”理論:“有的作品就像你在有色玻璃櫥窗里見到的鑲嵌玻璃。這種玻璃櫥窗很美麗,在光照下色彩斑斕,卻無法看透它們。同樣,有的詩作很美麗,很容易打動人,但是如果你真想要弄明白的話,這類作品可能很晦澀,很難懂。”
1980年,科幻學者詹姆斯·甘恩評論《我,機器人》時認為:“除了這兩篇短篇小說,《騙子》和《證據》,不是角色主導的故事,所有情節發展差不多都藉由對話,帶點動作,沒有什麼鄉土色彩或之類的特色,對白(至多是)實用,風格(至多是)直接…機器人的短篇小說,實際上幾乎所有阿西莫夫的小說,角色都是在一幕樸實無華的舞台上演出。”
敘事技巧
傳記作者米歇爾·懷特認為,阿西莫夫具有罕見的講故事的天才。他的故事情節雖然錯綜複雜但完全可信,運用對話推動情節發展的技巧更是無人能及。例如在《永恆的終結》中,阿西莫夫圍繞時空旅行的主題創造了一個完整的宇宙,包括它的過去、現在和將來,這部書擁有構思巧妙、令人信服的情節,極富冒險、充滿懸念。阿西莫夫創造了一種完美的故事節奏,他一步步地推進著情節的發展,猶如在由淺人深地解釋一個科學原理。他的書面表達能力也很強,使讀者立即就產生了一種親切感,並被他深深吸引。
有一位記者這么評價阿西莫夫的寫作風格:“為什麼我覺得他的寫作風格如此與眾不同?讓我來告訴你,那時因為他是在與你聊天,而不是對你說教。他就在客廳里,坐在沙發上,喝著一杯晚餐剩下的咖啡。他只是順便進來打個招呼。他是一個老朋友,一個能聆聽你心聲的人。你知道,他就是那種人,握手很有勁,笑起來滿臉相子,但很親切。”
善造懸念
阿西莫夫從小就喜歡看偵探小說,這種愛好後來伴隨著他的一生。對於偵探小說,阿西莫夫有著自己的觀點:“我不喜歡現代的硬漢探案故事,太過暴力的小說,或犯罪心理分析研究。我喜歡那種現在所謂的‘安逸型探案’,那種有幾個可疑人物,最後用推理而不是用槍擊來解決問題的故事。”
出於對偵探小說的愛好,阿西莫夫把偵探小說和科幻小說結合起來,創作“科幻探案小說”,如他的幾部長篇機器人科幻小說《鋼穴》、《裸陽》、《曙光中的機器人》等,講述了偵探以利亞·貝萊和機器人搭檔機·丹尼爾·奧利瓦攜手辦案的故事,結局常常出人意料。
寓意深刻
科幻史家、評論家普遍認為,《基地》系列稱得上是20世紀40和50年代以來“成熟”科幻小說的最佳典範。小說描寫的是宇宙,暗示的卻是地球,即在這個新“造”的世界裡,“重演”的實際上是人類的歷史:它深刻地反映了工業社會中人類的苦惱,人類崇拜科學而又害怕科學的心理,表達了人類對未來的希望,並指出了人類,尤其是科學家的社會責任和歷史使命。
小說不僅融入了比現實先進得多的科學,而且還交織著複雜、高深的社會心理探討。其蘊涵的主題思想是:科學技術固然重要,是強國的基礎之一,但更重要的是哲學思想;先進的社會科學與高度發達的自然科學相結合,將會產生更為文明的生活方式。
理念新穎
《牛津英語詞典》曾提出:“正子學”“心理史學”和“機器人學”這幾個名詞首創於阿西莫夫的科幻小說。
《基地》系列中,阿西莫夫借主人公哈里·謝頓之口提出了“心理史學”這個概念。心理史學是阿西莫夫以物理學的“氣體分子動力學”轉化而成的社會學說。“氣體分子動力學”不能估計每個分子的運動,但能計算出整體是膨脹還是收縮;同樣的道理,心理史學不能預測個人的命運,但把經濟及社會力量的影響導入模型後,便可準確地預測出社會的發展走向,甚至進一步在關鍵點導入適當的變數,進而改變以後社會發展的可能途徑。著名經濟學家克魯格曼曾坦陳,正是阿西莫夫的《基地三部曲》促使他進入了經濟學領域。
- 機器人不能傷害人類,或因不運動而使人類受到傷害;
- 機器人必須執行人類的命令,除非這些命令與第一條定律相牴觸;
- 在不違背第一、二條定律的前提下,機器人必須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批評聲音
有批評者認為,在《基地》系列小說中,阿西莫夫極少描寫人物的生活,他們似乎都生活在真空中,周圍塞滿了機器及過去與未來的種種影像。人物所處的環境背景毫無寓意,他們的生活也毫無深度,通常只是些在銀河系這個大舞台上演戲的剪紙人物。
阿西莫夫的小說另一個經常遭人非議之處,就是作品鮮有女性出場。在1952年《火星人的方式》初稿中,這一特點被發揮得淋淳盡致:故事中沒有一個女性人物。
科普特點
“背景廣闊,主線鮮明;布局得體,結構嚴整;推理縝密,敘述生動;史料詳盡,立足前沿;新意迭出,深蘊哲理”,這是跟阿西莫夫有過直接交往的卞毓麟先生對阿西莫夫科普作品特色的概括。在阿西莫夫的科普作品中,內容的廣泛性與敘述的邏輯性有著完美的統一。
他能在極其廣闊的知識背景中牢牢地把握住寫作的主線,從而揮灑自如一氣呵成。在他的科普作品中,科學性與通俗性也有著高度的統一。他經常在書的開頭,甚至在序言中,就提出種種引人入勝的問題,從而能在一開始就從心理上抓住讀者;緊接著的展開部分敘述之生動更不待言,結尾部分則更以其豐富的想像力和展望性而使人感到餘韻無窮。阿西莫夫的許多作品又是現代性與歷史感高度統一的典範,血肉飽滿的科學過程往往使他的通俗讀物兼具普及功能與學術價值。
阿西莫夫還常常能夠迅速地從一個主題轉到另外一個主題,而且樂此不疲。這也是他創作速度如此之快的原因之一。他天生具有一種“施教能力”,總能直截了當地說明事物,準確無誤地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從而創立了自己友好、坦誠地直接訴諸讀者的風格,並頻繁地運用於寫作中。
人物思想
人文主義
阿西莫夫對人文主義抱有嚴肅的態度。他經常發表與其相關的演說並寫文章甚至整本書來探討。他把科學看作是地球上偉大而統一的原則。他利用科幻小說這種特殊的文學形式,在普及科學知識的同時,促使人們去考慮人類與科技、歷史等各方面的聯繫,考慮人類與整個社會的協調發展。晚年時,他成了美國人文主義協會的主席,擔任此職務一直到他去世。
環保主義
在阿西莫夫的演說及眾多非小說類作品中,一個反覆出現的主題就是:他認為這個世界人口已經過剩,這種傾向繼續與否將是影響未來的關鍵,關係到未來世界是充滿了災難與饑荒,還是能夠健康發展,使其居民享有安穩舒適的生活。在他的小說中,他也強調了這一主題。《鋼穴》描繪了地球大都市的惡夢及由於人口過剩、食物短缺而造成的必須由計算機來控制的管制局面。在此書中,阿西莫夫認為人口過剩、食物短缺幾乎是未來不可避免的一個特徵。
科學衛士
阿西莫夫被認為是一位“理性、科學和懷疑論的衛士”,也就是反對偽科學、超自然現象和宗教迷信的先鋒鬥士。他以自己的著作在這些方面做了大量的解惑釋疑的工作。他自稱是科幻小說中“屬於比較認真的那一派”,他強調作品的科學性,反對粗製濫造和毫無根據的胡思亂想。他的科幻作品不僅牢固地建立在科學的預測基礎之上,而且還具有高度的思想性和藝術性,真正反映了科學技術的發展及其對人類社會的進步所產生的巨大影響,幫助人們擴大視野,創造性地思索未來,向未知的領域延伸、拓展。
民主意識
在阿西莫夫的機器人小說中,他下意識地牽扯到了種族問題。他是一名自由主義思想家,並且有很強的民主意識。他憎恨種族主義,並且也曾稍受其害,所以阿西莫夫筆下的英雄總是具有民主意識,非常正直,他總是賦予人們極強的正義感。因此,有人認為,他是以被壓迫者為原型塑造機器人的。
人物軼事
恐高症
阿西莫夫自稱患有“恐高症”(儘管他家住三十三層樓的最高層),平生只乘過兩回飛機:一次是他在海軍航空兵實驗室工作的時候,這位化學家從事製造“標識染料”的研究,當這種染料在海面擴散時能夠迅速形成鮮明的顏色,便於飛機尋找落水的戰聽。為了檢杳“標識染料’’的效果,他不得不乘坐一架雙引擎小飛機從海面上掠過;還有一回則是他乘坐軍艦來到夏威夷之後,返回舊金山時,他向部隊申請了“海上交通工具”的票子。他以為這“海上交通工具”必定是輪船,不料卻是客機,不得不又一次乘坐飛機。從此之後,他堅決與飛機“拜拜”。由於不乘飛機,也就大大限制了他的活動範圍。他不僅從未出國,而且絕大部分時間是在小小的書房裡度過。
社交
阿西莫夫和《星際旅行》之父吉恩·羅登伯里的友誼為許多科幻愛好者稱道,實際上二人卻是“不打不相識”。上世紀60年代《星際旅行》開播時,阿西莫夫撰文批評《星際旅行》科學正確性,羅登伯里十分恭敬地回信說,要在一個周播節目上要求事事正確是有困難的。阿西莫夫後來改口,說儘管《星際旅行》在科學上有問題,但是無損於它是一部概念新穎、有內容的科幻電視劇。兩人就此交上朋友,後來阿西莫夫甚至為部分《星際旅行》系列電視劇擔任顧問。
作為好朋友兼競爭對手的阿西莫夫和阿瑟·克拉克經常互相打趣。有一次,一家報紙報導說:剛剛發生的飛機墜毀事故大約有一半乘客得以倖存,其中有一名倖存者在出了故障的飛機試圖著陸的危險時刻,仍在不動聲色地閱讀克拉克的科幻小說。據阿西莫夫說,克拉克“按照他的風格,馬上就把那篇文章複印了500萬份,給他認識或是聽說過的人每人送一份。”他還在寄給阿西莫夫的那份複印件上寫道:“真遺憾,他沒有閱讀你的小說。要不,他就可以在睡夢中度過整個災難的煎熬了。”阿西莫夫很快就給克拉克回了一封信:“正相反,他看你的小說是因為,萬一飛機真的墜毀了,死亡便是一種最好的解脫。”
寫作數量
阿西莫夫對著書數量的狂熱追求,被看作是他非常奇怪的性格特點,而且在他生前就頗為引人注目,同時也使他聲名遠揚。他的驚人的著書量甚至還被寫入了一部科幻作品中。這部名為《效仿》的小說有一段對話這樣挖苦阿西莫夫道:“‘你看過阿西莫夫早期創作的親猶太人詩作嗎?《猶太人被放逐前》,就是他在2000多年前寫的那部作品?’‘我只聽說過那個指導編撰了《阿西莫夫的銀河百科全書》的阿西莫夫,這個書名也太狂妄了……什麼?所有的5000冊都是他寫的?’‘是的,他是個工作狂。這可憐的傢伙,沒有別的事乾。’”
阿西莫夫曾說:“我不為別的,只為寫作而活著。”當有人問起阿西莫夫的創作量時,他總是聲稱自己是“不得不”寫。他說,寫作是一種動力,如果他離開打字時間稍長,就會犯癮。阿西莫夫曾說:“我寫作的原因,如同呼吸一樣;因為如果不這樣做,我就會死去。”
不過,阿西莫夫付出的代價也不小。長年累月地坐在打字機前對身體自然不利,而且連正常的天倫之樂也難得享受。他第一次婚姻的破裂,也多少與此相關。1969年,他在自己的第100本書《作品第100》的引言中寫道:“給一位寫作成癮的作家當老婆,這種命運比死還悲慘。因為你的丈夫雖然身在家中,卻經常魂不守舍。再沒有比這種結合更悲慘的了。”
獲獎記錄
獲獎時間 | 獎項名稱 | 獲獎作品 | 備註 |
---|---|---|---|
1992 | 最佳非小說類 | I. Asimov: A Memoir | 獲獎 |
1992 | 最佳中篇小說 | Gold | 獲獎 |
1983 | 最佳長篇小說 | 基地邊緣 | 獲獎 |
1977 | 最佳中篇小說 | 雙百人 | 獲獎 |
1973 | 最佳長篇小說 | 神們自己 | 獲獎 |
1966 | 歷年最佳系列小說 | 《基地》系列 | 獲獎 |
1963 | 特別雨果獎 | Adding science to science fiction | 獲獎 |
獲獎時間 | 獎項名稱 | 獲獎作品 |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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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 | 大師獎 | 23 | 獲獎 |
1977 | 最佳中篇小說 | 雙百人 | 獲獎 |
1973 | 最佳長篇小說 | 神們自己 | 獲獎 |
獲獎時間 | 獎項名稱 | 獲獎作品 |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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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 | 最佳科幻小說 | 基地邊緣 | 獲獎 |
1973 | 最佳科幻小說 | 神們自己 | 獲獎 |
獲獎時間 | 獎項名稱 | 獲獎作品 |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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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 | 小行星“5020 Asimov”取自其名 | ---- | 獲獎 |
1967 | 西屋科學著作獎 | ---- | 獲獎 |
1962 | 波士頓大學出版價值獎 | ---- | 獲獎 |
1960 | 美國心臟協會布雷克利斯獎 | The Living River | 獲獎 |
1957 | 艾迪生基金獎 | Building Blocks of the Universe | 獲獎 |
人物影響
《基地三部曲》為科幻小說的發展鋪平了道路,它在這方面所做的貢獻可能要比其他任何一部科幻小說都大,60年代中期創作的《星際旅行》無疑也得益於它的啟迪。同時,它還激起了70年代的科幻影片浪潮,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是喬治·盧卡斯的傑作《星球大戰》。
阿西莫夫剛開始寫機器人小說時,機器人學尚未發展出來。早先關於機器人的小說多以“人類創造機器人,又為機器人所毀”為主題。阿西莫夫扭轉了這種局面,在《我,機器人》一書中,第一次為機器人提出行為法則,即“機器人學三定律”。即使在機器人學中,這三大法則也是十分重要的,並為以後的科幻作者所遵從。有人甚至友好地稱他為“機器人之父”。
人物評價
早在1950年,坎貝爾就已經稱讚阿西莫夫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幻小說家之一”。1974年,書評家小約瑟夫·帕僑奇稱:“對許多人來說,艾薩克·阿西莫夫這個名字就是科幻小說的代名詞。”
美國著名天文學家兼科普作家卡爾·薩根在談到阿西莫夫時曾說:“在這個科技的世紀,我們需要一位能將科學和公眾聯繫在一起的人物。沒有人能把這項工作做得像阿西莫夫那樣出色,他是我們這個時代偉大的講解員。”阿西莫夫逝世後,他在悼文中寫道:“我們永遠也無法知曉,究竟有多少第一線的科學家由於讀了阿西莫夫的某一本書,某一篇文章,或某一個小故事而觸發了靈感;也無法知曉有多少普通的公民因為同樣的原因而對科學事業寄予深情……我並不為他而擔憂,是為我們其餘的人擔心——我們身旁再也沒有阿西莫夫激勵年輕人奮發學習和投身科學了。”
科幻小說家吳岩評價阿西莫夫在科幻文學史上的成就:“首先,他是科幻文學經典範式的主要決定者,沒有阿西莫夫的參與,就沒有今天科幻文學的標準範式。科幻經典範式的產生為後來科幻文學在各個相關領域的繁榮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而阿西莫夫正是這場範式運動的主要功臣。阿西莫夫的第二個功績是對科幻文學題材的多元探索。他擅長機器人題材和銀河帝國題材,但對其他領域的介入也毫不猶豫。我個人認為,阿西莫夫幾乎觸及了經典科幻小說的所有主題,他將機器人小說的範式從征服變成推理,將宇宙探索範式更新為權力鬥爭和為文明的崛起而努力。如果說前兩個貢獻是阿西莫夫在科幻文學已有邊界內部進行的更新,那么他所創建的獨特題材,則是他對科幻文學拓展領域的偉大探索。”
傳記作者米歇爾·懷特評價:“阿西莫夫生前為世人留下了雙份禮物:首先,他留下了一批精彩紛呈的小說和扣人心弦的故事,這將使世代的讀者大飽眼福;其次,他的非小說類作品令讀者心中充滿了敬畏,驚嘆宇宙的不可思議。縱觀阿西莫夫一生,他並未找到治癒癌症的新方,也不是第一個登上月球的人,更沒有車輪底下勇救兒童的壯舉,但他是一流的知識傳播者,一個帶領其他人進人宏偉壯觀。給人以啟迪的人類知識迷宮的人,為此人們將永遠銘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