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體

舒體

舒體字形飄灑圓秀,彎弓盤馬,沉雄峭拔,恣肆中見逸氣,忽似壯士如牛,筋骨湧現。師古而不泥古,尊法而求新變,這就形成了“舒體”,也稱“七分半書”,即、行、各取一分,顏柳各取一分,何紹基取半分。

基本介紹

  • 中文名:舒體
  • 別稱:七分半書
  • 結構特點:楷、行、隸、草、篆各取一分
  • 創立者:舒同
舒體簡介,相關人物-舒同,

舒體簡介

舒體,由我國當代已故書法家,曾擔任中共山東省委第一書記、軍事科學院副院長、中國書法家協會主席的舒同創作,又經孫志皓先生光大定型,別立於已有的真、行、隸、草、篆之外而自成一家的一種書法體。舒體又稱“七分半”書,按照舒同本人與方毅生前的解釋,七分半指的是在結構上楷、行、隸、草、篆各取一分,在風格上顏、柳各取一分,另取何紹基半分。舒體莊而不板,甜而不俗,既有別體不能替代的藝術性,又有他人無法抗衡的大眾性。尤其經孫志皓先生手寫字模定型輸入電腦後,得到了報紙、雜誌編輯的廣泛套用與喜愛。
過去,舒體的創立之功首推“馬背書法家”舒同,人所共知。但是對於舒體的完善、定型與光大弘揚者孫志皓卻一直鮮有人曉,就是常於編輯中使用舒體字的報人也往往望文生義習慣地認為:舒體字就是舒同創作的字型。
孫先生寫漢語舒體字模的事起自1988年10月。當時孫先生隨舒老在上海參加舒同創作展。上海字模一廠的王都宇副廠長與字模工周今才專程到衡山飯店請舒同寫舒體字模。時舒老年事已高,他當即推薦由孫志皓先生執筆。隨後周今才在年底又專程商請孫先生具體作伐,並且計畫了手寫的範圍。一套字模計寫通用字7600餘個,繁體字約2000多個,總計約1萬字。1989年春天,王都宇副廠長最後確定了字模數1萬個,並送交孫先生。此後上海字模一廠中斷約1年未與孫先生聯繫。1989年底北京大學新技術公司副總裁宋再生商請孫先生寫150個舒體字模向新聞單位徵求意見,隨後在1990年秋正式請孫先生先行書寫舒體行書字模一套,共1萬字,歷時40天。舒體行書字模寫竣,複寫舒體楷書字模一套,共1萬字,字方3.5cm。在北大所需字模書就後的1991年,上海字模一廠所需的舒體楷書字模一套也寫成了,字大4.5cm。舒體字模經孫先生手總計寫了三套,總計約3萬字,堪稱工程浩大。孫先生每寫一套字模,歷時幾十天,有時一個字的寫作須幾易其稿,可謂費盡苦心。但是,舒體字模得以進入電腦,舒體藝術的觀賞價值得以融合實用價值,進而澤及蒼生,堪稱書法發展史上值得記錄的一件大事。
孫志皓書漢語舒體字模(第二套)孫志皓書漢語舒體字模(第二套)

相關人物-舒同

曾擔任中共山東省委第一書記、軍事科學院副院長的舒同,被毛澤東主席讚揚為“紅軍書法家”、“馬背書法家”、“黨內一枝筆”。著名政治活動家何香凝也說過:“國共有兩支筆,國民黨有于右任,共產黨有舒同。我更喜歡舒同。”
毛澤東多次讚揚過舒同的書法和文筆。舒同的書法飄灑圓秀,彎弓盤馬,師古而不泥古,尊法而求新變,形成了“舒體”,也稱“七分半書”,即楷、行、草、隸、篆各取一分,顏、柳各取一分。如今,舒體已被輸入電腦廣泛使用,顯出其獨特的魅力。他是中國書法家協會的創始人和第一屆主席、第二屆名譽主席。
舒同1905年生於江西東鄉縣。6歲開始讀書練字,10歲開始臨摹了柳公權顏真卿字型,爾後,又陸續練王羲之何紹基錢南園等名家字帖。早年畢業於江西撫州省立師範學校。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並擔任黨的縣委書記,後參加紅軍,經歷了中央蘇區第一至五次反“圍剿”和舉世聞名的二萬五千里長征。
第一次反“圍剿”前夕,中央蘇區在贛南小布舉行“蘇區軍民殲敵誓師大會”,毛澤東親自書寫了一幅體現作戰方針的對聯貼在大會主席台兩邊:“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進,游擊戰里操勝券”;“大步進退,誘敵深入,集中兵力,各個擊破,運動戰中殲敵人”。舒同參加了這一誓師大會,感慨萬千,一方面稱讚毛委員這幅絕代佳聯的文筆,一方面反覆欣賞毛委員大氣瀟灑的書法。大會結束後,舒同在小布各村莊大展身手,用石灰水書寫了許多反“圍剿”大標語。次日毛澤東看到後,對朱德說:“總司令,你來看,數月前我們打長沙,紅軍出了個外交家何長工,他會講幾種外語,今天紅軍又出了個書法家,在牆上寫了幾種字型,都很好,但不知是何人?”朱德說:“我對此人略有所知,他是紅四軍政治部秘書,名叫舒同。他可不簡單哩,是全國才子之鄉臨川師範畢業生。我聽葉劍英說過,1926年夏,北伐軍攻占撫州,部隊舉行民眾集會,舒同為大會書寫的‘歡迎北伐軍民眾大會’橫幅,曾引起他極大的興趣。”
1932年第四次反“圍剿”前,紅一軍團攻打福建漳州,獲得空前大捷,全軍上下備受鼓舞。舒同奉命參加打掃戰場,不期與毛澤東相遇,馬上立正敬禮。毛澤東握住他的手說:“小伙子,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舒同吧?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了。”二人邊走邊談,毛澤東看見遍地有許多子彈殼,隨手拾起一枚,詼諧而深情地說道:“戰地黃花,這就是戰地黃花啊!”舒同猛然想起“戰地黃花分外香”的名句,這不是出自毛澤東1929年10月寫的《採桑子·重陽》一詞么?許多指戰員都把“黃花”理解為菊花,或其他花卉,而今作者毛澤東卻對此做了另一番詮釋!舒同比毛澤東小12歲。他十分崇拜眼前這位當代偉人,於是向毛澤東坦陳了自己對詩詞和寫作的興趣,特別是自己把書法藝術視作自己第二生命的心愿。他深有體會地對毛澤東說:“我參加革命後,把書法與革命熔為一體了,書法特長幫助我搞革命活動,而革命鬥爭又給了我書法藝術以深刻影響。我這個人呀,就是革命加書法。”毛澤東笑呵呵地說:“我幾次見過你的書法,寫得很好,有功底,有風度。你是紅軍書法家嘛!”以後舒同一有機會與毛澤東會面,就向毛澤東請教書法和詩詞。
長征路上,儘管天上有敵機,地上有追兵,舒同的文房四寶卻從不離身。行軍時,右手食指總是不停地在膝蓋上練字,因而他的軍褲往往是右腿膝蓋處先破。行軍每到一地,他就在門上、牆上、山坡上大寫宣傳標語。毛澤東打此經過,一看見是舒同寫的,就帶著讚賞的表情駐足觀看。他對身邊的警衛員說:“小鬼,你懂書法嗎?這是一種舒體字,別有風味,是我們紅軍自己創造的,不亞於古人的書法,將來革命勝利了,要推廣呢!”
舒同隨紅一軍團長徵到陝北時,一路上書寫大幅標語,弄得身上全是石灰,衣服上也燒了好多洞。在行軍途中,沒有紙筆,舒同就撿了樹枝在地上劃拉;騎在馬上,也用手指頭在褲腿上劃拉。有一次被毛澤東看到了,就笑著說:“舒同,你成了馬背書法家啦。”從此,“馬背書法家”的美名就傳開了。
1936年延安創辦中國抗日軍政大學,負責籌備的同志請求毛澤東寫校牌。此時毛澤東正在忙於撰寫《實踐論》,一時抽不出空,便向來人推薦:“你們去請一軍團的舒同寫吧,他的字寫得很好哩!我很欣賞。”就這樣,時任紅一軍團第四師政治部主任的舒同奉命書寫了“中國抗日軍政大學”校牌,還寫了大門左右兩邊的“團結、緊張、嚴肅、活潑”八字校訓。從此舒同的名聲便馳譽全黨全軍了。
舒同1954年出任山東省委第一書記兼濟南軍區第一政委。有一次毛澤東來到濟南視察,一天晚上與舒同長談書法直至深夜。舒同匯報他練寫草書“蛇”字時說:“我在少年時代,多次冒險進山,仔細觀察蛇的行(走)、游(戲)、臥(眠)、攀(登)各種姿態,終於領悟到書寫‘蛇’字的秘訣……”毛澤東說:“書法這門藝術,應先與古人合,後與古人離,取諸家之長,創自己風格,這點你做到了。你這種認真琢磨的獨闖精神,應當繼續發揚。”毛澤東點燃一支煙,接著說:“我喜歡收藏你的字。有人說舒體字是‘七分半書’,即楷、行、草、隸、篆各取一分,顏、柳各取一分,何紹基取半分。也有的書法家評價你的字型風韻是‘沉雄峭拔,恣肆中見逸氣,忽似壯士如牛,筋骨湧現。’這些我都同意。” 兩人相談甚歡。
1959年的一天,舒同毛澤東去看濟南郊外一座古寺,那裡有一些古人墨跡,兩人又侃談起來。舒同問:“主席,您的書法墨寶,中國人到處都可看見。您把草書藝術推到了一個劃時代的高峰,堪稱中國近代狂草第一人。”毛澤東沉思後回憶道:“我練字歷經了四個階段。第一階段是1921年以前,打下書法基礎;第二階段是建黨後到抗戰爆發,由於流動性和嚴酷鬥爭環境,留下的作品不多;第三個階段是1938年到1949年,我用文房四寶打敗了國民黨四大家族;第四個階段是進北京城後,全國人民興高采烈,我的書法也就歡快飛動了。”
還有一次,舒同毛澤東濟南大明湖,二人坐船在湖中遊蕩。舒同又問:“主席,您見多識廣,想必收藏了很多古人書法作品吧?能否評論一下?”毛澤東笑道:“我收存了600多種拓本和石刻影印件,看過400餘種碑帖。我特別喜歡王羲之王獻之的行書帖及懷素的草書帖。對於乾隆的字,雖然到處都有,但它有筋無骨,我不喜歡。乾隆時期提倡趙書,代表人物是張照弘曆的書法功底較深,但氣格不高。那個時期風行‘館閣體’,評價不一,有人就認為是鑽進了書法的死胡同。”毛澤東這番話,使舒同大長見識,豁然開朗。他回到家中,久久思慕,無法入眠,一方面深感主席以非凡的造詣駕馭書藝,成為中華民族的書法大家,無怪乎柳亞子曾說:“中共方面,毛潤之一支筆確是開天闢地的神手。”另一方面他回憶自己走過的書藝道路,覺得主席的每句話,都為舒體字今後的發展指明了方向。
舒同不僅書法自成一體,而且文章也寫得特別漂亮,文采飛揚。劉繼興考證,毛澤東早在鄧小平主編的《紅星報》上,就經常看到舒同發表的訊息報導、時事評論、詩歌散文等各類文章和作品,所以在江西時曾對舒同說過這樣一段話:“我在《紅星報》上讀過你的文章,像你的書法一樣,寫得很好啊!”後來在延安,毛澤東在一軍團司令部看到舒同用小楷寫的調查報告、工作總結,又大大讚賞了他的文采與功底。
1936年紅軍到達陝北邊區政府管轄的旬邑縣時,為團結抗戰,中共擬請當地一位前清翰林出任邊區參議員。那位老夫子說,“我和沒文化的人談不來”,拒絕參加。毛澤東知道後,就讓舒同以中央名義給他寫一封信,宣傳我黨抗日統一戰線的主張。這位前清遺老讀了信後連聲稱服:“字美文雅,想不到共產黨內也有人才啊!”隨即出山參政。
抗戰開始後,舒同擔任八路軍總部秘書長,後又調到延安中央軍委總政治部任職,長期從事文字工作,因而當時黨內和軍內一些重要文章都是出自他的手筆。他起草的檔案,語言精煉準確,文采飛揚,深得周恩來朱德的賞識。有一次,毛澤東在總政視察工作,當談到我軍幹部自學成才時,興奮地說:“舒同是黨內的才子,是黨內一支筆,他的東西一半是過去的,一半是自學的,而胡耀邦完全是自學的。”
1939年9月17日,舒同在《抗敵報》上發表的一篇短文中寫道:“中日兩大民族屹然立於東亞,互助則共存共榮,相攻則兩敗俱傷。此乃中日國民所共知,而為日本軍閥所不察。……”又如後來他在“文革”中橫遭林彪的迫害,寫了一篇震驚世人的《致特偵組的新年賀詞》:“特偵組的迫害者們,值此專案審查第二個新年,我祝賀你們在專案審查方面——不,在專門陷害方面取得了偉大成就,你們完全不顧事實根據,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地把一個經過42年長期考驗的黨和毛主席的好乾部,打成各色各樣的反革命,你們的本領比秦檜還要高明。祝你們在捏造陷害事業中,創造新的奇蹟。”舒同的如此犀利文筆,真不負“黨內一支筆”之美譽。
1998年5月27日,走過近一個世紀風雨的舒同病逝,享年93歲。(劉繼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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