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德和西敏

《納德和西敏:一次別離》是一部伊朗電影,開場長達約五分鐘的長鏡頭,把人們帶進入了普通的伊朗家庭的生活,導演阿斯哈·法哈蒂用他冷靜、客觀又充滿關切的鏡頭風格,展現了當代伊朗人在親情和宗教生活方面的糾結和“這就是生活”。雖然影片政治意味並不濃厚,但依舊影射批判了伊朗等級分明社會現狀。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納德和西敏
  • 其它譯名:納德和西敏:一次別離
  • 製片地區:伊朗
  • 導演:阿斯哈·法哈蒂
劇情,評價,

劇情

納德和西敏
本應是電影節競賽單元評審之一的伊朗導演賈法·帕納西被伊朗ZF禁止拍片20年,此事件發生後,立馬得到柏林電影節的聲援。因此,本次入圍競賽單元的伊朗電影《納德和西敏》得到了格外關注。柏林電影節被認為是一個政治性頗強的電影節,本次《納德和西敏》被授予三項大獎也間接反映了這一點。據悉,這是伊朗電影第一次在柏林電影節獲得如此殊榮。
導演阿斯哈·法哈蒂說,“感謝柏林電影節,它用最實際、最有價值的方式對伊朗表達了支持。但我不認為它頒三個獎給我們單純只是因為賈法爾事件,我相信評審團是真的關注了我們的電影。”
阿斯哈:我會忘記以前的一切只專注眼前
一位加拿大女記者向阿斯哈提問――“奧運會後張藝謀曾說過拍電影對他來說會越來越難,您覺得獲得金熊後也會越來越難嗎?”阿斯哈·法哈蒂回答說,“我會忘記之前所有的榮譽和獎項,如果我還記得它們的話,或許我早已不拍電影很多年了,像09年《關於伊麗》也獲了銀熊獎。我只會專注眼前,用心拍好電影。”
阿斯哈:我說話不管用只盼電影表達能起作用
阿斯哈說,《納德和西敏》向觀眾提出了問題,讓他們自己去思考到底需要什麼,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不盼望和平的,任何一個人都有任務去促進和平發展,無論在哪兒。
談到伊朗電影的現狀,阿斯哈表示,“我不是英雄。我也不能說太多,如果說太多有可能我也不能拍電影了。而且我說話也不管用,只能用電影的方式去表達,希望可以對伊朗電影有促進作用。”
《別離》聚焦於普通伊朗人的家庭生活,通過一對伊朗中產階級夫妻因為移民的分歧而被迫離婚的故事,展現了親情、人性、文化衝突和當下伊朗特殊的宗教力量和社會形態,尤其關注了伊朗女性的處境。導演阿斯哈·法哈蒂曾在2009年憑電影《關於伊麗》獲得了第59屆柏林電影節最佳導演銀熊獎,他還因為該片遭到伊朗ZF封殺。在第61屆柏林電影節上,《別離》一舉拿下最佳影片、影帝、影后三尊金熊獎,阿斯哈·法哈蒂上台領獎時對受到伊朗當局監禁的導演賈法·帕納西遙寄祝願:“這個獎也要獻給你,希望下次能和你一起站在這裡”,而該片的男女主角上台領獎時,均表示自己的成就主要歸功於導演,是導演挖掘了他們的表演潛質。

評價

影片最大的“扣子”,也就是線索謊言。而謊言是什麼?對於中產的納德,謊言可以保護自己不去坐牢,可以繼續照顧父親,不失去女兒;對於瑞茨,謊言可以順水推舟推掉流產的責任,讓別人擔罪;對瑞茨潦倒的丈夫,謊言能幫他還清債務,重新擁有一點點尊嚴。
從頭到尾,幾乎所有人都在撒謊,而所有的謊都那么被迫而無辜,看得人心疼。甚至,相對於謊言的合情合理,真相反而退卻了,一切取決於立場的辯證法。
為保護父親免於重刑,納德11歲的女兒最終也向法官撒了謊。謊言之後,是女孩兩行清淚在閃動。相較於成人的複雜心態,所有違背道德的痛苦,在少年純淨的眼睛裡靜靜流淌。沒有任何善惡、對錯、是非,你能感受每個人的真誠和質樸都是好人,而好人卻都在撒謊。他們用謊言彼此傷害、威脅、辯解,就像亞里士多德說的,謊言自有理由,真實卻無緣無故。
細拆人性,無非各種幽微。對於人性的正面和背面,影片咫尺之內再造乾坤兩個小家庭,六個角色走馬輪轉,一個謊啟動另一個謊。每人的謊中還摻雜了一點真,它聰明地迂迴在道德底線的邊界,順著最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爬行,連自己都聰明地糊塗著,迴避著。於是,謊言最剔透的人性基礎,都被層層裸露,如同善良版的《羅生門》。
打動人們的,正是那些逼不得已的現實碎礫下,被尋常不過地折磨著的蚌之血肉,任誰都被硌得生疼,任誰都不得不分泌出自我保護的粘液,謊言讓心一陣抽搐,一陣平復,直到最後的共生。對私慾,你理解;對謊言,你更理解。你看他們,就是看自己。
影片摒棄了一切可能的煽情手段,比如光影的藝術化、配樂的烘托。手持式攝影創造出簡樸卻真實的語言環境。儘管開頭節奏偏慢,但這種細碎為影片打下了最好的樁子,唯有如此,你才能在不知不覺中,被吸入最真實的伊朗現實世界。如果影片沒有這種“我信”的搭建,那就必然是一種“我隔”的無力或者“代入”的二級跳。與那些打著“藝術片”噱頭的大陣仗相比,這個片子不存在“沉悶的文藝痛”或任何“理解障礙症”。
片子此前已獲柏林電影節多項大獎。有人說,因為影片反映了伊朗社會階層的斷裂和文明的衝突。不可否認,它如反光鏡,可藉此閱讀神秘伊朗的部分真實。但這肯定不是它動人的最大力量單靠對一個社會的微雕,是不能滿足心靈的。那只能是它的副產品。
於無聲處開始,於惘然時結束,影片最終以無結局結尾,一切隱於不說。《納德和西敏》這種電影是不以上升某個主題,或者升華情感為目標的,它敘述平實,細緻簡單,卻酣暢淋漓;各種糾結,卻有直達人心的透徹。非常瓷實。
相比之下,張藝謀善用各種電影手段去調動觀眾、打動觀眾。但看片時,當你猶疑著該不該被導演感動時,真誠,就在那一瞬間被蹉跎了。然而,這部伊朗電影卻在瞬間筆直走到人心裡來,沒有猶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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