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隼(南翔著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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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隼》是南翔創作的短篇小說,首發於《人民文學》2023年第3期。

該小說講述自閉症幼童“豌豆”跟父母和一個“紅隼”家庭之間所發生的人鳥共情的故事。該小說通過“母親的在場”與“父親的缺席”的對照,深情謳歌了都市女性的堅韌和偉大,指陳了“父親”的自私與懦弱。該小說通過“雄鳥的在場”與“父親的缺席”的對照,彰顯了“動物界的頑強”和“都市人的渺小”,從而豐富了生態小說的主題和內蘊。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紅隼
  • 作者:南翔
  • 文學體裁:短篇小說
  • 字數:8千字
  • 首發時間 :2023年3月
內容簡介,人物介紹,作品鑑賞,作品評價,作者簡介,

內容簡介

該小說以“星星的孩子”豌豆母子的生活和情感為主線,以寄居都市檐下的紅隼鳥頑強生存為輔線,編織了豌豆與父母、紅隼之間“缺席與在場”的故事,融家庭倫理問題、生態問題與教育問題等為一體。意外飛到豌豆家陽台上花盆中築巢的紅隼夫婦,在新居孵出了五隻雛鳥,右翅受傷的紅隼爸爸,卻口銜蟲子勤餵紅隼寶寶。這個情節,和豌豆全家形成了隱性映照。豌豆媽媽對兒子傾盡了全部愛意,付出了所有精力,爸爸雖然也愛豌豆,但一個突發事件,卻嚴重毀傷了他對未來生活的信心,且最後生出了逃避之意。

人物介紹

豌豆
四歲確診自閉症,不僅行走遲、言語遲,而且表情也不豐富。長至七八歲,連十以內的加減法都做不好。喜歡觀察陽台上的鳥巢,喜歡畫藏物,尤喜歡畫躲貓貓的貓、狗。
媽媽
1980年代生,自打兒子豌豆確診為自閉症之後,她就在求醫問道的途中,將原本薪酬還不錯的一家會計師事務所的崗職辭了。為彌補孩子社交的短板,她不僅常帶他與小區的孩子隨時隨地交流,也屢屢帶他去各種熱鬧的場所扎堆。她自忖,多親近一些自然成長的孩子,比總與“特殊孩子”混在一起更有益。
爸爸
爸爸在一家上市公司做中層,疫情之前,跑香港多,朝發夕返;疫情之後,爸爸在深圳時間多了。但爸爸後來開始較為頻密地出差,乃至每次出差的時間悄然延長,那是在屢屢求治而豌豆的表現不得寸進之時。爸爸雖在家日少,但錢仍每月按時打到媽媽卡里。在“硯台砸腳”事件後,對兒子的信心降至冰點。其無論對房事還是家庭,興趣都逐漸淡漠。

作品鑑賞

該小說通過“母親的在場”與“父親的缺席”的對照,深情謳歌了都市女性的堅韌和偉大,指陳了“父親”的自私與懦弱。“小說就是要將人的逼仄處寫出來,試圖將人性置於歷史、民族、倫理的鋒刃之上進行考量”。當四歲兒子豌豆被確診為“星星的孩子”時,年輕的父母被推到了人生的逼仄處,“在屢屢求治而豌豆的表現不得寸進之時”,父親開始“頻密地出差,乃至每次出差的時間悄然延長”,直至以“心傷”為由,“不著家、不落屋”,而“深圳有些女人的頑韌與強大,真是不可小覷”,面對父親的倉皇逃離,豌豆媽媽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堅持,母親的含辛茹苦、不離不棄與父親的逃避退縮形成了鮮明對照。苦心人天不負,小說開篇豌豆連續兩聲“媽媽”的呼喚讓媽媽欣喜異常,也讓讀者動容,而小說結尾豌豆畫的新作《爸爸餵孩子》讓媽媽淚流滿面,也讓讀者陷入深思,“母親的在場”讓“星星的孩子”終於慢慢走出了自我,而“父親的缺席”卻造成了豌豆成長過程的巨大陰影,小說在對“媽媽”的呼喚中開篇,在對“爸爸餵孩子”的渴盼中結束,可謂首尾呼應、渾然天成。“母愛”與“審父”是現代小說常寫常新的經典母題,而聚焦現代都市裡“星星的孩子”這個特殊兒童的家庭倫理,作家賦予了經典母題新的時代內涵,無疑是具有異質感的審美經驗,因此讓讀者耳目一新、欲罷不能,在文本閱讀中獲得一次情感和道德的升華。
該小說通過“雄鳥的在場”與“父親的缺席”的對照,彰顯了“動物界的頑強”和“都市人的渺小”,從而豐富了生態小說的主題和內蘊。正當豌豆媽媽一籌莫展之際,一對紅隼翩然而至,另一個主角登場了,孤獨的豌豆與紅隼慢慢成了好朋友,開始畫鳥、擔心幼鳥挨餓,母子相約挖蚯蚓餵鳥(後被鳥類專家制止投餵保護動物),小說的主線與輔線開始交織,小說情節得以一步步推進,作品的主題得到了深化,格局也得以進一步放大,從單一的都市家庭倫理問題轉向了社會問題與生態問題複線敘事、多義交織。同樣是“父親”,同樣是“有傷”,身體受傷的雄鳥始終守護著幼鳥和雌鳥,而自稱心裡受傷的父親卻做了逃兵,兩個“有病的父親”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選擇,紅隼在自我修復的同時,慢慢療治了豌豆,而父親卻或許給豌豆造成了永遠的傷害。有猛禽之稱的紅隼何以寄居於都市窗台?紅隼又因何受傷?受傷的雄鳥能回歸自然嗎?現代化進程下,大自然還有紅隼的棲息之地嗎?小說留下了大量空白,作家似乎沒有給出答案,卻分明已經提出問題。南翔生態小說總是借自然的視角,透視、拷問現代化進程下都市人的人心、人情和人性。從人類是自然的主人、到人類與自然和諧共生、再到自然對人類的療救和撫慰,南翔賦予了生態小說新的內蘊和價值取向。
該小說通過“成人的在場”與“兒童(陪伴)的缺席”的對照,直面了現代社會日益凸顯的教育問題,小說的在場感進一步強化。“星星的孩子”豌豆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拒絕與父母代表的成人世界進行交流,雖然歷經千辛萬苦多方尋醫問藥,終沒有效果。直至紅隼的出現,豌豆才慢慢有了變化,緊閉的心靈慢慢向動物世界敞開了。而走進大自然的一霎那,母親驚訝地發現,“兒子跟同齡人交流,比跟成人交流流暢許多”,原來豌豆不是不會交流,他之所以將自己緊緊包裹在“豆莢”里,只是沒有一個合適的交流對象而已,只是不願意按照成人設計的路徑走下去,豌豆的病症不是先天的,顯然是後天社會環境造成的,療治豌豆的病症,就需要改變成長環境,讓每一個孩子自由自在地成長。至此,小說的主旨得到了進一步延展,小說的在場感也進一步凸顯,教育問題特別是獨生子女、特殊兒童教育問題就擺在了每個讀者面前,豌豆寧願選擇與兒童交流、乃至與動物交流,也不願與成人世界尤其是父親交流,這恰恰說明不是孩子病了,而是成人世界病了,是教育方法出了問題。恰如紅隼“捕食能力和自我修復能力很強,是屬於天空和森林的,讓它們自由自在最好”,兒童教育也是如此。

作品評價

深圳大學當代文學創作與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深圳市南山區作協副主席李雲龍:“我從來不會想到南翔會寫這樣一個城市題材小說,我也不會想到他這個小說,居然能夠和許多遠離城市的元素形成互文,而且成為一個非傳統意義上的‘小說’——或者說,它成為了評論家心目中的、更高層級意義上的‘小說’,它不再是以純粹的‘故事’強度為結構考量,而是從多側面、多視點、多維度觀察‘故事’,以新質拉升其價值層次。”

作者簡介

南翔,本名相南翔,教授,文學創作一級。著有小說、散文、評論《當代文學創作新論》《南方的愛》《大學軼事》《前塵:民國遺事》《女人的葵花》《叛逆與飛翔》《綠皮車》《抄家》《伯爵貓》《手上春秋——中國手藝人》等十餘種,曾獲中華優秀出版物獎、北京文學獎、上海文學獎、魯迅文藝獎、“花地”文學短篇小說金獎等多個獎項,部分作品被譯介為俄文、韓文、英文、日文、匈牙利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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