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許

程公許,字季與,一字希穎,號滄州嘉定進士。歷官著作郎、起居郎,數論劾史嵩之。後遷中書舍人,進禮部侍郎,又論劾鄭清之。屢遭排擠,官終權刑部尚書。有文才,今存《滄州塵缶編》。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程公許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族
  • 逝世日期:1251)
人物簡介,相關史料,

人物簡介

程公許(?—1251),南宋眉州眉山(今屬四川)人,一說敘州宣化(今四川宜賓西北)人。

相關史料

《宋史·程公許傳》
程公許,字季與,一字希穎,敘州宣化人。少知孝敬,大母侯疾,公許不交睫者數月,病革,嘗其痰沫,既卒,哀毀逾制。嘉定四年舉進士,調溫江尉,未上,丁母憂。服除,授華陽尉,再調綿州教授。制置使崔與之大加器賞,改秩知崇寧縣,蠲預借,免抑配,人甚德之。
差通判簡州。改隆州,未上。會金人犯閬中,制置使桂如淵遁,三川震動,朝廷擢李?代之,辟公許通判施州,行戶房公事。當兵將奔潰之後,公許盡力佐之,節浮費,疏利原,民不增賦而用自足。時諸將乘亂抄劫,事定自危,以重賂結幕府。大將和彥威懷金寶以獻,公許正色卻之,彥威慚而退。吳彥者,緘僧牒於書尾以進,公許卷還之而責其使,聞者畏服。有獻議招秦、鞏大姓於?者,眾多從臾,獨公許謂山東覆轍未遠,反覆論難,?從之。其後趙彥吶開閫,復行其策。未幾,金人搗成都,大姓者實導之,始服公許先見。
端平初,授大理司直,遷太常博士。秋祀明堂,雷雨,應詔言事。嘉熙元年,御史杜范論執政李鳴復,不行,徙右史,竟拂衣東歸,鳴復坐政府自若。公許輪對,言:“志士仁人,嬰逆鱗,賈眾怒,不過為陛下通耳目,為朝廷立綱紀而已。今也假以職而棄其諫,幸其退而優其遷,則是自裂其綱紀,自蔽其耳目,遂使居是職者雖被親擢,言不得行,始焉固辭而弗從,終焉強留而飲愧。臣恐自此同類沮失,各起遐心,來者相戒,以為容默,陛下愈孤立無助矣。”
夏,行都大火,殿中侍御史蔣峴逢君希寵,創為邪說,禁錮言者。公許應詔曰:“群臣忠告者眾,而聖意確不可回;聖意不可回,而言者不免於激。陛下宜以大舜無藏怒宿怨為心,而參酌於漢文帝之待淮南厲王、我太宗待秦邸之故事,以召和氣,弭眚災,特在一念轉移之頃耳。”遷秘書丞兼考功郎官,竟為峴劾去,差主管雲台觀、和衢州,未上。改江東宣撫司參議官,不赴。
李宗勉入相,以著作佐郎召,兼權尚左郎官兼直舍人院,遷著作郎。時諫官郭磊卿以論事不報出關,徐榮叟亦抗章引去,公許奏:“乞還言官,俾安厥位。”既而史嵩之自江上入相,台諫謝方叔、王萬及磊卿相繼他徙,公許又奏:“外難憑陵,國勢岌若綴旒,朝廷上自為弗靖,陽為遷除,陰奪言職,此中外所以怏怏。”
遷將作少監。大旱,應詔疏時事四條。又言:“儲極虛位,天下寒心。”時朝廷令侍從、台諫條具易楮利害,尋降旨以新造十八界折五行使。公許繳申省,謂:“廟堂決意更革,本欲重十八界,亦當令十六界、十七界稍有分別,若一時皆以五折一,安保將來十七界與十八界並行而不折閱乎。曷若將十七界且以三兌一,使民間尚知寶此一界,不至一旦貿易不行,令三界各有等第,庶幾公私兩便。”嵩之格不行,徑揭黃榜。公許謂:“不經鳳閣鸞台,不得為敕。朝廷出令而宰相擅行如此,則掖垣可廢。”累上奏牘,徑欲引去,宗勉及參知政事游似面奏留之,兼國史編修、實錄檢討。
淳祐元年,遷秘書少監,輪對,言蜀事十條。兼直學士院,拜太常少卿,力請外,為右正言濮斗南之所論罷。尋以直寶謨閣知袁州,請蠲和糴之半。改命郡吏部總所綱運,而厚其貲,免募平民,民甚便之。新周敦頤祠,葺張栻書院,聘宿儒胡安之為諸生講說。杜范薦於上,召拜宗正少卿,再遷起居舍人。濮斗南繳還,疏有“臣等恥與為伍”之語,遂以舊職提舉玉局觀。范見疏曰:“程季與肯與汝為伍耶?”
退處二年,召赴行在,屬嵩之以父憂去位,經營起復,益憚公許,密柬韓祥嗾殿中侍御史王贊奏寢召命。帝雖曲從而意不悅。及逐不才台諫,擢公許起居郎兼直學士院。公許入奏不可不堅凝者七。帝語之曰:“卿一去三年,今用卿,出自朕意。”是日晚命下,嵩之罷起復,相范鐘及范,三制皆公許為之。兼權中書舍人。
時二相尚遜,機務多壅。公許奏:“輔臣崇執謙遜,避遠形跡,相示以色而不明言,事幾無窮,日月易失。今最急莫若疆場之事,帥才不蓄,一旦欲議易置,茫然莫知所付。九江擇守,至以近所廢斥朋附為欺之台察充其選。同時任言責者,雖心跡有顯晦,過惡有重輕,而獲罪於清議則同。一人抆拭之驟若是,三人者寧不引領以望玷缺之復。況近者言官方以劉晉之、鄭起潛、濮斗南三人乞明正其罪,以示警戒,而忽聞龔基先之用,議者鹹謂改紀之初,所為錯繆,邪枉窺伺善類,何可高枕而臥。”帝見公許疏稱善,且言基先之用太早。
右史徐元傑暴亡,司諫謝方叔、御史劉應起言,不報。公許亟奏曰:“正月,侍御史劉漢弼死。四月,右丞相杜范死。六月,右史徐元傑死。漢弼之死固可疑,范之死人言已籍籍,然漢弼類風淫末疾,范亦尪弱多病,諉曰天命,猶可也。元傑氣體魁碩,神采嚴毅,議論英發,甫聞謁告,奄至暴亡,口鼻四體變異之狀,使人為之雪涕不已。六館諸生叩閽告,陛下始命有司置獄鞫勘,謂當於朝紳中選公正明決無所顧忌者專蒞其事,盡情研究,務使得實。集議朝堂,分列首從,必誅無赦。”疏入,不報。物論沸騰,臨安尹趙與TP奏乞置獄天府,帝從之。公許繳奏:“與TP乃嵩之死黨,乞改送大理寺,命台臣董之。”詔殿中侍御史鄭寀,寀回懦首鼠,事竟不白,然公論莫不偉公許。
權禮部侍郎,差充執綏官。鄭起潛、劉晉之及陳一薦以台臣論劾遷謫,公許疏其附下罔上之罪,乞下各州軍嚴行押發。鄭清之以少保奉祠,侍講幄中,批覆其子士昌官職,與內祠,且許侍養行在所。蓋士昌嘗以詔獄追逮,或雲詐以死聞,清之造闕,泣請於帝,故有是命。公許繳奏:“士昌罪重,京都浩穰,奸宄雜糅,恐其積習沉痼,重為清之累;莫若且與甄復,少慰清之,內祠侍養之命宜與收寢。”帝密遣中貴人以公許疏示清之。項容孫以罪遣還家,道死,時敘官復職,公許駁奏,命遂格。
遷中書舍人,進禮部侍郎。嵩之免喪,以觀文殿大學士提舉洞霄宮,台諫、給舍交章論奏,公許疏:“乞睿斷亟下明詔,正邦典。”殿中侍御史章琰、正言李昴英以論執政及府尹,帝怒,出二人,公許力爭之。公許自繳士昌之命,清之日夜於經筵短公許。周坦妻與清之妻善,因拜坦殿中侍御史。坦首疏劾公許,以寶章閣待制知建寧府;諫議大夫鄭寀又劾之,命遂寢。
清之再相,公許屏居湖州者四年,再提舉玉隆觀、差知婺州,未上;帝欲召為文字官,清之奏已令守婺,帝曰:“朕欲其來。”乃授權刑部尚書,屢辭弗獲。入對,上疏貨財,興繕、逐諫臣、開邊釁時弊七事,薦知名士二十九人。
時罷京學類申,散遣生徒,公許奏:“京學養士,其法本與三學不侔。往者立類申之法,重輕得宜,人情便安,近一旦忽以鄉庠教選而更張之,為士亦當自反,未可盡歸咎朝廷也。令行之始,臣方還朝,未敢強聒以撓既出之令。今士子擾擾道途,經營朝夕,今既未能盡復舊數,莫若權宜以五百為額,仍用類申之法,使遠方遊學者,得以肄習其間。京邑四方之極,而庠序一空,弦誦寂寥,遂使逢掖皇皇,市廛昉怨而不敢議,非所以作成士氣、尊崇教化也。”清之益不樂。授稿殿中侍御史陳垓以劾公許,參知政事吳潛奏留之,帝夜半遣小黃門取垓疏入。後二日,二府奏公許不宜去,同知樞密院徐清叟上疏論垓。太學生劉黻等百餘人、布衣方和卿伏闕上書論垓。朝廷尋授寶章閣學士、知隆興府,而公許已死矣。遺表上,帝嗟悼,進龍圖閣學士致仕,贈宣奉大夫,官其後,賜賻如令式。
公許沖澹寡慾,晚年惟一僮侍,食無重味,一裘至十數年不易。家無羨儲,敬愛親戚備至。有兵難,族姻奔東南者多依公許以居。所著有《塵缶文集》、內外製、奏議、《奏常擬謚》、《掖垣繳奏》、《金革講義》、《進故事》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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