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本名:祖珽
- 字號:字孝征
- 所處時代:北齊
- 民族族群:漢族
- 出生地:范陽狄道
- 出生時間:不詳
- 主要作品:《清德頌》《輓歌》《從北征詩》《望海》
- 官職:侍中、尚書左僕射、特進
- 封爵:燕郡公
人物生平,簡介,初事高歡,論戰高湛,權傾朝野,被貶徐州,人物成就,人物評價,多才多藝,惡癖纏身,墮落天才,作品展示,《輓歌》,《從北征詩》,《望海》,文獻記錄,《淶水縣誌》,《古今笑》,
人物生平
簡介
祖珽,字孝徵,范陽狄道人,一說猷縣(今河北定縣)人。父親祖瑩,東魏護軍將軍。起家秘書郎,遷秘書丞,領舍人事,免。文襄帝(高澄)嗣事,復為功曹參軍。文宣(高洋)受禪,召直中書省,除尚藥丞,遷典御。武成帝(高湛)即位,拜中書侍郎,出為安德太守,轉齊郡太守,入為太常少卿、散騎常侍、假儀同三司。北齊後主(高緯)即位,拜秘書監,尋徙光州,就除海州刺史,入為銀青光祿大夫、秘書監,加開府儀同三司,進侍中、尚書左僕射,監國史,加特進,封燕郡公,尋解職,出為北徐州刺史。
初事高歡
祖珽初為秘書郎,後遷尚書儀曹郎中。北齊真正的創始人東魏大丞相高歡(鮮卑名賀六渾)見其所作的《清德頌》,喜之,遂召見口授三十六事,祖珽出而書之,一無所失,大為所贊。蘭陵公主(魏孝文帝女)出嫁蠕蠕(柔然),著作郎魏收(《魏書》作者)作《出塞》、《公主遠嫁》詩兩首,祖珽皆和之,時人均廣為傳抄吟詠。并州定國寺新建成,高歡欲請人作詞,問相府功曹參軍陳元康,元康薦珽才學並解鮮卑語,珽二日成之,其文甚麗,高歡悅之。
論戰高湛
祖珽為人極其善於鑽營,他長於以胡桃油做畫,又擅陰陽占卜,因此以畫進之長廣王高湛言:“殿下有非常骨法,孝征夢殿下乘龍上天。”湛謂曰:“若然,當使兄大富貴。”及皇建二年(公元561年)即位,是為武成皇帝,遂拜祖珽中書侍郎。帝於後園使珽彈琵琶,和士開(太子高緯養母陸令萱養子)胡舞,各賞物百段。和士開深忌之,乃出祖珽為安德太守。
祖珽知道和士開為寵臣,乃於入為太常少卿的時候,大肆結納陸令萱母子(令萱子穆提婆先後為尚書左右僕射、領軍大將軍、錄尚書事)及和士開。時皇后愛少子東平王高儼,珽私於士開曰:“君之寵幸,振古無二。宮車一日晚駕(晏駕),欲何以克終?”士開因求策於祖珽,珽曰:“……宜命皇太子早踐大位,以定君臣。若事成,中宮少主皆德君,此萬全計也。君且微說,令主上相解,珽當自外表論之。”當時有彗星出,太史奏有易主之象,珽於是上書,言:“陛下雖為天子,未是極貴。案《春秋元命苞》云:‘乙酉之歲,除舊革政。’今年太歲乙酉,宜傳位東宮,令君臣之分早定。且以上應天道。”並上魏獻文禪子故事,高湛從之,為太上皇,後主高緯即位,由是拜祖珽秘書監,加儀同三司,大被親寵。
祖珽受寵,因此志於宰相。先與黃門侍郎劉逖友善,乃疏侍中尚書令趙彥深、侍中左僕射元文遙、侍中和士開罪狀,令逖奏之。逖懼,不敢通,其事頗泄。彥深等先詣高湛陳說。高湛大怒,執珽詰曰:“何故毀我士開?”珽厲聲答曰:“臣由士開得進,本無心毀之。陛下今既問臣,臣不敢不以實對。士開、文遙、彥深等專弄威權,控制朝廷,與吏部尚書尉瑾內外交通,共為表里,賣官鬻獄,政以賄成,天下歌謠。若為有識所知,安可聞於四裔?陛下不以為意,臣恐大齊之業墮矣!”上曰:“爾乃誹謗我。”珽曰:“不敢誹謗,陛下取人女。”上曰:“我以其飢餓,故收養之。”珽曰:“何不開倉振給,乃買取將入後宮乎?”上怒,以刀環搗祖珽口,又鞭杖亂下,欲撲殺祖珽,祖珽遂大呼曰:“不殺臣,陛下得名;殺臣,臣得名。若欲得名,莫殺臣,為陛下合金丹。”上聞言而稍稍寬放,那知道祖珽又曰:“陛下有一范增不能用,知如何!”上又怒曰:“爾自作范增,以我為項羽邪?”珽曰:“項羽人身亦何由可及,但天命不至耳。項羽布衣,率烏合眾,五年而成霸王業。陛下藉父兄資財得至此,臣以謂項羽未易可輕。臣何止方於范增?縱擬張良,亦不能及。張良身傅太子,猶因四皓,方定漢嗣。臣位非輔弼,疏外之人,竭力盡忠,勸陛下禪位,使陛下尊為太上,子居宸扆,於己及子,俱保休祚。蕞爾張良,何足可數!”因此高湛盛怒,令以土塞其口,珽且吐且言,無所屈撓。高湛乃鞭祖珽二百,配甲坊,為深坑,置祖珽於內,苦加防禁,桎梏不離其身,家人親戚不得臨視,夜中以蕪菁子燭熏眼,因此失明。
祖珽此次與高湛論戰,言辭之犀利無禮,為古今罕見,矛頭直指高湛。而究其本源,卻是為了爭權,但是因此而幾乎身死名滅,真不知道該說他是聰明還是愚魯,而且與他一貫的阿諛奉承的風格大相逕庭,實為異數。其人之自負傲慢,為追逐功名而抗上不禮,又大有一股強項之態,竟然並存於他一身,真可稱之為罕見。
權傾朝野
祖珽又深有謀略,善於斷事。高湛死後,後主憶扶立之功,為海州刺史。當時陸令萱、穆提婆當權,珽乃與令萱弟悉達書曰:“趙彥深心腹陰沈,欲行伊、霍事,儀同姊弟豈得平安!何不早用智士邪?”和士開亦以珽能決大事,便棄除舊怨,虛心待之以為謀主。又與陸令萱言於後主曰:“襄、宣、昭三帝,其子皆不得立,令至尊獨在帝位者,實由祖孝征,又有大功,宜重報之。孝征心行雖薄,奇略出人,緩急真可憑仗。且其雙盲,必無反意。請喚取,問其謀計。”後主從之。遂入為銀青光祿大夫、秘書監,加開府儀同三司。和士開死後,祖珽說陸令萱出司空趙彥深,以珽為侍中。在晉陽又通密啟,請誅琅邪王。其計既行,權勢日大。後來靈太后被幽,珽欲以陸令萱為太后,便撰魏帝皇太后故事,為令萱言之。謂人曰:“太姬雖雲婦人,實是雄傑,女媧已來無有也。”令萱亦稱珽為“國師”、“國寶”。由是拜尚書左僕射,監國史,加特進,入文林館,總監撰書;封燕郡公,食太原郡,給兵七十人。所住宅在義井坊,旁拓鄰居,大事修築。陸令萱親自往行,自此威鎮朝野。
祖珽掌權以後,開始大肆陷害忠良,當時斛律光以軍功累官至大將軍,又襲鹹陽郡王,拜左丞相。他有一個女兒作了皇后,兩個女兒是太子妃,子弟皆封侯作將,還娶了三位公主。其弟羨為都督幽州刺史,是北齊名將,敵國畏之。斛律光甚惡祖珽,曾遙見竊罵:“多事乞索小人,欲作何計數!”又謂諸將云:“邊境訊息,處分兵馬,趙令恆與吾等參論之。盲人掌機密來,全不共我輩語,止恐誤他國家事。”當時的北周名將韋孝寬深知其人為北周大患,又是北齊庭柱,所以用反間計,散布謠言,珽聞言大喜,因斛律光之女皇后無寵,便以謠言聞上,曰“百升飛上天,明月(斛律光,字明月)照長安”。令其妻兄鄭道蓋奏之。後主問珽,珽證實後又偽造謠言說:“高山崩,槲樹舉,盲老公背上下大斧,多事老母不得語。”珽並云:“盲老公是臣”,自雲與國同憂戚,勸後主行,還說“其多事老母,似道女侍中陸氏(陸令萱)”。後主問韓長鸞、穆提婆等,並令高元海、段士良密議之,眾人未從。因光府參軍封士讓啟告光反,遂滅其族。後來北周武帝滅北齊,入鄴城時曾說“如斛律光在,我焉能入此地”,遂追封斛律光官爵以表彰其人功業。
被貶徐州
祖珽復欲增損政務,沙汰人物。便要奏罷京畿府並於領軍,事連百姓,皆歸郡縣,而宿衛都督等號位都從舊官名,文武服章並依故事。還欲黜諸宦官、內侍及群小,推誠各地名士。這一來,得罪了陸令萱、穆提婆母子,於是陸令萱、穆提婆和諸宦官更共譖毀之,無所不至。後主問陸令萱三問,陸令萱乃下床拜曰:“老婢合死,本見和士開道孝征多才博學,言為善人,故舉之。此來看之,極是罪過,人實難容,老婢合死。”後主令韓鳳檢案,得祖珽偽造詔書十餘份,後主因為以前曾與其重誓所以不殺,遂解珽侍中、僕射,出為北徐州刺史,這場宮廷權利鬥爭最後以祖珽失敗而告終。
北徐州乃與南陳交界,陸令萱、穆提婆等人以祖珽為刺史,實際是想借南陳軍之手除掉他。因此在南陳軍進攻徐州的時候,提婆欲徐州城陷而殺祖珽,所以雖知危急,不遣救援。祖珽也知道不可能指望救援,於是不閉城門,令守軍都下城靜坐,街巷禁止人行,雞犬不聽鳴吠。陳軍見此情形,莫測所以,懷疑是人走城空,所以不設警備。至夜,祖珽忽令大叫,鼓譟震天。陳軍大驚,登時走散。後復結陣來攻城,祖珽又乘馬親自出擊,並令錄事參軍王君植率兵馬,親臨戰場。陳軍先聞祖珽是盲人,以為必不能拒抗,那知道突然見他親在沙場,彎弓縱箭,於是相與驚怪,畏之而罷兵,祖珽且守且戰十餘日,陳軍終於退走,徐州遂得以城保全。最後,祖珽卒於徐州。
人物成就
高緯時代,祖珽一度執政,推崇高望,使得官人稱職,內外稱美。後出為北徐州刺史,鎮守徐州,擊退南陳軍隊。
人物評價
多才多藝
多奇多能祖孝徵,能賦能詩裴讓之。——《南北朝民謠·省中為祖珽裴讓之語》
祖珽自幼天資過人,事無難學,凡諸才藝,莫不關心,好讀書,工文章,詞藻剛健飄逸。於文章之外,又工音律,善彈琵琶,能作新曲。並識懂四夷之語,擅陰陽占侯之術,而醫術尤為所長,為當時名醫。其人之博學多才冠絕當時,為南北朝時的一大奇才,人又神情機警能斷事,故少有美名,為時人所推崇。
惡癖纏身
祖珽生活放縱淫亂,與陳元康時常作聲色游。一日邀友至家,出山東大文綾與連珠孔雀羅令諸婦為賭博戲,又迎參軍元景獻之妻赴席與眾人遞寢。還長期與寡婦王氏公開往來,並言:“丈夫一生不負身。”
珽又有盜竊癖。膠州刺史司馬雲宴客,珽盜銅碟兩面,廚人請搜客,於珽懷中得之,見這深以為恥。高歡請諸僚,於席上失金叵羅(酒器),御史中尉竇泰請在者去冠,又於珽髮結上得之,歡重其才而不問。為尚藥丞時,又盜胡桃油,覺之被免官。文宣帝每見之常呼為“賊”。東魏武定七年(公元549年),陳元康與高澄(高歡子)同時遇害,元康重傷時屬祖珽作家書曰:“祖喜邊有少許物,宜早索取。”珽匿其書,召祖喜問,得金二十五錠,與喜兩錠,余皆歸己,又盜元康藏書數千卷,祖喜遂告元康二弟叔諶、季璩等。叔諶又白吏部尚書楊愔,愔以“恐不益亡者”,因此得停。及高洋為相,祖珽又盜官書一部,夜捕之,按律當絞,洋以其前事高歡而免其死。後有客至請賣《華林遍略》,高澄多集書人,一日一夜抄寫完畢,退其書曰:“不須也。”珽竟然又盜《遍略》數頁當錢賭博,高澄因此杖之四十。
墮落天才
司馬光在資治通鑑開篇就給小人作過定義“才勝德謂之小人”,而且小人“挾才以為惡者,惡亦無不至矣”。祖珽的人生無疑就是這句論述最為貼切的註腳:一個文武雙全、才華橫溢的才子,同時也是一個奸詐機巧、聚斂貪財的小人。
祖珽此人,文武並馳,才華橫溢,一時無雙,但品行惡劣,既有盜竊癖,又貪污成性,結黨營私,陷害忠良,阿諛奉承,偏又有時不諛皇帝,為打擊對手不惜以性命作注,而且還不見好就收,凡此種種,實在是很難給這個人以一個很貼切的評價,但是象他這樣患有盜竊癖,集諸多惡行和才華於一身,善於阿諛投機而又有強項之舉的丞相,實在在歷史上很難再舉出第二人來,所以雖然說他第一,卻是不知道說他是什麼第一為好了,於是只好要大家來評判一下了。
作品展示
《輓歌》
昔日驅駟馬,謁帝長揚宮。旌懸白雲外,騎獵紅塵中。
今來向漳浦,素蓋轉悲風。榮華與歌笑,萬事盡成空。
《從北征詩》
翠旗臨寒道,靈鼓出桑乾。祁山斂雰霧,瀚海息波瀾。
戍亭秋雨急,關門朔氣寒。方系單於頸,歌舞入長安。
《望海》
登高臨巨壑,不知千萬里。雲島相接連,風潮無極已。
時看遠鴻度,乍見驚鷗起。無待送將歸,自然傷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