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澤寺摩崖造像

皇澤寺摩崖造像

皇澤寺摩崖造像始鑿於北魏晚期,歷經北周、隋、初唐、盛唐的不斷雕鑿,至中唐時期趨於衰落,持續時間300多年。現存造像57窟龕、大小造像1200多軀。現存重要洞窟除前述的12號、13號外,還有15號、28號、38號、45號、51號、55號、56號等洞窟。這些石刻造像對研究四川地區佛教的傳播路線、造像題材和風格、人們的宗教信仰都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具有非常高的歷史、文化、藝術價值,1961年,國務院將皇澤寺摩崖造像公布為首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皇澤寺摩崖造像
  • 始鑿時間:北魏晚期
  • 現存造像:57窟龕
  • 位置:四川省廣元市西嘉陵江的西岸
位置簡介,摩崖造像,造像概述,中心柱窟,大佛窟,五佛亭石龕,寫《心經》洞造像,其它石刻,蠶桑十二事圖,宋墓浮雕石刻,

位置簡介

皇澤寺位於四川省廣元市西嘉陵江的西岸、烏龍山的東麓,隔江與廣元城相望。皇澤寺原名“烏奴寺”,一名“川主廟”,相傳是為了紀念李冰與二郎的。唐貞觀年間,武則天的父親武士彠利州都督時,武后就出生於此,建立武周政權以後,施脂粉錢修建當時已具規模的川主廟,後取“皇恩浩蕩,澤及故里”之意改名“皇澤寺”。
皇澤寺皇澤寺
現存的皇澤寺,是清代修復的,依山取勢,參差錯落,古樸典雅,綠樹紅樓,朱欄畫棟,其實不凡。最高處是大佛樓,下為則天殿,還有小南海、望江亭、五佛亭、呂祖閣等建築。

摩崖造像

造像概述

皇澤寺摩崖造像在寺院的後面,鐫造於臨江的絕壁之上,共有自南北朝至宋、明時期的造像一千多尊,主要的石刻龕窟有中心柱窟、大佛窟、五佛亭石龕、則天殿石龕等。除部分分布在寫《心經》洞區、五佛亭區外,大都集中在大佛樓區。
大佛樓又叫大佛石窟,原本無樓,是則天殿背後依山摩崖造像石窟。該樓初建於清代道光年間,後因年久失修已坍塌。現所見之樓,是1980年國家文物局撥款所建之新樓,由著名書法家李半黎先生題書“大佛樓”三字匾額於樓上,故習稱“大佛樓”了。

中心柱窟

位於則天殿之上、大佛樓左側的中心柱窟(45號窟),為皇澤寺造像年代最早的一處,也是四川地區唯一的中心柱窟。
中心柱窟中心柱窟
中心柱窟又名塔廟窟、支提窟,深2.76米,寬2.6米,窟約13立方米,窟室方形平面,平頂略弧,窟中央立方柱,由窟底直通窟頂,三壁各開一大龕兩小龕。
中心柱是一根完整的石柱,又是一座造型精美的經塔,由塔基、身、頂三部分組成。第一、二層四面各鑿一龕,龕中鑿一佛二菩薩三尊像。這些佛龕造像,刻法古拙質樸,坐佛褒衣從正面敞開,下緣垂於台座下;左右侍立菩薩,發作雙髻,長裙曳地,闊幅天衣於胸前作V形交叉於雙肩成雙角若翼。
三面石壁上三大龕內,造一佛二弟子二菩薩,佛像均身軀頎長,菩薩則面頤豐潤,通身無瓔珞,造像堅挺有力,富於體積感。三壁上部飾千佛。中心柱窟始鑿於,但三大龕內的造像為後代改鑿。

大佛窟

中心柱窟旁,是皇澤寺最大的一龕造像,即大佛窟(28號窟),此窟最初是隋文帝第四子(蜀王秀)所開,但成於初唐。大佛窟為馬蹄形平面、穹隆頂式窟,高7米,寬6米,深3.6米,龕內造一佛二弟子二菩薩二力士七尊像,龕後壁浮雕人形化天龍八部
大佛窟大佛窟
主佛為釋迦牟尼(一說是阿彌陀佛),高約6米,立於蓮台之上,左手曲舉胸前,右手施無畏印,體態雄健魁偉,表情莊嚴肅穆。可惜的是他的手指在“文革”期間被毀壞,現在看到的是重塑的。大佛背後刻有“天龍八部”,在變化多端的彩雲中若隱若現,十分生動。
主佛左右侍立迦葉、阿儺二弟子。迦葉袒右肩,左手執香爐,右手握拳下垂;阿儺左手捻串珠,右手上舉,拇指中指相併。
外側觀音、大勢至二位菩薩,也都刻得眉目清秀,端莊慈祥。左右護法、金剛、力士等造像,惜風雨剝蝕,已面目難辨,但所見一肢一臂,仍舊雄姿英發,形態不凡。這座石窟內刻有一“供養人”像,在全國“佛界”中再也找不出相同的面孔。他高0.67米,身著官服,頭戴唐制雙翅官帽,雙手合掌跪於佛前虔誠禱告,在大佛足下,顯得卑微而又渺小。據張大千老先生考證認為,此“供養人”應為被廢后的唐中宗李顯,因希求復帝,以取悅母后武則天,正為其母祈禱。另一說法為章懷太子李賢。因李賢曾令范曄詮譯《後漢書》,有影射皇權旁落之嫌而得罪於武則天,被廢為庶人;後李賢奉令監造皇澤寺時,令石工將自己的像雕於大佛腳下以示懺悔請罪。
大佛窟供養人大佛窟供養人
大佛窟規模宏大,布局合理,造像精美,是皇澤寺規模最大、內容最豐富、雕刻技藝最精湛的洞窟,也是我國初唐時期佛教造像藝術的代表作品。

五佛亭石龕

五佛亭是以五個石龕雕刻而得名的,其中一號石龕較大,主像釋迦牟尼體態適度,身披袈裟,衣紋纖細流暢,如輕紗透體,極富質感。左右的菩薩像,身材窈窕,面容秀麗,頭束髮髻,戴著珠環寶冠,胸前掛飾瓔珞,身披紗絡,下著羅綺,顯得體態輕盈瀟灑,這是此地造像珍品中的珍品。此外還有雕刻精細的牧牛畫、舍利塔等。

寫《心經》洞造像

皇澤寺寺內的寫《心經》洞中,保存有唐代著名書法家顏真卿手書的經文題刻。唐代宗初年,顏真卿為利州刺史,曾寫《心經》一卷,刻於此處,因此俗稱寫《心經》洞。
寫《心經》洞洞區有造像,分布於巨石三面,總計19龕,東面主要雕刻經幢六道輪迴的內容;西面造像常年埋於土中,2005年春在基建過程中被發現,主要內容為三世佛及釋迦、多寶佛的題材;南面12號、13號洞窟為武則天的父母武士彠、楊氏開鑿,時間為貞觀二年(628年),這個時間與武則天出生的第三種說法相符,因此,這兩個窟可能是為武則天的出生祈福所開,窟內現存有武氏夫婦禮佛圖一組,彌足珍貴。

其它石刻

除摩崖造像外,皇澤寺還有其他的石刻,如嵌在石壁間的蠶桑十二事圖和宋墓浮雕石刻。

蠶桑十二事圖

五佛亭北側廊內石壁上,鑲嵌著由十四塊石碑組成的蠶桑十二事圖碑。
蠶桑十二事圖,用白描畫陰刻在石屏上,以十二幅畫連續表現了清代民間栽桑、養蠶、繅絲的生活情景,既是有特色的雕刻藝術品,又是珍貴的形象資料。
蠶桑十二事圖蠶桑十二事圖
據說,清代嘉慶年間,廣元有一縣令名曾逢吉。此人乃湖北京山人氏,舉人出身,清嘉慶十七年(1812年),以軍功授昭化縣令。赴任後深入民間探索富民之道,號召縣民植養蠶,頗有政績。逐漸得出植桑養致富之理。四年後調任廣元縣令,仍一如既往地倡導栽桑養蠶,並對全縣每株桑樹遂一造冊登記,頒行只能增植,缺一補一,嚴禁砍伐的縣規。在他的苦心經營下,廣元縣境內所有道路兩旁皆桑樹成蔭,綠色夾道。清道光七年(1827),曾逢吉升任松潘知州,臨行前,趕繪了這套極似連環畫的石刻《蠶桑十二圖》碑,告誡當地百姓及繼任縣令不要荒廢了植桑養蠶造福百姓的事業。
《蠶桑十二事圖》碑高1.3米,全長5.8米。首圖繪著嫘祖依馬小憩,一隻蠶蟲在一株桑枝上懸絲墜向嫘祖頭頂的畫面,此圖取材於嫘祖與白馬的傳說。傳說上古時代,嫘祖之父是一部落酋長,不幸在一次外出狩獵中與外敵發生戰鬥,酋長戰敗被俘。嫘祖得知訊息後萬分著急,便召集部落眾人商計救父之策,並當眾許下諾言,誰救回嫘父者,她當嫁他為妻。部眾均無良謀。然而酋長家的大白馬聞言,卻長嘯一聲脫韁而去,傍晚時分馱回了嫘父。可在以後的幾天裡,白馬不吃不喝,嫘父甚怪。問之眾人,嫘祖遂談及許諾救父配婚之語。嫘父聞言大怒,說:“人畜焉能配婚?”遂斬殺白馬,剝皮曝曬於烈日之下。可剛將馬皮曬出,突然狂風陡起,馬皮與嫘祖被一同卷上天空,爾後一聲雷響,嫘祖化為一隻蠶蟲,悠然從天上懸絲而下,而埋入土中的白馬骨骼漸漸長出一株大樹,蠶蟲懸掛樹上,以葉為食,吐絲作繭。這樹後人叫它傷心樹或桑樹,寓意著嫘祖那一段傷心的往事。
蠶桑十二事圖:嫘祖與蠶蠶桑十二事圖:嫘祖與蠶
蠶桑十二事圖碑中《選桑椹》、《種桑》、《樹桑》、《條桑》四圖,展現了我國清代培植桑樹的情景。這些辦法仍在今天的植桑活動中被採用著。此外《窩種》、《種蠶》、《餵蠶》、《起眠》、《上簇》、《分繭》、《醃蠶》、《繅絲》八圖,一一展現了清代人養蠶、繅絲、紡織的全過程。這組石刻圖碑的拓片被前國家紡織部和上海絲綢博物館拓片收藏,成為我國十分珍貴的史料實物和古代科普創作藝術瑰寶。

宋墓浮雕石刻

寫《心經》洞西面,是一組宋墓浮雕石刻,在皇澤寺館藏文物中,這組浮雕石刻無疑是我國宋代石刻藝術中的珍品。這批於1974—1980年間從廣元城四周壩子宋墓中出土的浮雕石刻共24塊,每塊長2米,寬0.8米,均系本地黃砂岩石刻成。根據墓內清理出來的買地卷記載:製作年代當為南宋時期,最晚的一座宋墓距今已有780多年了。
宋墓浮雕石刻宋墓浮雕石刻
經過文物工作者精心修葺後,鑲嵌在總長28米,高4米,厚0.8米的照壁上。分成《四宿神獸圖》、《戲劇演出圖》、《大典演奏圖》、《男女武士圖》、《孝行故事圖》、《墓主生活圖》、《花卉圖》等七大類,供遊人觀賞。
《四宿神獸圖》中,有青龍(東)、白虎(西)、朱雀(南)、玄武(北)四獸。相傳為威鎮四方,避邪榮昌之神獸。《戲劇演出圖》和《大曲演奏圖》共七幅,圖中男伎身著圓領長衫系腰帶,頭戴軟帽或硬翅冠,正手舞足蹈表演著;女伎或挽髮髻或扎小辮,或罩長披或著短衫,手執擅板、橫笛、豎簫、蘆笙、嗩吶、三弦、手鼓、腰鼓、扁鼓、馬鑼、桶鼓等站立演奏著。個個形態各異,生動風趣。
戲劇演出圖戲劇演出圖
《男女武士圖》中,人像高約1.45—1.51米,男武士戴頭盔,穿虎頭鎧,手執長鉞,濃眉亮目,威武而怒。女武士頭戴女冠,身著軟甲戰袍,手執長鉞,眉目傳神,肅穆端莊。在我國宋墓出土中尚屬唯一發現。
《孝行故事圖》中,共有五幅,均取材於二十四孝中的“王祥臥冰”、“孟忠哭筍”、“喬莊打柴”、“董永別妻”、“ 扼虎救父”等孝行故事,意在宣揚孝道,弘揚傳統。《墓主生活圖》中,有抬轎圖、椅轎圖、牽馬圖、庖廚圖、夜夢圖、念佛圖、焚香圖等,其中《庖廚圖》兩幅。有一圖中有女僕二人,一女挑水,一女坐灶前用竹筒吹火,灶邊有柴禾,鍋上放蒸籠六格,生動傳神。
扼虎救父扼虎救父
特別令人見之不忘的是那幅《飛壺酌酒侍宴圖》,在一張輔有桌圍的桌子上,置執壺、瓜果、食盒等,但無侍者,酒壺懸空,似有“隱身人”在酌酒於杯似的,構思奇巧,引人妙思。
此外在《花卉圖》中,有石刻牡丹、芍藥、蓮花,顯示墓主的高雅和富貴,極具象徵意義。此外,還有仿木結構建築的格門、斗拱,廳堂陳設的“開芳宴”等生活場景。
這批宋墓石刻不僅具有較高的觀賞價值,而且也是今人研究宋代社會風俗、文化藝術、宗教傳統,道德理念等最寶貴的實物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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