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失蹤的少女是陳彥儒著作的長篇小說,2014年12月由中國文化藝術出版社出版發行。
小說以孫倩經歷做為主線,穿插男友尋侶、春蘭遭遇、孫父尋女等多條副線,通過離奇故事、情感糾葛反映了轉型期間的一些社會現實。
基本介紹
- 書名:《白天失蹤的少女》
- 作者:陳彥儒
- 頁數:246
- 定價:30元
- 出版社:中國文化藝術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4年12月
- 作者籍貫:廣東興寧
- 作者作品:《放牧星群》等等
主要內容,封底點評,報刊推介,讀小說 《白天失蹤的少女》,李 更,
主要內容
純情少女倩兒出於好心帶路,被爛仔劫持賣到了娛樂場所,倩兒以死抗爭,慘遭蹂躪後又被賣到偏僻的山鄉……男友為了尋找戀人南下,卻遭遇了背包黨、傳銷團伙……歷經曲折後,在反腐敗、掃黃和打擊黑勢力浪潮下,逼良為娼的娛樂場所老闆、打手及其保護傘最終得到了法律的嚴懲。
小說以孫倩經歷做為主線,穿插男友尋侶、春蘭遭遇、孫父尋女等多條副線…………離奇故事、情感糾葛入木三分反映了轉型期間的一些現實。
封底點評
白天,這是一個黑夜般的白天!
失蹤的,是一個花季女孩。然而,我們還失蹤了什麼?
從天空上飄下來的,不僅僅是一個少女的生命,還有……
——著名詩人、中山市政協主席、廣東省作協副主席丘樹宏
我一直認為,陳彥儒有兩套筆墨,他的左手是寫新聞的,右手是寫文學的,左腦是理性思維,右腦是形象思維。老實說,我是從他的新聞作品發現他的寫作能力的。
十一年來,在先後供職的幾家新聞單位中,他的報導出類拔萃,搶快求新,特別是到中國新聞社工作以後,他的記者形象更加讓人信服,往往他搶的稿子,別人還沒有注意到,別人注意到的新聞,他又比人更有深度。所以他發稿量大,寫的新聞稿件在海內外轉載率高。
閱讀陳彥儒的這本小說,好像不是寫出來的,而是流出來的,他對現實細節的刻畫,表現出他眼力的具體而深刻。
比較經典的,如“孫倩逮住機會巧妙報警”一個求救的場景,寫得波譎雲詭、跌宕多姿。令人想起金聖歎在點評《西廂記》時說過:“文章之妙,無過曲折,誠得百曲千曲萬曲,百折千折萬折之文,我縱心尋其起盡,斯真天下之至樂也。”
陳彥儒的小說無疑是乾淨的、純粹的文學語言,在這個方面,他將兩套筆墨分得很清楚,從新聞中來,到文學中去,看來已經成為他的文字的一種走向。
——著名作家、“文壇冷槍手”李更
陳彥儒就是這類“底層生活意識形態寫作”者中,至今仍然敢於直面人生現場和第一體驗,撞擊概念化、公式化寫作模式,以拙重質樸的意象直接叩響讀者的心扉的作家……他在以形象的文字書寫底層個體生存境遇的同時,為當代文學滲透進了鮮活的“中國經驗”。
——知名評論家黃自華
報刊推介
讀小說 《白天失蹤的少女》
李 更
我一直認為,陳彥儒有兩套筆墨,他的左手是寫新聞的,右手是寫文學的,左腦是理性思維,右腦是形象思維。老實說,我是從他的新聞作品發現他的寫作能力的。那是好多年以前,有一位藝術家在和我見面的時候,特彆強調一點,陳彥儒都報導過他,然後在精心放置的櫃檯裡面拿出一張報紙來,果然就是陳彥儒寫的文章。說明一點,在珠海謀生的藝術家如果得到過陳彥儒的肯定,基本上就有了一定江湖地位。
訥於言,這是通常別人對他的普遍印象。但是十一年來,在先後供職的幾家新聞單位中,他的報導出類拔萃,搶快求新,特別是到中國新聞社工作以後,他的記者形象更加讓人信服,往往他搶的稿子,別人還沒有注意到,別人注意到的新聞,他又比別人更有深度。所以他發稿量大,寫的新聞稿件在海內外轉載率高。
所以我說他是敏於行,在不斷地行走中出活。
從事新聞而轉至文學,成功人士好像並不多,因為新聞報導條條框框比較多,尤其是受新華體影響太大的人,導語套話成為習慣,不容易克服,偶爾,旁門左道出點隨筆散文什麼的還是好說,如果正兒八經來本小說,恐怕就實在難為作者了。
陳彥儒的散文果然看得出其新聞背景的影響,卻是經過認真改良過的通訊或者叫軟新聞。讀起來感覺接地氣,同時又十分的文學化。他現在的這部小說,其實也是從新聞中衍生過來的。
這部小說緣於2005年四川省的一個案件,陳彥儒從一篇題為 《16歲少女拒絕賣淫5次被打昏 老闆把其扔到野外》的新聞稿中獲得啟發,構思了這部長篇小說。從現實新聞裡面發現文學性,發現小說的經緯,當然不是他的獨創,歷史上這樣的例子還是比較多的。比如雨果、左拉、巴爾扎克、托爾斯泰,都有直接來自於新聞事件的靈感。
閱讀陳彥儒的這部小說,忽然讓我聯想到左拉的小說,屬於自然主義的成分,好像不是寫出來的,而是流出來的,他對現實細節的刻畫,表現出他眼力的具體而深刻。
比較經典的: “孫倩逮住機會巧妙報警”,在這個章節中,他幾乎是用攝像機的鏡頭,在一格一格地展現遇難主人公的生存畫面———
從布滿塵埃的防盜網往下張望,下面是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道旁夾竹桃下,停著幾輛豪華轎車。
遠遠響起腳步聲,來人了,這是一個瘦高的男子,穿格子衫,斜掛著一個皮包,倩兒見他快走到樓下,忙朝他拋了個紙塊。
沒想到這時候起了陣風,紙塊還沒飄落,就被淫猥的風解開了,紙片飄飄蕩蕩落下又飛起,最後沾在茂盛的夾竹桃枝頭。
失望之極! 孫倩快站不住了,她呆呆地用頭叩著堅固的防盜網,仿佛要去叩開死神之門:“蒼天啊,你長長眼睛吧!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連一條活路都不給我?”孫倩的淚水滾滾落下。
烙鐵頭咳了兩聲,孫倩嚇得拚命攥緊手中的紙片,她想把紙片塞進褲兜,但是想想又不行,還不如塞在耳孔里。
烙鐵頭翻身了,臉色蒼白的倩兒聽到怦怦的心跳聲,她的頭倚著窗欞,抬起的右手摳在耳孔邊。她聽到烙鐵頭穿涼鞋起身的聲音,她慌得手心直冒汗,牙齒緊緊咬著嘴唇。烙鐵頭穿上鞋後,伸出腳在地上緩緩地搓了三兩下,倩兒的手指在耳孔邊抖動著,腦袋在脖子上顫動著,身體緊靠在窗欞邊直打哆嗦。
機會,這次機會難道就這樣錯過嗎? 耳孔能藏下救命紙條嗎?這是不是更招眼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把抬起的顫抖的手放下來。塞進耳孔,還不如塞進褲兜好! 我真蠢,其實,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們總不可能天天來檢查我的褲兜裝了什麼吧! 她把手塞進褲袋裡。
烙鐵頭懶洋洋伸個懶腰,孫倩閉上眼:如果被發現,那些禽獸肯定會追問紙筆從哪裡來的,我即使是被活活打死,也不能連累到蘭姐。
烙鐵頭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幾口水,放下後又躺回沙發上,隔了幾分鐘,狼嚎般的鼾聲陸續傳了過來。
倩兒微微張開嘴鬆了口氣。她把紙片都揉成團,這樣,可惡的風就吹不跑了。
又來了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士,他的胳臂下夾著一個公文包。
這次拋準了,紙團剛好就落在他腳邊,但是,但是他好像沒、看、見,倩兒急了,忙喝一聲: “哎!”他還是沒聽見,春風得意的臉一直朝前望著。這時,春蘭拉開門,從隔壁房間探出頭來,瞄一眼沉睡的看守後,又朝她使勁擺擺手。
孫倩朝一位拉著小女孩的胖婦女丟了個紙團,小女孩彎腰撿起紙團:“媽媽,樓上的阿姨朝我們丟了個紙團。”胖婦女看了一眼孫倩,忙打開紙團,她的臉色刷地白了,拋下紙片,揪著小女兒橫穿馬路。小女孩很好奇:“媽媽,阿姨在紙上寫著什麼?”胖女人沉下臉訓斥道: “莫管閒事!”小女孩說: “媽,你不是常說,要到前面紅綠燈那頭才能過馬路嗎? 怎么在這頭就急著過馬路了?”胖女人沒答話,扯著女兒慌慌張張走了。 “媽媽,媽媽,你不是說過馬路一定要走斑馬線嗎? 可是,這裡並沒有斑馬線啊?”小女孩很較真,扯著沉默的胖女人說:“媽媽,
這裡地上沒有斑馬線,你看沒有斑馬線……”
孫倩徹底失望了。
這時又來了一個男青年,孫倩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是機械地抬起手,將紙團丟下去。
紙團剛巧砸到男青年頭上,他 “哎”的一聲,見紙團滾落地面,他沒有去撿,而是抬頭先望了一眼樓上。
他會不會去撿? 這可是我的最後一個紙團了? 孫倩緊箍著防盜網的手又出汗了,她踮起腳尖望著窗外。
男青年的目光終於滑到這個視窗,他盯著含著淚花的孫倩,看她比劃著名的幾個動作,似乎弄不明白,又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麼。
他撓了撓頭,看了一眼手錶。幾隻麻雀飛過,停駐在夾竹桃枝頭上。
孫倩有些急了,指尖指了指地下。
麻雀喳喳地叫著,急躁的聲質仿佛在替孫倩表達著什麼,男青年依舊凝視著視窗的孫倩,站著沒動。
孫倩張開嘴,但她不敢喊,擔心驚擾了看守。
幾隻麻雀停下了爭吵,有的回頭東張西望,有的側著腦袋在傾聽周圍的動靜,有的乾脆玩起 “金雞獨立”的絕活,把紅紅的小腿往後面伸了伸。
男青年想了想,終於俯下身去!
老天有眼,孫倩感到激動的心咚咚跳起來了,這是希望的節奏,這是自由的召喚! 她的臉上浮起了笑容。佇立在夾竹桃枝頭最上端的麻雀,使勁張了張翅翼,但是它沒有飛走,收攏後又歪著頭輕輕啄著通紅的腿。
哎,不對啊! 他沒有撿紙團,而是繫著皮鞋上鬆開的鞋帶,難道? 難道他沒看到紙團嗎? 紙團就在他的腳下啊? 難道他嫌髒,不願意去撿地上的紙團? 孫倩的眼睛睜大了,她感到剛激動起的心又懸在了喉嚨口! 天啊,這可是我最後一個,最後一個求救紙團了!!!
我要不要大喊一聲,叫他幫我去報警? 不過,這樣有用嗎?淫窯里亡命之徒這么多,弄不好……
青年系好鞋帶,又抬起了頭,他又瞅了一眼孫倩,細細觀察她的表情,孫倩不好喊話,拉起衣袖擦了擦滾出眼眶的淚水,再次用手指著他的腳下,男青年終於拾起了腳下的紙團。
看了紙上的內容後,男青年的面色凝重,眉頭緊皺,驚慌的嘴唇張成了 “O”型。
他肯不肯幫我? 他怕事嗎? 他怕惹禍上身嗎? 在正義與平安之間,他會如何決擇? 孫倩的心靈又一次狂奔起來!
清晨的陽光終於躍過了低矮的樓群,高舉著雙手撲在夾竹桃上,站著最前面的麻雀仿佛受了驚嚇似的,張開翅膀飛起來,其餘幾隻也緊跟隨著一鬨而散。男青年又一次抬起了頭,他,朝倩兒鄭重地點點頭,掏出了手機,但是,突然間他又改變主意,把紙片小心疊起來,塞進襯衣口袋。孫倩雙手合十,男青年回頭張望四周,朝孫倩晃晃手機,指一下對面的街道,孫倩終於鬆了一口氣,滿懷感激地朝他點了點頭,男青年就橫穿馬路過去了。
一個求救的場景,寫得波譎雲詭、跌宕多姿。令人想起金聖歎在點評 《西廂記》時說過:“文章之妙,無過曲折,誠得百曲千曲萬曲,百折千折萬折之文,我縱心尋其起盡,斯真天下之至樂也。”
這些描寫中,我又想到他的兩套筆墨,雖然他寫的是小說,但是顯然他已經在為日後的改編電影電視劇做足功夫了,完全是白描一樣的客觀敘述,寫小說,我覺得最難的就是白描敘述,不能有作者的主觀意識,更不能讓作者自己跳出來進行議論。
白描在今天看來,還有更好的意義,就是其本身的鏡頭感、畫面感。
陳彥儒的小說無疑是乾淨的、純粹的文學語言,在這個方面,他將兩套筆墨分得很清楚,從新聞中來,到文學中去,看來已經成為他的文字的一種走向。
(本文發表在2014年4月13日 《珠海特區報》 “悅·海天”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