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失蹤的少女是陳彥儒著作的長篇小說,2014年12月由中國文化藝術出版社出版發行。
小說以孫倩經歷做為主線,穿插男友尋侶、春蘭遭遇、孫父尋女等多條副線,通過離奇故事、情感糾葛反映了轉型期間的一些社會現實。
基本介紹
- 書名:《白天失蹤的少女》
- 作者:陳彥儒
- 頁數:246
- 定價:30元
- 出版社:中國文化藝術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4年12月
- 作者籍貫:廣東興寧
- 作者作品:《印象興寧水墨珠海》、《新聞課——如何學會與讀者“拍拖”》
主要內容,作者簡介,封底點評,報刊推介,讀小說 《白天失蹤的少女》,李 更,
主要內容
純情少女倩兒出於好心帶路,被爛仔劫持賣到了娛樂場所,倩兒以死抗爭,慘遭蹂躪後又被賣到偏僻的山鄉……男友為了尋找戀人南下,卻遭遇了背包黨、傳銷團伙……歷經曲折後,在反腐敗、掃黃和打擊黑勢力浪潮下,逼良為娼的娛樂場所老闆、打手及其保護傘最終得到了法律的嚴懲。
小說以孫倩經歷做為主線,穿插男友尋侶、春蘭遭遇、孫父尋女等多條副線…………離奇故事、情感糾葛入木三分反映了轉型期間的一些現實。
作者簡介
作者陳彥儒,原名陳鏡堂,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廣東興寧人,1975年出生。曾歷任《珠江晚報》、香港《大公報》記者,“中國新聞社”常駐珠海、中山記者,數年發表了約186萬字的文學作品及492萬字新聞作品,曾獲2012年廣東新聞獎、2015年首屆報業文學獎年度長篇小說大獎等榮譽。出版有長篇小說《白天失蹤的少女》、散文集《印象興寧水墨珠海》、隨筆式理論著作《新聞課——如何學會與讀者“拍拖”》等多本書籍。目前,《新聞課——如何學會與讀者“拍拖”》已被清華大學、人民大學以及包括復旦、上海交大、武大、浙大、西安交大、哈工大、廈大、華東師大、暨大等眾多知名高校圖書館及國家圖書館和全國各省市縣區圖書館收藏。
封底點評
白天,這是一個黑夜般的白天!
失蹤的,是一個花季女孩。然而,我們還失蹤了什麼?
從天空上飄下來的,不僅僅是一個少女的生命,還有……
——著名詩人、中山市政協主席、廣東省作協副主席丘樹宏
我一直認為,陳彥儒有兩套筆墨,他的左手是寫新聞的,右手是寫文學的,左腦是理性思維,右腦是形象思維。老實說,我是從他的新聞作品發現他的寫作能力的。
十一年來,在先後供職的幾家新聞單位中,他的報導出類拔萃,搶快求新,特別是到中國新聞社工作以後,他的記者形象更加讓人信服,往往他搶的稿子,別人還沒有注意到,別人注意到的新聞,他又比人更有深度。所以他發稿量大,寫的新聞稿件在海內外轉載率高。
閱讀陳彥儒的這本小說,好像不是寫出來的,而是流出來的,他對現實細節的刻畫,表現出他眼力的具體而深刻。
比較經典的,如“孫倩逮住機會巧妙報警”一個求救的場景,寫得波譎雲詭、跌宕多姿。令人想起金聖歎在點評《西廂記》時說過:“文章之妙,無過曲折,誠得百曲千曲萬曲,百折千折萬折之文,我縱心尋其起盡,斯真天下之至樂也。”
陳彥儒的小說無疑是乾淨的、純粹的文學語言,在這個方面,他將兩套筆墨分得很清楚,從新聞中來,到文學中去,看來已經成為他的文字的一種走向。
——著名作家、“文壇冷槍手”李更
陳彥儒就是這類“底層生活意識形態寫作”者中,至今仍然敢於直面人生現場和第一體驗,撞擊概念化、公式化寫作模式,以拙重質樸的意象直接叩響讀者的心扉的作家……他在以形象的文字書寫底層個體生存境遇的同時,為當代文學滲透進了鮮活的“中國經驗”。
——知名評論家黃自華
報刊推介
讀小說 《白天失蹤的少女》
李 更
我一直認為,陳彥儒有兩套筆墨,他的左手是寫新聞的,右手是寫文學的,左腦是理性思維,右腦是形象思維。老實說,我是從他的新聞作品發現他的寫作能力的。那是好多年以前,有一位藝術家在和我見面的時候,特彆強調一點,陳彥儒都報導過他,然後在精心放置的櫃檯裡面拿出一張報紙來,果然就是陳彥儒寫的文章。說明一點,在珠海謀生的藝術家如果得到過陳彥儒的肯定,基本上就有了一定江湖地位。
訥於言,這是通常別人對他的普遍印象。但是十一年來,在先後供職的幾家新聞單位中,他的報導出類拔萃,搶快求新,特別是到中國新聞社工作以後,他的記者形象更加讓人信服,往往他搶的稿子,別人還沒有注意到,別人注意到的新聞,他又比別人更有深度。所以他發稿量大,寫的新聞稿件在海內外轉載率高。
所以我說他是敏於行,在不斷地行走中出活。
從事新聞而轉至文學,成功人士好像並不多,因為新聞報導條條框框比較多,尤其是受新華體影響太大的人,導語套話成為習慣,不容易克服,偶爾,旁門左道出點隨筆散文什麼的還是好說,如果正兒八經來本小說,恐怕就實在難為作者了。
陳彥儒的散文果然看得出其新聞背景的影響,卻是經過認真改良過的通訊或者叫軟新聞。讀起來感覺接地氣,同時又十分的文學化。他現在的這部小說,其實也是從新聞中衍生過來的。
這部小說緣於2005年四川省的一個案件,陳彥儒從一篇題為 《16歲少女拒絕賣淫5次被打昏 老闆把其扔到野外》的新聞稿中獲得啟發,構思了這部長篇小說。從現實新聞裡面發現文學性,發現小說的經緯,當然不是他的獨創,歷史上這樣的例子還是比較多的。比如雨果、左拉、巴爾扎克、托爾斯泰,都有直接來自於新聞事件的靈感。
閱讀陳彥儒的這部小說,忽然讓我聯想到左拉的小說,屬於自然主義的成分,好像不是寫出來的,而是流出來的,他對現實細節的刻畫,表現出他眼力的具體而深刻。
比較經典的: “孫倩逮住機會巧妙報警”,在這個章節中,他幾乎是用攝像機的鏡頭,在一格一格地展現遇難主人公的生存畫面———
從布滿塵埃的防盜網往下張望,下面是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道旁夾竹桃下,停著幾輛豪華轎車。
遠遠響起腳步聲,來人了,這是一個瘦高的男子,穿格子衫,斜掛著一個皮包,倩兒見他快走到樓下,忙朝他拋了個紙塊。
沒想到這時候起了陣風,紙塊還沒飄落,就被淫猥的風解開了,紙片飄飄蕩蕩落下又飛起,最後沾在茂盛的夾竹桃枝頭。
失望之極! 孫倩快站不住了,她呆呆地用頭叩著堅固的防盜網,仿佛要去叩開死神之門:“蒼天啊,你長長眼睛吧!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連一條活路都不給我?”孫倩的淚水滾滾落下。
烙鐵頭咳了兩聲,孫倩嚇得拚命攥緊手中的紙片,她想把紙片塞進褲兜,但是想想又不行,還不如塞在耳孔里。
烙鐵頭翻身了,臉色蒼白的倩兒聽到怦怦的心跳聲,她的頭倚著窗欞,抬起的右手摳在耳孔邊。她聽到烙鐵頭穿涼鞋起身的聲音,她慌得手心直冒汗,牙齒緊緊咬著嘴唇。烙鐵頭穿上鞋後,伸出腳在地上緩緩地搓了三兩下,倩兒的手指在耳孔邊抖動著,腦袋在脖子上顫動著,身體緊靠在窗欞邊直打哆嗦。
機會,這次機會難道就這樣錯過嗎? 耳孔能藏下救命紙條嗎?這是不是更招眼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把抬起的顫抖的手放下來。塞進耳孔,還不如塞進褲兜好! 我真蠢,其實,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們總不可能天天來檢查我的褲兜裝了什麼吧! 她把手塞進褲袋裡。
烙鐵頭懶洋洋伸個懶腰,孫倩閉上眼:如果被發現,那些禽獸肯定會追問紙筆從哪裡來的,我即使是被活活打死,也不能連累到蘭姐。
烙鐵頭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幾口水,放下後又躺回沙發上,隔了幾分鐘,狼嚎般的鼾聲陸續傳了過來。
倩兒微微張開嘴鬆了口氣。她把紙片都揉成團,這樣,可惡的風就吹不跑了。
又來了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士,他的胳臂下夾著一個公文包。
這次拋準了,紙團剛好就落在他腳邊,但是,但是他好像沒、看、見,倩兒急了,忙喝一聲: “哎!”他還是沒聽見,春風得意的臉一直朝前望著。這時,春蘭拉開門,從隔壁房間探出頭來,瞄一眼沉睡的看守後,又朝她使勁擺擺手。
孫倩朝一位拉著小女孩的胖婦女丟了個紙團,小女孩彎腰撿起紙團:“媽媽,樓上的阿姨朝我們丟了個紙團。”胖婦女看了一眼孫倩,忙打開紙團,她的臉色刷地白了,拋下紙片,揪著小女兒橫穿馬路。小女孩很好奇:“媽媽,阿姨在紙上寫著什麼?”胖女人沉下臉訓斥道: “莫管閒事!”小女孩說: “媽,你不是常說,要到前面紅綠燈那頭才能過馬路嗎? 怎么在這頭就急著過馬路了?”胖女人沒答話,扯著女兒慌慌張張走了。 “媽媽,媽媽,你不是說過馬路一定要走斑馬線嗎? 可是,這裡並沒有斑馬線啊?”小女孩很較真,扯著沉默的胖女人說:“媽媽,
這裡地上沒有斑馬線,你看沒有斑馬線……”
孫倩徹底失望了。
這時又來了一個男青年,孫倩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是機械地抬起手,將紙團丟下去。
紙團剛巧砸到男青年頭上,他 “哎”的一聲,見紙團滾落地面,他沒有去撿,而是抬頭先望了一眼樓上。
他會不會去撿? 這可是我的最後一個紙團了? 孫倩緊箍著防盜網的手又出汗了,她踮起腳尖望著窗外。
男青年的目光終於滑到這個視窗,他盯著含著淚花的孫倩,看她比劃著名的幾個動作,似乎弄不明白,又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麼。
他撓了撓頭,看了一眼手錶。幾隻麻雀飛過,停駐在夾竹桃枝頭上。
孫倩有些急了,指尖指了指地下。
麻雀喳喳地叫著,急躁的聲質仿佛在替孫倩表達著什麼,男青年依舊凝視著視窗的孫倩,站著沒動。
孫倩張開嘴,但她不敢喊,擔心驚擾了看守。
幾隻麻雀停下了爭吵,有的回頭東張西望,有的側著腦袋在傾聽周圍的動靜,有的乾脆玩起 “金雞獨立”的絕活,把紅紅的小腿往後面伸了伸。
男青年想了想,終於俯下身去!
老天有眼,孫倩感到激動的心咚咚跳起來了,這是希望的節奏,這是自由的召喚! 她的臉上浮起了笑容。佇立在夾竹桃枝頭最上端的麻雀,使勁張了張翅翼,但是它沒有飛走,收攏後又歪著頭輕輕啄著通紅的腿。
哎,不對啊! 他沒有撿紙團,而是繫著皮鞋上鬆開的鞋帶,難道? 難道他沒看到紙團嗎? 紙團就在他的腳下啊? 難道他嫌髒,不願意去撿地上的紙團? 孫倩的眼睛睜大了,她感到剛激動起的心又懸在了喉嚨口! 天啊,這可是我最後一個,最後一個求救紙團了!!!
我要不要大喊一聲,叫他幫我去報警? 不過,這樣有用嗎?淫窯里亡命之徒這么多,弄不好……
青年系好鞋帶,又抬起了頭,他又瞅了一眼孫倩,細細觀察她的表情,孫倩不好喊話,拉起衣袖擦了擦滾出眼眶的淚水,再次用手指著他的腳下,男青年終於拾起了腳下的紙團。
看了紙上的內容後,男青年的面色凝重,眉頭緊皺,驚慌的嘴唇張成了 “O”型。
他肯不肯幫我? 他怕事嗎? 他怕惹禍上身嗎? 在正義與平安之間,他會如何決擇? 孫倩的心靈又一次狂奔起來!
清晨的陽光終於躍過了低矮的樓群,高舉著雙手撲在夾竹桃上,站著最前面的麻雀仿佛受了驚嚇似的,張開翅膀飛起來,其餘幾隻也緊跟隨著一鬨而散。男青年又一次抬起了頭,他,朝倩兒鄭重地點點頭,掏出了手機,但是,突然間他又改變主意,把紙片小心疊起來,塞進襯衣口袋。孫倩雙手合十,男青年回頭張望四周,朝孫倩晃晃手機,指一下對面的街道,孫倩終於鬆了一口氣,滿懷感激地朝他點了點頭,男青年就橫穿馬路過去了。
一個求救的場景,寫得波譎雲詭、跌宕多姿。令人想起金聖歎在點評 《西廂記》時說過:“文章之妙,無過曲折,誠得百曲千曲萬曲,百折千折萬折之文,我縱心尋其起盡,斯真天下之至樂也。”
這些描寫中,我又想到他的兩套筆墨,雖然他寫的是小說,但是顯然他已經在為日後的改編電影電視劇做足功夫了,完全是白描一樣的客觀敘述,寫小說,我覺得最難的就是白描敘述,不能有作者的主觀意識,更不能讓作者自己跳出來進行議論。
白描在今天看來,還有更好的意義,就是其本身的鏡頭感、畫面感。
陳彥儒的小說無疑是乾淨的、純粹的文學語言,在這個方面,他將兩套筆墨分得很清楚,從新聞中來,到文學中去,看來已經成為他的文字的一種走向。
(本文發表在2014年4月13日 《珠海特區報》 “悅·海天”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