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是倪墨炎先生的書話精選集。倪先生把自己鐘愛的書話作品比作“精神零食”,這些短小的篇章,既提供了史料,又提出了見解,可以補充中國現代文學史專著所無法顧及之處,即使對於那些專業人士,也不至於完全無用。而對於一般的讀者,這樣的“精神零食”也許可以成為他們深入中國現代文學史堂奧的指南針。
基本介紹
- 書名:現代文壇隨拾
- 出版社:上海書店出版社
- 頁數:329頁
- 開本:16
- 作者:倪墨炎
- 出版日期:2013年9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7545808002
作者簡介
後記
“倪墨炎書話隨筆系列”就是整理重編上述九本書話隨筆加上近年寫的散篇而成。這一本《現代文壇隨拾》是在《現代文壇偶拾》和《現代文壇隨錄》合併的基礎上,再與其他集子作了些調整。出版社、書店、讀者都喜歡大開本書。對讀者來說,一本抵兩本,當然在經濟上是合算的。
《現代文壇偶拾》的相當一部分文章,是先在《新民晚報》上發表的。報紙設了個“文壇偶拾”的專欄,由我一個人寫,每月兩三篇,一年下來,就相當可觀了。這本書出版後,很受讀者歡迎,印了三次,印數近六萬冊,曾被評為“上海青年最喜愛的十本書”之一,獎盃至今還擺在我家客廳里。責任編輯雷群明,是老朋友。《現代文壇隨錄》責任編輯王善初女士。是老編審張玟的夫人。張玟和王善初、孫家晉(吳岩)和戴正英、我和陳九英,還有其他一些夫婦,曾被上海市出版局工會評為“出版伉儷”,大家一起嘻嘻哈哈領獎、拍照,現在偶然在路上相見,仍十分親切。
我寫書話隨筆,都是有書才寫的。這次重編書話隨筆,當儘可能印些書影。但有些書在自己家裡竟遺憾地找不到,如凌叔華的《花之寺》,如淦女士的《沅君卅年作品集》。有的作家的書很多,只好選一部分印上,如周建人的生物學方面的讀物沒有印上;張資平的書很多,也只好選印一部分。
書話隨筆原是一種比較寬鬆的文體。像前輩們的書話集子常有一些作家佚事、作家間的交往、與販書者成友等紀事,以及書人書事的某些考證。我這次把近年寫的幾篇短文編在本集最後,是為了便於讀者查找。這些短文中有三篇是爭論文字,可能有些讀者還是願意讀一讀的。
《魯迅在上海住閘北還是虹口》是針對王錫榮的信口開河的。王先生的特點就是學術研究與信口開河劃不清界線。《周作人生平疑案》與《魯迅生平疑案》一樣,也充斥了大量信口開河。自從胡喬木關於周作人的擬辦請示信及毛澤東批示“照辦”公開出版後,因信中說明周恩來沒有看到過周作人的信,唐瞍《關於周作人》中某些不實之言,顯然站不住腳了,王錫榮就作了令人吃驚的修改。唐搜說:周總理將周作人的信給毛主席看,主席看信後說,“文化漢奸嘛,又沒殺人放火……”王錫榮改為:“毛澤東在批‘照辦’之際,‘幽它一默’,說幾句議論的話,以後慢慢讓聽到的人士(或者就是胡喬木)傳了出來。”唐瞍說:“周作人的親筆”信,“總理交給文學研究會幾位同人擬具意見”。王錫榮改為:“周恩來的秘書收到信後,因某種原因只是口頭請示總理後,就直接交給了文化部沈雁冰、鄭振鐸等人去擬具意見”。從王錫榮的修改說明:(1)唐瞍的說法確實站不住腳了,才要作修改;(2)王錫榮的修改,“幽它一默”啊,“口頭請示”啊,都是“創作”,沒有任何史料根據。唐瞍的回憶錄,經王錫榮修補,更經不起推敲。回憶錄是人家的回憶,竟然可以由另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修改,豈非奇事?然而事情到此還沒有完。我曾寫《毛澤東“關於周作人批示”的來龍去脈》一文,朱正先生、趙武平先生各寫千字文補充,兩位都是有過交往的朋友,我立即寫《學術研究需要探討和交流》一文。四篇文章都發表在《文匯報·學林》上。這件事王錫榮來勁了。在他的大著中,有《毛澤東對周作人信作過批示嗎》一節,其中小標題是“唐瞍的記述引起爭議”、“倪墨炎公開質疑”、“也有人質疑倪墨炎”,這些小標題都印在目錄上。所謂“也有人質疑”,即指朱、趙之文。在正文中,王錫榮特地寫上“倪並沒有回答”。我的文章明明發表在《文匯報·學林》上。王錫榮不可能不看到的。他為了讓讀者相信他的信口開河,已到了如此不擇手段的地步。
後兩篇都是與陳漱渝先生商榷的。文章本身已說明了問題,這裡就不再需要說什麼了。但陳漱渝先生曾好像是魯迅研究領域的“巡視憲兵”,誰的言行在他看來有什麼不妥,他就可以給予上線上綱的訓斥。在一篇文章中被他貼上“挑戰經典”、“挑戰魯迅”、“顛覆魯迅”的標籤,點名批判的常常多達數十人,而他自己卻扯起“保衛經典”、“保衛魯迅”、“傳承魯迅”、“對魯迅聖徒般虔城”等等的大旗。
2008年6、7月間,有人發起“讀點魯迅”的徵文活動。先發表“評審”的文章,以作示範。陳漱渝的文章是《忘不了的人是你》。我一看題目,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因為實在太肉麻了。這種肉麻加空話的“示範文”一發表,讀者反響強烈,這次徵文活動只得夭折。寄來的二百多篇文章,不再公開發表,也不再公開評選,獎品私下寄去。但曾幾何時,肉麻變成了指摘。魯迅晚年的一些光輝著作是否要從“經典寶庫”中“開除出局”,似乎還得由陳漱渝裁決。當年梁實秋影射左翼作家在電線桿上貼“武裝保衛蘇聯”的標語,魯迅嚴正指出其“乏”;現在陳漱渝直截了當地指出:魯迅有的雜文是受第三國際頒布的“武裝保衛蘇聯”等標語口號寫成的。喊“保衛魯迅”喊得最響的人,一夜之間把魯迅貶得不像樣子。如果有人要研究“中國魯迅研究史”或“魯迅研究之研究”,我建議研究“陳漱渝現象”,希望我們的子孫研究“陳漱渝現象”,一定會獲得豐碩的有意義的成果。
倪墨炎
2013年7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