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王府山
- 地址:河南省南陽市
- 建造時間:公元1391年
- 榮譽:八大人工假山之一
歷史沿革,史志記載,地理環境,藝術特點,遺忘的插曲,
歷史沿革
王府山位於河南省南陽市王府街,是一座人造假山。建於明洪武二十四年(公元1391年),永樂二年(1404年)以南陽衛治改建,後有山石,名曰王府山。王府山及其府邸的營造歷時多年。
史志記載
唐定王桱,太祖第二十三子,洪武二十四年封,永樂六年五月十二日就藩南陽
——《明史·諸王表》
唐王府在南陽府城內通淯街,永樂二年以南陽衛治改建。
—— 《成化總志》
明唐王府清初改建為府學宮……舊名王府街,後有石山,名曰王府山。
——《明嘉靖南陽府志校注》
地理環境
當年這些石頭從太湖湖底撈上來時,它們一定很開心。水運接力轉道北上,一路上領略了不少的花紅柳綠,燕舞鶯歌。最終它們被安放堆積在了這裡。這些形態各異的石頭或翹首以盼,或低眉沉思,許是也都很想家吧。
不知道當年唐王朱桱為什麼放著近在咫尺的石頭不用,非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從太湖運呢,為什麼非要用這湖底的石頭呢?難道太湖是唐定王兒時的故園?任職南陽就把故土的事物也搬到身邊來?還是因為這湖底的石頭真的能釋放水分而保持假山上的綠色不會因乾旱而褪色?
王府山,很擁擠,她已被淹沒在四圍的民房及商場中了,只能提著腳夾在中間。進入王府山的巷子很窄,曲曲折折的,讓人很難能發現她的存在。冬日的陽光也很吝嗇的投下幾塊光線來。她如一個棄兒般的灰頭土臉。偶爾有兩個穿著桔黃色衣服的女學生來,門票是兩元。可能是她覺得不值吧,只是站在院口向山上張望幾眼,就離去了。王府山,一個王者貴族風月之地,也曾是一個流浪乞丐遮擋風寒的地方,如今卻少人問津了。
王府山,如何東山再起? 王府山的維護與開發迫在眉睫,它西南一塊已經開裂坍辟。如果開發王府山的話,最好還是恢復當年王府花園的盛況。再現花繁葉茂,秀山清泉的盛況。我們可以構想唐定王如何的風花雪月,如何的吟詩撫琴,又是怎樣的舞動青鋒,寒光所至落紅遍地來布置格局。大氣磅礴,王者風度,秀外慧中。打通王府飯店與人民公園甚至是新華賓館內的文廟,連成一體開辦一個大型的遊樂場所,內有唐王祲室,正堂,廚房等。在偏房處設停車場,客房,吸引外地遊客。
當然這些耗資是相當大的,這是大規模的開發。也可以小範圍的開發,比如打通一條公交線路,設站牌。內部修建小型亭台,廊檐,再錯落有致的散放幾處小假山,相互烘托。其實大路也不懂園林方面的東西,記得很早時讀過一個清代人寫的關於如何布置庭院的一篇筆記。原文記不清了,只對一句印象較大,大意是說多種花草,多留假門,讓人在這小圈子中行走,每轉個彎就有一幅圖畫,每過一道門,每一個方向,角度,都能看到與眾不同且別具一格的風景來,如此也可激發遊人的探索欲,同時也給人一種目不睱接的感覺。轉了半天還意猶未盡,改天還來!
或是園子內某個角落增設一些小巧的健身器材;也可吸引遊人。加大周邊地區報紙,電視,網路等各種媒體的宣傳,定期推出一些系列相關專題報導。王府山,身處市區,占盡優勢,交通,住宿,購物,餐飲等基礎設施基本已經有了,投入是不會太大的。政府沒錢可以為外商創造投資環境,改善交通,適當包裝。或是當地民營資本也可涉入,注意所有權,管理權,經營權,三權分立,確保旅遊市場的良性運行。充分利用景區(點)資源。對任何一方都是大有好處。
藝術特點
內容:我國假山藝術始於秦漢,盛於唐宋,極於明清。留存至今的藝術精品多為明中晚期所作,如上海豫園大假山、蘇州留園、惠蔭園假山等,明代早期作品卻是鳳毛麟角。南陽王府山作為早明時期的假山藝術珍品,接續了這段歷史,為明代假山藝術的發展提供了完整輪廓(圖1)。
南陽王府山系明藩南陽唐王府後花園的假山,明洪武二十四年(公元1391年),太祖朱元璋分封其第23子唐定王朱桱於南陽。朱桱就藩前,大興土木,營造王府。明嘉靖《南陽府志校注》載:“唐王府在南陽府城內通清街(今王府街),永樂二年(1404年)以南陽衛治改建廠……後有山石,名曰王府山。”王府山及其府邸的營造歷時多年,其用工、用時可窺一斑。
明以後王府山歷經多次浩劫,例如:清康熙年間曾一度拆拉太湖石;抗日戰爭期間又遭日機轟炸;20世紀的人口擴張,使王府山被違章建築掩沒,其山體洞穴均為居民侵占,一座明代珍品被糟蹋得面目全非。近年,南陽市政府對文物保護工作極為重視,並加大力度進行違章清理,王府山始顯山露水。雖然部分山石散落、局部山體崩塌,但瑕不掩瑜,早明時期之魯殿靈光猶存(圖2、3)。
王府山高18m,底部直徑21m,周長66m,占地面積約346m2。古時是南陽城之制高,亦為南陽王府建築群空間軸線之鎮。登山眺望,全城景色一覽無餘(圖4)。20世紀50年代初,鑒於山體搖搖欲墜,政府撥款修繕,採用南陽獨山石加強補牢。獨山石雖不如王府山原疊砌之太湖石的姿態崢嶸穎異,色澤較湖石更為灰暗,但兩者糾結之尷尬為時光拂拭,卻也牽出一番南陽的地方意趣(圖5)。
王府山下部雖有一定損壞,但總體是以中峰為核心,四角崎立4個小峰。依山腹4個不同標高層次的石洞可將假山分成5級,並呈圓錐狀依次遞減。山體內設暗道洞窟,外修盤山石階直達山頂。山頂面積約有10餘m2,並建有一亭,曰“接天亭”(圖6)。
明代是我國假山藝術豐腴時期,其賞石文化秉承宋之精髓,又因疊石技藝的職業化而更成章法。所謂瘦、漏、皴、透的疊山手法及對形、色、質、紋的觀賞要求,在王府山大多有一定表現。王府山的藝術特點可歸結為險、拙、奇、空、皴、透6點。
王府山之“險”
不僅在於假山的絕對高度對古南陽城的控制性,還在於其登山步道之陡峭及其山道布局設“險”之用心。王府山之高為南陽人之傲,因而在王府山登高涉險成為南陽人的“必修”活動。王府山之道大多沿山峰脊背或絕壁陡峭邊緣逶迤,整個行程,“險”象環生(圖7)。
王府山之“拙”
反映在其空間布局不似繪畫意境中的咫尺山林群峰鶴立,其四面景觀更似“獨”山(圖8)。這似乎犯了假山藝術之大忌。但南陽城還真有一座山,其名就曰“獨山”,且該山還非“無名小輩”,蜚聲海內外的南陽玉便出於此。“獨”山不僅有南陽文化濃縮之含義,還是南陽盆地地理面貌之特指(圖9)。這是王府山所“獨”出的聯想與發揮,也正符合假山藝術之根本:“有真為假,做假成真”。同時也是王府山“拙”之韻味。
王府山是表“拙”而中“奇”
當你拾級而上,路旁的林立怪石、路徑的逶迤盤旋、行程中的峰迴路轉及一會兒直衝雲霄、一會兒匿入洞穴的感受,足以令人嘖嘖稱“奇”(圖10、11)。登山步道在其凌空面均有湖石,這些石頭,不僅使人處於有驚無險的境地,其形、色、質、紋亦甚有考究(圖12)。王府山登山之道,根據山勢安排有急拐3處,使峰迴路轉;道路兩處匿入洞穴,使平仄有序;路旁還有兩處供駐留之洞穴,穴口均有極佳的觀景視閾。4處洞穴開向不同方位,且位於不同高程。王府山“奇”之高潮,是經攀頂直道而達的“接天亭”。歷經種種跌宕,而此處竟有10餘m2大小的安全平台所在。登此,可將南陽古城,悉收眼底,還能體會真假“獨”山之遙遙對視。
王府山之“空”是名副其實
除上述山體中的4處洞穴,其山之底層便是連通上下左右的大洞,此外,還有暗道4條。底層洞穴有兩處深入地下,傳說其中一條為明唐王的應急通道。山體之“空”處,清代以後漸為宗教所用,有3大教派匯聚其中且和平共處。大多教類均互相溶入其他教類之神,儼然一幅儒道佛合一的大家庭(圖13 、14)。王府山“空”間之頂部用南陽地產條石疊砌,條石之上用湖石續築(圖15)。
王府山“皴”、“透”
現已不甚明顯,其“皴”主要反映在破壞較少的山頂部位。其“透”則僅能通過“空”而推知。王府山之上部早明風格最為強烈。該處之湖石疊構挺拔露骨,多空竅,筋絡明顯,凹凸豐富,具有石品中的“皴、瘦、透、漏”特點;湖石色澤統一,肌理則為“皴”字訣,整體構築有風骨,總體感覺有章法。下部風貌則破壞較嚴重,其周邊的青磚圍護,一部分為清代以後宗教強置,一部分為解放後,居民違章搭蓋之遺留。20世紀50年代初,政府曾在維修過程中使用部分青磚,大多位於結構加固之內部。若摒除外貌上的強置(圖16),其“透”應無疑義。
王府假山,雖不似江浙一帶假山之古淡天然,卻也兼容南方私家園林中假山藝術的咫尺山林,移步換景之妙。與眾不同之處在於其參與城市景觀尺度構築之大手筆,在顯示王者霸氣的同時,還具有突出的地標意義,這一點與北京景山構築之理相通。當然,王府山並無景山以壓前朝“風水”的目的,其總體作用,還是作為永恒基業之鎮物,而為政治造勢。
遺忘的插曲
南陽人有句順口溜:“南陽有個王府山,巴巴差差挨住天;社旗有個春秋樓,半截還在天裡頭。”都是誇張其高。其實王府山不過23米,8層樓高。但那時南陽最高的建築也就是城門樓,相當於現在的三層樓,其他都是匍匐的平房。在城之一隅突兀一個20多米的傢伙,確實是危乎高哉了。
王府山是座太湖石假山。太湖石假山是中國特有的藝術。在我所見的全國所有假山中,王府山是最高的,它險峻秀拔,玲瓏怪奇,遠觀近玩,皆有情趣。
王府山建於明初,距今已有600年歷史。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朱元璋封其第二十三子朱桱為唐王,藩南陽。當時朱桎只有5歲。在他還沒有就藩前,朝廷就在南陽大興土木,營造唐王府。《明嘉靖南陽府志》載:“唐王府後有石山,名日王府山。”它是王府花園中的主要建築。據民間傳說,這些石頭都是從2000里外的江蘇太湖運來的,人抬牛拉,歷時數年。山呈圓錐形,除主峰外,另有四個支峰,取“五峰並峙”和“四峰拱朝”之意。支峰下邊有奇巧的洞窟,洞窟之間,崎嶇貫通,一步一景。穿洞走穴,爬60道台階,螺旋而上,可達主峰山頂。山頂有亭,憑欄可鳥瞰全城,也可遠眺九架孤山,紫、塔、獨、蒲(皆山名),皆歷歷在目。
我們上中學時,星期日常到王府山玩兒。山底部有一個小門,進去後伸手不見五指,心裡嚇得撲撲通通直跳,不知前後左右會冒出什麼妖怪來。摸著石壁往前慢慢挪,拐一個彎,一線亮光就出現了,人的膽一下子就回來了。這就是王府山有名的黑洞,小孩們越害怕越往裡鑽。後來聽說裡面出事了,就把洞口堵死了。
明末清初以後,王府山屢遭破壞。康熙年問《重修臥龍崗諸葛廬記》載:“城之西北隅,為前唐藩舊址,有石山尚存,荒煙蔓草中,拆取什一,駕牛車而適其所。”按此記載,現臥龍崗武侯祠寧遠樓前的假山樑父岩和抱膝石,即是王府山之遺物了。到了民國年間,更沒人把王府山當做全民的財富,而把它視為無主之山,許多豪富和雅士都去扒取山上的太湖石,運回去裝點自己的宅院。至今南陽一些舊官署、老學校及民間大宅之中,仍可發現玲瓏剔透的太湖石,都是那時從王府山扒來的。特別是抗日戰爭時期,破壞更加嚴重。1941年春,日本數十架飛機轟炸南陽,許多居民跑到王府山,鑽進山洞裡躲藏。中午時分,一顆炸彈落到山上,東側山體垮塌,洞中居民均被炸死。“文革”中又一次遭到破壞,洞中神像被砸,登山石階、山頂亭子皆損壞。80年代初我去游王府山,山門全部堵死。西南角滑塌,山腳下到處是荒草和糞便。
唐藩共歷9世11王。歷代唐王生活都很腐化。由於站在王府山上能俯瞰全城,所以王府山就成了歷代唐王的嘹望台。他們看到城中誰家娶親,就把新娘搶來,先睡三晚再放還。南陽人為了奪回初夜權,就改在夜裡娶親,而且不放鞭炮,不吹嗩吶,像偷的一般。此俗一直延續到20世紀50年代。南陽夜間娶親之俗怎樣形成,無正史可考,僅傳於民間口碑。但這口碑比正史厲害,它掛在千千萬萬人的嘴上,遠播久揚,而正史卻大部分都深埋在故紙堆里,不為人知。有此口碑,歷代唐王在老百姓心裡便只留下“仇恨”二字。明末農民大起義中,規模宏大的唐王府和九座郡王府被燒得片瓦無存,僅餘這座燒不掉的王府山,作為唐藩的恥辱柱聳立在那裡。
11個唐王都埋葬在城北35里的紫山南麓,陵園占地上千畝,享殿、神廚、奉祠、祭亭,金碧輝煌,但在起義之後也被全部破壞,墓寢被掘開,高貴的王侯屍骨與狗骨頭一起白花花地扔得到處都是。1948年,國民黨第十三綏靖區司令王凌云為阻擋解放軍進城,徵調南陽、新野、方城三縣牛車,將扒出的青磚、石條運往南陽修築工事,三縣牛車整整拉了一個月。
但這11個唐王並不都是平庸的。他們在南陽生活了230多年,按照明太祖朱元璋的規定,沒有朝廷宣詔,嚴禁進京,也不得在朝中做官。他們已成為地地道道的南陽人,身上既稟有朱元璋的血脈基因,同時也飽含了南陽精神與性格。終於,在崇禎皇帝吊死煤山之後,一個姓朱的南陽人大吼一聲,要扶大廈之既倒,要挽已泄之狂瀾,他悲壯地接過大明續統,又做了一年半的大明皇帝。
這個人叫朱聿鍵。他躺在正史的故紙堆里,不為人知。 朱聿鍵生於1602年,是唐端王的長孫。父朱器牆,被封為世子後為其弟所忌,惑於端王,端王囚器牆於承奉司。可憐朱聿鍵時年3歲,也被勒令隨父囚。在囚所里,器牆被其弟毒死。端王欲傳位於次子,被明廷右參政陳奇瑜(明史有傳)勸阻,遂立聿鍵為世孫。崇禎五年(1632年)端王薨,朱聿鍵襲王位。明史載,朱聿鍵“稍讀書即能明大義,處患難而志氣終不挫”(《隆武紀年》)。在數十個明藩王中,他是惟一一個有雄才大略、敢說敢做的人。崇禎是一個不賴的皇帝,但群臣腐敗,朝綱崩壞,難免做亡國之君。朱聿鍵看清了這一點,上書陳時弊,申斥權臣,遭群臣忌恨,“王亦浸驕薄公卿”。明末農民大起義中,各地藩王均驚慌失措,無所作為,獨南陽“日陳兵自衛,得材武稱然”(《南陽府志》)。崇禎九年(1636年)八月,北京危急戒嚴,朱聿鍵聞報率兵勤王,“疏發遂行,已過裕州,詔切責勒還國”。群臣藉此鼓譟,說朱聿鍵違太祖聖訓,不經宣詔,即帶兵越關出城,居心叵測。崇禎帝遂下旨降聿鍵為庶人,囚禁於鳳陽高牆之內。這位當年的3歲之囚,到了35歲時,又回到了牢籠里。他當了4年唐王,坐了8年牢。8年後一個刮著黃風的冬日裡,崇禎帝在一棵委瑣的小樹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福王在南京即帝位,史稱南明。福王朱由崧立即赦聿鍵出獄,但對這位桀驁不馴的宗親仍存戒心,不許他回南陽老家,也不許他入南京,而是令他遠居廣西平樂府。在赴廣西的途中,過杭州遇靖虜伯鄭鴻逵。時值福王降清,鄭鴻逵遂聯絡戶部侍郎何楷、戶部郎中蘇觀生等人,奉聿鍵人閩。1645年6月27日,明禮部尚書黃道周、南安伯鄭芝龍奉聿鍵即帝位於福州,改元“隆武”,史稱思文帝。“帝英才大略,不能鬱郁安於無事,在藩服之時已思撥亂而反之正。”(清初大學者黃宗羲語)朱聿鍵即位後“兩京既覆,枕戈泣血,敕斷葷酒,後宮不滿三十人,半系老嫗……所至訪求書籍,親征亦載書數十乘”(黃宗羲)。鄭芝龍成了朱聿鍵股肱之臣,為褒其功,特賜其子鄭森國姓,更名成功,掌管御營。南方人都叫鄭成功為國姓爺,說是明朝皇帝賜的姓,究竟是哪個皇帝卻很少有人知道。朱聿鍵雄心勃勃,即位5個月後即下詔親征。但歷史一旦打了死結,是無人解得開的。隆武二年八月(1646年)二十七日,朱聿鍵駐蹕汀州,清兵追至,被執,殺於福京(即福建福州)。他當了一年半的皇帝,一改崇禎的懦弱、福王的無能,這個姓朱的南陽人終於為曾經輝煌過的大明朝畫上了一個轟轟烈烈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