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培雲

熊培雲

熊培雲,南開大學副教授。曾駐巴黎,任《南風窗》駐歐洲記者,兼國內若干影響力媒體專欄評論員及社論作者,《新京報》首席評論員,東京大學客座研究員。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理想國譯叢”創始主編委員。

近年來在《南方周末》、香港《鳳凰周刊》、法國《世界報》、日本《東洋經濟周刊》等海內外媒體發表評論、隨筆千餘篇。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熊培雲
  • 國籍:中國
  • 出生日期:1973年
  • 職業:《南風窗》駐歐洲記者(主筆)
  • 畢業院校南開大學巴黎大學
  • 主要成就:南開大學副教授 
  • 代表作品:《思想國》、《中國之覺醒》、《重新發現社會》
簡介,著作,思想國,書信之一,名言,書信之二,入籍,推薦信,

簡介

熊培雲,1973年生,祖籍江西。畢業於南開大學巴黎大學。主修歷史學、法學與傳播學。思想國網站創始人。
過去與現在與熊培雲寫作相關的職業主要有:《南風窗》駐歐洲記者(主筆);《新京報》首席評論員;《南方都市報》、《南方周末》、《東方早報》、《亞洲周刊》、《鳳凰周刊》等知名媒體專欄作家、社論作者及特約撰稿人;南開大學傳播學系副教授、碩士生導師。於2010年5月27日增選為立人鄉村圖書館理事會理事。

著作

思想國:我們的全部尊嚴就在於思想》 (中國友誼出版公司,2007-1-1)
思想自由的國度並非盡善盡美,但它恰恰恰是值得理想主義者去追求的,也只有理想主義才能突破“三個和尚無自由”的困境,建成這種“思想國”。另一方面,以實現“盡善盡美的理想”為理由去扼殺思想自由,結果只能是:只準我想,不準你想;既無“思想”,何談“理想”?——熊培雲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秦暉(著名學者,清華大學教授)
“從刀劍共和國到思想共和國”。無疑,《思想國》正在重塑並豐富一個偉大的概念。
——Gil Delannoi(法國思想史研究專家)
我已入籍思想國,那個《九三年》里藍軍司令戈萬說的思想共和國,熊培雲先生創建的思想國。
這裡的人不會生真理病,他們說“異乎我者未必即非,而同乎我者未必即是”。這裡的人不會朝猜疑冷酷的方向走,他們說“容忍比自由還重要”。
這裡的人“通過知識尋求解放”,他們“年老而勿衰”,每個人都有一雙認識知識的眼睛。
思想國不需要護照,只要你有人格;思想國沒有國界,因為你的靈魂指引了你的方向。
——笑寒(思想國網友)
《中國之覺醒》(法文譯著,香港田園書屋)
重新發現社會新星出版社,2010-1-1)
熊培雲的社會觀察,他的文筆,是如此細緻和娓娓道來,讓我恨不得重回國小,對自己的文學功底、人文社會科學“推倒重來”。對於我們這些從抑制獨立思考的教育體系中出來的人來說,到大學畢業時還能保留住自己個性、特別是保留住思想個性的人,實在渺渺無幾,而能夠像熊培雲這樣獨特洞察人、社會與國家的人就更是難得了。讀他對電影、對文藝、對著作的評論,是一種思想享受。他的才華是上帝給我們中文世界的禮物,這種禮物讓我們沒有理由不感激。
《重新發現社會》獲得《新周刊》2010新銳榜的2010年度圖書獎項,國家圖書館文津圖書獎,“深圳讀書月”年度十大好書,《南方都市報》年度十大好書,《亞洲周刊》2010年十大好書,入選新浪2010年"中國好書榜"第四名,財新網年度好書推薦,中國圖書勢力榜年度圖書獎。
《自由在高處》《自由在高處》
自由在高處》(新星出版社,2011-1-1)《自由在高處》是作者對《重新發現社會》一書的重要補充。旨在從個體角度探討身處轉型期的人們如何超越逆境,盤活自由,拓展創造,積極生活。派屈克說,“不自由,毋寧死”,熊培雲說“不自由、仍可活”。自由與自救,是本書的方向與重點。
一個村莊裡的中國新星出版社, 2011年10月)《一個村莊裡的中國》是作者的還願之書。它以故鄉村莊為起點,多條線索並進,從各個側面重新梳理了百餘年來的中國史與鄉村史。既有個體生活的真切體驗與細緻描述,又有時代命運的整體分析。故鄉從哪裡來,中國向何處去?本書連線歷史與心靈,解讀沉淪與希望,為轉型期中國凝聚自由而寬容、平等而向上的力量。
《一個村莊裡的中國》《一個村莊裡的中國》
這個社會會好嗎這個社會會好嗎
《這個社會會好嗎》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3-1-1)
烏托邦時代,為了未來否定現在;功利主義時代,為了現在捨棄未來。當中國從一種極端滑向另一種極端的時候,熊培雲以一如既往的樂觀態度,喚回人們對理性的信心與熱情。 這個社會會好嗎?既是疑問,也是期許。本書打通古今中外,不僅著重探討了革命與改良、自由與責任、暴力與寬恕、道德與法律等關鍵議題,而且從“以己任為天下”的角度,詮釋了個體之於社會變革的重要性。

思想國

來信:
之零:賀思想國的三年
大熊你好,
我一直這樣稱呼您。雖然我認識您不過才幾個月。雖然大作還未來得及品讀。
一直不好意思給您寫信,因為您對我來說是那么光芒四射...
在認識您的三年前的三年前的....,我似乎一直春眠不覺曉。
但是,我可能還沒有辜負我的大腦,因此開始了思考。
我想,可能就是有相同或者相似的腦電波(wavelength),讓我在一個淒風冷雨的東京夜晚,走進你的國度。
其實,很多次看您的文章,都讓我眼圈發濕,我想可能不是因為對您觀點的認同,而是被您悲天憫人的情感所打動。每個有思想的人都應該這樣的。至少每個由市場經濟培育出來的中產階級(精英階層?)應該這樣的。
我對您的理解:我比較贊同您的漸進式思想,您強調的中產者在制度建設中的制衡作用。不知道我理解的正確否。
最後祝思想國三周年快樂。我回國後立刻買一本。
旅日留學生Abao
之一:Bonjour,小熊國王!(註:此國王非彼國王)
以悲劇情緒透入人生,
以幽默情緒超脫人生。
——宗白華
終於,國王把一張搖滾明星似的照片放在了思想國首頁——稍欠儒雅,但極具感召力!
住在這個國度叫人放心,國王是決不會一絲不掛出來招搖的,他還要為我們的新衣繫上扣子,整整領口呢。
溢美再多也溢不出啥花樣來了。散碎地談談吧。
從國小到大學讀下來,老師們捧著一本本絕對正確的教科書,嘴上卻講著截然相反的話;靈魂工程師一面駁得書本無完膚,一面 叮囑我們好生記住……這是怎么回事呢?講台上,大人唾液四濺,小孩子只能糊塗塗聽著。
我在部落格中寫道:路見一熊,傾心而從。
誤入了小熊的國家,我開始思想,隱隱覺得,好像啟蒙要開始了。對,是很晚,可總比沒有要強。
人們愛用“醍醐灌頂”,我不大清楚這四個複雜漢字的意思,於我而言,就是頭頂上痒痒的,眼前很明爽。我說思想國是燈塔,是暗夜裡海上人的希望;陸上的我亦步亦趨,但始終有光亮恍惚在前方,就有行走的動力。
我願意喊我們的國王“學者型記者”,他眼在天上看,身在地上做事。
在大學讀著新聞,卻眼見身邊同學紛紛將目光轉向別處,轉向自身,轉向金錢。
記者追名逐利,詩人感到幸福(有機會問到趙麗華),這時代能算是正常的么?
如若懷疑,母親是會碰碰你的頭看是否發了燒的,朋友是要勸你看心理醫生的。
國王先後用兩句話點醒了我——“把一生當做自己的遠大前程”和“偉大,還要有用。”
我不諱言對他的崇拜,不牴觸對他影響的渴求,但這種崇拜並沒讓我的膝蓋變軟,反而更加堅固了。
感恩節時,我在思想國留言,祝國王快樂。
冬天到了,我這片雪花落在思想國國土上,疊在積了厚厚雪層的大地上,也顯得更白了。
已經過去三年。從現在起,再過三年,我是不是也能算上思想國元老一名呢?前些天看了部動畫電影“想做熊的孩子”,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最後,祝世界越來越美好,人心越變越高尚。
同樣的祝福送給思想國以及尊敬的國王。
(北京)學生:劉夏

書信之一

——給熊培雲兄的感謝信
尊敬的培雲兄:
我本是一個“粗人”,可是對你,卻必須用“尊敬”才足以表達我的敬意和感謝。
請兄恕我還只是微微探出個頭瞄了一眼你的“思想國”,合上書,所能想起的也不外乎《吾民吾國,上下求索》、《集中營是用來乾什麼的》、《把一生當作自己的遠大前程》等為數不多的篇章。而且,對於這些篇章是否有充分的理解,在我都是可商榷的。
可是,它們給了我極大的震撼。文字給我如此震撼,到目前為止,也只是你和梁淑溟了。
或許是因為我多看了“談及現實民間疾苦總是滿懷‘激憤’,乃至‘絕望’”的言論後,才逐漸地對文字失去了信任。我一度表示文字是虛無的:相比於文字,我更寧願相信哪怕一丁點兒的實際行動。就是看了你的文字後,我依然不能像你一樣對文字“有著宗教一般的虔誠”。這多少是與“中國學者多悲觀”有關的,我中他們的毒深矣。
我也因此“悲觀”、消極虛無起來,雖然我確實正在做著“實際行動”。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聽聞中國現在是一個如何專制如何充滿苦難的國家,隨後通過書籍、網路和身邊人的言談,視野的擴大,得到證實。我的“恍然大悟”是伴隨著被欺騙、被愚弄的痛苦而生髮的。此後,我沉溺於刺破謊言的種種言說,欲罷不能。及至我無法忍受時,竟十分懷念胡適所謂的“無知的自由”,乾脆不想要“免於愚昧的自由”了。
幸運的是,我如今能在一個做事實的團隊里工作,為著自己的理想。不然,誇張一點說,我很是有可能崩潰的。
我讀的書並不多,也不想做一個學者,像梁淑溟一樣願稱自己為“問題中人”。可是,我十分贊同你的觀點,即認為自由幸福是人生的附屬產品,人的一生才是自己的遠大前程,是目的。你的關於合作契約的論述,我同樣認同,然而在我那幾乎不是論證的結果,那是我在思考社會人生意義時的“附屬產品”,是不證自明的東西。
現在很多關於社會政治的言論,我看來,大多都脫離了個體的生命。如果說魯迅們把矛頭指向“國民”,那么現在很多人指向了“政府、制度”。這是兩個極端。
而且我認為矛頭完全指向政府、制度危害可能更大。一是政府制度並不會因此就能改變多少,這事實都是有目共睹的。很多人就因此而陷入絕望;二來這是一種“遷怒”。政府、制度好了,我們就能過上民主自由幸福的生活了?人們不反求諸己,卻想著“革命”,很難想像這樣的人建立的新秩序和制度會比現在的好。壓迫者是沒有人性的,同樣,被壓迫者也是沒有人性的。能否走出壓迫呢?這在你是可以稱之為“獄間轉移”的。
海量的、與政府對著幹的信息把中國確實發生了的進步給淹沒了。即使這種進步被很少數所看見,也不再那么使人信服。這是我之所有悲觀消極的另一個原因。
關於《集中營》一文,使弟想起曾以人生仿若籠子的思考。我把人生的諸多困惑喻為大大小小的籠子,我以打破、逃離籠子為樂趣。這很與你的集中營是用來逃跑、摧毀、與之遊戲相似。當然,這樂趣不會結束,因為人生是一個超大的“集中營”,有無數個“籠子”供我打破摧毀或與之遊戲。所有,倒不必擔心有一天集中營或者籠子沒有了。
當然,我對兄“爭自己的傳統,就是爭國家的自由”也很認同。只是沒有太多體驗,想來以後是要多學習“傳統”的,從傳統中尋找自信,而不至於在大量垃圾信息中迷失方向,喪失了“第六種自由”。
總之,我是感謝你的。我想,從此往後,我必會減少不必要的自我煩惱、杞人憂天。努力地培養自己的積極樂觀的人生態度,努力地“愛我一生一事”。“這‘一生’,自然是我自己的‘一生’,人應該為自己生活。”而這“一事”是我目前從事的工作。兄若有意,可以搜尋“新教育實驗”相關內容,弟是新教育簡報的編輯。大千世界,能與兄相遇,自然感到“讓人生這原本平凡而孤寂程旅,頃刻間變得如此賞心悅目、光彩照人”。
我還是可以積極樂觀!!!
弟今年24,江西九江修水人。兄是江西人,我感到很自豪。亦知兄是“農村孩子”,且不知老家何在?可否告之?這是後話了。弟會細讀《思想國》,會關注你的部落格,有心得體會和時間再與兄交流。
祝好!
弟:余春林 敬上
2007年10月2日凌晨4點草就

名言

無論大國崛起,還是小國崛起,首先是國民權利包括選擇權利的崛起。畢竟,國家不是目的,而只是國家將自己權利最大化的一種手段。———熊培雲
承認“我即單位”“我是時間單位”“我是時間的尺度”,在此基礎上,我們關於生命意義的挖掘,將不再是忠誠於某個地理與環境,而是忠誠於我們自己的一生(這段時間)——正是通過這段時間我們參與並見證一個時代。一個人應該站在自己的生命本身,站在一個時代的立場上表達自己的心聲,而非生在中國便只為中國人表達,生在美國便只為美國人說話。——熊培雲
我願意以更廣闊的視角將我所熱愛之國視為時間之國,一種立於時間維度上的精神與思想之國,而非空間意義上的逆來順受或與生俱來的“嫁雞隨雞”式的地理之愛。——熊培雲
當公有制異化為對民眾精神與肉體雙雙充公的一種國家體制,社會主義同樣表現為“有主義無社會”,或者“主義壓倒社會”。——熊培雲
“醬油主義”:沒有理想、玩世不恭、冷嘲熱諷,對現實不滿卻又遠離政治與社會運動,帶著一種自命清醒的虛無主義,從不與強權對抗。——熊培雲
社會的潰敗首先表現在權力的失控,腐敗不過是其外在的表現。這種失控表現為,權力成為不但外部無法約束而且內部也無法約束的力量。——熊培雲
轉型期中國人漸漸熱衷於討論政府如何對社會進行危機管理,事實上,同樣值得思考的是:如何建立起一種制度文化,使社會能夠充分自治,可以從容面對政府危機;能夠在此危急中繼續自由自我、自發自為地生活。——熊培雲
一個社會對付腐敗最重要的兩個工具,一是透明的媒體,二是司法獨立。如果這兩個工具都是在官僚集團的控制之下,他們永遠也不可能自砍手腳。——熊培雲
歸根到底,國家只是全體國民締約產生的一個組織,是國民用以謀求幸福生活的工具。在此意義上,愛國主義者真正要做的不是忙於督促每個人去愛國家,而是要讓國家能夠愛每一個人。——熊培雲
“愛國者”假定國家和自己永遠正確,一方面當國家面臨所謂“危機”時,“愛國者”會竭盡全力從外部或內部尋找敵人,並認定他們是所有罪惡的根源,將自己的責任一筆勾銷,以此維護所謂的民族自尊與國家榮譽;另一方面,又會單方面賦予某些人以“愛國”責任,然後監督他們是否愛國或叛國。在此邏輯下,監督者永遠愛國,而且指責別人越多,自己就越愛國。“尋找替罪羊”因此成了“愛國”者只賺不賠的買賣。——熊培雲
只有尊重生命,才會有平等與文化的多樣性;只有尊重生活,一切政治與社會變革才不至於凌空蹈虛,因主義放縱生活;只有尊重生態,人類文明才有可持續發展,不飲鴆止渴自我消滅。——熊培雲
多數普通人被賦予一個具有高度意識形態色彩的集合名詞——“人民”。這個名詞在那個特定的歷史時期抹殺了公民間的個性差異,也遮蔽了單個公民所應有的一些權利。——熊培雲
就憲政而言,物權與稅收無疑是最重要的兩塊基石。如果說前者的作用在於確定哪些財產屬於公民,那么後者的作用則為商定公民為購買政府提供的服務理應支付的價格。——熊培雲
真正支配中國歷史走向的卻是一部“拆遷律”——這既包括改朝換代、換湯不換藥的“政治拆遷”,也包括一代人對另一代人的創造物的拆遷。——熊培雲
承認個體的物權,歸根到底就是承認個體自治的權利,並在此基礎上拓展秩序,締結堅實的社會之網,藉此抵達更高的富庶與文明。——熊培雲
從產權上說,屬於任何人的東西也意味著不屬於任何人——熊培雲
當財產得不到真正的保護,人們對財產的占有就只能追求誰占得最多,而不是誰占得最久。——熊培雲
說農民保護不了自己的土地,就像他們保護不了自己的選票一樣。其潛在的邏輯是“有錢會使人變窮”,因為一個人有錢了會亂花掉。——熊培雲
凡是對自己有利的改革措施,就大呼與國際接軌,仿佛不如此,就不能見容於世界;凡是對自己不利或要承擔更多責任的改革措施,就拚命強調中國國情,仿佛不如此,就不實事求是。——熊培雲
人類文明首先是自由行走出來的。當然,這不僅包括走出地理,同樣包括走出禁忌、苦難與不公正。——熊培雲
開放時代的居民可以通過居住地的自由抉擇客觀上使地方政府陷入關乎治理能力的競爭之中。——熊培雲
不管民主是個好東西,還是個壞東西,民主首先得是個東西。如果民主連東西都不是,恐怕應該討論的就不是民主的好壞問題,而是民主的真假問題。—熊培雲
中國已經已經以及將要完成的歷史,即是一部從“嬴政”走向憲政的歷史——熊培雲
當傳統被視為信息,我們就不難理解為什麼中國傳統中充滿悖論。畢竟,信息有真有偽,它只追求傳播,並不負責絕對正確。——熊培雲
解構主義大行其道,對於今日中國來說,無疑是個積極的信號。從本質上說,它更意味著中國人獲得了自己詮釋生活的角度與權利。——熊培雲
黑暗時代,“莫談國事”不過是一個社會無力反抗時的“免戰招牌”——熊培雲
一個理想的社會應該是這樣,無論富有還是貧窮,人們能按照自己的意願經營自己。——熊培雲
一個不是靠大選產生的政權,必須不斷通過政績來重述其合法性。——熊培雲
長期以來,中國重意識形態化政治教育,而輕公民教育,許多年輕人對社會與國家的關係,個人與社會的關係的理解,其實是與現代社會格格不入的。從這方面說,與其用觀點勸說年輕人,不如讓他們了解更多的史實。——熊培雲
倘使我的生命中還有些美好的記憶,那絕不是因為國家對我做了什麼,而是因為國家對我沒做什麼。——熊培雲
八十年代群體爭民主,波瀾壯闊;九十年代是個體爭自由,潤物無聲;而最近十年,則是社會與國家充分博弈的十年。中國人不斷地從國家體制中搶回自己。從團隊精神到個人主義,從主權到人權,從政治到生活,從官方話語的衰微到民間話語的流行,這實際上也是中國人重新發現社會的維度。——熊培雲
如果說民主是“通過選擇救濟選擇”,那么專制則是“通過真理救濟真理”。兩者雖然都是行動上的重複,但其意義卻有著天壤之別。民主“以選擇救濟選擇”,是在試錯與糾錯的基礎上實現的,所以在骨子裡是具有懺悔精神的。與此相反,“以真理救濟真理”的可能結果卻是,為了維護最初的真理的正確與威嚴,必須不斷地製造新的真理,真理才因此具有某種原教旨主義氣息。其一邏輯更像是,說了一個謊,必須用一千個謊來圓它。——熊培雲
我在空間上遠離了國家,在時間上找回了自己。——熊培雲
只有奠基在接受信息自由基礎之上,自由言論才更可靠,更真實,更全面。——熊培雲
我不要天堂,我只要底線。因為沒有底線,就沒有自由。——熊培雲
沒有比生活更古老的過去,也沒有比生活更高遠的未來。——熊培雲
文化不過是人類發明的一種工具,本無所謂“主體性”,即便有那也得首先滿足人的主體性。而人的主體性,更決定於人的自我選擇的權利。工具的主體性不能超越於人類的選擇之上。——熊培雲
一個社會的富庶,就在於我們有較多種的選擇。——熊培雲
一個人的完整權利,至少應該來自兩方面的自治,一是思想自由,二是身體自由,而身體自由同樣包括行動自由與審美自由。——熊培雲
自由是一切價值的出發點,而平等則是個人或社會不斷實現的過程,其目的仍是捍衛自由。——熊培雲
論及法國大革命所帶來的普世價值,實際上包括以下三層含義:首先是個體上的自由(人權),然後是群體中的平等(民主或公民權),惟其如此,才可能有博愛(人獲取某種神性)——熊培雲
能讓知識分子安身立命者不外乎三樣東西:知識、獨立、對推進美好人生、社會進步與人類福祉的參與。——熊培雲
革命者不但要建立一個新國家,而且要建立一個與傳統割裂的“新社會”,以此表明革命的必要並展現革命的成果。——熊培雲
體制化:“起初你討厭它(監獄),然後你逐漸習慣它,足夠的時間後你開始依賴它,這就是體制化。”——肖申克的救贖
當基層幹部受到上級的“零上訪”政策的折騰時,他們同樣把這種折騰轉移到另一些上訪者身上。壓力傳遞的過程因此變成了“弱者對弱者的欺凌”(魯迅)。不同的是,這是“體制內弱者”對“體制外弱者”的欺凌,前者是相對弱者,後者是絕對弱者。——熊培雲
法治政府不能簡單理解為“政府依法治理公民與社會”,其更重要的一環是“公民與社會依法治理政府”。——熊培雲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始於1991年的《城市房屋拆遷條例》,竟然會有“訴訟期間不停止拆遷的執行”的荒唐規定,就好比在戰爭年代裡宣示“永不停戰”——熊培雲
人與動物的根本區別在於人會製造並更換工具。之所以要更換工具,是因為任何工具在被交付使用時,同樣會通過“具體使用方法”“奴役”人。——熊培雲
人類既會毀於對過去的徹底遺忘,也會死於對未來的無端想像(或者恐懼)。——熊培雲
如果在不同文明之間有衝突,也只是“不文明的衝突”。對於世界來說,最重要的是在不斷的融合中消除“不文明”,而非將這個完整的世界像切西瓜一樣分成兩半,然後指著東邊一半西瓜說,西邊那半是你們的敵人。明眼人知道,如果這裡真有“文明的衝突”,那也是發生在西瓜與握西瓜刀的那隻手之間。——熊培雲
因為中國的民主自由與西方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囿於對中國未來的期望與關愛,關於民主及其衍生物的批評時常無法展開—熊培雲
我一直十分反感一些人做天下文章時言必稱“我國”而非“中國”,一則這種立場可能不夠客觀,二則這些人的文章仿佛永遠只是給中國人看的內參,而非公開出版物。——熊培雲
發乎心靈的詩歌與音樂,會激起人們對愛與美的回憶與嚮往。它們一旦抵達內心,謊言織起的真理大廈頃刻間變得弱不禁風。—熊培雲
文藝的真正價值不在於為社會進步提供解決方案,而在於對人性之美的堅定的扶持。——熊培雲
電影在我這裡從來不只是一種藝術,更是思考現實的工具。——熊培雲
所謂消極自由,說到底就是免於做什麼事情的自由;而積極自由是可以做什麼的自由。消極自由是“不說”的自由,而積極自由是“說不”的自由。——熊培雲
如果我們篤定信奉某種主義,難免會變成主義的律師,時時為它做無罪辯護。——熊培雲
人要為追求真理而獻身,而不失為真理獻身。——熊培雲
三個獨立:獨立於威權與商業;獨立於自己過去的榮辱;獨立於民眾。——熊培雲
我們是要“自由的人生”,而不是“人生的自由”——熊培雲
人人都知道享受並捍衛自己做愛的權利,不願讓別人給自己戴綠帽子,卻又慷慨地將自己思考的權利拱手讓給他人,一講道理就會給自己帶上幾頂“某某教導我們”“某某說過”的紅帽子。——熊培雲
你不能決定太陽幾點升起,但能決定自己幾點起床。——熊培雲

書信之二

熊先生,你好,
請諒解我冒昧地給你發郵件,我猜想你一定很繁忙。不過我想給你分享我自己小小的一點喜悅。可能你不記得了,去年我曾向你討教過有關怎樣投稿的問題,當時我之所以向你請教,是因為我特別渴望自己的思想和感受,能夠印成鉛字傳播。當時我對寫什麼樣的稿子,一無所知。不過我聽了你的一個小小的建議,這個建議可能你也不記得了,你說我可以嘗試把自己在網路上寫過的文章,再補充的更加完整一些。
這幾個月我一直堅持將自己的很多想法記錄下來,不管是完整的,還是零星的,關乎生活,還是關乎政治的。我在《中國社會導刊》的隨筆發表了三篇文章,我也試圖給聯合早報網寄信,被發在了早報網的讀者來信中(寫有關鄧小平的內容)。這對於我來說,算是一個小小的喜悅,回想去年向你提出問題的時候,我是多么希望自己的文章能夠印成鉛字,得到發表。只是現在的喜悅已經不是那時想像的那樣,一來發表的媒體並不算好的,二來自從有文字印成鉛字後,我開始考慮我的每一句話是否出自內心,是否不偏頗等一些更重要的問題,先前的喜悅被沖淡了。
不管怎么說,我要謝謝你(也要謝謝網路),你的文字對我影響很大,一是思想上的,二是筆鋒上的。以至有時我會刻意地不用你的某些語言方式去進行寫作,我希望能夠擁有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文字,不過如今我所經歷的仍有限,仍然很難克服在文章中去發出一些不切實際的長篇議論。
我已經大三了,還有一年即將畢業,在這個時候,我所焦慮的,是即將失去完完全全的、自由寬闊的閱讀時間,我甚至沒怎么考慮過工作之類的事兒,我不知道以後是否會為了生計,而消耗掉我大量的閱讀精力。我想到的一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從事媒體,我大一時,便立志做一名記者。而你的經歷,常常給我一些鼓勵,其中這一段對我的印象最為深刻:
多少年後,我一定不會忘記,某年的某一天,我帶著一個麵包一瓶涼水,夾一把雨傘,在這座西部小城孤獨的行走了六個小時後,對Fnac書櫃的小姐說:我太累了,我幾乎找遍了全城所有的書店也沒有找到我心愛的“Jean Christophe”時的情景。(《尋訪羅曼·羅蘭》)
我是在寢室,凌晨兩點左右讀到這段話的,當時我躺在床上,背後是一盞檯燈。
我們學校周圍有很多賣報刊的地方,不過沒有一家有《南風窗》出售,很多時候,我必須坐近一小時的車到市中心,去買這本雜誌。我一直很渴望在某次回學校的公車上,能碰上一位在車上讀著《南風窗》或是《財經》的人,我會主動與他攀談,可惜至今未能遇到。大多數時候,我只能和自己的內心交談。
今晚不知怎么,我突然想向你寫些什麼。可能這個想法由來已久,也時不時的有這樣的衝動。最近的一次衝動,可能是在我又一次看完《竊聽風暴》之後,我也不能解釋這究竟為什麼。我覺得我的行為,就像電影《颶風The Hurricane 》里,那個給丹澤爾·華盛頓寫信的黑人小伙子一樣。我覺得我很幸運,我能用文字來表達自己的想法,這是我所喜歡的一種生活方式。
為此我會偶爾感到幸福。
祝熊先生安好。
賴捷
2007年5月20日凌晨4時

入籍

我已入籍思想國,那個《九三年》里藍軍司令戈萬說的思想共和國,那個熊培雲先生創建的思想國。
這裡的人不會生絕對真理病,他們說“異乎我者未必即非,而同乎我者未必即是。”
這裡的人不會朝猜疑冷酷的方向走,他們說“容忍比自由還更重要。”
這裡的人不會以國事為重,他們說:“自由平等的國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得起來的。”
這裡的人“通過知識尋求解放”,他們“年老而勿衰”,他們彼此皆兄弟,每個人都有一雙認識知識的眼睛。前段時間,我已在思想國內小住,聞聞思想花,看看思想文,還有會會思想圓桌內到訪的主人的好友。
柏拉圖也會偶爾到訪,他來打擊思想國的幸福自由,他布道似的說:“一刻也不能沒有領袖。”但是,他總要悻悻然回去。他可能碰到卡爾·波普爾跟他說:人類沒有一勞永逸的真理;他可能碰到胡適跟他說:凡不承認異己者的人,就不配爭自由、談自由。
我很高興,我找到了那么處地方,可以無所顧忌的容納我,可以沒有勢利和階層,作為思想國公民並不需要護照和身份證,只要你有人格;思想國沒有國界,因為你的靈魂指引了你的方向。
我很高興,我有了國籍,今天,我很高興。
思想國公民 笑寒 感言
2005年12月31日 原文地址

推薦信

哲哲:
大概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吧,在一個網頁上看到一篇文章:叫《殺人不償命,欠債要還錢》,探討死刑的存廢問題,通讀全文,感覺比以前讀到的關於廢止死刑的吶喊更有說服力,文中提到“死刑是一種滅絕希望的懲罰”,還引用了前賢先哲關於“未來之罪”、“公共殺人犯”等論述,來闡明死刑的負面效應和荒謬性,於我心有戚戚焉。也因此特別關注了一下作者的名字,文章正題下面標註源作者叫熊培雲,當時正忙俗務,就將文章列印出來作了收藏,以備日後細讀。
今天稍為閒暇,便想起熊培雲這個名字來,便在網上搜尋,想知其人淵源,搜尋引擎簡單告訴我: 熊培雲. 搜狐評論專欄作家,畢業於南開大學 、巴黎索邦大學。《南風窗》駐歐洲記者。又見其部落格連結,有文:“我看胡適魯迅啟蒙及民族主義”、“誰是新青年”等,內容涉及政論、文化、法律等諸多方面,其文倡導自由、民主、寬容,引用胡適的話說:“爭你們個人的自由,便是為國家爭自由!爭你們自己的人格,便是為國家爭人格!自由平等的國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得起來的!” 還有:“異乎我者未必即非,而同乎我者未必即是;今日眾人之所是未必即是,而眾人之所非未必真非。爭自由的唯一理由,換句話說,就是要大家容忍異己的意見和信仰。凡不承認異己者的自由的人,就不配爭自由,就不配談自由”等關於自由的論述,我以前對胡適的了解並不深,現在則感嘆近一百年前的人,會有這樣的見識,更悲嘆今日之社會,比斯時又有何進步?不想大師一語成讖,如今依然是“不容忍的空氣充滿了國中”。依然“……是一個猜疑、冷酷、不容忍的社會”。
其實我想,大凡文章,都多少會有將自己思想強加於他人之嫌,即使是鼓吹民主自由、呼籲異己思想存在的,不也是想給自己的讀者“洗腦”以期他接受自己的觀念嗎?所以,討論自由的悖論總是無所不在,何謂真自由,如何真正做到尊重別人的自由,允許別人有自己的意見與信仰,我想終人類文明之終,亦難解決。
但亦不妨“察納雅言”,只要擦亮自己的眼睛,明白沒有誰能自封為絕對真理的擁有者,明白“只有‘世上沒有絕對真理’這句話才是絕對真理”,我們的思想就可以能在自由王國里快意翱翔,我們就可以認識到自己思想的價值與可貴。
在中國,民眾的悲哀在於已經沒有了自己的話語權,沉默也就沉默吧,但又有人剝奪他們不說話的自由,以“民眾的代言人”的身份,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去闡釋政治、經濟、文化,誘導民眾走向絕望,他們就是所謂的中國主流知識精英——喪失良知、令人髮指的一群人。 他們知道,“一個好的懷疑主義者是個壞公民”,他們害怕我們是個好的懷疑主義者,他們希望我們去看“風月寶鑑”的正面,但身置這樣的社會之中,看正面意味著你思想的行將死亡。
正是出於以上目的,把熊培雲的文章介紹給你,他是一個“溫和”的民主與自由主義者,一個啟蒙主義者,文章中少有漫罵與詆毀,他的文章是開放性的,強調個體思想的寶貴,我喜歡這樣的人,這個社會需要這樣的人,這個社會需要不斷的啟蒙,我認為“啟蒙”是一對矛盾,就是一方要啟,另一方要蒙,而蒙的力量總是大於啟的力量,民眾總是受蒙蔽。中國照現在的模式發展,即使民富國強,人民也不會有幸福,因為我們沒有真正的自由。
看他的文章在BAIDU搜尋即可。
祝好!
Yours Zippo 匆草於2005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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