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書名:灶火與爐床
- 作者:威廉·福克納
- 原版名稱:The Fire and the Hearth
- 類別:美國文學
- 首版時間:1942年
內容梗概,人物介紹,作品賞析,作者簡介,
內容梗概
《去吧,摩西》是美國南方文學的代表作家福克納創作高峰時期的最後一部作品,它以麥卡斯林大家族的興衰為主線,描寫了美國南方兩百年的發展、變遷中老卡洛瑟斯·麥卡斯林的白人後裔(包括女兒所生的“旁系”)以及黑白混血的後裔幾代人的命運,其中《灶火與爐床》以老卡洛瑟斯·麥卡斯林黑白混血後裔路喀斯·布錢普為主人公,主要敘述了他尋找埋藏在地底下財寶的經歷。
人物介紹
路喀斯·布錢普
路喀斯·布錢普的身世本身就是對南方奴隸制度的控訴,他是老卡洛瑟斯·麥卡斯林與黑女奴托梅(亦是他的女兒)所生的兒子的後裔。而老卡洛瑟斯·麥卡斯林之所以能做出這樣令人髮指的獸行,且不受譴責、不擔責任,是因為內戰前美國南方“奴隸制種植園主完全占有生產資料,並且通過購買而占有黑奴,黑奴是種植園主的私有財產,毫無人身自由,主人對之可以任意買賣和虐待;黑奴的勞動成果也完全被種植園主所占有”。如果說黑奴處於美國社會的下層,那么女黑奴則處於下層的下層,因為“女奴在白人世界不僅是奴隸主的財產,而且經受了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路喀斯對自己白人的、甚至是麥卡斯林家的血統非常冷淡,他驕傲、自尊、勇猛、永不服輸,煞費心機地避免用任何稱呼叫白人,從精神上而言,他甚至是“產生了老卡洛瑟斯······的所有的地理、氣候與生物因素的傳人與原型”。當莊園主扎克·愛德蒙茲漠視路喀斯,把莫莉留在莊園照顧剛出生的小洛斯長達半年之久,這勇氣與驕傲使他為了保護深愛的妻子、維護完整的家庭,冒著被吊索吊死、甚至被澆上煤油燒死等私刑的危險,敢於向莊園主扎克·愛德蒙茲發起決鬥,並在決鬥中戰勝了他。
莫莉·沃瑟姆·布錢普
莫莉·沃瑟姆·布錢普是個嬌小的女人,她像大海一般包容並承受生活、社會給予她的一切不公正與傷害,無論是對待白人主人,還是她自己的家人,她總是大方地付出、給予,從未考慮回報,她的存在即是家的地方,她是愛的化身,即便長年艱辛的生活使她的身體一直在超負荷運轉,她衰老得厲害,六十鍵整和多歲已經老態龍鐘。莫莉是愛德蒙茲記憶中唯一的母親。在小洛斯的媽媽因為難產去世後,她接過這個白人小孩,獨自一人把他和自己的孩子一起撫養大,給予他“一種始終不渝的、永不衰竭的深情與熱愛,這是他在世上任何別的地方再也沒能找到的,但是她給予他時毫不吝嗇,也從未考慮是否會得到回報”。莫莉對路喀斯而言意味著家庭生活的美好。她每天早上都會清掃院子,還在花壇里種花,她的衣服雖然很舊,只承紋殼但是永遠是一塵不染。她還是家人的守衛者,當接近七十歲的路喀斯迷戀於尋寶時,是莫莉清醒地意識到不應將非勞動所得的不義之財據為己有,他的所作所為已違背了上帝的意願,六十多歲的老太太百般勸解無效後,無奈之下提出離婚,她是出於對丈夫、轎奔對子女的愛才這么做的,即使自己年老無人照顧,也在所不惜。莫莉代表了深深紮根在美擊籃悼國南方土地上的黑人女性。她們能夠經受磨難,而且願意吃苦耐勞。
作品賞析
《灶火與爐床》中的路喀斯·布錢普、莫莉·沃瑟姆·布錢普因為身上的黑人血統,在種族歧視十分嚴酷的社會環境中被迫成為經濟力量、政治力量低下的弱勢群體。
小說的主人公黑人路喀斯·布錢普是福克納筆底最生動、飽滿的人物之一。通過對他的描繪,福克納不僅反映了20世紀40年代初南方農村生活的幾個側面,而且也回溯(主要是通過三個“閃回”)到19世紀,殃危雄牛揭示了黑白人之間、東家與奴隸或佃戶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他對黑人的描繪絕無公式化之處。這篇小說利用了通料鑽甩俗喜劇的外殼,觸及的也是南方鄉土文學慣用的一些題材——如挖寶、欺詐、嫉妒、復仇等等。故事寫得生動熱鬧、笑料迭起,但卻不缺乏深厚的歷史內蘊與對人性的深刻解剖。路喀斯面臨與要解決的問題雖然微瑣,但他的機智頑強以及戰略戰術的運用卻絲毫也不遜於能夠調動千軍萬馬、縱橫捭闔的大將。有批評家說,路喀斯的形象使人聯想起莎士比亞筆下的摩爾人大將奧賽羅,而兩個人看不見自己腳下的陰影也是共同的。
早早體會到生存艱辛的路喀斯早就意識到金錢的重要性,他從十歲時開始積攢硬幣,剛年滿二十一周歲就從艾薩克·麥卡斯林那領走自盼嘗棕己和哥哥吉姆名下的遺贈總計兩千元,他還在愛德蒙茲的土地上私自釀酒售賣長達二十年,他甚至在六十七歲時迷上了尋寶,整夜使用金屬探測儀在田間地頭尋找銀幣。妻子莫莉百般勸解無效後,無奈提出離婚。在和老伴辦理離婚的過程中,路喀斯再次被社會邊緣化,首先因為他是黑人無權自己辦理離婚,必須是白人莊園主愛德蒙茲帶領他和莫莉辦理,然後因為他不對白人使用敬語而受到法官秘書的呵斥,被斥之為“黑鬼”。路喀斯極重視家庭,家裡的灶火是他與莫莉結婚那天他親手點燃的,並且會一直燃燒到他和莫莉都去世為止,甚至在炎熱的夏季都會有一星火燃燒著。貪婪的他及時懸崖勒馬,放棄尋寶,他決定徹底處理掉那台金屬探測器,以後再也不會尋找埋在地里的錢,並意識到自己命中注定不該得到地里的錢,這些都凸顯了他對家庭的珍視、對妻子的深情。作為《灶火與爐床》的主人公,路喀斯·布錢普是福克納的所有作品中塑造得最複雜、也最為立體的黑人形象,他驕傲、堅強、貪婪、固執、專制,又極珍惜家庭,他在沒有希望的時候仍有耐心,在前途一片黑暗時仍有遠大的目光,他是在嚴酷的社會環境中頑強生存下來的黑人代表。像莫莉的黑人則憑藉她熱愛家庭,愛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的孩子),愛土地,並且有著一顆知足感恩的心,正是因為這些,黑人們才能在嚴酷的種族歧視的社會環境中生存下來。
美國南方種族主義不僅壓迫黑人,給他們帶來無盡的創傷,也扭曲了高高在上的白人的靈魂,尤其阻礙了青少年的健康成長。卡洛瑟斯·愛德蒙茲深受種族主義毒害,七歲時失去了一個溫暖的家,一個兒時的好兄弟、好夥伴。莫莉給了從小失去母親的他永恆不變的愛,黑人的茅舍給了他溫暖的家,他和黑人乾哥亨利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分享了太多孩時的秘密。直到有一天他遇到“我們文化所造成的一切障礙”,意識到再和亨利在同一個房間裡睡覺,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很不像話,他的靈魂就如同《大黑傻子》里的白人警官一樣“心靈受到種族主義的扭曲”。一個七歲的孩子,為了遵循當時的社會準則——種族主義,他強迫自己離開溫暖的家,推開親密的夥伴,但他卻難以承受隨之而來的悲哀,雖然再長大些卡洛瑟斯·愛德蒙茲已有獨立的判斷並意識到種族歧視是可恥的,但是他已無法彌補裂縫,已經永遠失去了溫暖的家,四十三歲的他仍是單身漢的事實也說明了他對家庭的恐懼,這或許是懼怕得到後再失去的心理體現。卡洛瑟斯的遭遇是當時美國南方社會白人莊園主後裔的普遍經歷,他爸爸扎克和路喀斯也是一起玩耍、一起長大,而後因為種族不同被迫分開。純真的白人孩子盲從種族主義的社會準則,他們的行為傷害了給予自己溫情的黑人,背叛了自己的良知,他們要在以後的人生中獨自面對犯錯的後果,巨大的歷史重負使他們無法正確的開始自己的人生,這體現了人類罪惡的傳承。亞里斯多德說:“悲劇激發人類憐憫和恐懼的情緒”,福克納以卡洛瑟斯·愛德蒙茲的成長經歷為切入點展示了南方種族主義對白人少年的毒害,使人們清醒地認識到種族主義的罪惡。
作者簡介
威廉·福克納(Willian Faulkner 1897~1962),美國文學史上最具影響力的作家之一,出生於沒落地主家庭,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在加拿大空軍中服役,戰後曾在大學肄業一年,1925年後專門從事創作。他被西方文學界視作“現代的經典作家”,共寫了19部長篇小說和70多篇短篇小說。其中絕大多數故事發生在虛構的約克納帕塔法縣,被稱為“約克納帕塔法世系”。這部世系主要寫該縣及傑弗生鎮不同社會階層的若干家庭幾代人的故事。小說時間從獨立戰爭前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出場人物有600多人。其中主要人物在他的不同作品中交替出現,實為一部多卷體的美國南方社會變遷的歷史。其最著名的作品有描寫傑弗生鎮望族康普生家庭的沒落及成員的精神狀態和生活遭遇的《喧譁與騷動》(又譯《聲音與瘋狂》1929);寫安斯・本德侖偕兒子運送妻子靈柩回傑弗生安葬途中經歷種種磨難的《我彌留之際》(1930);寫孤兒裘・克里斯默斯在宗教和種族偏見的播弄、虐待下悲慘死去的《八月之光》(1932);寫一個有罪孽的莊園主薩德本及其子女和莊園的毀滅性結局的《押沙龍,押沙龍!》(1936);寫新興資產階級弗萊姆・斯諾普斯的冷酷無情及其必然結局的《斯諾普斯三部曲》(《村子》1940,《小鎮》1957,《大宅》1959)等。福克納在1949年獲諾貝爾文學獎。
小說的主人公黑人路喀斯·布錢普是福克納筆底最生動、飽滿的人物之一。通過對他的描繪,福克納不僅反映了20世紀40年代初南方農村生活的幾個側面,而且也回溯(主要是通過三個“閃回”)到19世紀,揭示了黑白人之間、東家與奴隸或佃戶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他對黑人的描繪絕無公式化之處。這篇小說利用了通俗喜劇的外殼,觸及的也是南方鄉土文學慣用的一些題材——如挖寶、欺詐、嫉妒、復仇等等。故事寫得生動熱鬧、笑料迭起,但卻不缺乏深厚的歷史內蘊與對人性的深刻解剖。路喀斯面臨與要解決的問題雖然微瑣,但他的機智頑強以及戰略戰術的運用卻絲毫也不遜於能夠調動千軍萬馬、縱橫捭闔的大將。有批評家說,路喀斯的形象使人聯想起莎士比亞筆下的摩爾人大將奧賽羅,而兩個人看不見自己腳下的陰影也是共同的。
早早體會到生存艱辛的路喀斯早就意識到金錢的重要性,他從十歲時開始積攢硬幣,剛年滿二十一周歲就從艾薩克·麥卡斯林那領走自己和哥哥吉姆名下的遺贈總計兩千元,他還在愛德蒙茲的土地上私自釀酒售賣長達二十年,他甚至在六十七歲時迷上了尋寶,整夜使用金屬探測儀在田間地頭尋找銀幣。妻子莫莉百般勸解無效後,無奈提出離婚。在和老伴辦理離婚的過程中,路喀斯再次被社會邊緣化,首先因為他是黑人無權自己辦理離婚,必須是白人莊園主愛德蒙茲帶領他和莫莉辦理,然後因為他不對白人使用敬語而受到法官秘書的呵斥,被斥之為“黑鬼”。路喀斯極重視家庭,家裡的灶火是他與莫莉結婚那天他親手點燃的,並且會一直燃燒到他和莫莉都去世為止,甚至在炎熱的夏季都會有一星火燃燒著。貪婪的他及時懸崖勒馬,放棄尋寶,他決定徹底處理掉那台金屬探測器,以後再也不會尋找埋在地里的錢,並意識到自己命中注定不該得到地里的錢,這些都凸顯了他對家庭的珍視、對妻子的深情。作為《灶火與爐床》的主人公,路喀斯·布錢普是福克納的所有作品中塑造得最複雜、也最為立體的黑人形象,他驕傲、堅強、貪婪、固執、專制,又極珍惜家庭,他在沒有希望的時候仍有耐心,在前途一片黑暗時仍有遠大的目光,他是在嚴酷的社會環境中頑強生存下來的黑人代表。像莫莉的黑人則憑藉她熱愛家庭,愛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的孩子),愛土地,並且有著一顆知足感恩的心,正是因為這些,黑人們才能在嚴酷的種族歧視的社會環境中生存下來。
美國南方種族主義不僅壓迫黑人,給他們帶來無盡的創傷,也扭曲了高高在上的白人的靈魂,尤其阻礙了青少年的健康成長。卡洛瑟斯·愛德蒙茲深受種族主義毒害,七歲時失去了一個溫暖的家,一個兒時的好兄弟、好夥伴。莫莉給了從小失去母親的他永恆不變的愛,黑人的茅舍給了他溫暖的家,他和黑人乾哥亨利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分享了太多孩時的秘密。直到有一天他遇到“我們文化所造成的一切障礙”,意識到再和亨利在同一個房間裡睡覺,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很不像話,他的靈魂就如同《大黑傻子》里的白人警官一樣“心靈受到種族主義的扭曲”。一個七歲的孩子,為了遵循當時的社會準則——種族主義,他強迫自己離開溫暖的家,推開親密的夥伴,但他卻難以承受隨之而來的悲哀,雖然再長大些卡洛瑟斯·愛德蒙茲已有獨立的判斷並意識到種族歧視是可恥的,但是他已無法彌補裂縫,已經永遠失去了溫暖的家,四十三歲的他仍是單身漢的事實也說明了他對家庭的恐懼,這或許是懼怕得到後再失去的心理體現。卡洛瑟斯的遭遇是當時美國南方社會白人莊園主後裔的普遍經歷,他爸爸扎克和路喀斯也是一起玩耍、一起長大,而後因為種族不同被迫分開。純真的白人孩子盲從種族主義的社會準則,他們的行為傷害了給予自己溫情的黑人,背叛了自己的良知,他們要在以後的人生中獨自面對犯錯的後果,巨大的歷史重負使他們無法正確的開始自己的人生,這體現了人類罪惡的傳承。亞里斯多德說:“悲劇激發人類憐憫和恐懼的情緒”,福克納以卡洛瑟斯·愛德蒙茲的成長經歷為切入點展示了南方種族主義對白人少年的毒害,使人們清醒地認識到種族主義的罪惡。
作者簡介
威廉·福克納(Willian Faulkner 1897~1962),美國文學史上最具影響力的作家之一,出生於沒落地主家庭,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在加拿大空軍中服役,戰後曾在大學肄業一年,1925年後專門從事創作。他被西方文學界視作“現代的經典作家”,共寫了19部長篇小說和70多篇短篇小說。其中絕大多數故事發生在虛構的約克納帕塔法縣,被稱為“約克納帕塔法世系”。這部世系主要寫該縣及傑弗生鎮不同社會階層的若干家庭幾代人的故事。小說時間從獨立戰爭前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出場人物有600多人。其中主要人物在他的不同作品中交替出現,實為一部多卷體的美國南方社會變遷的歷史。其最著名的作品有描寫傑弗生鎮望族康普生家庭的沒落及成員的精神狀態和生活遭遇的《喧譁與騷動》(又譯《聲音與瘋狂》1929);寫安斯・本德侖偕兒子運送妻子靈柩回傑弗生安葬途中經歷種種磨難的《我彌留之際》(1930);寫孤兒裘・克里斯默斯在宗教和種族偏見的播弄、虐待下悲慘死去的《八月之光》(1932);寫一個有罪孽的莊園主薩德本及其子女和莊園的毀滅性結局的《押沙龍,押沙龍!》(1936);寫新興資產階級弗萊姆・斯諾普斯的冷酷無情及其必然結局的《斯諾普斯三部曲》(《村子》1940,《小鎮》1957,《大宅》1959)等。福克納在1949年獲諾貝爾文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