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川關

漫川關

位於陝西省商洛山陽縣東南邊陲70公里的漫川鎮,地處金錢河與靳家河之匯合處,以地貌廣大水域寬闊而得名。漫川關昔為秦楚之邊界,歷代均於此設防,今為陝鄂之邊界。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漫川關
  • 位置湖北河南陝西,三省交接處。
  • 屬於:陝西 山陽縣 漫川鎮
  • 景點:騾幫會館
簡介,位置交通,地理位置,交通路線,物質文化,非物質文化,漫川美女,漫川關戰鬥,陷入圍困,衝上埡口,爭奪埡口,衝出漫川關,

簡介

漫川關歷史悠久。春秋時為蠻子國;戰國時,楚至方城經此通過,秦楚分界碑今還尚在;北朝西魏廢帝二年(公元533年)置漫川縣,北周保定三年(公元563年)併入豐陽;南宋時,這裡是宋金雙方反覆爭奪的迂迴戰場;明成化十二年(公元1475年)設巡檢司,清為里,民國為鎮。明清兩代,這裡水運發達,當時興建的船幫會館、湖北會館、武昌會館騾幫會館武聖宮等建築物今被列為保護文物。山陽八景之一的漫川關依山傍水,群山環繞,東有崔嵬的龍山,北有巍峨的鶻嶺,西南有磅礴的鄖嶺,金錢河、靳家河穿境而過。這裡氣候溫濕,盛產柑桔、稻米、芝麻、桐油等。
在漫川鎮前店子村的土地嶺下,山中有“千佛洞”,建於武周永昌年間,洞深7.5米,寬近5米,高2.6米,3面摩岩,皆有佛像神台,紅磚砂石上雕造立體石佛近千尊,主佛高3尺許,小佛高不盈尺,進洞左右兩側是“觀音菩薩”和“如來佛”,里側正神位是釋迦牟尼等3尊石雕法象。清代曾被匪盜兩次,“文革”時又有百尊被毀,現存222尊。在洞坎之下開闊地有清康熙十九年修葺的竹林寺院和舞榭歌樓。與千佛洞聯為一體,頗有詩意。洞外有民國22年修建的多角牌樓、左右廂房和照壁花牆構成的小寺院。在千佛洞西不足一里的前店子村回龍寺組,又有個古蹟“砧子石藏經洞”,長、寬各5米,蜀僧超古於清康熙六年(公元1664年)將460卷經書藏於洞中,1774年大量經卷被盜,今藏經洞存與千佛洞和偏西里許的蠻王洞、朝陽洞成為漫川關旅遊資源區內的璀璨明珠。
騾幫會館騾幫會館位於山陽縣漫川關上街,俗稱“馬王廟”。始建年代不詳,光緒十三年(公元1886年)增修,占地面積2000平方米,分廟院與戲樓兩部分。廟院為南北兩院並列,中以牆隔。每院依次有前殿、天井、正殿和兩廂。戲樓與廟院相向,亦為南北兩座並列。北樓較大,歇山頂;南樓略小,為重檐三滴水。戲樓內外皆飾木雕風俗人物、雙龍戲珠、丹鳳朝陽等圖案,工藝考究精細。梁架有“大清光緒十二年建戲樓,騾幫會館眾弟子創修”等題記。會館面臨靳家河,地處湖北通往西北的水陸交通要衝,系當時鄂、陝、湘、晉、豫5省客商雲集的物資散地和水陸交易市場。騾幫會館南側有武昌館,北側有北會館,加之附近的樓閣式民宅,組成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築群,融清代南北建築風格之大觀。

位置交通

地理位置

為湖北,河南,陝西,三省交接處。位於商洛山陽縣東南邊陲70公里的漫川鎮,地處金錢河與靳家河之匯合處,以地貌廣大水域寬闊而得名。
昔疆秦楚之塞,今界陝鄂之邊,歷代均於此設防,隴海鐵路通車前,漫川為水旱碼頭,為陝鄂豫蜀物資交流重要集散地之一。

交通路線

從西安汽車站或商洛汽車站乘班車去山陽縣城,然後轉乘去漫川鎮的班車。

物質文化

今漫川關鎮設在街道,居民多南人,講禮儀,善巧言,語言婉轉,圓潤如歌。漫川街道長而狹窄,均用石條石塊石子鋪成。兩旁民宅,多以木板為牆,房屋小巧玲瓏,上有一層閣樓,繪畫山牆,翹龍風角,明鏡懸頂,古色古香。街道日日有集,商鋪頗多,一直延續著“男人下田,女人擺攤”的習俗。汽車站連線山漫公路、色漫公路、漫津公路,交通方便。古鎮漫川關不僅古風猶存,且新貌迷人,難怪人們贊曰:“漫川關,景色鮮,不似江南勝江南”。
漫川街:1公里長,三百多戶,形狀像蠍子。上街為蠍尾,下街為蠍頭,中間最窄。上頭有觀音閣,下頭有龍王閣,古時號稱小漢口。其間有:
1.武昌館(為夏江工人製作);2.馬王廟;3.騾邦會館;4.雙戲台(不演對台戲);5.北會館;6.楊駟廟。
特色文化:河南豫劇——漢二簧(京劇前身)漫川地方劇種。
曲劇——南陽劇種(有時三個四個戲台同時唱,互相競賽)。
詳解:
馬王廟有神像,騾幫廟無神像,每天二三十馬幫。 楊駟廟——船幫會館,水碼頭街。當地產桐油,芝麻油和棉花。山西露城(從騾幫拉鹽巴)的露鹽在此地換江西的瓷器(船幫拉瓷器),同時,紫陽的茶葉和浙江的絲綢也在此地有交換。
漫川關由金錢河環繞,金錢河邊有水碼頭(以前叫黎永灣,有兩個碼頭,其一為稅子口碼頭,每天十多條船),老飯店(侯家飯店,吳家飯店),而上游則有金礦,河中沙灘有金沫子,與水漢碼頭相隔一里多路,水漢碼頭和楊駟廟言船邦。
漫川關古鎮共有三萬多市民,在漫川街之外,還有娘娘廟(送子娘娘,偷子娘娘),三宮廟(天宮,地宮和水宮),慈王廟(慈王為地方神)。

非物質文化

1、 民間刺繡(小孩兒的兜兜,絹子和鞋)。關於兜兜,每個小孩都有四五套,每在端午節,孩兒們便戴上嵌有精緻刺繡的紅布兜兜,用來避邪。
2、民間節日遊行隊伍(順序由前往後)兩個牌燈打前陣/一亮獅子/一火麻獅子(禮花炮對著它放,人們邊放著禮花炮邊追著獅子歡快的跑著)/一龍燈/一鑼鼓棚(用來吃飯)/十六或二十四個古燈/花燈船。此隊伍一直熱熱鬧鬧,直到凌晨才有停息。
3、比龍燈:每到正月十五和正月十六,上街,中街,下街,紛紛耍起龍燈,互相比試著。
4、莊頭:分為高台故事(在桌上演戲,桌上則按戲的內容站二至四個小孩,桌子被四個人抬著,另四個人備用,共有八個人抬著。)高 以及平台故事。

漫川美女

“昔疆秦楚之塞,今界陝鄂之邊”的北國小江南漫川關,素有“南通吳楚、北連秦晉”的“水旱碼頭”之稱。“朝秦暮楚”的典故源於此地。
昔日的漫川關曾有“水碼頭百艇聯檣,旱碼頭千蹄接踵”的輝煌。宋元以後,金錢河水運開通,境內土產山貨和江南手工製品均以漫川為集散地。清代以後,由於水運的發展,漫川關便自然而然地成為陝南商貿重鎮。《山陽縣誌》記載漫川關當日商貿盛況:“漫川關水碼頭舟輯如林,貨物山積”。上海“國貨”和外國“洋貨”由漢口或老河口運抵漫川,再通過馱運銷往西安、河南、山西。當地居民“十戶九經商”,因而,漫川居民的商品意識是從1600多年前就培養起來的。市區內保存至今的“騾幫會館”、“武昌館”、“北會館”、“鴛鴦雙戲樓”等古建築群和 “黃家藥鋪”、“蓮花第”等具有明清建築風格的民居,“板鋪門”、“蠍子街”、“石子路”無不在敘說著漫川關昔時的繁華和特有的秦風楚韻。
旱碼頭是騾幫和船幫交易的中心市場。每年三月三為騾幫交流會,要在鴛鴦戲樓唱大戲;五月端午是船幫會館交流會,水碼頭賽龍船,旱碼頭唱大戲,繁榮商務。商貿流通使得南北文化在漫川充分融合,形成了漫川關獨特的文化特徵。而今的漫川關人,既有北方人的剽悍耿直,又有南方人的溫婉多情,待人接物熱情大方,巧言善語,孝老愛親,重禮儀。家家後生英俊多才,戶戶姑娘水靈聰慧,著名作家賈平凹也不由地稱讚陝西美女在漫川。

漫川關戰鬥

1932年11月,紅四方面軍為突破國民黨三十萬大軍的圍追堵截,在鄂陝交接的山陽縣漫川關與國民黨部隊進行了一場你死我活的血戰,衝出了被胡宗南稱為“紅四方面軍墳墓的漫川關”,粉碎了蔣介石圍殲紅四方面軍的企圖,保全了全軍主力。
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在徐向前、陳昌浩的率領下從豫鄂皖出發,在向西轉移途中,於1932年11月9日至11月18日,從商南西部進入山陽東部,先向南行進至漫川,後又轉折向北,從火神廟進入商縣夜村,繼而向川陝邊進發。
紅四方面軍是在1927年湖北黃(安)麻(城)起義的基礎上逐步發展起來的。1931年5月,中央豫鄂皖中央分局成立,張國燾任書記兼軍委書記;11月成立紅四方面軍,徐向前任總指揮,陳昌浩任政委。1930年12月至1932年5月,粉碎了敵人的三次“圍剿”,豫鄂皖根據地達到全盛時期。1932年6月,蔣介石親自任“圍剿”軍總司令,重新糾集三十餘萬兵力,分三路向革命根據地發動四次“圍剿”。由於張國燾盲目輕敵,推行王明“左”傾冒險主義政策,拒不執行周恩來、毛澤東提出的“誘敵深入”、“各個擊破”的作戰方針,紅四方面軍未能粉碎敵人的第四次“圍剿”。1932年10月,主力撤出根據地向西轉移,留下的紅軍重組紅二十五軍,與當地人民繼續堅持戰鬥。

陷入圍困

紅四方面軍主力4個師、13個團兩萬餘人,在總指揮徐向前、政委陳昌浩帶領下撤出鄂豫皖根據地,在豫鄂陝邊的南化塘突出國民黨胡宗南部、劉茂恩部和肖之楚部三面夾擊,決定由湖北鄖西秦家墁進入陝西商南,後經山陽漫川關去漢中。1932年11月11日黃昏,紅四方面軍一路突破國民黨軍隊的圍追堵截,進至漫川關以東的崇山峻岭之中。
山陽縣漫川關與湖北省接壤,歷史上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古有“鐵骨雲峰”、“楚寨秦關”之稱。國民黨剿共總司令蔣介石親臨西安督戰,綏靖公署主任楊虎城嚴令鄂陝邊駐軍嚴密防守,阻止紅四方面軍進入陝西。紅四方面軍剛進入陝西,經商南縣趙川至山陽西照川時,國民黨各部已在漫川關至雲嶺一帶布防:國民黨陝軍三個團在漫川關設防,擋住了前進的道路,尾追的第六十五、五十一師也大軍壓至漫川關東南一帶,第四十二師則從漫川關以北石窯子向南壓過來,第一師兩個旅則由漫川關南邊的隕西向北逼進至雲嶺、雷音寺、古廟溝一線,第四十四師占領了漫川關東北張家莊至馬家灣一線,對紅四方面軍形成了四面合圍之勢,妄圖一舉將紅四方面軍全殲於漫川關東部康家坪至雲嶺的數十里山谷之中。胡宗南狂妄地叫囂:漫川關就是紅四方面軍的墳墓!
紅四方面軍從安徽紅安出發,西行三千餘里來到商洛,由於當時商洛還沒有建立根據地,缺少民眾通風報信的紅四方面軍就像看不清道路的盲人,經常陷入敵人前後夾擊和包圍之中。連月來,部隊且戰且走,傷亡、掉隊甚多,沒有得到修整和補給,已疲憊不堪。加之兩萬餘人全部集中在石佛寺至板廟河十餘華里的峽谷之中,前有重兵據險堵截,後有追兵窮追猛打,南北又有重兵夾擊,部隊陷入首尾難顧,重型炮火難以施展,更難以組織有效反擊的困境。紅四方面軍的命運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
面對這種險惡的局勢,中央分局書記張國燾主張部隊分散突圍、游擊。總指揮徐向前據理批駁了張國燾的錯誤主張,指出:我們好比一整塊肉,敵人一口吞不下去;如果分散,好比一整塊肉切成小塊,正好被人家一口一口吃掉!狹路相逢勇者勝。所以,無論如何不能分散打游擊,要想盡一切辦法突圍。徐總的意見得到了方面軍政委陳昌浩的支持,決定趁東北面國民黨軍隊尚未集結到位,集中兵力實施突圍。情勢緊張,分秒必爭,方面軍首長根本來不及開會,只是幾個人碰碰頭,商量了一下,決定了就行動。

衝上埡口

總指揮徐向前當即下達作戰命令:由各師主力就地抵禦近身之敵,紅十二師為開路先鋒,在七十三師的配合下由板廟康家坪向漫川關東北方向的龍山張家莊前進,打開通道;紅十師、十一師各一部抵禦夾擊、尾追之敵,堅決實行突圍。作戰命令迅速傳達到各師、團、營和連部,生死存亡的漫川關突圍戰開始了。
1932年11月12日一早,方面軍總部首長親臨紅十二師下達作戰命令,紅十二師師長曠繼勛、政委甘元景簡短溝通後即命許世友所在的三十四團為突擊先鋒,在國民黨四十四師兩個旅的接合部為全軍打開一條通路。徐向前緊握著三十四團團長許世友的手,一再叮嚀,全軍安危唯此一舉,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奪取埡口高地,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許世友堅定地表示:首長放心,三十四團只要拼不光,就一定為全軍殺出一條血路。
三十四團臨危受命,把能精簡的東西全部扔掉,從康家坪翻山直奔國民黨四十四師兩個旅的接合部——張家莊。張家莊是一個簸箕形的高山盆地,埡口是張家莊通向西南的一個小豁口,左右兩側是對峙的高山,似兩扇半開的門,出口處蹲著一座饅頭狀的小山,長滿了盆口粗的松樹和灌木叢,口外是陡峭的山坡,地勢非常險要,易守難攻。這時,國民黨四十四師正從東北方向向南摸過來,進入了南坪河溝。河谷很窄,國民黨軍隊的輜重和大部隊都在河谷里,先頭部隊順著山坡向上爬。由於山地障礙視線,三十四團一營趕到張家莊突圍陣地,正在從陡峭的山坡向上爬時,發現敵人已在埡口山樑上露頭。雙方的距離太近了!根據34團一營二連打旗兵兼連部通訊班班長羅榮懷的回憶文章介紹:“戰鬥打響不是以槍聲,而是以手榴彈、刺刀開始的。”
奪取張家莊埡口的戰鬥一打響,軍首長立即趕到前沿陣地。徐向前總指揮根據雙方所處的地勢情況,迅速調整了戰鬥部署:堅持正面進攻,猛烈衝擊埡口未站穩腳跟的敵人;快速搶占埡口兩側高地,壓制敵人火力,封鎖敵人後續部隊的增援途徑。
正面衝擊的三十四團一營戰士被敵人壓在荊棘密布、灌木叢生的山樑下,藉助岩石、大樹掩護對敵射擊。山樑上的敵人越積越多,炮火越來越猛,傷亡很大,衝鋒被一次次打了回來,但是戰士們誰也沒有退縮,一個個拼了命地向上攀爬、射擊。敵我焦灼對峙,火藥味瀰漫山谷,煙霧籠罩了雙方陣地,傷亡不斷擴大。晌午時分,政委陳昌浩親率警衛排和三十四團二營戰士迂迴搶占了北山埡口右側高地,幾個勇猛的衝鋒,削弱了山樑上敵人的火力。一營戰士趁機一個猛衝,擊退了山樑上的敵人,迅速奪取了敵人埡口最前沿的小山包。

爭奪埡口

國民黨軍隊丟失重要陣地,消滅我軍於峽谷之中的美夢將被打破,就憑藉兵力和裝備的優勢,組織整連、整營甚至整團的士兵瘋狂地向埡口反撲,妄圖把丟失的陣地再搶占過去,使包圍圈重新合攏。三十四團全體指戰員心裡都明白,陣地一旦失守,前面的戰鬥和傷亡就毫無意義,部隊被堵死在山谷里,那樣的後果將是全軍覆沒!必須死守陣地,半步不讓、寸土不丟。一營鎮守的小高地,就像鼻子尖一樣伸在最前沿,敵人以整個旅的兵力輪番進攻。有好多次敵人憑藉松樹和灌木叢的掩護衝到跟前,戰士們就用刺刀、大刀、手榴彈同敵人搏鬥。有時彈藥補充不上來,戰士們就用石頭砸。情況非常緊急,爭奪異常激烈,三十四團一營營長和三個連長、指導員都犧牲了,大部分排長也犧牲了,教導員負了重傷;但是,指揮沒有中斷,陣地沒有丟失,戰鬥持續到晚上,敵人在我前沿陣地上拋下了近千具屍體,卻未能前進一步!
入夜,寒氣逼人,山谷里飄起了雪花,瀰漫著硝煙的陣地變成了一片銀白的世界。身穿單衣、腳蹬草鞋的戰士們已整整一天沒吃沒喝,饑寒交迫,有的戰士跳出彈坑,脫下陣前被打死的敵人身上的衣服穿上取暖。團後勤處長周業成和事務長趙炳樂從山下弄來了一些生土豆,每個戰士分一個,戰士們在衣服上擦了擦泥巴,囫圇吃了充飢。
第二天,敵人的反撲更加猛烈。一營占據的埡口小山包幾次被敵人突破,隨即又被奪了回來,雙方混戰在一起,像拉鋸一樣來回爭奪了好幾次,槍聲、手榴彈爆炸聲、刀槍撞擊聲、喊殺聲響成一片。指揮戰鬥的營長犧牲了,連排班長倒下了,戰士們接替上來,戰鬥沒有停息,陣地沒有丟失。團長許世友帶著三營和團部警衛連、機槍連經過猛烈的衝殺,在午後奪取了埡口左側高地。機槍連猛烈的射擊打退了敵人的反撲,全團將士在軍團政委陳昌浩、團長許世友的指揮下,逐漸擴大和鞏固了埡口陣地,像把鉗子死死地掐住了敵人的咽喉,敵人的大部隊就像水牛掉進了枯井,干著急沒辦法。國民黨軍隊的包圍圈終於被撕開了一條三四里寬的口子,埡口左側後面全軍突圍的通道打通了!與此同時,紅十師、紅十一師各部在沿途重要隘口阻擊來犯之敵,猛烈交火,各有傷亡。為全軍突圍突擊開路的紅七十三師(師長王樹聲)二一九團,在張家莊西北相距數公里的龍山一帶,同合圍過來的國民黨軍隊展開了激烈的戰鬥。龍山頭是我軍突圍通道左側的又一制高點,敵我雙方勢在必爭。當二一九團搶上山頭時,國民黨四十四師一三0旅也從背後爬上半山腰,離山頂只有幾十公尺了。二一九團團長韓良臣迅速組織了一個衝鋒猛攻,把國民黨軍隊壓了下去。激戰中,韓團長不幸中彈,壯烈犧牲。

衝出漫川關

戰鬥持續了兩天兩夜,打垮了國民黨軍的無數次進攻,粉碎了國民黨軍封鎖張家莊埡口、圍殲紅軍的企圖。1932年11月13日黃昏,三十四團殿後,掩護全軍在徐向前等指揮下,從東雲嶺撤至板廟河、康家坪、王家溝、易家溝、柳溝、蔡家嶺一帶,直奔龍山鄉張家莊埡口,順著三十四團控制的通道,勝利突圍。敵人看到紅軍主力已經轉移,圍殲的企圖成為了泡影,完全喪失了信心,三十四團從容撤離,大部隊連夜突出了國民黨軍的包圍,沿小路向北急進,冒著大風雪翻越海拔1600多米的茶壺嶺,直插竹林關。
漫川關突圍,是關係到紅四方面軍生死存亡的一仗,部隊處境之險惡,戰鬥之慘烈是前所未有的。子彈和彈片把埡口小高地上的松樹削得光禿禿的,只剩下一根根半截子樹樁,戰旗被彈片撕成一條條碎布,埡口小山包上彈坑一個挨著一個,土石被炸得鬆軟,三十四團一、二營1000多人剩下不到200人。事隔50年後,徐向前元帥回憶當年的戰鬥情景,還無限感慨地說:“漫川關突圍,真是很危險啊,多虧了三十四團在北山埡口頂住了。”
《衝出漫川》原載2011年7月9 日《商洛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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