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一座南北長約2400米、高出地面10米左右的土嶺上種滿了玉米、芝麻和大豆,土嶺西側不遠處有一條小河,河水清澈見底,水面像綢緞一樣光滑。與河相隔的是平靜安然的
應山。土嶺東側高樓若隱若現,這便是正在建設中的平頂山新城。除了四周的農舍和樹梢間的裊裊炊煙,實在看不出這裡有什麼特別之處。 當地人叫這道土嶺―――滍陽嶺,它的另一個稱謂卻如雷貫耳―――
應國墓地。隨著近年來的挖掘,一個消失了的周代封國―――應國,慢慢地顯現在世人的面前……
平頂山市北部有焦贊寨、馬棚山、平頂山、
落鳧山、擂鼓台、
龍山等山峰呈北西西向排列,其中擂鼓台為群峰之首,海拔506.5米;南部有
河山、北渡山、白龜山、鳳凰山、鍋底山、舒山,海拔高程135~245米,構成了白龜山水庫和沙河北岸的滍陽嶺天然堤壩。這種特殊的地貌特徵,使兩山間形成狹長的走廊式窪地。
一個簋guǐ 與一個消失的王朝
古應國是西周、東周時期的一個封侯小國,距今已有3000多年歷史。位於平頂山市新城區應河東岸被稱為“滍陽嶺”的土嶺,據傳是
古應國為抵禦應河水泛濫而築,南北長約兩三公里,寬約百米,高三四米。
簋:古代食器,古籍內寫作“簋”,也作“匭”、“軌”。《 周禮?地官?舍人 》:“凡祭祀,共簠簋”。簋是盛黍、稷、稻、梁之器,相當於現在的大碗,形狀一般為圓腹,侈口,圈足,有無耳、兩耳、三耳,甚至四耳的。商周社會,簋與鼎等器物一樣,標誌著奴隸主身份的高低。戰國以後,簋已很少見到。這個簋的發現,使考古工作者聯想到了早已消失了的西周王朝。
1964年,為了解決平頂山市的供水問題,政府在沙河中游築起攔河大壩,修建了著名的白龜山水庫。繁華的
滍陽鎮成了水庫淹沒區。這座沉沒於白龜山水庫中的滍陽鎮原叫古應城,是西周王朝的開創者
周武王兒子的封國。3000多年以來,古老的應國雖然經歷過無數戰爭的洗禮與時代的變遷早已沒落和沉淪,但是那裡的子民卻仍然頑強地繁衍生息延續至今。
據說淹沒前的滍陽鎮周圍寨牆高築,如一座城堡。四邊寨門門額上還書有石刻題名,記載著應國昔日輝煌的歷史。寨牆東門題名為“迎旭”、南門為“望楚”、西門為“古應”、北門為“通寶”。前幾年,平頂山市文管部門曾在西滍村徵集到一塊從滍陽鎮遷來的石碑,上面寫著“佳城瀕應國豐碑宰樹燦龍光”等字樣。而
滍陽嶺是一處依山傍水的高台地,正是古代人類生活聚集的理想場所。由此,孫清遠等人斷定,滍陽鎮很可能就是古應國都城,因為這些輝煌燦爛的古文化遺蹟就是最好的證明。
“聚族而葬”的古墓群
應國原是西周初期的一個姬姓封國。據史料記載,周武王滅商以後,大封兄弟及諸子於商朝故地,對商遺民進行統治和監管。據《左傳?僖公二十四年》稱應國的始封君當為周武王的兒子、周成王的兄弟。《漢書?地理志》則有“應鄉,故國,武王弟所封。”也就是說應國是武王兄弟的封國。究竟應國是武王弟的封國還是武王子的封國,或者兩者都不是,仍是歷史學家探討的重大課題。但可以肯定,應國在西周初期就已經存在了,並且具有重要的地位。
1986年以後,應國墓地考古隊在配合磚場生產的基礎上,對滍陽嶺上的應國墓地進行了密集的鑽探,共發現古墓有上千座,密密麻麻、層層疊疊,上下相互疊壓在一起,說明這塊墓地被先後不同幾個時期的先民使用過。通過鑽探得知這塊墓地的歷史相當久遠,其年代為西周至東漢時期,銜接較為緊密。
整個墓地有著明顯的特點,即越靠近滍陽嶺南端年代越早,越向北年代越晚,也就是說,這批墓葬是按年代順序自南向北依次逐漸埋葬的。而且大中型墓均依次埋在滍陽嶺脊的中線上,中小型墓排列在東西兩側,並且往往是以一兩座大墓為中心,周圍聚集著數座中小型墓葬,形成一片片家族墓群,顯示出“聚族而葬”的特徵。
隨葬銅器多有銘文
“
鷹城”別稱,來自應國貴族墓地出土的一隻玉鷹。此玉鷹發現於1986年6月發掘的滍陽嶺應國貴族墓群中部的一號墓中,這是大夫一級的貴族墓葬,在其出土的大量西周青銅器、玉器、貝幣等珍貴文物之中,發現了一隻溫潤光潔,泛青透明的玉鷹,長2.2厘米,寬5.7厘米,頂部與右翅有微斑,是有意用俏色手法就勢雕琢而成,作展翅飛翔狀,形象而逼真。向右扭曲的頭部嘴銜右翅,形成一個穿孔,與雙翅翅尖的兩個小孔都用以穿繩佩戴,設計可謂精巧而獨到。玉鷹眼睛和背翅施以線雕,兩爪捲曲身下,看去栩栩如生,充盈著藝術的美感。史學界根據多方面的考證,認為這是古應國貴族王室的族徽標誌,正與應龍氏族的圖騰吻合,也許為原古應國貴族代代留傳下來的傳國之寶。現在,該玉鷹已被列入國家一級保護文物。
應國墓地自上世紀80年代開挖以來,出土的隨葬品都非常珍貴。其中1987年11月,考古工作者在一座小型豎穴土坑墓中發掘出了一件精美絕倫的鴨形銅盉。這件銅盉形似遊動的水鴨,但卻有著粗壯的四足。器口頸部以下飾有鳥紋,器蓋內鑄有銘文清晰可辨,共5行43字,而且行距整齊,字型美觀,筆畫粗細勻稱。從銅盉器形及鑄造工藝看,這座墓的時代屬西周中期。
“應國墓出土的銅器上大多帶有銘文,這些銘文對古史、古禮的研究極有價值。”王龍正告訴筆者,1992年11月,考古專家同時在滍陽嶺開挖6座西周墓,其中4座墓中出土的銅器上都帶有銘文,尤其是84號墓的發掘所帶來的震撼更令人難忘。
由於年代久遠,84號墓的棺槨已腐朽塌陷,大量的淤泥和槨板灰落在墓室中,把器物全部掩埋起來,令人無從下手。
隨著墓中淤土一點點地被清理出去,隨葬物也漸漸地露了出來,一件挨一件的大型青銅器擠滿了墓室,而且器形非常奇特和精美。84號墓是這片墓地中最光彩的一座,內中包含的文物無論是從數量或者是從價值來看都遠遠超過其他墓葬。
84號墓中除了一副人骨架外,還有大型青銅器放置在棺槨之間,格外引人注目。出土的銅器可分為禮器、樂器、兵器及車馬器等,此外在墓主人的頭部、頸部、腹部放置眾多的玉佩、項鍊、紅瑪瑙飾物等,充分顯示了墓主人生前尊貴顯赫的地位。尤為珍貴的是在兩件銅器上均鑄有銘文。一件青銅器的內壁鑄有“應侯作旅彝”幾個字,據此可以確定這又是一座應侯墓。
平頂山為何稱鷹城
平頂山以前的歷史只能查到六朝。當時當地正在搞一個城市雕塑,因為出煤,它準備搞一個太陽城標識。古文字專家郝本性說這沒有特點,凡是出煤的地方都可以叫
太陽城,他建議改成鷹(應)城,鷹字在商代就有,後來這個城市的別名鷹城就叫開了。
1986年6月,發掘人員在對一號墓發掘時,共出土隨葬器物千餘件,這座墓中出土的玉鷹,後來成為平頂山市的市徽標誌。滍陽嶺成了平頂山市“鷹”圖騰的發源地,平頂山也是全國唯一以“鷹”為別名的城市。
據平頂山市志記載:1986年6月,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與我市文物部門聯合對滍陽嶺進行文物調查和發掘工作。在一號墓中出土一件精美石鷹。鷹為白色,溫潤光潔微透明。鷹頭頂和右翅有褐斑,這是工匠有意運用“俏色”手法就勢雕琢而成。鷹作展翅飛翔狀,頭向右扭曲,以嘴銜右翅,形成一個穿孔。鷹眼、鷹背、羽翅為線雕,兩爪作長條形捲曲於身下。形象逼真,栩栩如生。鷹是應國的圖騰,出土時置於死者胸前以示崇拜。該墓的發掘確認這裡正是應國貴族墓地。在古文字上,應國之“應”與“鷹”是同一個字,應國都城應城自然可以稱作鷹城。
當年,古文字專家
郝本性先生向平頂山市委、市政府建議將鷹城作為平頂山市的別名,以紀念這一地區曾經出現過的輝煌燦爛的
古應國文明。後來市委市政府採納了這個意見,並將應國墓地一號墓出土的玉鷹形象作為平頂山市的市徽嵌於這座城市的雕塑中,這就是平頂山市稱為鷹城的來歷。
應國墓地出土文物眾多
孫清遠說,按時間來算,應國墓地自南向北越來越晚,應國時期的墓葬都在迎賓大道的南段,北段則是戰國以後兩漢時期的墓葬。目前,應國墓地已幾乎全部被發掘,出土文物之珍貴、時代之久遠使這裡成為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1986年~1997年,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與平頂山市文物辦聯合對應國墓地進行了長達十一年的考古發掘工作。共發掘墓葬300餘座,出土銅、鐵、鉛、錫、金、陶、骨、玉石、貝蚌、木等各類文物達萬餘件。尤以銅器、玉器為大宗。其中西周早、中期墓14座,西周晚期至春秋早期墓25座。1996年被評為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之一。2000年被評為河南省20世紀十項重要考古發現之一。
鷹城之鷹淵源——應國玉鷹
平頂山以前的歷史只能查到六朝。當時為了搞一個城市雕塑,因為出煤,準備搞一個
太陽城標識。古文字專家
郝本性說這沒有特點,凡是出煤的地方都可以叫太陽城,並建議改成鷹城。鷹字在商代就有,
應國墓地一號墓出土的玉鷹形象成為平頂山市的
市徽標誌嵌於這座城市的雕塑中。滍陽嶺成了平頂山市“鷹”圖騰和“鷹”文明的發源地,平頂山也是全國唯一以“鷹”為別名的城市。
應國玉鷹發現於1986年6月發掘的滍陽嶺應國貴族墓群中部的一號墓中,這是大夫一級的貴族墓葬,在其出土的大量西周青銅器、玉器、貝幣等珍貴文物之中,發現了一隻溫潤光潔,泛青透明的玉鷹,長2.2厘米,寬5.7厘米,頂部與右翅有微斑,是有意用俏色手法就勢雕琢而成,作展翅飛翔狀,形象而逼真。向右扭曲的頭部嘴銜右翅,形成一個穿孔,與雙翅翅尖的兩個小孔都用以穿繩佩戴,設計可謂精巧而獨到。玉鷹眼睛和背翅施以線雕,兩爪捲曲身下,看去栩栩如生,充盈著藝術的美感。史學界根據多方面的考證,認為這是古應國貴族王室的族徽標誌,正與
應龍氏族的圖騰吻合,也許為原古應國貴族代代留傳下來的傳國之寶。現在,該玉鷹已被列入國家一級保護文物。
鷹文化的根源地細說“鷹”
鷹是最能證明天空的浩瀚無邊和心靈的通脫曠達的飛鳥,我們在史詩中通過對遠古雄鷹的命名來完成自我的命名。從此,祖先和鷹聯袂寫下了一曲曲可歌可泣的歷史壯歌。
在我們的觀念中,殺死一隻鷹的罪責遠比殺死一個人的罪孽深重得多。並且,我們也決不會萌發殺死一隻鷹的邪惡念頭。其實,雄鷹從本質上就是一種獨具殺傷力的武器,這種特殊的有血液、有翅膀,且能製造無數恐怖故事的武器,既屬於鷹自己,又屬於人類。
我們曾經長久地處於仰慕鷹的翱翔、恐懼鷹的殘暴、陶醉鷹的神話的時代。於是,我們從獵人變成了獵物。我們也曾長出過鷹的外形,具備過鷹的品質,獲得過鷹的性格,經歷過鷹的厄運。因此,我們遭遇了太多的艷羨和妒忌。
其實,鷹只不過是一種長有強健翅膀的蟲而已。並且一旦長出翅膀,鷹就會立即喪失掉蟲的爬行本領和寄生能力。在無終的妄想和蒙昧的自戀中,鷹仿佛被拔光了羽翎,高傲地孤立於峰尖,在凜凜的傳說之氣下沐浴,逐步風化為奇異的石筍。據說,故鄉河流中發光的卵石都是由那些來不及孵化的鷹卵變成的。
在一朵雲影的提示下,我徑直走到那條從史詩中流淌而來的母親河邊,慢慢揀起被河水塑造過的形形色色的卵石,撫慰一道道刺眼的傷口,回想一次次致命的跌宕,體味脫胎換骨的歡欣與惆悵,感悟生命世界的古老遊戲。其實,這一切離我們並不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