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逃生是王灝然的一篇文章,發表於《詩刊》、《散文月刊》。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海上逃生
- 作者:王灝然
- 文風:成熟穩健,瑰麗雄偉
- 發表期刊:《詩刊》、《散文月刊》
人物簡介,作品評價,作品擷英,
人物簡介
作品評價
王灝然的創作多以散文、詩歌為主,也作有少量短篇小說,他自稱不久將會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小說創作上去。
讀王灝然的作品,你會被他深厚的文字底蘊與卓遠的思想精神所打動,其文風成熟穩健,瑰麗雄偉,將獨特的才氣和龐博的徵引默契結合,融匯陽剛之性與綿延之美,直指生命的同時極富於浪漫主義色彩,充滿靈性且藝術感強烈。另外,其詩作瑰瑋通透,融古典與現代、草根情結與精神追尋為一體,極具開創性與代表性。其作品的深刻與大氣超出同齡寫作者很多。著名作家賈平凹、林非、周曉楓等對他有過很高的評價。有理由相信王灝然很容易成為一代文壇驍將。
王灝然是80後中罕有的純文學派作者,當文學日益成為人們娛樂消遣的方式時,他依然保持者沉著、高雅的姿態。他杜絕膚淺的譁眾取寵的部分“青春文學”和“網路文學”,始終堅守在嚴肅文學的陣地。因此,他的作品並不多,寫起來也比較吃力。但他說,在寫作上,他是一個特別自信但不盲目的人。“王灝然低調的同時過於堅守,要不他早成名了!”有業內人士這樣評價他。
作品擷英
黃土大多時刻是靜默的,而在它那靜默的背景之下,上演著的更是一種剛勁與烈性。一種風卷黃沙的浩蕩氣勢,在那寬闊縱深的黃土地上豪情恣肆,血清噴薄。我想我是能夠理解這片土地的,它以自身那粗放不拘小節的性格征服著狂野剽悍等這些鏗鏘的字眼。並且只要凝合實力,我相信它足以將帝國的堡壘,以及整個長城都擊得粉碎。
——《黃土招魂》
我曾和一隻羊久久的對視,我相信我的目光是虔誠的,在它的那雙耐人品讀的眼睛面前,我似乎有一種要尋找某種東西的急迫性與使命感,怔怔而立,切切而思。那眼神乍看上去也許較為單一,但越看便越顯豐富起來。正如一切真正美的事物,給人的第一印象總是樸實無華的。但這又絕對與審美無關,相反,浮現在我眼前的,似乎全是一些幻滅之餘的景象:枯焦的野草,流蝕的田疇,乾涸的流水,坍塌的築物;華燈照射下的晦暗,五彩掩映中的蒼白,伏暑遠去後的霜冷,烈火餘燼末的死氣;荒漠裡長風浩蕩下的沙礫漫延,曠野中枯葉墜地時的秋氣肅殺,殯葬時亂雪紛飛間的肅穆悲涼。此時,我感覺自己所面對的並非是一雙羊的眼睛,而是一部與人類的文明有關的神聖紀錄片。而之後,這部片子用多種意象生動地放大著一個字——靜。是的,我仿佛看到了一片極其寧靜的海,藍天下,這片海越來越遠,也越模糊,最終變成了一個小小的視窗,繼而又變為一隻眼睛,羊的眼。
——《羊的眼》
大地默默無言,荒曠之上,唯有一棵樹的隱秘之處不停喧囂,這喧囂源於孤獨。正如孤獨蘊積出狂歡。不管是歲月流逝,還是風物永恆,那一片孤獨始終伴隨著這棵樹的生長,直至死亡。但誰又能說清,死亡是不是更大的孤獨?一種生命深處固有的情感,從大樹根底汲引而上,穿過結實的樹身,在那些繁茂的枝葉間不停迴旋,偶爾積鬱為晨露,或迎來一場雨,但之後便風乾於無數烈日之下,在一個如期而至的秋日裡,一葉擲地,遺響千年。這棵樹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裡,它在想些什麼呢?一位詩人寫到:“遠方,你看到一片沙漠托起自己的背影,目光被大地的呼吸攪得渾濁……”
——《孤樹魂》
記得余傑說過,每當他提起筆時便不禁會膽顫心驚。膽顫心驚這一“境界”我尚未體會過,可當提起筆時,心頭的那份凝重,卻讓我覺得手中的筆著實有些分量。對於寫作,我以為,它是一項極為神聖而艱辛的活動。多數人的懵懂與矯情掩飾了其對一種至高性的寄寓與期待。而這種至高性卻又有著很大的不確定性,以至於我們有時竟沒有理由去非難一件作品的不合文旨性。語言的隨意性與風格的空靈之說,使我們的寫作趨避著某種自然屬性而高調去上演一段靈魂之曲。確切地說,寫作是一種主體與實體在尋求妥協與和解的過程。這個過程充滿了離奇的色彩。當寫作者以自己銳利而明淨的眼光照亮那繁雜的客體時,這是一個輝煌的時刻。而正是這一刻,主體和實體往往會意外地發生背離,那種我們稱之為“和諧”的美好局面一舉被擊破。故曰:直面靈魂有時留給我們的會是難以彌合的精神創傷。是的,它可以是一種救贖,但更多的時候它會迫使我們進行自我贖罪。一場自我顛覆後的精神浩劫,期待著誰人的體恤與撫慰?好在真正意義上的寫作它始終不會丟下靈魂。
——《漫筆抒懷》
土地慵醒,草木躁動的日子裡,櫻花遂悄然而至,並不姍姍來遲,但體態輕盈,蛩音細碎,宛似幾天前的那場春雨。古城粉黛岸然,或許幾樹櫻花不敵它一幢築物,但我恰認為相反:相比於濃郁與強烈,她們的內心藏有顛覆的底氣。
——《櫻花語》
四野是蔚為大觀的景象,沒有人能夠將它溶入語言的洪流中。語言是隨意而空洞的,而一種本質的真正靈魂之所在,不是泛泛而存在又死於非命。它提醒你,藐視一草一木的單一是在藐視自我,藐視生命,從而藐視一種深深的本質。……
陽光透過薄雲照射進來,稀疏卻溫暖,默契,閒適。人心思想隨之溶解,在洞悉後的明悟下開始疏放。安於此意味著一種偉大的歸宿。需權衡,彼岸是一片儼然的森林,它涵蓋於一切神祇的祈禱及所有尤物的精魂所歸。容不得漠視,更容不得褻瀆,遁入空門本身便是一種罪過。……
凋謝的花是被放逐了的天使,她應該後悔沒有像綠葉一樣安分而又遠離於紙醉金迷。花魂難留,香澤浮動,一路放歌,以一種靈異的姿態裝點著整個世界,燦爛而潮濕,熱烈而無畏。……
偶爾會逢著雨天,也許是天地在悲泣,纏綿,物傷其類,散發出生命的原始氣息。這是人的悲哀。雨滴厄然,它是大地的懦夫,畏葸,悄無聲息,廢然而下,始終流於沉默。
——《觸魂》
想著這屋的深處隱藏著另一個世界,他不是太多的填平欲望的予取予求,在五彩繽紛中也許拋棄的只是蒙昧,恐懼和虛偽。靈魂的歸宿是適宜的軀體,而軀體的歸宿仍需一個適意之所。這件破屋?可惜的是,我沒有一間靜室,即使是這屋,甚至這軀體,有時也仿佛在飄忽。喔,小屋,我心愛的小屋,我抱著你哭,你怎么忍心就是這樣彈指間化為塵土!……
我要記錄下這空寂與悲哀。或許我還年輕,同時健壯,但當有一日我也垂暮老矣,心虛不能狂舞之時,會不會如憑弔一頁遠去的歷史般地拾起一些記憶的斷片,跟著傷逝瘋狂——莫名的迷失與痛恨,喧囂著頹廢與憂傷。那是不是原生與真實的袒露,另一種揮灑青春的豪情?……
在明日破曉之前,它會孕育出一個夢,一個殘夢,那夢會將我的心緒擱淺在清晨的露水裡。……
我同樣期待著新的東西的到來,我希望在我無神的雙眼的斜視下,有另一個世界在對我仰望,是它最大限度的收容了我的背叛與逃離。
——《屋》
生命中真正的悲哀乃是英靈處的不為人知。冷風吹過的情景像是一場風花雪月的葬禮,在那糾合雜糅的歷史的暗角,任紛亂的心挽留沉鬱,感慨的太含蓄、太溫柔。……
歲月舞成了一條斑斕的綢帶,夏日過境後自會獻出金黃。聽,白晝的使者已屢屢高歌,鏗然處捕獲了傲慢與激情:烈火,王冠,金色的田野。
歡慶吧,酣睡著欲醒,大地的驕子將奮然而前行!
——《破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