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追月錄

流雲追月錄

唐朝末年,天下大亂,戰火紛飛,天下各路諸侯、藩鎮節度使乃至各色各樣的地方勢力、農民義軍或為擴張地盤,或為駐地自保而互相攻伐,戕害百姓,以至生靈塗炭、民不聊生。由此,那些綠林草莽、刺客刀手更是層出不窮……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流雲追月錄
  • 授權級別:授權作品
  • 書號:140927
  • 類別:傳統武俠
作品信息,正文初讀,

作品信息

類別:傳統武俠
書號:140927
授權級別:授權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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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初讀

這是一個位於長江邊上的小鎮,名字叫“雙源鎮”,它位於巴蜀邊境,背靠秦嶺山脈,遠望崑崙,面向長江,東邊緊挨著荊楚之地。因為地勢的原因,無論是從下游還是上游往來的販夫走卒都會選擇這裡做一個小憩,補充給養;所以這個小鎮雖然不是很大,卻也熱鬧非凡,而且這裡還駐紮了不少來自五湖四海的各色人物,其中多以黑道上的人物居多。而這之中在長江水域一帶獨霸一方的“金錢幫”勢力最大。因為官府遠在下水百十多里外,所以這裡實際上成了一個魚龍混雜的是非之地。表面上它是一派繁華的景象,其實背地裡卻是烏煙瘴氣,暗流橫行。
這一日午後,天氣稍覺涼爽,鎮上一家叫“近水樓”的酒館,二樓臨窗的一張桌子邊坐了七、八個壯漢此刻正杯碗交錯地喝得不亦樂乎。酒入佳境,划拳猜枚之聲漸漸高調,荊楚方言裡的粗話更是連篇。內中一個剃了光頭、臉上一條刀疤的大漢與對面一個頭髮略帶黃色的同桌為一拳起了爭執,這個粗著喉嚨喊:“我先出,你後出”另一個則嘶著破鑼嗓子嚷嚷:“誰說我後出的?分明是二哥你喊慢了嗎!”
“蔡老五,你讓大伙兒說說,究竟是我先出還是你先出?”
兩人爭相不下,坐在桌角的一個穿緊袖衣服的瘦子這時忽然站了起來,二話不說拎了桌上的酒罈子飛快地在兩人面前的黑土陶碗裡都給注滿了酒。他動作麻利,待他斟完了,面前的二位才恍然回過神來,齊聲嚷嚷:“做哈子……猴子你小子做哈子……”
被叫做“猴子”的這才賊縫著眼笑眯眯地說:“我看薛二哥和蔡五哥倆爭來爭去的把個碗裡的酒都爭灑了,我可是好意給二位斟酒啊,再說了這樣爭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看不如這樣吧——薛二哥和蔡五哥都別爭了,趁著今天大伙兒高興,乾脆這一碗都幹了算了!”
那光頭和蔡老五聽了哪裡肯乾?都爭著端起碗來要硬塞給對方,那個叫薛老二的更是扒拉了上身的衣服,任其耷拉在腰際,露出了一身的橫肉,虬著手筋給對方敬酒。這一來可就熱鬧了,倆人都是一手送一手拒,拉拉扯扯幾個來回硬是不肯服輸,吵吵鬧鬧地差點沒把座小小的酒樓給掀翻了去。
此刻的二樓上,除了這一桌鬧酒的,另外還有幾桌人,都很安靜,唯獨其中一個坐在他們相鄰桌上背上背了一頂斗笠農夫打扮的中年男子似乎受不了這份喧囂,微蹙了眉頭,呷幹了杯子裡的酒,又不緊不慢地去享用桌上的兩碗小菜,待放下筷子,不在意地伸手去拎桌角上擺著的幾個酒盅,一一提過卻才發現業已全空了,於是帶點醉意地呼喝了一聲:“酒保,再與我取一盅酒來!”
歇了一會兒,沒聽見酒保的反應,他又提高了嗓門喊了一句,可是那酒保在樓下此刻正忙,哪裡聽得到!倒是樓上的幾位食客都把眼睛睃了過來,盯了他兩眼,又各自迴轉了去。連隔壁的這一桌正處於熱鬧中的人都有兩個忍不住回頭看了農夫一眼,那眉角閃過一絲戾氣。
中年人渾沒在意,又等了片刻,仍然不見酒保在樓梯口露面,心中著實氣惱,可這時旁邊桌上的鬧得正歡,這樓下的酒倌兒遲遲不來,興許是酒多了些的緣故,嘴巴里哼哼了句:“哪來這么多的蒼蠅?”一手扶住了酒盅,腦袋都快挨到桌面,看樣子像是喝多了。
隔壁桌上剛才回頭的兩位這時扭頭向這邊望瞭望,似乎是聽到了他那句話,卻沒往多里想,隨即其中一個坐在窗前體型稍胖的大漢就衝著樓梯口喊了聲:“羅小子,有客人叫你給拿盅酒上來,你媽個小**沒聽到哇?”
感情是他們這一桌離樓梯近,被他這么朝下一吼,那樓下的胖掌柜的聽見了,利馬逢迎了句,跟著呵斥酒保上樓去招呼。
不大一會兒那小二就一溜小跑帶爬地上來,手裡的盤子上託了一個陶盅。上了二樓先是沖剛才吆喝的大漢點頭哈腰:“伍爺,剛才是您叫小的哪?”
“日你個小**不好好招呼客人,還要老子幫你做生意啊?要不是看在你家掌柜的面上,今天就刮你豬皮去燙了下酒吃!”
那小二聽了連連點頭哈腰地稱是,照著叫伍爺的大漢指示來到中年人桌前端上酒,可待他見了中年人卻又沒了剛才對伍爺的那份恭敬,反而數落了句:“又是你啊?得,你今天就行行好,別再喝了!都連著兩天了天天來喝醉得一塌糊塗,吐得滿地都是,你今天可不能再害我了啊,再吐的話我這樓上的客人還不又要像昨天一樣都跑光了?”
中年人這會兒酒勁上來,聽了酒倌兒的話也沒反駁,倒是鼻息很重地責問他:“赤佬!我倒是問……問你,我剛才叫……你上酒……你怎……怎么就……沒聽見?……他……們……一叫你……你耳朵就……就不聾了?把……把酒給……給我拿……拿過來!”看他說話已經舌頭大的轉不過彎來,一吐字口音卻是江浙一帶的人。
本來那隔壁的一桌子人剛才都還在酒興上鬧得不亦樂乎,待得這農夫說完了整句話,其中幾個耳朵尖的立刻住了鬥嘴,齊刷刷回過頭來盯住了他。
他們這么一停不打緊,整座酒樓上的客人也全都鴉雀無聲,連那小二也呆若木雞般給駭的臉色煞白,心裡一個勁兒地打鼓:“乖乖我的爺,這位大哥酒多了倒也罷了,卻恁是這般不知好歹!也不看看這裡都是什麼地面兒,居然把這幫吃人的老虎給得罪了,離死不遠了喔。”
樓上出奇地安靜,安靜得可以聽見醉酒的客人喉嚨里噴酒氣的聲音,在那小二聽來簡直跟打雷似的!想來他畢竟還是個跑堂的,見過的客人多,人也圓滑,愣了半天不得法,忙著第一個出來打圓場,“你看看看看,我都說了別再喝了的,這下子好了,今天準又得要害我被掌柜的罵了!”
誰知道那農夫此刻卻搖晃著抬起腦袋直了身子沖天噴了句:“什麼破……破樓?喝酒……還……得……受氣,這酒樓……蒼蠅太……太多,吵了半天……害得鵝……酒都喝……喝不定性!”顯然這農夫是個蘇州府地面的人,只有那邊的人才會自稱為“鵝”。
那一桌子大漢這一聽,立刻便有幾人發作道:“喲呵!我說這泥腿子究竟是真的喝醉了還是假的喝醉了?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個寫法?”想來他們再怎么笨,也還沒笨到那種連如此明白影射的侮辱都聽不懂的地步。他們這其中的幾人數那光頭大漢薛二的脾性最為暴躁,此刻他已經一個大踏步跨將過來,二話不說抬起一腳就踢翻了農夫臀下的凳子。只聽得砰咚一聲,那凳子直飛將出去,砸在樓壁的花牆上,立刻摔成了幾瓣。想那薛二本意也只是讓對方吃些苦頭,倒也沒成心想要了這農夫的小命。在他想來自己這一腳要是真踢上這人身上去,那還有受得起的?非一下子讓他見閻王去不可!真要是鬧出人命來這青天白日里在這個小鎮上倒也須是不甚好看。
那小二見了這等架勢,本待再來說上幾句好話的,但是突然間他就如同見了鬼似地呆在了那裡,嘴巴才張開,卻就那么停住了,沒能合攏了去!
那農夫本來是坐在凳子上的,適才他直了身體,手也離了桌面兒,如今凳子沒了,他卻依然是先前那個姿勢,仿佛他座下的那條四角駐馬凳根本沒曾動過!須知他可是一條腿兒彎著,另一條腿兒是斜伸了都在桌子下方的,恰似他是坐在一隻虛無的鞦韆兒上的樣子;這等姿勢看在任何人眼裡都不但覺得怪異,而且簡直就是詭秘!那感覺仿佛眼前這人不是個活物,而是一鬼魂飄在那裡,全身沒半分重量一般!
那坐在窗邊的大漢見了緊擰了眉頭,噝噝地深抽了一口涼氣,隨即眼光一陣陰沉,暗自低頭沉思。
那薛二是個莽撞人,見自己踢了凳子對方居然沒事一樣,忍不住好奇地“咦”了一聲,隨即彎了胳膊肘上身一傾,也不在乎自己拳頭是否太重將對方打死,右拳帶著風聲倒錘似地就砸了過去。窗邊的大漢本待要勸說一句的,哪知他卻晚了一步,也不知那農夫使得什麼法子,眾人都沒覺著他什麼動作的時候,薛二的那一拳早已從農夫後項擦過,人跟著失去了重心,騰騰騰幾大步咚地一聲撞在花牆上。
這兩下里一個來回.早把座酒樓上的其它食客給唬得魂飛天外去了,一個個都貓著個身子賊也似地貼著牆根往樓下溜,落末的幾個居然是連滾帶爬著滾下樓梯去!
那薛老二畢竟長得壯實,這一撞只不過弄了個頭昏眼花,片刻工夫他居然又站直了回過神來,呆頭呆腦地問出一句:"你用的甚么妖法?"說罷了一摸腦門,提起鐃鈸兒般大的拳頭又想上來打,不妨那一直坐在酒桌上沒動的大漢一聲喝住了他,然後立起身沖農夫抱了一抱拳:"江南流雲舞蔽日,蘇州府門小奪刀!不知閣下怎么稱呼?我這兄弟莽撞,如有得罪,請多原諒!"原來這大漢倒是個識貨的行家,剛才那農夫不動的姿勢是蘇州府蘇家的點水輕功絕學,給他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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