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恭達羅

沙恭達羅

《沙恭達羅》是2012年安徽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一本圖書,作者是印度古代詩人和戲劇家迦梨陀娑,譯者王維克。

該圖書中塑造了一個集自然美、樸質美和青春美於一身的古代理想婦女形象沙恭達羅。

基本介紹

  • 書名:沙恭達羅
  • 作者:迦梨陀娑
  • 原版名稱:SHAKUNTALA
  • 譯者:王維克
  • ISBN:9787212053390
  • 類別:詩劇
  • 頁數:252
  • 出版社:安徽人民出版社
  • 出版時間:2012-12
  • 裝幀:平裝
  • 開本:32開
圖書信息,內容簡介,作品目錄,作品鑑賞,藝術特色,劇目解析,成就影響,

圖書信息

《沙恭達羅》是2012年12月安徽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一本圖書,作者是印度古代詩人和戲劇家迦梨陀娑,譯者王維克。
ISBN:9787212053390,平裝,32開本,252頁,體裁為詩劇。

內容簡介

該圖書中塑造了一個集自然美、樸質美和青春美於一身的古代理想婦女形象沙恭達羅。
《沙恭達羅》全劇7幕。
故事梗概:國王豆扇陀外出行獵,和淨修女沙恭達羅一見傾心,兩人遂以乾達婆的方式(不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自主婚姻)私自成婚。國王離開淨修林時留給她一隻戒指作為信物。
分別後,沙恭達羅思夫情切,無意中怠慢了仙人達羅婆娑。仙人大怒,詛咒國王喪失記憶,直到見到信物時方能相認。
日後,已有身孕的沙恭達羅進城尋夫,國王果然拒認。她想拿出信物卻無法找到,原來途中不慎失落河中。她呼天喊地,求告無門,被她母親、天女尼諾伽救到天上。
後來一漁夫從捕獲的魚腹中發現戒指,送交國王。國王恢復記憶後,深為自己的拒妻行為懊悔。這時,天帝因陀羅請豆扇陀出戰,去征服惡魔阿修羅
得勝後,豆扇陀飛往仙境,在那裡和妻兒合家團圓。

作品目錄

第一幕 遇艷
樹林之中
第二幕 廢獵
林中空地
第三幕 訴情
河流之旁
第四幕 離鄉
花園之內
第五幕 忘盟
國王之宮
第六幕 憶舊
宮中花園
第七幕 重圓
雲中仙境

作品鑑賞

藝術特色

《沙恭達羅》描述的是一位國王豆扇陀和淨修女沙恭達羅之間感人而熱烈,幸福美好而曲折離奇的愛情故事。
儘管這樣一個故事在今天的人們看來已經是再平淡不過的事情了,但是當迦梨陀娑用戲劇的語言把它變成舞台藝術的時候,故事立刻變成了一部偉大的文學作品,成為古印度梵文古典文學最重要的作品和世界古代文學最高的成就之一,並且千百年來深受世界各國讀者的喜愛。
雖然全劇“沒有喧囂,沒有浮蕩,沒有殺伐,沒有騷動,而是一股清泉,一聲黃鸝,一片段預告蔭,一派仙境”,但是詩人行雲流水的結構安排,雍容流暢的語言,使得情節跌宕起伏、峰迴路轉,扣人心弦,人物鮮明生動、栩栩如生、風韻飽滿,思想感情纏綿悱惻,細膩真實,感人心肺。
詩人高超的語言能力,和獨具特色藝術風格使得我們領略到了戲劇超凡脫俗的魅力和清新雋永的美感。
的確,戲劇熱情的讚揚了自由、真摯、浪漫的愛情,給了我們許多美的藝術享受。儘管如此,愛情和藝術並不是藝術的全部,戲劇在向我們描述故事的時候也或暗或明地向我們展示了其他許多非藝術但卻有重要的東西,如果我們輕視甚至完全不考慮這些潛在的或次要的內容,純粹考察二人的愛情,那么這個戲劇將變得和其他愛情故事毫無二致——或許我們可以這么說,正是這些東西才是的戲劇及戲劇中的人物顯示出它們的美,才使得戲劇本身具有它高度的藝術和社會價值。下面我就試圖拋開戲劇本身的藝術特徵,從社會歷史的角度來看看戲劇。

劇目解析

豆扇陀以及他與沙恭達羅的愛情
沙恭達羅和豆扇陀是故事的主角,故事的開始和展開都是圍繞著他們的關係特別是戀愛關係而展開的。詩劇的基本主題也就是對他們之間真摯美好的愛情生活歌頌,以及對天真善良、勇敢大膽,渴望自由和幸福的沙恭達羅的熱烈讚美,同時也包含了對豆扇陀的稱頌和誇耀。
對於沙恭達羅我們都沒有什麼的異議了,她是詩人理想化的形象,是戲劇中一切美德的象徵。但豆扇陀,他則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形象,不同的人對他有不同的看法,甚至截然對立的。現在我不想調和這兩者對立的觀點,只是想就他和沙恭達羅的愛情談一下他的個人品質問題。
作者的確是要把豆扇陀塑造成英明的君主,既是一個英武善戰、情操高尚的國王,又是一個風度翩翩、多情負責的男人,他勇於追求自己的愛情,也有勇氣承擔自己所犯的錯誤。但是作為一個國王,他和大多數的封建統治者一樣,尋歡作樂、荒淫無恥,其追求談情說愛,愛慕欣賞沙恭達羅,並不是對愛情理解和追求(至少一開始並不是如此),而首先是為了追求美色、滿足自己的個人慾望。
從書中一開始我們就可以看到,“正如一個延誤了棗子的人想得到羅望子一樣,萬歲爺享受過了後宮的美女,現在又來打她的主意。”“家花不及野花香”,豆扇陀喜歡沙恭達羅的第一和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媚艷和動人——這是國王最原始和最本質的衝動——並不是因為沙恭達羅在語言或行為上表現出她多么高尚和可愛。
另外,他談情說愛的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雙方的幸福”,而僅僅是為了給自己生一個聖潔的兒子,以使自己的統治能傳承萬代。“給豆扇陀生一個兒子,勇武無敵”。因此愛情一開始就沒有涉及到多少關於愛情的真實內容和品質道德等更高層次問題,他們的感情完全都是些若有若無的微妙感覺。
同時,儘管豆扇陀的愛是強烈的,但也是有局限、有條件的。即使他是國王,他仍然不敢越種姓制度的雷池半步,不敢碰那森嚴的封建倫理綱常半點,因此從一開始他就在算計著沙恭達羅的種姓,以至於當他得知他與她是同樣的種姓時表現得大喜過望——他對沙恭達羅的感情完全是在自己不需付出任何代價的情況下才成為可能。
還有,我們從中多人的口中也可以得知,國王並不是一個用情專一的人。正如他的皇后恆娑婆抵所哀怨的那樣:“蜜蜂呀!你貪吃新蜜曾吻過芒果的花苞/你愉快的呆在荷花心裡,為什麼把它忘掉?”。對於這個抱怨,國王是很不以為然的,“這個人以前被我愛過,我受到皇后恆娑婆抵的譴責。朋友摩陀弊耶!請你把我的話告訴皇后恆娑婆抵:‘我應該被你譴責’。”現在國王也如以前愛皇后一樣愛著沙恭達羅,至於沙恭達羅是否最終也會像皇后一樣的命運,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如果不是沙恭達羅為他生了一個兒子的話,以國王的性格,我們是可以預見的。即使我們承認國王對沙恭達羅的確是真誠的、忠貞不渝的,但是也不能因此而否認對他人格缺點的批判。
最後,國王也違背了詩人的願望——做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他含糊敷衍、反覆無常,對自己的行為轉眼就可以翻臉不認賬。“她是林子裡的草葉之人,不懂得調情賣俏,才這樣生氣。”“就算我承認,我是這樣的人,我欺騙了她,又會怎么樣?”這是多么明目張胆而又恬不知恥的表白,就從他的語言邏輯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出他醜惡的內心。“即使我欺騙了她,又會怎么樣”,多么有恃無恐,多么肆無忌憚!人們可以說這是由於神的詛咒而產生的誤解,但我想說,那只是為國王的卑劣行徑找一點點掩飾而已。
從上面的這些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當然這個結論並不是詩人所要向我們傳達的,而是我們從戲劇中揣摩出來的),國王在和沙恭達羅的愛情中所表現出來的優秀品質是有限的而且也是有局限的,國王對沙恭達羅的愛情也並不是純潔與真實的,其中夾雜著過往更多的個人利益和世俗規範,並且從國王的個人品質和愛情觀我們也知道這種愛情其實是不牢固的,注定不是為了雙方的幸福的。
社會婚姻制度和男女地位
可以這么說,戲劇之所以這樣高潮迭起、跌宕起伏,都扇陀與沙恭達羅的愛情歷程能如此曲折離奇、峰迴路轉,除了沙恭達羅和豆沙陀的個人原因以及仙人的惡意詛咒外,更根本的卻在於當時的的社會大背景——當時的社會婚姻制度和男女關係的規定。這些制度和關係規定了這個社會中人們的婚姻行為和婚姻思想,詩人也不可能脫離這個歷史而把他們的愛情描寫成純粹理想中的愛情。
戲劇從始至終都在不遺餘力的鼓吹著男權主義這么一種封建倫理道德思想。在這種倫理道德體系中,男人才是一切行為和語言的權威和中心,以及也是一切社會關係的核心,而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品或者準確地說是男人的財產的一部分,她們沒有任何權利和地位,當然也沒有決定自己命運和婚姻的自由,她們唯一可做和能做的就是服從和忍受——服從家庭和社會(準確地說是男人——父兄、夫子)的一切擺布和忍受一切命運的安排。
在這么一種社會中,所謂的“乾闥婆”式的愛情都只能是虛假的或悲劇性的。而沙恭達羅和豆扇陀的愛情又包含了這兩方面的內容。沙恭達羅的婚姻的決定權完全在乾婆的手中,乾婆一直想著把她嫁給一個“才貌相配”的郎君。而沙恭達羅對能否嫁給豆扇陀也在擔憂,幸好豆扇陀是個國王,不過他的品質如何,總之符合了乾婆的願望,是個才貌不錯的男人,因此女兒可以大方的嫁給他了。假若豆扇陀是個具有與他同樣品質和相貌的普通人,乾婆是否還會這樣迫不及待,我們當然不得而知了。另外,乾婆在女兒出嫁時頻頻囑咐她,“要服從長輩,對其他的女人要和藹可親!即使丈夫虐待你,也不要發怒還很在心!” “這裡是你的妻子,丟掉她,或者收下她!因為對妻子來說,丈夫的權威是無限的大。”作為一個女人,她就該遵守婦道,什麼都要忍讓,什麼都要接受,不要反抗和怨恨。正因如此,國王可以毫不負責任的、也毫不需解釋地拋棄了她。對於背後的事實,即使人們都知道,但也沒有人來維護這個可憐的女人,似乎錯誤發生時,一切的原意都在於女人的身上。在這裡男人的話成為了真理,而女人的則成為了謊言。對於這個不合理的事實,是人給我們的解釋便是“收到了神的詛咒”、“他忘記了她”。天真善良、執著大膽的沙恭達羅,憑藉著少女的衝動,試圖去衝破這些套在她身上的枷鎖,擺脫社會強加在她身上的不平等地位,並且為此做出了努力,但她終於沒有逃脫時代和社會的影響,她為自己的單純付出了代價——差一點就完全被拋棄。儘管結局是個大團圓,但這何嘗不是一個具有悲劇意味的大團圓呢?正如卓別林的戲劇一樣,“帶著微笑的悲劇”。從這個意義上說戲劇更具有獨特的價值。
社會的統治關係
戲劇是以兩大統治階層剎帝利和婆羅門的人物為主角,當在敘述他們的故事的同時,也穿插了這兩大階層的關係以及他們與其他兩大被統治階層——吠舍和首陀羅的關係。作為婆羅門階層,職業和倫理道德要求他們清心寡欲,不問世俗。但乾婆似乎並不願意這么的平靜,相反,他總在想著參與到世俗事務中去。在戲劇中他出現的並不多,但從他跟沙恭達羅說的話以及期盼給淨修女找位“才貌相配”的郎君可以看出他跟人煙塵世還是緊緊聯繫著的。當然了,他所選的“才貌相配”的女婿是不可能是吠舍或首陀羅的,只能是剎帝利。其實它將沙恭達羅嫁與豆扇陀就是一次統治集團之間的政治聯姻,而沙恭達羅的愛情在一定的程度上就是政治聯姻的過程。而詩人則用藝術化的語言把這種微妙的關係隱諱地寫出來。至於仙人對沙恭達羅任意的詛咒,對於一個擁有絕對權利的人可以不加原因的隨意施加自己的影響,難道這不也同樣具有一定的象徵意義么?儘管作者並不是要表達這么一種看法,然而從他的敘述中我們確實得到這樣的結論。
再有就是統治階層對被統治階層的壓迫。戲劇本身沒有也不可能直接寫他們的衝突,但也通過衛兵和漁夫之間的關係表達出來。“(嘲笑)倒真是個崇高的職業”“祖傳的職業即使是卑賤也不應丟開”“我的手指尖發抖,想殺掉這個扒手(指漁夫)”……這些都充分地展示了那是怎樣一個森嚴和冷酷的等級社會,作為統治階層的剎帝利不但不事稼穡,心中還充滿著對勞動人民的嘲弄,對勞動的鄙視,更恐怖的是他們可以毫無理由的僅僅憑自己的心情來任意處置一個吠舍。而廣大的吠舍毫無權利和安全的保障,即使最基本的申辯證明的機會都沒有,他們生來只有逆來順受,只能像一個螻蟻一樣在社會中苟且偷生。同時這也是一種多么惡毒的世襲制:世代相傳的職業,世代相傳的種姓,世代相傳的歧視,世代相傳的忍受。通過這么一個簡單的插曲,戲劇客觀地向我們反映了這是一個多么黑暗、多么令人窒息的時代和社會。
所謂的親情
戲劇除了主要描述了纏綿的愛情外,也用了不少語言來描寫濃濃的親情。戲劇中既有戒修林的人對沙恭達羅的愛護和關懷,同時也有著沙恭達羅對戒修林親人的眷戀。這些親情在第四幕中寫得那么感人和真摯。似乎一切都變得很溫馨美好了。但是乾婆對女兒的愛有多少是出自於他對女兒的真實感情,而又有多少是出自於他對倫理道德的屈從呢?當我們讀到乾婆對女兒出嫁前的種種要求的時候,我們可以發現,當親情的範圍超出了倫理道德的規定的時候,親情就退居次要地位了。封建倫理是乾婆親情的最大限度。而對於戒修林中那些平時盛讚沙恭達羅的人來說又會怎樣呢?在沙恭達羅被拒絕前的一刻,他們還極力在國王前面吹捧她,然而當國王拒絕承認它與沙恭達羅的關係的時候,一切的信誓旦旦、一切的甜言蜜語、一切的虛情假意都紛紛表現出來,並且是那么的赤裸裸,那么的殘酷和無情。“假如你真地象國王說得那樣壞,你墮落家聲,父親將如何對待?”,因此“你們也丟棄了我”。一切的脈脈親情都由於丈夫的絕情、由於封建倫理而變得冷酷無情,自護他已不再是他們的親人了。
詩人的理想和局限
《沙恭達羅》是一部傑出的作品,它不僅塑造了沙恭達羅這個美好的理想形象,也塑造了搜山拓這個充滿矛盾的出於現實和理想之間的形象,同時也揭示了封建社會中各種制度及人物、階層之間複雜的關係。詩人在用真實情感來塑造這些人物、來構建這些情節的時候,他也在戲劇中闡明了自己的理想和願望。對於豆扇陀虛偽本性的揭露,是世人對統治階層的深刻認識;對國王的讚美,如勇武善戰、愛護臣民、清潔高尚、勇於認錯、敢於承擔責任等等,其實正是世人對國君寄予的厚望。他追求自由真誠的愛情以及平等的男女關係,因此戲劇安排了國王向沙恭達羅認錯,並且讓他相信“這愛情是雙方的,我是非常幸福的”,最後也給了人們一個大團圓的結局,而不是女方最終被拋棄的悲劇。但是他同時也看到當時社會婚姻制度及男女關係的不合理,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不可能的,於是他只好通過人們良心的發現和個人品質來解決這個矛盾——雖然社會制度是這樣,但只要人人品德高尚,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理想了。這也正是反映了詩人作為一個宮廷墨客的時代局限性。
以上的看法當然也有很大的片面性,特別是拋棄了戲劇的中心——豆扇陀與沙恭達羅的愛情——但就次要內容來評論。但是正如前面所說的,通過這些次要的內容,詩人向我們展示了某些事實或某些關係,表達了某種思想或某種感情,這些東西不僅具有藝術的價值,更具有社會的和時代的價值。另外,由於我是從中國人傳統的價值體系來考察這部作品,因此對於作品中許多所反映的符合印度人價值判斷的東西到了我的體系中就變成了批判的對象,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但不管如何,我覺得這都是對作品價值本身的一種挖掘或者說再認識,這同樣具有意義。

成就影響

《沙恭達羅》在古代印度廣泛流傳,版本很多。在中世紀,又被大量譯成各種印度方言。在近代,也正是《沙恭達羅》首先為迦梨陀娑贏得世界聲譽。
1789年英國梵文學者威廉·瓊斯率先將《沙恭達羅》譯成英文出版,並稱頌迦梨陀娑為“印度的莎士比亞”。此後,《沙恭達羅》被譯成其他歐洲文學,在歐洲文學界,尤其在德國,引起巨大反響。
在中國,自20世紀20年代起,出現過多種《沙恭達羅》譯本,但都是根據英譯本或法譯本轉譯的。
1956年,中國首次出版依據梵文原著翻譯的《沙恭達羅》(季羨林譯)。
自50年代以來,中國先後兩次將《沙恭達羅》搬上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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