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天文歷算學是藏族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它是藏民族的祖先在長期生產、生活實踐中創造出來,並在此基礎上吸收了國內外其他民族的相關學科成果發展起來的。其歷史悠久、文獻豐富、有著明顯的民族特色。直到現在,藏族仍逐年編制自己的曆書。由於它對農牧業生產活動起著重大的指導作用,其形式也符合藏民族的傳統習慣,所以深受廣大農牧民及各界的歡迎。
天文學是人類為了生產、生活最早發展起來的一門學科,人類的出現可以說是奠定了天文學誕生的基礎。西藏的天文歷算學是藏民族文化中的一個璀璨的明珠,它至今已有2800多年的歷史,根據《象蕃古代史》記載,古代象雄文明中有稱為“囊塘之算”的歷算方法。並且據歷史記載藏民族的天文學在第一代贊普聶赤贊普時期(約公元前200—100年),已經有專門從事搞天文星算研究的人員,被稱為“占卜者”。早期的曆法還有第九代贊普布德貢傑時期在山南雅礱出現的《紡織老婦之月算法》,它以月亮的盈虧周期為準,確定一個月有四周,月大月小的分類等,並以三個月為一個季節,已經認識了太陽的南行和北行。
吐蕃時期公元641年左右,隨著唐朝的文成公主遠嫁吐蕃松贊乾布,帶來了六十甲子。赤松德贊時期,大譯師白如雜那曾翻譯過一些歷算典籍,宇妥寧瑪·雲丹貢布曾撰寫過《歷算山落塵》、《黑算有寂決斷》、《果算新開車輪》等歷算學著作。這些使藏醫天文歷算得到空前的發展。
公元10世紀中葉,在西藏山南扎囊一帶出現了天文歷算學者木尼·堅贊白桑,創立了歷算兩大派系之一的“山洞派”即浦派歷算,這一歷算學傳承一直延續到今天。公元1027年藏族大譯師吉交達白傲色首次將《時輪攝略經》翻譯為藏文。與此同時,其他有關時輪法的翻譯著作和天文歷算著述也逐漸翻譯成藏文,時輪曆法從此便在西藏盛行起來。13世紀初,大譯師雄頓·多吉堅贊奉八思巴之命在薩迦寺對照梵文原文及各種譯本,重新翻譯了時輪經,成為藏族學者公認的標準譯本,世稱雄譯本。八思巴本人也精於歷算之道,著有《五要素、羅睺、五要之算法》等歷算著述,藏族首次曆書(《薩迦曆書》)便是在那個時代頒布和發行的。公元1318年第三世噶瑪巴·讓俊多吉完成了歷算學專著《歷算綜述》。其後的1326年布頓·仁青珠巴完成了另一部力學專著《時輪歷算要訣·智者生悅篇》。從此極大地推進了時輪法的發展,西藏天文歷算學也就形成了以時輪歷為主體的歷算體系。15世紀中葉, 在山南地區出現了藏瓊·曲扎加措、克珠·諾桑嘉措、浦巴·倫珠嘉措三位著名歷算學家,極大地發展了浦派學說,後人稱他們為“浦巴三海”。浦巴·倫珠嘉措撰寫的《時輪歷算傳規·白蓮法王親教》一書,成為後來歷算學者作為研究和依據的經典歷算著作。公元1687年,大學者第司·桑傑嘉措著成《歷算要訣·白琉璃》此後又撰寫了《白琉璃答疑》等歷算專著;其後的1714年,敏竹林大譯師達摩師利著成《歷算要訣·日光篇》和《歷算要訣日光篇金車疏》兩書,並在山南敏竹林寺編制發行了《敏林曆書》,使浦派歷算得到了健康持續的發展。因而,此後的歷算學者也大多以浦派為主。
另一個很有影響的歷算學派為粗爾派,第三世噶瑪巴·讓瓊多吉始創次派,公元1425年粗浦·加央頓珠傲色著成《歷算大全》後此派得到了極大的發展,當時在衛藏等地頒布和發行了《粗浦曆書》。公元1731年噶瑪·俄勒丹增撰寫了《經典算類大全·滿意妙瓶》一書,並在康區木版發行了《八蚌曆書》。至公元1852年,貢珠·雲登嘉措著成《歷算論滿意妙瓶中時輪算法易解·嘉言集成》一書,使粗爾派學說得到了更進一步的發展。公元1916年第十三世達賴喇嘛土登嘉措在拉薩創立了醫算院後,頒布了以《敏林曆書》為藍本的《門孜康曆書》,每年以木刻版印製後向全西藏發行。其中出現過肯饒羅布等藏醫、天文歷算老專家。公元1989年在西藏拉薩開辦了獨一無二的藏醫高等學府—西藏藏醫學院之後,每年招收數百人藏醫本科生進行傳授藏醫的同時傳授天文歷算知識,為了很好的繼承和發揚傳統的天文歷算學,更是為了達到廣大農牧民的生活需求,西藏藏醫學院在2005年通過國家批准又開辦了新的天文歷算專科班,使藏醫天文歷算學得到深層次的研究和更進一步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原因
藏曆是一種與
夏曆、
公曆,有所不同的曆法。它的理論與計算方法是怎樣的?其科學性如何?則還很少有人全面地介紹過。
現在國內對於藏學的研究非常重視,語言、文字、歷史、宗教、社會、經濟、藝術、醫藥等許多方面都有人進行研究,近年來研究的成果越來越豐碩,呈現出喜人的景象。但是天文歷算方面進行探索者卻很少。究其原因是多方面的:
一、人文學科的學者們以為天文歷算是非常專門的學問,需要有高深的數學和天文學的基礎知識,以至望而生畏,卻步不前,不敢問津。
二、自然科學的學者們,受到語言文字的限制,無從下手。即使找到一般的藏語翻譯,譯者沒有專業知識,難以如實地、準確地表達。
三、 藏文歷算著作的傳統寫法是一種口訣式的,由於每句的音節數目必須相同,就難免有勉強縮簡之處,其中又夾有大量的代用的藻詞異名,因而難於理解。如果不是經過老師的口頭講授,再經過實際演算,單靠自學,即使是藏文水平較高的人,也很難入門。
四、 有些人以為現在既然已經有了現代科學的、精密的天文學,藏曆已是過時的東西,不值得再去學習和研究。他們不理解研究民族傳統文化的價值和意義。
總結
由於這種種原因,藏曆沒有被系統地、全面的加以介紹,從而使人們產生了一些誤解:有的人以為藏曆基本上就是漢歷,沒有多大不同;有的人看到了藏曆的某些特點,而不明白其天文學上的意義,又因為這些特點被占星算命所利用,就以為這些完全是人為捏造出來的迷信的東西,沒有價值。
藏族天文歷算之學是研究日月星辰等天體在宇宙中的分布、運行和宇宙的結構和發展的科學。它在藏族五明學中屬於小五明的星象學。在藏族人民的實際生活中套用範圍很廣,如
授時、編制曆法、測定方位等。它是伴隨帶著高原藏族人民在長期的生產活動中根據生產和生活的需要,不斷觀察日月星辰、冷暖氣候等天象和四時節氣、動植物生長變化等大自然現象,總結和積累實踐經驗並吸收兄弟民族和友鄰邦國的學說而產生髮展起來的。
藏族
諺語中講:“觀察禽鳥和植物是珞、門法,觀察雪和冰是橙巴法,觀察星和風是藏北法,觀察日和月是崗卓法”。諺中的“珞”即珞巴族,“門”即門巴族,“橙”即指僜人,藏北指西藏北部羌塘大草原的牧區,“崗卓”則指半農半牧區。總的說明居住在西藏這片遼闊土地上的各民族,不同生產情況地區的人們觀察天象物候的方法和經驗。
據《青史》記載:朗日松贊時期,從漢地傳入醫學和算明。尤其是藏曆鐵牛年(641年)文成公主入吐蕃時隨帶著許多天文曆法的經典。與此同時,將四名藏族青年派往長安求學,學習了《九部續》、《三部釋解》等算學經典,並譯成藏文,對吐蕃古代的天文歷學發生很大的影響。在西藏傳播最廣的有:五行計算法、十二個生屬記年法、八壽六十、八卦九宮、二十四個節氣、牛算等。
公元十一世紀,克什米爾的班智達達互貢布入藏,著名譯師卓希繞扎同他合作翻譯了《時輪續文釋解》。翻譯《時輪釋解》的時間恰逢於火兔年,故印度的“繞瓊”之推算法開始傳播,並取代了西藏原有的“瓊日”推算法,延續使用至今。“繞瓊”的推算法是以鐵、木、水、火、土(加以陰陽區別)與十二地支相配合,六十年一輪,即為一繞瓊。如第一繞瓊的第一年(1027年)為陰火兔年。現已傳為第十六繞瓊了。這一推算法與農曆相似。
公元十六世紀,著名的大學者第司桑結嘉措,對西藏的“算明”作了認真細緻的研究,吸收了漢族和天竺歷算的合理部分,結合本地區的實際,創造性地編著了《白疏璃》一書,對西藏的天文歷算的發展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在西藏的天文曆法發展史上,“及孜”和“珠孜”兩種推算法,對促進西藏天文曆法的發展起了良好的作用。按照各自的推算法,堅持對日、月、星天氣變化,生產季節等各個方面的各自觀點,並不斷認識實踐,使西藏天文歷算的內容逐漸豐富。本人也對它理解甚少也只能說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