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毛兒》是老舍著作的短篇小說,作於1933年,載當年10月《文藝月刊》4卷4期,收入《趕集》。老舍曾自述云:《歪毛兒》摹仿了英國作家貝爾斯弗德(John Davys Beresford,1873-1947)的小說《隱者》(The Hermit)。並說:“因為給學生講小說,我把這篇奇幻的故事翻譯出來,講給他們聽。經過好久,我老忘不了它,也老想寫這樣的一篇。可是我始終想不出旁的路兒來,結果是照樣摹了一篇;雖然材料是我自己的,但在意思上全是鈔襲的。”
基本介紹
- 書名:歪毛兒
- 作者:老舍
- 類別:短篇小說
- 創作時間:1933年
簡介,人物介紹,創作意圖,作者介紹,
簡介
老舍的短篇小說《歪毛兒》模仿了英國作家貝爾斯弗德的奇幻小說《恨世者》,但在命意和表現手法進行了若干改造。貝爾斯弗德《恨世者》的主題是“恨世”,但老舍《歪毛兒》的主題卻具有多義性。《恨世者》的主人公是個大智若愚的“隱者”,而《歪毛兒》的主人公充其量只是個徘徊於“敷衍”與“硬拐硬碰”之間的“畸零人”。老舍不贊同“恨世”,而主張用宗教的人格教育作為濟世救人的手段;他認為,若能以耶穌外圓內方的人格為楷模,人們也可能在紛亂的現世中“得到許多許多的自由”。
人物介紹
《歪毛兒》的主人公患的也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視力疾病,但他的病狀呈漸進和間歇型,即越來越重且不時發作,作家無以名之。主人公發揮特異功能時並不需要藉助於什麼特殊的方式,只有待於病情的發作。他曾在病情發作時,看到過老師、同學、父母兄弟臉上的“可惡”的“神氣”;也曾看到過一位道德家“眼中有張活的春畫正在動”;還曾看出過一位汽車夫“很願意把那個小女孩軋死,軋,來回的軋,軋碎了”的心理活動。他偶爾也能看出人的“畜類”原型,譬如對那位不買票而要看霸王戲的觀眾,他就看出“他的原形是追著叫化子亂咬的母狗”。然而,小說中僅出現過一次這種貝爾斯弗德式的描寫。
由此可知,老舍似乎對貝爾斯弗德的奇幻表現手法不太滿意,有意進行了一些匡正。小說文本也提供了佐證,作家清楚地表述道,歪毛兒犯病時所看到的並“不是幻象……並沒看見什麼綠臉紅舌頭的。是些形象。也還不是形象;是一股神氣。”
貝爾斯弗德筆下的“考不來”看到的是“形象”,即“綠臉紅舌頭”的“畜類”原型,而老舍筆下的歪毛兒在大多數情況下卻只能看到“神氣”,即心理活動的外部表現。從這個角度而言,《歪毛兒》所構建的奇幻氛圍要比《恨世者》減弱了很多,也就是說寫實的成分要更多一些。
簡言之,歪毛兒的病眼缺乏“考不來”的能透視出人的“畜類”原型的特異功能,他眼中所有人的“可惡”只是一個“推論”。於是,老舍便不願讓歪毛兒決絕地棄絕人世,而是讓他在“希望”與“絕望”、“硬氣”與“敷衍”之間的塵世上苟活著。順便說一句,老舍不願過多地借用貝爾斯弗德將 “人類”與“畜類”視為一體的表現手法,也許與他信奉基督教不無關係。
創作意圖
當年,想把“充分的浪漫”和“充分的寫實”完全“降服”的藝術家也許並不在少數,而老舍只是實踐最力者中的一個。
從《歪毛兒》中,也能讀出老舍“充分寫實”的努力。他筆下童年的歪毛兒非常可愛:動也可愛,“一跑,倆歪毛左右開弓的敲著臉蛋,象個撥浪鼓兒”;靜也可愛,“青嫩頭皮,剃頭之後,誰也想輕敲他三下”;挨打時招人憐愛,“單眼皮眨巴的特別快,搖著倆歪毛,過去領受平板。打完,眼淚在眼眶裡轉,轉好大半天,象水花打旋而滲不下去的樣兒”;挨打後更惹人憐愛,“過了一會兒,他的脾氣消散了,手心搓著膝蓋,低著頭念書,沒有聲音,小嘴象熱天的魚,動得很快很緊。”若論寫實的功力,《歪毛兒》顯然勝於《恨世者》;但若論揭示“人心所藏的污濁與獸性”的深度,《歪毛兒》卻遜於《恨世者》。
作者介紹
老舍(1899.2.3-1966.8.24),現代作家,原名舒慶春,字舍予,滿族正紅旗人,北京人,父親是一名滿族的護軍,陣亡在八國聯軍攻打北京城的時候。老舍是他在小說《老張的哲學》中使用的筆名。他的筆名還有絜青、絜予、非我、鴻來等。中國現代小說家、戲劇家、著名作家,曾任國小校長、中學教員、大學教授。
老舍有文學語言大師的稱號。其中包括三百多萬字的小說,四十二部戲劇,約三百首舊體詩等。他的作品多為悲劇,作品的語言以北京方言為主,風格幽默。他的代表作是小說《駱駝祥子》和話劇《茶館》,這兩部作品現已列入中國初高中語文必讀書目,和大學中文專業必讀書目。《茶館》也是新加坡和馬來西亞高中華文文學必修的作品。舒乙等人認為老舍的作品中反映了他對滿族的隱含的、深沉的、難以言語的真摯的感情。
老舍以長篇小說和劇作著稱於世。他的作品大都取材於市民生活,為中國現代文學開拓了重要的題材領域。他所描寫的自然風光、世態人情、習俗時尚,運用的民眾口語,都呈現出濃郁的“京味”。優秀長篇小說《駱駝祥子》、《四世同堂》便是描寫北京市民生活的代表作。他的短篇小說構思精緻,取材較為寬廣,其中的《柳家大院》、《上任》、《斷魂槍》等篇各具特色,耐人咀嚼。他的作品已被譯成20餘種文字出版,以具有獨特的幽默風格和濃郁的民族色彩,以及從內容到形式的雅俗共賞而贏得了廣大的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