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潤身,男1923年7月31日出生。漢族。1937年秋參加井陘抗日工作團,任勤務員;1938年晉察冀軍區第四軍分區八大隊宣傳隊隊員;1939年至1940年晉察冀民族民主革命中學劇團指導員;1941年晉察冀邊區第四專區前衛報社指導員;1942年至1946年,平山縣柴莊完小教師兼校長;1947年中共平山縣溫塘區委宣傳委員;1948年華北民眾劇社創作組。全國解放後到中央文學研究所學習三年。後到天津作協。現天津市作協副主席。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楊潤身
- 民族:漢族
- 出生日期:1923年7月31日
- 職業:勤務員
人物履歷,社會評價,
人物履歷
楊潤身(1923—),1923年出生於河北省平山縣一個叫北馬冢的小山村。他的父親是楊白勞式的窮苦農民,家中幾乎一貧如洗。在楊潤身童年的記憶中,過年的時候,從未吃過餃子,沉重的債務壓得一家人整年喘不過氣來,嫂子還因為貧困而抱著一歲的孩子跳了井。這種經歷,使楊潤身從小就對革命充滿了嚮往。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村里來了八路軍,只有14歲的楊潤身穿著母親的一件大花襖,毅然地跟著隊伍走了。他在戰火中接受了洗禮,第二年即於火線加國共產黨。
在晉察冀邊區,有些文藝細胞的楊潤身以百倍的熱情投入了工作,他時常登台演出,先後創作並導演了《炕頭會》、《圍困堡壘》、《交公糧》等街頭劇和舞台劇40餘部,鼓舞了人民的鬥志,在民眾中產生了極大的影響,他本人也被邊區政府授予了“鄉村文藝旗幟”的稱號。幾年後,楊潤身調任區委宣傳委員,此後又到著名作家丁玲主持的中央文學研究所學習了三年。這段寶貴的創作經驗和生活積累,為他日後參與創作電影《白毛女》打下了堅。
天津解放後,楊潤身成為首批進城的專業作家,不久,他便作為主要編劇,參與了電影《白毛女》的劇本創作。這部電影1950年開始由東北電影製片廠拍攝,1951年公映後,喜兒、楊白勞、大春以及黃世仁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同年,影片就在捷克斯洛伐克舉辦的第6屆卡羅維·發利國際電影節上獲得特別榮譽獎,1956年,又榮獲文化部優秀電影劇本一等獎。這之後,楊潤身一鼓作氣寫出了電影劇本《探親記》《姜喜喜》等,然而不幸的是,正在他的創作噴發期,電影《探親記》被江青點名,接著便被當成“大毒草”受到批判,楊潤身也因此而遭到迫害,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筆。
1968年,“文化大革命”的風暴席捲著中國大地。一天,“旗手”江青在北京空政禮堂陰陽怪氣地說,《探親記》是修到家了……從此,紅小鬼楊潤身成了修正主義鼓吹手,先是遭輪番批鬥,再被拳腳相加,最後被罰去放羊。
不過性格開朗、堅毅的楊潤身並沒有意志消沉,他一直在笑,笑魑魅魍魎們荒唐———把《探親記》說成是“大毒草”,把《探親記》的稿酬5000元交了黨費後拿到的收據說成是反革命的證據;笑自己僅在正式國小念書一年有餘,就躋身文學、影視圈,到底算臭老幾?笑到深處,禁不住領著羊群唱起來:“說胡扯、道胡謅,大年初一立了秋。小貓生了大耗子,鴨子他爸是母猴。惡狼騎羊去趕集,碰上兔子的四個舅,四個舅是哪四位?蒼蠅、跳蚤、馬蜂和泥鰍……”
1978年當我前去天津營口道楊潤身的寓所看望劫後倖存的他時,他的住處很零亂,桌上滿是書籍、稿紙。他對我說:“我正在尋找失去的創作感覺,我的筆丟了,要到故鄉,革命老區平山縣去找……”當時聽了我不究其理,但嗣後,我就很難再見到他了。原來,他回到了故鄉平山縣,掛職縣委常委,連老伴都跟他去了。為了鐘愛的鄉親,為了鐘愛的文學,楊潤身離開了燈紅酒綠的大都市,心甘情願與農民兄弟廝守一起,在革命老區汲取“創作”。十多年間,300萬字的文學作品如汩汩清泉在他的筆下流出,長篇小說《風雨柿子嶺》、《九莊奇聞》、《白求恩的女兒》、《白毛女和她的兒孫》、《天堂里的凡人》、《魔鬼的鎖鏈》,中篇小說《失落的“無價之寶”》、《實在王的悲歡》,散文集《每當我走過》等都給予讀者豐富的精神食糧。
粉碎“四人幫”之後,楊潤身重新歸隊,並在天津市第二次作家代表大會上當選為市作協副主席。可此時的楊潤身已經找不到創作的感覺了。有一度,他曾很苦惱,他說,我的筆丟了,可我不怕,毛主席說過,生活是一切文學藝術創作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源泉,我要到我的故鄉平山去找回我的筆!
1978年底,楊潤身不顧體弱多病,離開安逸的天津,回到了當時條件還十分艱苦的革命老區平山。掛職縣委常委的楊潤身給自己“約法三章”:一是不享受常委待遇;二是小車不坐、送禮不收、私事不辦;三是不吃請,下鄉吃飯按規定付錢。掛職20餘年來,他一直按著三條約法去做,經常深入到偏僻的鄉村住在農戶家裡,與農民同吃同住,喜農民所喜,憂農民所憂,為他們解決了許多實際問題。鄉親們說,老楊沒變,他還是老八路!而對那搞腐敗的幹部,楊老則深惡痛絕,他以高度的責任感,兩次向中紀委反映情況,為黨的廉政建設盡職盡責。
1991年9月21日,江澤民同志在視察西柏坡時,楊潤身作為天津作家,與省委領導一同受到了江澤民同志的接見,江澤民同志對楊潤身說,《白毛女》是一部好作品,生命力很長,你一直在平山體驗生活,沒有忘記家鄉和人民,這很好,作家就應該紮根在人民生活的土壤里,才能寫出好作品。楊潤身說,我是農民的兒子,不會忘本的。次年,楊潤身作為天津文藝界的代表,光榮地出席了黨的十四大。
在平山這些年,楊潤身從生活中汲取了大量鮮活的創作素材,一部又一部作品從他的筆端流淌出來,僅反映農村改革的長篇小說就有《風雨柿子嶺》、《九莊奇聞》、《白毛女和她的兒孫》、《天堂里的凡人》、《魔鬼的鎖鏈》等7部,另外還有中篇小說《失落的“無價之寶”》、《實在王的悲歡》和散文集《每當我走過》等,計300餘萬字,迎來了創作的又一個高峰。同時,他在青年作家的培養上也傾注了大量心血,對他們的每一點進步,都給予熱情的讚揚,鼓勵他們堅持走社會主義現實主義的創作道路。
社會評價
“在事業上往上比,在待遇上往下看”,這是楊潤身一貫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早在上世紀50年代,他就主動地將電影《白毛女》和《探親記》獎金及稿酬近兩萬元交了黨費。當時的兩萬元是一筆相當龐大的數目。作為進城老幹部,在生活上,楊潤身始終嚴格要求自己,他的住房條件可以說在專業作家中是最差的,但他從未要求作協和有關部門解決他的住房問題,他說,我的住房比一般的百姓好多了,住在這裡,我心裡踏實。每次往返天津與平山之間,他也是堅持坐長途汽車,謝絕作協為他派車。前些年,楊潤身的兒子、兒媳雙雙下崗,孫女又患病,加重了他的負擔,但他從沒因為這些事找過任何人,且教育子女要體諒政府的難處,鼓勵他們自己創業解決困難。
總結自己幾十年來的創作,楊潤身感慨地說,文學離開生活,離開現實,就失去了生活的根基,文學脫離人民,人民自然會遠離文學。作為一名黨的文藝戰士,我只要腦子還清楚,身子還能動,就不離開人民,不離開土地,用我的筆,謳歌我們的時代,謳歌我們的祖國和人民。
個人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