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頓堡森林戰役(條頓森林戰役)

條頓堡森林戰役

條頓森林戰役一般指本詞條

前1世紀愷撒占領高盧使得日耳曼人成為羅馬人的直接鄰居。這個接觸始終不和平。愷撒於前55年和前53年渡萊茵河對日耳曼人進行懲罰性進攻。但愷撒將萊茵河看作日耳曼人和羅馬人的邊界。

條頓森林戰役是古羅馬最強盛的時代所遭到的最慘痛的失敗,此戰役使強大的羅馬停止擴張,西方文明的版圖大致形成。

基本介紹

  • 名稱:條頓堡森林戰役
  • 地點:條頓堡森林
  • 時間:公元9年9月9日
  • 參戰方:日耳曼部落 羅馬帝國
  • 結果:日耳曼人獲勝,贏得獨立
  • 參戰方兵力:羅馬帝國:約3.5萬日耳曼人不詳
  • 傷亡情況:羅馬軍幾乎全軍覆沒,日耳曼人不詳
  • 主要指揮官:羅馬:瓦盧斯 日耳曼人:海爾曼.阿米尼烏斯
  • 影響:使日耳曼人擺脫了羅馬的統治
戰役背景,參戰將領,日耳曼統帥,羅馬帝國統帥,戰役過程,戰役結果,戰役影響,

戰役背景

血戰的兩軍血戰的兩軍
早在公元前1世紀,日耳曼人就與羅馬爆發過衝突。著名的條頓人和辛布里人,在義大利讓羅馬人認識到自己的驍勇善戰。到了凱撒征服高盧的時代,日耳曼人正依靠強大的武力,逐漸支配著曾經盛行武士文化的高盧人。羅馬人也首次渡過萊茵河去征討他們。但凱撒的征服並不持久,隨後爆發的內戰使得羅馬無力再對萊茵河以北採取行動。
日耳曼人是古羅馬歷史上持續時間最長的對手日耳曼人是古羅馬歷史上持續時間最長的對手
凱撒征服後的萊茵河邊境依然不和平。公元前27年,羅馬結束了多年的內戰,奧古斯都將共和國改組為帝國。趁著國勢強盛,羅馬人在公元前14年開始渡過萊茵河,再次征服日耳曼人。羅馬皇帝奧古斯都決定將駐紮在高盧的士兵遷移到萊茵河,但萊茵河邊境依然不穩定。
奧古斯都因此改變了他的策略。從前12年到前9年他的養子尼祿·克勞蒂烏斯·杜路蘇斯多次對日耳曼人進攻。他征服了多個日耳曼民族。但這些民族不是真的投降羅馬帝國。前8年杜路蘇斯在撤退時從馬上摔落負傷死亡。他的兄弟提庇留從前8年開始恢復杜路蘇斯的進攻。4年他征服了至此為止一直反抗羅馬的切魯西人。為了繼續向易北河進發,羅馬人在萊茵河東建立了一系列城市。當代德國黑森州的一些城市的名字來自於拉丁文。
這尊雕像被認為是青年時代阿米尼烏斯這尊雕像被認為是青年時代阿米尼烏斯
大量的日耳曼貴族子弟被招入羅馬軍隊服役,學習如何成為一個純正的羅馬人。在他們當中,就有切魯西部族的阿米尼烏斯和弗拉烏斯兄弟。兩人在羅馬軍中表現良好,獲得了羅馬公民權,一度擔任輔助騎兵的大隊長。
公元6年,羅馬人企圖從美茵茨出發進攻位於當代波希米亞的一個王國。但這個行動半途而廢,因為伊利里庫姆地區(當代的匈牙利一帶)爆發了動亂。雖然如此羅馬人依然將到易北河的日耳曼地區看作他們的一個省。日耳曼人的抵抗似乎被消滅後,普布利烏斯·昆克蒂利烏斯·瓦盧斯受命在被占地區引入羅馬的法律和收稅。他在那裡同時是省長和萊茵河軍團的最高指揮官。瓦盧斯在此前在敘利亞就已經獲得了一個殘暴貪婪的名聲。他的統治很快就激起了日耳曼人的反抗。他下令嚴懲反對羅馬的人,而他引入的稅在日耳曼人眼裡非常不公平。對日耳曼人來說,只有奴隸才交稅。
條頓堡森林戰役條頓堡森林戰役
結果,瓦盧斯的行為不但沒有馴服日耳曼人,反而使從貴族到民眾的全體日耳曼人都燃起了反抗羅馬的怒火。但因為強大的羅馬軍隊,駐守在萊茵河以北的各大城鎮中。這些敢怒不敢言的日耳曼人,就只能在私底下謀劃。
條頓森林堡戰役前 羅馬勢力已經占據了半個日耳曼地區條頓森林堡戰役前 羅馬勢力已經占據了半個日耳曼地區
決心重回日耳曼人陣營的阿米尼烏斯決心重回日耳曼人陣營的阿米尼烏斯
瓦盧斯的所作所為,被在日耳曼地區服役的阿米尼烏斯看在眼裡。雖然他的兄弟弗拉烏斯已經完全被羅馬同化,但他卻保有著驅逐羅馬勢力的憧憬。於是,他聯合叔父音吉奧美路斯和諸多有日耳曼部族,決心共同反抗羅馬。
由於伊利里庫姆地區的叛亂聲勢浩大,且距離義大利本土很近,提比略便準備帶15個軍團前往鎮壓。擁有8個軍團的萊茵河地區,也派出了相當多的駐軍前往支援。此時,瓦盧斯手上的兵力開始變得非常有限。
羅馬人所走的崎嶇路線 最終害死了自己羅馬人所走的崎嶇路線 最終害死了自己
面對如此良機,阿米尼烏斯通過分析認為,完全可以尋找機會殲滅羅馬人在萊茵河的武裝力量。但羅馬人正面作戰的能力很強,如果是守勢則更加難以撼動。日耳曼人如果連取勝都是問題,又談何殲滅對方?幸好阿米尼烏斯對羅馬軍隊是知根知底,策劃一系列非常具有針對性的計謀。
由於日耳曼人的假意順從,讓瓦盧斯開始確信日耳曼人已經沒有了反抗意圖。於是他決定進行一次武裝遊行,以便彰顯自己的支配地位。參加遊行的力量,包括了3個步兵軍團、3個輔助騎兵中隊、6個輔助步兵大隊和大批的家眷。一行人離開了萊茵河附近的基地,來到切魯西人接近威悉河的領地。因為不覺得有任何危險,瓦盧斯答應日耳曼人的請求,把士兵分散去駐守城鎮,執行抓捕強盜和護送商旅車隊的任務。
性格暴虐的瓦盧斯 對自己的判斷力深信不疑性格暴虐的瓦盧斯 對自己的判斷力深信不疑
瓦盧斯的鬆懈讓很多有識之士非常擔心。尤其是得到風聲的日耳曼人塞蓋司特斯,更是直接警告瓦盧斯,有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正在爆發。但因為幕後黑手阿米尼烏斯等人在服役時同瓦盧斯出生入死,獲得了他的信賴。所以瓦盧斯仍然我行我素,還指責那些告發阿米尼烏斯的人。
整場戰役都將充斥著日耳曼人對羅馬士兵的伏擊整場戰役都將充斥著日耳曼人對羅馬士兵的伏擊
瓦盧斯的一意孤行,讓阿米尼烏斯放心地執行自己的計畫。他們故意安排距離較遠的日耳曼部族起兵反抗,吸引羅馬軍隊去鎮壓。然後在那些假意順從的城鎮和部落,找機會對瓦盧斯進行突然襲擊。但因為瓦盧斯本人的小心謹慎,這個計畫很快就泡湯了。
於是,反抗者們便謊稱去找援軍,請求讓不再跟隨羅馬軍隊行動。得到批准後,阿米尼烏斯等人就火速趕去與事先安排好的部隊匯合。同時,那些被要求駐紮在城鎮中的羅馬分隊,開始遭到襲擊,在孤立無援中被迅速殲滅。日耳曼人則成功地聚集起大量人馬,開始追蹤瓦盧斯主力的行蹤。
條頓堡就位於當代德國南部的薩克森地區條頓堡就位於當代德國南部的薩克森地區
戰役地點條頓森林位於當代德國西北部的利伯郡,這個地名保留到當代。條頓森林是一塊高地,其中河谷縱橫。地勢起伏很大,不少地段道路在峽谷中穿行。這裡生長著高大茂密的橡樹林,灌木很少,人馬可以在林中穿行無阻。條頓森林的地貌到當代都沒有多少改變,地圖上顯示的一些地名,比如“勝利場"( das Winnefeld), “白骨巷"( die Knochenbahn),和“殺戮谷"( der Mordkessel),還能讓我們依稀看到當年血戰的影子。

參戰將領

日耳曼統帥

直接指揮這場經典戰役的"藍方統帥"是日耳曼英雄阿爾米紐斯(阿米尼烏斯)也被叫做“阿明”或“赫爾曼”,他是切盧斯克人,在指揮這場歷史性的戰役時,年僅25 歲。貴族出身的父母在羅馬擔任人質期間生下了他,其童年和青年期也是在羅馬度過的。在敵國的首都,這個年輕的日耳曼人認真地鑽研了羅馬軍隊的戰術。
條頓堡大戰條頓堡大戰
後來他回到故鄉,按照羅馬帝國對待蠻族的慣例,被委任統率切盧斯克族的友軍,輔助羅馬軍隊維護日耳曼尼亞行省的治安。公元7年,他隨同提比略到今波士尼亞地區平亂 ,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實戰,由於表現英勇,被授予羅馬公民權。提比略甚至還許諾將來封他為騎士,這已經是 一個蠻族出身的軍官所能獲得的最高榮譽了。然而,地位和財富都不能動搖阿米尼烏斯對本民族自由事業的熱愛,但他卻很小心地不讓別人發現這一點。

羅馬帝國統帥

當公元7年提比略離開日耳曼尼亞之後,屋大維皇帝委任自己的親信、他以前死對頭安東尼的孫子、時年53歲的普布里烏斯·奎因克提里烏斯·瓦盧斯為日耳曼尼亞行省總督。此人曾經在北非和西亞指揮過多次戰役,軍事經驗十分豐富。此時,日耳曼尼亞的局勢看起來已經基本平靜了,所以瓦盧斯放鬆了警惕,沒有像幾位前任那樣恩威並施,而是仗著自己顯貴的身份和輝煌的功績,在當地作威作福,四處攤派苛捐雜稅,強搶民女。有道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瓦盧斯的部下紛紛效仿他們的統帥,軍紀迅速敗壞,整個日耳曼尼亞行省民怨 鼎沸。但在羅馬強大的兵威之下,這些日耳曼人暫時還敢怒不敢言。在公元8年秋天回到日耳曼尼亞的阿米尼烏斯看到這種情況,感到機不可失,就開始積極聯絡其它西日耳曼部落,準備發動羅馬人所謂的“叛亂”。
條頓堡遇襲的羅馬勇士條頓堡遇襲的羅馬勇士

戰役過程

在公元9年春天,瓦盧斯從他設在利珀河口的卡斯特拉·費特拉大營出發,越過萊茵河向東進軍。這是日耳曼尼亞行省總督的例常行動,目的是向剛剛被征服的日耳曼人顯示帝國的軍威。作為輔助部隊,阿米尼烏斯也帶領切盧斯克族戰士們隨行。他們在5月份抵達維斯河畔的夏季營地,沿途沒有遭到任何有力的抵抗。可能是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瓦盧斯不再繼續東進,觀兵易北河,而留在這裡避暑。8月氣溫轉涼後,他率領大軍拔營起寨,打算返回利珀河口過冬。此時,阿米尼烏斯已 經成為他手下的紅人了,常常在中軍大帳中出出進進,利用自己精通拉丁語的優勢,向軍官們匯報和解釋當地 情況。9月初,瓦盧斯軍順利地抵達了條頓堡丘陵地帶。
羅馬軍的布陣如下:最前面是三個重騎兵大隊,每隊大約300人;然後是6個輕步兵大隊,每隊大約 500人;然後是數十名軍號手和數百名弓箭手;再往後,就是三個列成方陣的重步兵軍團,每個軍團6000人;這 三個軍團的中央,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便是威風凜凜的瓦盧斯總督本人,他的司令部參謀人員及衛隊簇擁在他 周圍,共約2000人;在兵團兩翼掩護的是一些日耳曼、色雷斯和非洲的輕騎兵,共約3000人;殿後的則是隨軍 家屬、後勤人員、醫生、廚師、奴隸等。全軍總人數超過三萬,戰鬥人員數目約有25000人,相當於那時羅馬帝 國總兵力的十分之一。
條頓堡丘陵位於今德國下薩克森州和北萊茵─威斯伐倫州交界處,介於奧斯納布呂克和比勒菲爾 德這兩座後來興建的大學城之間,是哈爾茨山西北方向的一條支脈。由此再往北,就是一馬平川的北德平原了 。它的地勢並不險峻,其最高點的海拔僅有468米,上面到當代都覆蓋著茂密的森林,而今被規劃為一個鳥類自然保護區。
當代的條頓堡舊戰場仍然經常籠罩在濕氣當中當代的條頓堡舊戰場仍然經常籠罩在濕氣當中
由於地勢崎嶇、溝壑縱橫,還有高大的樹木密布其中,地形對大規模行軍非常不利。羅馬人攜帶的大量輜重和家屬,也嚴重拖累了軍團的部署和反應。在遭到敵人的正式襲擊之前,沿途不斷砍伐修路的重體力活,就已經耗幹了他們的精力。更為致命的是,沿著條頓堡丘陵北麓林間大道前進沒多久,他們就不得不改變自己的陣形了,因為左方 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石灰岩山包,而右方則出現了一片廣闊的沼澤,它們之間相距只有幾百米,破碎的地形迫使羅馬人只能分散行軍,存在著被各個擊破的風險。
就在此時,狂風暴雨突然降臨,迫使羅馬人的隊伍更加分散。大雨還讓樹根旁的地面變得光滑,走起來十分不便。日耳曼人開始從各處的灌木叢中冒出,形成眾多局部包圍。由於本地人更熟悉這裡的地形,因此惡劣的天氣並沒有阻礙伏擊戰的進攻。
肉搏戰開始前 羅馬人已經遭到了大量投射武器的殺傷肉搏戰開始前 羅馬人已經遭到了大量投射武器的殺傷
一開始,日耳曼人在遠處不斷的向羅馬軍傾瀉投射火力。等到缺乏防備的敵人大量受傷,再發動衝鋒和肉搏。羅馬人這邊已是一片混亂,大量的士兵同車輛和非作戰人員混在一起,無法有效的進行抵抗。結果,自然是拉長的隊伍在各處遭到了日耳曼人優勢兵力的圍攻,損失非常慘重。
人員與輜重的混雜 讓羅馬軍團陷入不利局面人員與輜重的混雜 讓羅馬軍團陷入不利局面
為了擺脫不利局面,羅馬人迅速整頓。他們向北行進抵達在樹木茂密的維恩山頂,並修築了帶有土牆和壕溝的營地進行抵抗。日耳曼人不擅攻堅,讓羅馬人獲得了休整的機會。他們燒毀了大部分輜重,以求輕裝簡行突破森林。
第二天,羅馬軍吸取教訓,以更好的秩序行軍。在成功抵達了北德平原後,羅馬軍團的正面交戰優勢體現,暫時避免了之前那樣的巨大損失。但為了向西趕回萊茵河岸,軍團只能又一次踏入了不利於他們的森林大眾。在狹小的環境下,他們難以有效的形成陣線,騎兵與步兵的協同作戰經也叫受到各種妨礙。羅馬人就這樣一邊艱難抵抗著日耳曼人的攻擊,一邊緩慢撤退。
羅馬人在撤退中也不斷遭受伏擊羅馬人在撤退中也不斷遭受伏擊
巨大的壓力讓部分羅馬騎兵選擇搶先開溜巨大的壓力讓部分羅馬騎兵選擇搶先開溜
羅馬人的苦難行軍,持續到了第四天黎明,迎接他們的卻是新一輪狂風暴雨。就和上次一樣,身著沉重裝備又不熟悉地形的他們,在泥地沼澤里無法立足。更可悲的是,暴雨讓軍隊中的弓箭因受潮而難以使用。地形和氣候的問題,甚至讓羅馬人無法投擲手裡的標槍。
但這些阻礙在日耳曼人那裡是不存在的。熟悉地形的他們,可以輕裝簡行地選擇最佳攻擊路線。此消彼長之間,羅馬人的傷亡數字迅速上漲,倖存的士兵已經所剩無幾。一些騎兵也在瓦拉努美尼烏斯的帶領下,拋下步兵向萊茵河逃去。與羅馬人的窘迫形成鮮明對比,日耳曼人在越戰越勇之餘還得到了更多的援軍。
眼見沒有逃生的希望,瓦盧斯和他的大多數軍官為了不被俘虜而選擇自殺,僅有塞利昂烏斯選擇投降。當統帥和軍官們不是自殺就是投降的訊息傳開後,士兵也普遍感到了絕望。他們不再做徒勞的抵抗,一些人選擇模仿他們的長官自殺。就連那些選擇逃跑(一說試圖突出重圍求援)的騎兵們也沒能成功突圍。
第四日凌晨,殘存的士兵在兩位百夫長的帶領下繼續向西逃離,但是他們發現逃逸的路線已經被蠻族砍倒的大樹擋住了。就在此時,阿米尼烏斯率領的日耳曼大軍從森林的陰影中顯現,所有的羅馬士兵全部被殺死或俘虜。
今人為了紀念此戰 在舊址上重建了羅馬簡易工事今人為了紀念此戰 在舊址上重建了羅馬簡易工事
日耳曼人的勝利,讓瓦盧斯的軍隊幾乎被全殲。只有小部分的士兵帶著家眷一起紮下營寨,躲過這場屠殺。但日耳曼人並不打算放過他們,很快便展開追擊。經過一番短促而激烈的攻堅戰,羅馬人的營寨只剩最後一個還未被攻陷。所幸由於日耳曼人不擅長攻城,所以這個防守嚴密的要塞暫時得以倖免。駐守在簡易工事背後的大量弓箭手,還給進攻的日耳曼人帶來了慘重的損失。
此時,羅馬人的援軍也開始朝著日耳曼地區進發。得到訊息的阿米尼烏斯等人便決定不再採取強攻。他們退卻到較遠的位置,埋伏在道路旁邊,希望要塞因為補給耗盡而失守。剩餘的羅馬人只能趁著下一個雨夜來臨,拋下家眷們偷偷溜走,並成功的穿過了前兩個哨所。但他們的出逃還是被所有人察覺。
除了少數倖存者 3個軍團的大部分人都死在了森林裡除了少數倖存者 3個軍團的大部分人都死在了森林裡
原來是留在要塞里的家眷,因為害怕而呼喚他們回來,驚動了埋伏在附近的日耳曼人。所幸因為日耳曼人忙於劫掠而沒有及時追擊逃跑的敵人,才讓羅馬人得以繼續逃命。他們在趕到了第三個哨所後,立刻吹響號角,發布雙倍行軍的信號。這一行為讓阿米尼烏斯以為是羅馬援軍已經趕到,便放棄了追擊。即將抵達的首批援軍,也因為號角而加速趕來,救出了這批倖存者。
但其餘沒有來得及離開森林的羅馬人就沒有這么幸運了。除了被當場殺死外,還有大批俘虜被日耳曼人在戰後的活人祭祀中處死。羅馬軍團也就此遭遇了帝國建立以來的最大敗仗。

戰役結果

直到11日中午,戰鬥才終於以羅馬將士幾乎全軍覆沒的結局告終,僅有很少的人得以僥倖從包圍圈中逃脫。
自公元前53年的卡萊戰役(克拉蘇之死)以來,以來,羅馬軍團沒有被全殲過的光 榮記錄、不可戰勝的神話,至此一併宣告結束。瓦盧斯的首級在各個西日耳曼部落中旅行了一遍之後,被馬考曼族(馬科曼尼人)國王馬波德(馬羅波都)送回羅馬安葬。而他下屬的屍體則永遠地留在了戰場上:兩萬多個頭顱被懸掛在條頓堡森林大道兩側的樹梢上,直到離戰場50千米外的地方,都能發 現他們被剝得精光的屍體。這裡是歐洲被研究得最徹底的古代戰場,直到1988年,一個英國考察隊還在此處挖 掘出過大量的武器、數百枚銀幣、以及一些羅馬軍人、戰馬、騾子的骨架。
一名陣亡百夫長的墓碑一名陣亡百夫長的墓碑

戰役影響

條頓堡森林戰役是屋大維皇帝一生中最慘痛的失敗,在得知這不幸的訊息後,他一連幾個月 不理髮,不刮鬍須,不洗臉,整天一副如喪考妣的尊容。像個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孩子那樣,他反反覆覆地對著 空中喃喃自語:“瓦盧斯,瓦盧斯,你把我的軍團還給我!”這句話成為未來歐洲君主戰敗後的口頭禪。
在條頓堡遺址出土的羅馬面具在條頓堡遺址出土的羅馬面具
這樣的表現並非沒有原因。因為當時的萊茵河的防線空虛,日耳曼人的軍隊則是大敵當前。提比略的大軍,已經遠水救不了近火。而由於羅馬軍隊採取嚴格的訓練制度,所以短期很難內募集足夠的合格部隊。奧古斯都只能在羅馬下令宵禁,防止城中發生動亂。接著把那些衛隊里的日耳曼人都解除武裝後驅逐,避免他們因為同胞的成功而持非分之想。最後,開始各處徵兵,利用沒收財產等方式迅速徵集了足夠的兵員送往前線。
幸好 ,奧古斯都的失態只是暫時的,皇儲提比略很快帶了6個軍團去增援萊茵戰區。連同當年被瓦盧斯留在那裡的兩個軍團,羅馬帝國總兵力的四分之一都聚集在此。提比略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常勝將軍,他的戰術細緻而謹慎, 不急於求成,先鞏固住萊茵河兩岸,然後再逐步向前推進,積小勝為大勝。公元12年,他被召回羅馬,得到了 凱旋式和勝利勳章的榮譽。然而,日耳曼尼亞行省的大部分地區已經在事實上獨立。當地的新任總督是提比略的侄子、日耳曼人的第一位征服者德魯蘇斯之子日耳曼尼庫斯,這個與對手阿米尼烏斯同齡的年輕將領要比他 的叔父大膽得多,他於公元14年從今荷蘭鹿特丹附近出發,經海上入維斯河,逆流而上,深入敵境,在次年夏天以萬分沉痛的心情憑弔了條頓堡森林戰場,並掩埋了部分早已化為白骨的屍體。此後,他更加猛烈地向敵人 進攻,終於在公元16年5月26日於安格里瓦爾瓦戰役中為瓦盧斯報了仇:阿米尼烏斯隻身逃走,他懷孕的妻子圖斯內爾達被俘虜,瓦盧斯所部三面羅馬軍團鷹旗中的兩面也被繳獲。不過,屋大維已經聽不到這勝利的訊息了 ,這位羅馬帝國的開國皇帝於公元14年8月19日在諾拉城與世長辭,提比略如願以償地成為奧古斯都的接班人。在不知不覺中,他也開了個惡劣的先例:從此之後,萊茵河前線的將領頻繁地被士兵們擁立為皇帝,原因很簡 單:為了抵禦日耳曼人的入侵,那裡雲集著全帝國最精銳的軍團。
作為一位日耳曼專家,提比略深知在那裡作戰是多么得不償失:當地濕冷的氣候不適合羅馬人定居, 也沒有什麼值得開發的自然資源,征服它卻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因此,在安格里瓦爾瓦戰役後,日耳曼尼庫斯被立即調往西亞,並在兩年後神秘地死在那裡。很多人說,提比略一直在嫉妒自己這位侄子兼養子的軍事才 華,並應該為他的死負責。不管怎樣,提比略即位後在日耳曼尼亞執行的新戰略相當成功。他敏銳地看到,羅馬帝國真正的危險不在於西日耳曼部落的獨立,而在於它們的統一。 而且果然在幾百年後,羅馬因日耳曼的分支哥特人而衰弱分裂,以後的西羅馬更是被日耳曼人所滅。
條頓堡戰役後 羅馬開始在萊茵河以北執行戰略防禦條頓堡戰役後 羅馬開始在萊茵河以北執行戰略防禦
在條頓堡森林戰役中羅馬喪失了三個軍團(約25000士兵),這三個軍團此後出於迷信(羅馬人認為不祥)從未組建,在羅馬的數十個軍團史上被徹底終結。這樣羅馬向東發展的計畫就在9年結束了,到民族大遷徙為止日耳曼人受羅馬的影響甚小。從此羅馬與日耳曼彼此相安無事了一百多年。
條頓森林戰役是西方歷史學家最愛討論的戰役之一,因為它是古羅馬最強盛的時代所遭到的最慘痛的失敗,而參加戰役的羅馬軍人是羅馬軍中最強捍的百戰菁英,他們久經沙場,是著名古羅馬統帥提比略(第二代古羅馬皇帝)苦心培訓的勇士,他們的戰爭技藝那是相當高的,但是卻敗在"野蠻人"的手下,它為我們提供了以弱勝強的一個決佳戰例,因為此戰役強大的古羅馬停止了大規模的擴張,西方文明的版圖大致形成。
時至當代,阿米尼烏斯依然被譽為日耳曼民族的解放者。馬丁·路德曾經滿懷敬意地說:“我從心底愛這位赫爾曼。”在條頓堡森林深處,矗立著阿米尼烏斯高達53米、手舉利劍的青銅雕像。它自公元1838年開始建造, 直到1875年才竣工,前後共耗時37年。我們不應忘記,就在這期間,普魯士國王威廉一世色當會戰中俘虜了法國皇帝拿破崙三世,並在巴黎加冕為德意志皇帝,由此開始了日耳曼地區新的輝煌。在納粹黨執政期間,阿米尼烏斯更是被奉為最偉大的德意志民族英雄之一。的確,如果沒有他指揮的條頓堡森林戰役,歐洲乃至世界的歷史必將被完全改寫:羅馬帝國也許會統一整個歐洲,民族大遷徙即使仍然會發生,其過程和結局也肯定將和後來的截然不同了。無怪乎有些歷史學家詼諧地說:“老天爺在公元9年9月9日的這一場大雨,徹底改變了人 類歷史的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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