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梅白
- 別名:一丁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地:黃梅
- 出生日期:1922
- 逝世日期: 1992
- 信仰:共產主義
- 代表作品:<<大江東去>>,<<百鍊成鋼>>
人物介紹,少年梅白,與毛澤東,生平事跡,
人物介紹
梅白:(1922-1992年)湖北黃梅人。學名國定,湖北黃梅人,作家。1936年參加革命,1938年加入中國共產黨,中共黨員。1938年後歷任中共區委書記,軍分區宣傳科副科長,專署文教科副科長,地區團委書記,中共湖北省委辦公廳副主任、主任,中共湖北省委副秘書長,《七一》副總編,中共荊門縣委第一書記。1944年開始發表作品。著有雜文集《什麼思想在作怪》、《大江東去》、《百鍊成鋼》、《公與私》(合作),電影文學劇本《土地》(合作)等。
少年梅白
梅白少年時天資聰穎,智慧過人。相傳,抗戰初,有一位愛國志士被敵人裝入麻袋沉江英勇犧牲,為了悼念這位烈士,民眾自發組織祭奠活動,但預擬的輓聯文字不夠理想,而令主祭人頗費心思。還是少年的梅白自告奮勇要求一試,他鋪開紙,磨好墨,凝神斂氣,提筆寫道:“每日開門時,怕見大江東去;終朝銘恨地,忍看孤雁南來。”其筆力凝重,一氣呵成。這副對聯恰到好處地表達了大家對烈士的哀思,而此聯出自一少年之手則更是難得,自然贏得大家一致喝彩。由此,梅白聲名大噪。1936年,他離開家鄉跟著共產黨走上了抗日救國之路。
與毛澤東
毛澤東和梅白在賦詩填詞中可謂是高山流水啊!
1958年,時任湖北省委副秘書長的梅白隨毛澤東視察三峽,梅白寫了一首詩《夜登重慶枇杷山》:我來高處欲乘風,夜色輝煌一望中。幾萬銀燈流倒影,嘉陵江比水晶宮。毛澤東看了後,對梅白說,如果把“輝煌”二字改為“蒼茫”則能顯出夜色之動態,也為“水晶宮”作伏筆,顯得“輝煌”而不那么露,詩貴有含蓄和留有餘地。第三句“幾萬”改為“百萬”以顯示山城新貌,這裡應鮮明,而不應含糊:“流倒影”則不如“搖倒影”,這也是為了顯示夜影之動態。毛澤東又說,採取對比手法,寫嘉陵江不平鋪直敘,要寫得風翻浪卷,以顯示嘉陵江之性格。因此,第四句的“比”改為“似”好些。改後,這首詩就這樣組合:我來高處欲乘風,暮色蒼茫一望中。百萬銀燈搖倒影,嘉陵江似水晶宮。
毛澤東曾與梅白在廬山談詩,他念道:“遇事虛懷觀一是,與人和氣察群言。”接著便問梅白:“你知道這是誰的作品?”梅白說:“是不是明代楊繼盛的詩?”毛澤東高興地笑著說:“是的,這是椒山先生的名句。我從年輕的時候,就喜歡這兩句,並照此去做。這幾十年的體會是,頭一句‘遇事虛懷觀一是’,難就難在‘遇事’這兩個字上,即有時虛懷,有時並不怎么虛懷。第二句‘與人和氣察群言’,難在‘察’字上面。‘察’不是一般的察言觀色,而是要虛心體察,這樣才能從民眾中吸取智慧的力量。詩言志,椒山先生有此志,乃有此詩。這一點並無驚天動地之處,但從平易處見精深,這樣的詩才是中國格律詩的精品。”
有一次,毛澤東同湖北省委秘書長梅白談起領導幹部子女的教育問題。毛澤東問梅白:你記得曹操評漢獻帝的話嗎?梅白答道:記得。有這樣兩句:“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毛澤東稱讚說:不錯,你讀書不少。
生平事跡
梅白這個人,長得黑不溜秋,個子也不高,眼睛像個兔卵子,但是此人出口成章,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一句話那就是其貌不揚,但才華橫溢。
1937年日寇侵占小池口,梅四老(梅白的父親)攜眷回家,與人合夥開“三太”雜糧行,叫梅白擬一對聯好開張。十三歲的梅白不願寫,答道:“三天就倒,太不賺錢”。氣得他的父親罵他,最後只好叫別人寫。之後梅白向人解釋說:“國難當頭,還在盤剝牟利,就是不寫!”
1939年冬,當過保長的楊守廉,被漢奸丟江,屍體淌走了。死者的家屬要設靈哀悼,適逢梅白與幾位老先生來到呂立野的私塾。都推梅白擬靠背。開頭,梅白說:“老夫子們在座,我何敢為!”實在推辭不過,梅白說:“那我就茅鐮刀割雞,不客氣。”一學生剛把紙裁好,梅白的腹稿已成。用死者的妻子哀薦,握筆疾書:
每日打開門,怕看大江東去。
終宵愁殺我,忍聽孤雁南來。
1940年孟春,剛滿16歲的梅白,來到了呂立野的私塾。他們原來彼此慕名,因詩文緣分而一見如故。梅白出示了他的手本詩抄。呂立野讀後,間常與老前輩們評論:“梅白天分大,學力強,像是前世讀過好多書。韻腳‘哥哥’二字不容易壓,唐詩里我是少見”。此詩的題目是《紀事》(三首錄二)
一燈紅透兩心知,多少柔情足解頤。
安得與卿同化蝶,雙雙飛上自由枝。
又
愛緣知己方能永,生小相憐奈爾何。
道是銷魂還記得,睨無人處喚哥哥。
呂立野說,此詩言外有意,含蓄頗深,不是寫愛情。據說梅白從他妻兄李樹藩處得來共產黨的書籍,避著家人,一盞油燈,深夜研讀,萌生革命。秘密參加組織後,和化妝成賣酒的,挑零擔的地下工作者,不正面接觸,而是“睨無人處”碰頭活動。
解放後梅白在黃梅縣委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正是這個時候,發生了令梅白先生終生尷尬的一件事情。那是在五十年代末,廬山會議前夕的一個夏天傍晚,梅白穿條短褲,靸著拖鞋,興沖沖地跑到縣委黃書記的辦公室門口,“老黃老黃,捉王八捉王八!”(當地的一種撲克牌的玩法,類似於現在的“鬥地主”)說完哐地一腳踢開門,在裡面聽黃書記匯報工作的毛澤東大吃一驚!當時梅白也愣住了,自己也嚇了一大跳!毛澤東過來,怎么事先一點也不知道!這時候靜悄悄的沒一個人做聲。這也可能是毛澤東的革命生涯中碰到的唯一的一個這么冒冒失失的人。最後,還是毛澤東開口說話,他盯著梅白問:“你是誰?”梅白似乎傻了一樣,半天沒回話。看此景,黃書記不得不出面代梅白回答:“這是我們縣委秘書長梅白同志!”“你為什麼叫梅白?”毛澤東接著又問了一句。(在當地“白”與“伯”同音)梅白還是沒出聲。黃書記一邊替梅白著急,一邊又感到好笑。心想平時目空一切,調皮搗蛋的梅白,也有今天這么難過的時候。於是老黃又替梅白回答:“因為梅花是白的,所以叫梅白!”這么簡單的問題,難道梅白答不出來?可能是因為梅白感到自己太失禮了,衣冠不整地出現在毛澤東面前,令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面!可能因此,也令毛澤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次黃梅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