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金森定律

英國歷史學家柏金森對英國一些機構官僚體系自我膨脹、效率低下的現象進行分析,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他在任職英國政府期間,通過對1914年—1928年英國海軍部的對比後發現:在14年的時間裡,英國海軍艦艇數目縮減了三分之二,海軍兵員由14.6萬人減到10萬人.然而海軍部的官員卻由2000人增3569人,暴增了78%。兵少了、船少了,意味著工作也少了,可官的數目卻大幅增長。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英國殖民地部。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柏金森定律
  • 外文名:Bai Higginson law
  • 作者:柏金森
  • 國家:英國
  • 內容:官員增加原理
簡介,分析,人數與工作量的關係,

簡介

1.官員增加原理
2.中間派決定
3.“雞毛蒜皮”定律
4.無效率係數
5.人事遴選庸才
6.辦公場所的豪華程度與組織的事業和效率成反比
7.“雞尾酒會公式”
8. 嫉妒症
9.才不外露
10.退休混亂

分析

帕金森教授對於機構人員膨脹的原因及後果作了非常精彩的闡述:一個不稱職的官員,可能有三條出路:一是申請退職,把位子讓給能幹的人;二是讓一位能幹的人來協助自己工作;三是聘用兩個水平比自己更低的人當助手。
這第一條路是萬萬走不得的,因為那樣會喪失許多權利;第二條路也不能走,因為那個能幹的人會成為自己的對手;看來只有第三條路可以走了。於是,兩個平庸的助手分擔了他的工作,減輕了他的負擔。由於助手的平庸,不會對他的權利構成威脅,所以這名官員從此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兩個助手既然無能,他們只能上行下效,再為自己找兩個更加無能的助手。如此類推,就形成了一個機構臃腫、人浮於事、相互扯皮、效率低下的領導體系。

人數與工作量的關係

要打發時間就得多找事情乾,這是大家公認的事情,所以俗語說“真正忙的人是勻得出時間的。”
一位閒來無事的老太太為了給遠方的外甥女寄張明信片,可以足足花上一整天的工夫;找明信片要一個鐘頭,尋眼鏡又一個鐘頭,查地址半個鐘頭,做文章一個鐘頭零一刻鐘,然後,考慮去鄰街的郵筒投遞明信片要不要帶把雨傘,又花掉了二十分鐘……就這樣,一個忙人總共三分鐘就可以辦完的事,老太太卻要猶豫、焦慮和操勞整整一天。
假如完成工作所需的時間,有如此之大的彈性,那就可以說明工作量和做這份工作的人數之間關聯性很小,甚至可能是毫無關係。不認真辦事不一定顯得悠閒,無所事事也不一定能從懶散上看得出來。
大家可能都認為,事情的重要性和複雜性應該和辦這件事情花去的時間成正比。政治家納稅人可能相信(偶爾也懷疑),公職人員多了,工作量肯定就增長了。但有的人不信這一套,他們認為職工人數成倍上升,必定會有某些人閒下來無事可乾,要不就是大家的工作時間一律縮短。
對這個問題,相信和懷疑都不正確。
真實情況是怎樣的呢?職工人數和工作量毫不相關,職工人數的增長是服從帕金森定律的。不論工作量有多少,甚至完全沒有工作量,職工人數的變化總逃脫不了帕金森定律。這條定律的真實可靠性可以從統計材料得到證實。
然而,一般讀者可能更願意知道,帕金森定律是如何發揮作用的?為什麼機構的膨脹是必然發生的?機構膨脹有什麼內在的決定因素呢?機構膨脹的動力又是什麼?就我們上面將要探討的問題來看,有兩個無需解釋就十分明白的事實可以代表機構膨脹的兩種動力:其一,當官的人需要補充的是下屬而不是對手;其二,當官的人彼此之間是會製造出工作來的。官員製造更多的官員為了弄明白當官的人需要補充的是下屬而不是對手,我們假設有個當官兒的A君,他覺得自己勞累過度,究竟是他的工作真的太多,還是僅僅他自己感覺這樣,這倒無關緊要。需要順便提一下,A君的感覺(或許是幻覺)很可能是由於他的體力漸衰而引起的,這本是中年人常見的正常現象嘛!不論工作繁重是真是假,反正他現在只有三種選擇:第一,提出辭職;第二,讓同事B君來分擔自己的工作;第三,要求增加C先生和D先生來當助手。按照一貫的做法,A君恐怕毫無例外地要選擇第三種辦法了。因為如果辭職,他就失去了領取養老金的權利;請來級別和自己相當的B君,等到日後上一級的W君退休,豈不是在自己晉升的道路上樹立了對手?因此,A君寧可找C先生和D先生來當助手,何況C、D二位的到來等於提高了他的地位。他可以把工作分成兩份,分別交給C先生和D先生,而自己成了唯一掌握全局的人。說到這兒,有必要強調一下,C先生和D先生二位是缺一不可的。單單補充一個C先生可不行。為什麼呢?因為只讓C先生分擔A君的工作,C先生幾乎就充當了原本就不想要的B君的角色:C先生成了唯一可以頂替A君的人。所以,要找助手,非找兩個或者兩個以上不可,只有這樣,他們才可以相互制約,牽制對方的提升。有朝一日,C先生也開始抱怨疲勞過度(毫無疑問他是會走到這一步的),A君會跟他商量,給他也配上兩名助手。鑒於D先生和C先生的地位相當,為了避免矛盾,A君只得也給D先生增配兩名助手。於是,在補充了E、F、G、H四位先生之後,A君自己的晉升就十拿九穩了。
如今,七個人在做A君過去一個人做的工作。也許你會想,這七個人太輕鬆了,幾乎每天都可以躺在辦公室睡大覺。但你看到的是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實際上連A君也比過去辛苦。
為什麼會這樣呢?答案是他們彼此之間會製造出許多工作來。比如A君囑咐要起草一個檔案,E兄認為該檔案是F兄管轄範圍內的事,於是F兄就起草一個初稿。初稿送到C先生那兒,C先生大加修改後送D先生會簽。D先生本想把文稿交給G兄來辦,不巧兄G請假不在,文稿轉到H兄手裡。H兄寫上自己的意見,經D先生同意送還給C先生。C先生採納了意見,修改了草稿,然後把修改稿送呈A君審閱。A君怎么辦呢?
本來他可以不加審查,簽發了事,可是他的腦袋裡裝了許多其他問題。他盤算到明年自己該接W君的班了,所以必須在C先生和D先生之間物色一位來接替自己;嚴格來說,G兄夠不上休假條件,可是D君又批准他走了,H兄的健康狀況不佳,臉色蒼白,部分原因是鬧家庭糾紛,也許本來該讓H兄休假才對;此外,A君要考慮F兄參加會議期間增發工資的事,還有E兄申請調往養老金部去工作的問題;A君還聽說D先生愛上了一個女打字員,那可是個有夫之婦;G兄和F兄鬧翻了,已經到了互不理睬的地步——誰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因此,當C先生把修改的檔案送來的時候,A君本想簽個字發了完事。同事們相互製造了矛盾,也給他製造了矛盾,重重矛盾擾得他心煩意亂,而起因無非就是有這么多大大小小的官員們的存在。可A君呢。又是一個辦事極為認真的人,他決不敷衍塞責。於是,他仔細閱讀文稿,刪去C先生和H兄加上的囉嗦話,把稿子恢復到精明能幹的F兄最初起草的樣子,改了改文字——這些年輕人簡直全不注意語法——最後定了稿。
這份定稿,假如說這一系列的官兒們根本就沒有出現的話,A君同樣也是可以弄出來的。人多了,辦同樣的事花費的時間反而比過去更多了,誰也沒閒著,人人都盡了最大的努力。等到A君離開辦公室回家時,天色已晚,暮色沉沉中,辦公樓最後一盞燈熄滅了。他兩肩下垂,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思忖著:長時間的工作和白頭髮一樣,是為爭取功名而受到的一份懲罰。三流上司,四流下屬
當你看了A君製造六個下屬的過程,你對這樣的(行政、商業或學術)機構就見怪不怪了:高級人員感到無聊乏味,中級人員忙於勾心鬥角,低級人員則覺得灰心喪氣,工作沒有意義。他們都懶得主動辦事,因此整個機構毫無業績。但一個機構究竟是如何變得這么死氣沉沉的呢?
在大多數垂死的機構里,它們最後的癱瘓麻木都是長期蓄意誘導和縱容的結果。一開始,假如某個機構里有一個高度無能與妒忌的官員,他在原來的部門沒有取得什麼成就,卻經常想著如何干涉其他部門的事務,以便控制“中央行政”。於是,他會千方百計地排斥所有比自己能幹的人,也會設法阻止任何比他能幹的人獲得提升。他不敢說甲君太能幹,所以他說:“甲嗎?也許聰明,不過他穩重嗎?我比較贊成提升乙。”他不敢說甲君使他覺得自己很渺小,所以他說:“我覺得丙君有較好的判斷力。”於是,丙獲得提升,而甲則調往它處。最後,整個“中央行政”逐漸填滿了比主席、董事或經理更愚蠢的職員。如果機構的主席是個二流貨色,他會確保他的下屬是三流貨色,以此類推,較低的職員就是四流的貨色。不久將出現愚蠢自負者之間的真正競爭,人們爭先裝得自己比誰都更無能,整個機構從上到下,全無智慧之光。到這個階段時,這個機構實際上已經死亡。那么,我們又如何判斷一個三流上司、四流下屬的組織呢?“我們太過努力是錯誤的,我們不能與頂峰層比較,我們在低層同樣做著有意義的工作,配合國家的需要,我們應該問心無愧。”“我們不自吹是第一流的。奮勇直前的人真是愚頑,他們自己的工作表現,好像他們是屬於頂峰層的人一樣。”“思想交流和人員的調換是件好事——可惜從頂峰層來我們這兒的幾個人卻令人非常失望,我們只能得到被其他部門踢出來的蠢才。”。“哎呀,我們不該抱怨,我們要避免發生磨擦。無論如何,以我們微小的能力,可以盡力做好事情。”如果經常聽到這些話,你就可以確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了,他們的這些建議清楚地表示:所定的成就標準太低。他們只求低水準,更低的水準也未嘗不可。二流主管發給三流職員的指示,也只要求達到最低的目標。他們不要求較高的水準,因為一個有效的組織不是這種主管的能力所能控制的。“永遠保持第三流”的座右銘,以金字刻在他們的大門入口處,三流水準已經成為所有工作的指導原則。但是,他們仍然知道有較高水準的存在,所以一旦升到頂峰層時,他們還是會感到內疚。可是這種內疚為期不久,他們就會重新調整自己、安慰自己。於是,他們又開始躊躇滿志、沾沾自喜,他們把所定的目標進一步放低,以至所有的目標都能達到——靶子立在十碼處,所以命中率極高。董事們已經做好他們應做的事,感覺自己很成功,事實上,他們所取得的成就只不過是費了吹灰之力。結果他們越來越自滿,並且洋洋得意地說:“我們的主管是一個明智的人,他從來不多說話——那是他的性格,他也很少犯錯誤。”“在這裡,我們不太相信什麼才華,那些聰明人多么令人討厭,他們擾亂既定的慣例,提出我們從來沒有試過的各種各樣的新計畫,而我們只要擁有簡單的常識和合作的精神,就可以取得輝煌的成就。”事情進一步發展,組織也進一步惡化,高級人員不再通過與其他機構的比較來誇耀自己的效率。他們已無視其他機構的存在,不再光顧餐廳的食物,而寧願帶三明治上班。於是,辦公桌上布滿麵包碎屑,布告欄上仍掛著四年前舉行的文娛晚會的通告;布朗先生的辦公室外掛著史密斯先生的姓名,而史密斯先生的門上註明是羅敏申先生的辦公室;破碎的客戶以交叉形的木板釘住,電燈開關給接觸的人一陣驚險的觸電;天花板白灰剝落,如雪片般地灑在地下;電梯久已失靈,洗手間裡的水龍頭永遠關不緊;破裂的天窗上雨水傾盆而下,地下層傳來陣陣餓貓的悲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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