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亨利·柏格森(Henri Bergson,1859年—1941年),法國哲學家,1859年10月18日生於巴黎,父親是波蘭猶太血統的英國公民、音樂家,母親是
愛爾蘭血統的猶太人。他的幼年在倫敦度過,9歲時全家遷居巴黎。他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
孔多塞中學。
1881年,起在中學任教。
1889年,柏格森發表了他的第一部哲學專著《
時間與自由意志》,並獲得博士學位。
1896年,柏格森他出版第二部哲學論著《
物質與記憶》而一舉成名。
1897年,被聘為巴黎高等師範學校哲學教授。
1900年,他進人全國最高學術機構—
法蘭西學院任教授。
1907年,他出版代表作《
創造進化論》全面闡述了其生命哲學體系,名聲為之大振,許多人都擁入法蘭西學院來聆聽他講授哲學,在法國甚至出現了“柏格森熱”。
1914年,當選為道德與政治科學院年度主席和法蘭西科學院院士。
20年代中期,由於健康狀況惡化,臥床不起,他辭去了各種職務。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後,年邁的柏格森反對納粹政權對猶太人的迫害,拒絕與侵法德軍合作。
1941年1月4日,他因病在巴黎逝世,享年82歲。
主要作品
作品 | 出版年份 | 作品 | 出版年份 |
《直覺意識的研究》 | 1888年 | 《時間與自由意志》 | 1889年 |
《物質與記憶:身心關係論》 | 1896年 | 《笑的研究》 | 1900年 |
《形上學導論》 | 1903年 | 《創造的進化》 | 1907年 |
《生命與意識》 | 1911年 | 《精神的力量》 | 1919年 |
《綿延性和時間性》 | 1922年 | 《道德和宗教的兩個來源》 | 1932年 |
《思想和運動》 | 1934年 | | |
成就榮譽
年份 | 榮譽 |
1901年 | 當選為道德與政治科學院院士。 |
1914年 | 當選為法蘭西學士院院士。 |
1927年 | 被授予諾貝爾文學獎。 |
1928年 | 獲法國榮譽集團大十字勳章。 |
人物評價
拉·科拉柯夫斯基:“幾乎沒有一個當代哲學家敢誇耀他們完全沒有受到柏格森的影響(不管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儘管很少有人提到和引證柏格森,但柏格森的存在卻是不能從我們的文明中消失。”
雅克·莫諾:“我並不認為柏格森的態度是無足輕重的,.……有意或無意地反抗理性,尊重本能的衝動勝於尊重自我,以及創造的自發性,這些都是我們時代的標記。”
卡爾·波普:“我的觀點可以這樣表達:每一科學發現都包含‘非理性因素’,或柏格森的‘創造性直覺’。”
社會影響
在柏格森迄今為止權威性的著述《創造進化論》的敘述中,他創造出了驚人宏偉的詩篇、具有廣博視界和持續力度的宇宙進化論,而且並未忽視一種嚴密的科學術語。要從他的透徹分析或深奧思想中得益或許是困難的,但是卻可毫不費力地從中獲得巨大的美感。
假如人們把它視為詩篇,它便呈示出一種戲劇性。世界被兩種相互衝突的趨向所創造。其中物質在其意識中展示了下降的運動;第二種則是具有固有的自由情感和永恆創造力的生命,它不斷地向知識的見解和無限的視界趨進。這兩種因素相互混合,彼此制約。這種聯合的產物在不同的水平上分支。
首先的基礎差異見於植物和動物界之間,非動的和運動的有機活動之間。植物藉助於陽光儲存了從惰性物質中抽取的能量。動物則免除了這種基本努力,因為它可從植物攝取已經儲存的能量並據需要同時、均衡地釋放爆發力。在較高的階段上,動物界在損害動物界的狀態下維持生命,能以這種能量的聚集,強化自身的發展。如此,進化之道變得日益多種多樣,其選擇絕非盲目為之。本能隨著器官的利用而產生。理智的
胚胎期也已存在,但對本能而言智慧型仍是劣等的。
精神導引
居於生命頂峰的人類,理智居於支配地位,本能作用則下降了,儘管並未完全消失,它潛伏於統一了活時間之流中所有生命的意識里。本能開始在直觀的視覺中活動。理智的開發期顯得節制而膽怯。理智的展示僅靠本能地以惰性物質中生長的器具替代有機器具,並在自由行為中運用它們的傾向和能力上。本能對其目標頗具意識,但是此目標極為受限。反之,理智受著極大風險的約束,卻趨向無限廣泛的目標,趨向為人類物質和社會文化所實現的目標。無論如何理智存在著不可避免的風險,在空間世界為行為創造的理智,或許會因為從其生命概念獲得的形式和對生命內在流動本質以及對統攝其永恆變化的自由保持沉默而歪曲世界映像。由此,在智力征服了自然科學的情形下,產生了對外在世界的機械論和決定論觀念。 這是戲劇性的。創造進化論是開放的,人們發現自身被普遍生命的生命力推上了舞台並使其無可抗拒地行動,一旦達到了對自我的自由認識,能夠推測和展望具有通向其他道路的無邊領域的既往走過的無盡道路,究竟哪條路是人們該追尋的?
以“創化論”之說,強調創造與進化並不相斥,因為宇宙是一個“生命衝力”在運作,一切都是有活力的。他反對科學上的機械論,心理學上的決定論與理想主義。
他認為人的生命是意識之綿延或意識之流,是一個整體,不可分割成因果關係的小單位。他對道德與宗教的看法,亦主張超越僵化的形式與教條,走向主體的生命活力與普遍之愛。
哲學影響
亨利·柏格森在1897年的《創造進化論》中就已宣稱,所有最能長存且最富成效的哲學體系是那些源於直覺的體系。相信他這番話,對柏格森體系的關注,便會立即顯示出柏格森是如何豐富了直覺的發現,這種發現是通向其思想世界的入口。柏格森的學位論文《試論意識的直接材料》(1889)已顯示了這一發現,提出時間並非是某種抽象的或形式的表達,而是作為永恆地關涉生命和自我的實在。他稱這種時間為“持續時間”。與生命力相類似,這種概念亦可闡述為“活時間”。這種時間是動態的流動,呈現出經常的和永恆增長的量變。它避開了反映,不能與任何固定點相聯繫,否則將受到限制並不復存在。這種時間可由一種趨向內在本源的內省、集中的意識所感知。
柏格森在其純粹的科學敘述中,並未談及本能的本源——或許源自被熟練掌握和探究過的個人體驗,或者源自靈魂解放的危機。我們只能推測上世紀末期占據統治地位的理性主義生物學的沉悶氣氛引發了這種危機。柏格森在這種科學的影響之下成長和接受教育,當他決計著手反抗這種科學之時,已在物質世界的概念結構領域掌握了非凡的武器,具備了必要和可觀的豐富學識。當理性主義之網試圖禁錮生命時,
柏格森試圖證明動態的流動的生命可以毫無阻礙地穿網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