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林非
出版著作
出版著作有學術論著《
魯迅前期思想發展史略》、《魯迅小說論稿》、《現代六十家散文札記》、《中國現代散文史稿》、《治學沉思錄》、《文學研究入門》、《魯迅和中國文化》、《散文論》、《散文的使命》、《中國現代小說史上的魯迅》、《林非論散文》等; 散文有《訪美歸來》、《絕對不是描寫愛情的隨筆及其他》、《西遊記和東遊記》、《林非散文選》、《林非遊記選》、《令人神往》、《雲遊隨筆》、《中外文化名人印象記》、《離別》、《當代散文名家精品文庫 林非卷》、《世事微言》、《人海沉思錄》等;回憶錄有《讀書心態錄》、《半個世紀的思索》。 迄今共出版30餘部著作。並主編《中國散文大詞典》、《中國當代散文大系》等。
散文代表作:《話說知音》、《離別》、《詢問司馬遷》等。
理論代表作:《偉大的愛心》發表在《文藝報》2011年9月份。
著作特點
其學術論著與散文創作均追求獨創個性和文化內涵,海外學者對其評論頗多,有些論著和作品已被國外翻譯出版或發表。
獲獎情況
2009年榮獲人民日報社和中國作家協會聯合舉辦的“放歌60年”全國徵文大獎。
林非簡歷
林非(1931-)江蘇海門人,1955年畢業於復旦大學中文系。
歷任:
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教授、文學系主任;
中國社會科學院博士學位研究生導師;
中國魯迅研究會會長;
中國散文學會會長;
中國散文家協會名譽會長;
2012年被選為中國散文學會名譽會長。
相關文學
我與林非先生
文/施晗
林非先生在中國文學界連頭搭尾行走51個春秋,自1955年復旦大學中文系畢業,眼下,已有不知多少文人騷客稱他為“林非老師”。 他總是微笑著,和藹地,有著高雅的風範。不過,像我們這一輩喚他為“林老師”的不少,多半,他所授業的學生,還是願意用“林老”呼他。 如此一般,私下,竊聽得有人議論,林非先生必得只用“林非”二字稱呼不可,我先是驚訝;得知“林非”二字遠含有崇敬、威望、地位等一系列言外之意,才確實覺悟,無論叫“林非先生”、“林非老師”、“林老師”、“林老”實不足以表達心裡那份感情的。但這裡,我習慣性地,還是以林非先生稱呼。 林非先生有著“平庸而又奇異的歷程”,也“曾十分憂傷地瞧見過;有不少跟自己同齡的朋友,或者是在貧苦與勞累的生活中,過早地夭折了;或者是在跟宿疾進行長期的搏鬥中,漸漸地被病魔折磨而死;或者是伸出顫抖的手掌,絕望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這些艱辛和憂患,對於目歷者,多半是會留下些陰影,抑或是不幸,然而,在讀完《雲遊隨筆》和《林非散文選》後,我所得到的答案是瀟灑與樂觀的林非先生。 如若記憶無誤,我買的第一本現代學術論著,就是林非先生的《治學沉思錄》,那年,我讀國中,只是從作者簡歷中知道林非先生是個不凡的大人物,後又在報刊上看到他中年時的尊容,亂七八糟的背景,讓我感覺與他身份的不協調;心裡像是被刷了一層牆壁膠。在我看來,大人物應該是有雕欄玉砌,起碼有幅像樣的繪畫作陪襯,而林非先生的背後僅是一張簡單的桌子,上面擺放著幾隻茶杯,僅此而已。 那份報紙早不知被誰拿去貼牆或是墊桌子,而今的回憶卻只能是在見到其人,再敘前事。業已開不了口。…… 許多年後的某一天,當有人在我書房不經意間發現,放置的林非先生與我的合影,抑或讀著《讀書心態錄》,問我照片上的倆人是誰時,我會自豪地說:“那是我與林非先生”。
2006年4月11日於北京
學者作家
文/李 相
林非先生是著名學者和作家,他在魯迅研究、散文理論以及散文創作上多有建樹,在這些領域,是新時期承前啟後、開一代新風的傑出人物。因而,早已蜚聲學界和文壇。 魯迅精神的不懈傳播者 林非先生首先以魯迅研究名世。幾十年來,他以自己的研究和著述詮釋、傳播、捍衛著魯迅的精神和思想。走上這條道路,既有他個人氣質、思想、追求的自身原因,也有著社會、歷史以及家庭變故的因素。 1931年,林非出生於江蘇海門長江邊的一個小鎮。祖父行醫,父親經商,家境殷實,他在小康之家度過了最初幾年衣食無憂、親情融融的日子。林非5歲上了國小,但剛讀完一年級,日本侵略者就占領了他的家鄉。為躲避戰火,他不得不隨父母輾轉於親戚家,寄居的日子,讓這個敏感的少年初嘗了人情的冷暖。 臨近國小畢業那年,學校來了一位國文老師,這是一位思想進步、魯迅的熱愛者,他在課堂上講起《孔乙己》,抨擊控訴那種使整個民族變得愚昧和麻木的精神,這是林非第一次知道魯迅的名字,也第一次有了社會的概念。 當老師將《吶喊》借給他看時,儘管書中深刻的涵義他還無法全部弄懂,但魯迅在自序中“有誰從小康人家而墜入困頓的么,我以為在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見世人的真面目。”這幾句話使小林非產生共鳴。其時,原本富裕的家庭已經敗落,切身的感受使他開始親近魯迅,要從魯迅的書中尋找答案。 1947年夏,林非考取了上海有名的吳淞中學,開始高中的學業。在那段日子,他刻苦學習,業餘,繼續讀魯迅著作和其他進步書籍。當他第一次讀到盧梭的《民約論》(後來翻譯為《社會契約論》)時,這位法國啟蒙思想家民主、平等的思想為他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在他的頭腦中深深紮下了根。 1949年全國解放前夕林非參加了革命。如果沿著這條道路走下去他可能是另外的樣子。但林非摯愛學習,在解放後安定的環境下他要完成曾經動盪的情況下無法繼續的學業。1952年他如願以償地進入復旦大學中文系,1955年畢業分配到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 隨著上世紀五十年代後期極“左”思潮愈演愈烈,塌下心來真正做些學問搞點研究已不是容易的事。但林非仍然於上世紀六十年代初從魯迅小說入手開始魯迅研究工作。1962年他發表了《論〈狂人日記〉》,引起了學術界的注意,成為學術新秀之一。 “文革”十年,對文化的摧殘無以復加,林非的研究工作自然也徹底中斷。但他並未停止思索。他更加親近魯迅,熱愛魯迅,崇敬魯迅,對魯迅的理解也愈加深刻。 “文革”結束後,林非壓抑多年的激情和積蓄的學養如決堤之水,在短短几年間,連續出版了《魯迅前期思想發展史略》、《魯迅小說論稿》、《中國現代小說史上的魯迅》、《魯迅傳》(與劉再複合著)等多部專著,把魯迅研究推向新的階段。上世紀八十年代末更發表了《魯迅和中國文化》這部被學術界譽為當代魯迅研究的一座“高峰”的著作。 1981年魯迅百年誕辰,林非被提名為紀念委員會委員,參加主持了這次規模空前的紀念活動中的學術討論會。1986年他被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批准為博士學位研究生導師,這是中國現代文學專業繼李何林、王瑤、唐弢等前輩之後第一位擔當此任的中年知識分子。1995年林非先生眾望所歸地擔當起中國魯迅研究學會會長,和後來的中國散文學會會長。 2005年秋天,李敖在香港鳳凰衛視有關魯迅的四次講演中以他慣有的“狂放”,對魯迅進行了不顧事實的貶損。林非先生注意到這一點。不久,他在香港《香港作家》發表《李敖信口雌黃說魯迅》一文,對其進行了嚴肅的批駁。香港鳳凰衛視隨之對林非先生進行了專訪。這是林非先生早在十多年前就已將側重點轉向散文創作後很少幾次涉及魯迅的話題。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維護魯迅,維護在中國思想史、文化史上無人可以替代的偉大魯迅的形象。是出於一個正直的、成就卓著的學者的責任感。維護魯迅,不等於不可以評說,提出不足甚至某些負面的東西。但應該是歷史的、客觀的、實事求是的。2003年林非先生髮表的《五四精神重溫》在對魯迅與蔡元培進行比較時,就充分表達了這種觀點。
散文繁榮的全力推進者
林非先生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在魯迅研究領域已經名聲鵲起。1977年,他受命與文學所的同事一起編選《中國現代散文選(1-7)卷》。由於工作需要,他閱讀了幾千萬字的作品,做了大量讀書筆記。這一契機,又促成他拓展了自己的研究範圍,開始了散文的研究。
1980年,林非出版了《現代散文六十家札記》。他以優美的文筆,素描式地逐一論述了現代文學史上的散文名家。此書一出,好評如潮,讀者來信從四面八方飛向林非。人們既把這部書看成“史”,也當作難得的美文欣賞。老一輩散文家柯靈、吳伯簫、秦牧等都給以了熱情的肯定和讚許。
林非先生在散文領域本來就有深厚的學識、素養和個人的見地,《札記》出人意料的熱烈反響尤其在當時散文與詩歌、小說相比處於沉寂的情況,不能不引起他的思考,散文的過去、現狀以及今後的發展趨勢進入了他的視野。
不久,他出版了《中國現代散文史稿》。這部著作不僅被國內學者譽為散文史研究的“拓荒之作”、“散文轉型初期的代表作”,又被譯成韓文,被不少韓國大學漢語專業列為必讀參考教材。
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以後,林非陸續出版了《散文論》、《散文的使命》、《林非論散文》等專著,1987年發表的《散文創作的昨日和明日》更是引起了特別的反響。被《人民日報》、《評論選刊》、《散文選刊》等多家報刊轉載,被文學史家譽為“里程碑式的篇章”。“林非現象”一時成為熱門話題。
到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林非又主編了《散文大辭典》、《散文大系》、《散文精選》等多部散文權威選本,為近五十部他人散文作品、散文論著寫了《序言》,還通過國內國外大學的講學、國內國際散文研討會講演等多種方式闡述了他對散文創作的見解。
林非先生不僅是個“理論者”,還是個“實踐家”,他迄今已結集出版了二十餘部散文作品,他創作的《離別》、《話說知音》、《詢問司馬遷》、《浩氣長存》……已經成為膾炙人口的散文名篇。《話說知音》還作為閱讀理解題的範文,入選《2002年高考語文試卷(全國卷)》。
為文、為人可貴的一致者
“文如其人”,人們常說的這句話有一定道理。但有時候又不是那回事。這些年,筆者有機會接觸過一些大家、名家,先是由他們的文章及其傳遞出的令人敬慕的精神而認識他們的。但有的人在現實中的為人與其文中透露出的崇高卻相去甚遠,判若兩人。
畢竟還有林非先生這樣確確實實“文如其人”的人。結識先生三十多年,無數次進進出出他的家門,令我感懷的事情太多了。他的家常常是高朋滿座,有學者,有作家,有編輯,也有很多慕名而來的普通讀者。無論什麼人,他都是一視同仁,熱情招待。我在他家碰到過讓我至今無法忘記的已故的鮑昌先生。
那是“文革”後不久的一天。只見一位身著一身洗得已經有些發白的藍的卡中山裝的中年人坐在沙發上與林非交談。這位中年人兩眼炯炯有神,但仔細觀察又有一絲憂鬱的神情。幾杯酒下肚,我冒昧地稱頌起這位客人:“您看起來真精明幹練!”沒想到他回答的竟是“我哪裡有什麼精明幹練!”他說話時的表情滿含著無奈與苦澀。隨後,這位客人不斷舉杯敬林非先生,並一連說了幾遍“多謝林非兄”。這位客人就是曾擔任中國作協領導工作、大名鼎鼎的鮑昌。當時他還在天津工作,右派問題還沒有解決,此次是有事找林非,林非先生幫他圓滿解決。幫助了也就幫助了,從此林非再沒主動找過已是文壇高官的鮑昌。
二十年前,有一個遠在吉林小煤場工作的青年工人慕名給林非先生來信,通過信函對他進行採訪。粗糙的信紙,歪歪扭扭的字跡,對這種“採訪”相信有些人會棄置一邊。但他不,放下手頭工作,按“要求”認真回函,還熱情地進行鼓勵,並為那位素不相識的青年工人介紹了不少名家。正是在林非的幫助、鼓勵下,那位青年人於很短的時間內在全國許多報刊發表了近百篇“名人專訪”,他也因此成為當地小有名氣的“名人”。幾年以後,他在經濟上遇到困難時,向林非借貸。林非先生毫不猶豫地寄出了他急需的錢。
1999年,一位青年學者參與組織編輯了《中國著名作家散文經典》,由於出版社未取得收錄作家的授權,被一些作家提起訴訟。這位青年學者輾轉找到林非先生,林非先生在尊重智慧財產權的基礎上,以他的大度、坦誠促成這件事妥善解決。事後,他將補償自己的稿酬全部捐給了希望工程。
這件事對那位深感棘手的青年學者深為感動,從此,他成為愛戴林非先生眾多青年朋友中的一位。
2006年,林非先生應邀到內蒙古的兩所大學講學,事後他將講課費悉數捐給了貧困學生。
……
這就是林非先生。一個為文為人都令人尊敬的林非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