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紓英,筆名月轉妝樓,散文作家、詩人,警察。公安院校畢業後一直從事機場警察工作。系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中國閃小說學會理事,山東省青年作家協會理事,煙臺市作家協會理事,煙臺市詩詞學會理事。《當代閃小說》編委。中國第一屆、第二屆閃小說大賽評審。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林紓英
- 國籍:中國
- 職業:散文作家、詩人,警察
- 畢業院校:公安院校
- 筆名:月轉妝樓
簡介,資料,古典遺韻,古典美,
簡介
林紓英擅長古詩詞,在寫詩填詞方面頗有造詣。其圍繞詩詞而作的一系列古典文化散文以其獨特的寫作風格受到雷達等國內知名專家學者的肯定與好評。已在《天涯》、《散文選刊》、《美文》、《散文百家》、《山東文學》、《中外文摘》、《安徽文學》、《散文選刊》(上半月刊)、《手稿》、《中學生作文選刊》、《文藝報》、《中國文化報》、《西安晚報》、《膠東文學》、《百坡》、越南《越南華文文學》、泰國《中華日報》、印尼《國際日報》等數十家中外報刊雜誌發表散文、詩歌作品數十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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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獲第五屆冰心散文獎,煙臺市第十二屆文藝創作獎,2009中國百篇優秀散文獎,《山東文學》2009龍泉杯徵文一等獎等。2010年世界華人漂母杯母愛主題徵文三等獎。萬松浦書院第三屆文學新人獎。第二屆全國吳伯簫散文大賽三等獎。其非虛構長散文《機場女警手記》發在《天涯》雜誌民間語文頭題,《散文選刊》以頭題位置選載這篇文章,並收入《散文選刊》2011年度佳作,散文入選《2010年我最喜愛的中國散文100篇》,《2009我最喜愛的散文》,天涯散文天下十年精華《稻草人的信仰》,《2009年中國散文大聯展》等十幾個散文選本。
著有散文集《一剪秋思》、《花開花落都是緣》,與人合著散文集《朗潤青山十八條溪》林紓英卷。與人合著閃小說集《你以為你是誰》。 參與主編《天涯望故鄉》、《宦途多稜鏡》、《兩性愛與怨》、《懸疑N檔案》、《芸芸眾生相》等文學作品集。
資料
古典遺韻
文學歷來是多元的,文化也歷來就是多維的。文學的園地從來就並非一枝獨秀,而是萬紫千紅、百花競放的。在人類文學史的長河中,剛健之音與婉約清曲始終相伴相隨、相互映襯。如果說男性作家的文學書寫多以銅琵琶、鐵綽板、大江東去取勝,那么歷代女性作家的心靈抒寫則多以婉約、清麗、優美見長。這些清麗婉轉的女性文學為歷代中國文學的長廊增添了幾多細膩柔婉、輕盈明快的氣息。
筆名月轉妝樓的青年作家林紓英女士是近年來活躍在山東文壇上的一名新銳作家。她在散文、隨筆、詩詞、小說等多個領域都有建樹,作品頻頻見諸《天涯》《美文》《散文百家》《散文選刊》《山東文學》《安徽文學》《膠東文學》《中外文摘》等雜誌。尤其是她的系列古文化散文深得宋詞的柔婉幽怨神韻,頗具古雅氣息,在散文界獨樹一幟,很有特色,給古老的中國散文帶來了一股新鮮的清風,令人頗有耳目一新之感,其系列古文化散文被《文藝報》多次刊發。
身為警察的林紓英在她的文學書寫中卻很少職業的印痕,她的散文作品取婉約一路,柔婉似水,纏綿悱惻,與男性作家更傾向於社稷江山、家國政治的宏大書寫不同,她的散文更專注於人間煙火、個體心性、情感糾葛,她的散文傾心彩繪女性性靈,顯現的是一種私人情性、女性情懷。她為雙卿而憔悴,品易安之悽美,她“透過千年的迷濛煙雨,似又見多情的女詞人,在藕花深處戲水爭渡,在夕陽秋風下聆聽梧桐細雨,在淒風苦雨中踽踽獨行……”,這也使她的系列古文化散文與余秋雨等人的文化散文的滄桑感、粗糲質樸的書寫風格迥乎不同。
林紓英對古體詩詞頗多會心,通格律音韻,擅寫古典詩詞,她的《感賦》典雅周正,頗具古風:“撕雲翻雪滾煙寒,/風勁邊荒看木蘭。/策馬開疆勤歲月,/撫天仗戟縱烽山。/
芳魂熱血鐵衣裹,/玉質冰心匣劍關。/海闊天空由鳳翅,/紅塵一騎快征鞍!”他的散文在行文中也常常夾雜自己寫作的古體詩詞,作品古色古香,很有古典氣韻。而她的個性氣質、她對歷史上才女情感和性靈的深入體察本身也與宋詞的意境非常合拍。在曾獲得《山東文學》徵文一等獎的《多情似我以卿狂》中她曾談到自己對宋詞的感悟:“最好是在沐浴更衣後,撇開光電,月光融融的夜晚,燃一柱薰香,點一根紅燭,手邊是透明的高腳玻璃杯,灌半盞花雕,於妖艷曖昧中,率一份浪漫的情致,懷一顆虔誠的心,於淺斟慢飲,於低吟淺唱中,去體味宋詞那份無限的婉約與曼妙。”宋詞的優雅、宋詞的憂傷、宋詞的浪漫、宋詞的私密也深刻型塑了她的散文模式。在她的筆下,南宋的朱淑真、李清照、清代的賀雙卿、近代的馮小青個個栩栩如生,個個充滿宋詞的幽怨,洋溢著宋詞的艷麗,像宋詞般細膩。即使寫的是歷史上的男性人物,如文筆纖細精緻的北宋詞人張先、一代文豪歐陽修、寧負如來不負卿的情僧倉央嘉措,她關注的也是他們社會地位之外的情感波折、心路歷程,大肆鋪排的是他們的“心中事,眼中淚,意中人”,於是她筆下的這些男性文豪身上也洋溢著濃濃的宋詞式的纏綿悱惻情調。《萬葉千聲皆是恨》中她走進歐陽修的情感世界,透過史書上所做的北宋時期著名政治家、文學家、史學家和詩人的生硬評價,剝離出了他妍美幽約、哀感頑艷的情感內質。在她的這些系列古文化散文中,林紓英總是把自己的情感揉進文字,把意象浸泡在自己的靈魂中,作家的性靈與作品中人物的情感糾葛由此纏結融匯,變得難以區分。當她寫倉央嘉措時,她寫道“這一日,我站在納木錯湖畔,不為憑弔,只為仰望你的大成。這一月,我輕念你的詩詞,不為平仄,只為重溫你的圓滿。這一年,我走過了你曾經的路徑,不為蔥鬱,只為丈量你生命的精彩。這一刻,我敲打著心靈,不為取捨,只為刻錄下你佛前愛的真言。”在她的筆下刻繪的這個倉央嘉措與作者自己的性靈顯然已溶為一體,難以分割。在《潸然看斷梨花落》中,作者“夜讀朱淑真,諳朱淑真情致,感朱淑真情痴,懷其傷痛,悲其一生”,“病忍捲簾看,寂寞梨花落”,才情俱妍、紅顏薄命的南宋才女朱淑真一路走進了作者的內心深處,令她深深感惋,扼腕嘆息:“遇到你是我人生最美麗的邂逅”。“遇見你在那個多情的季節,總似我多年的夢寐,多少次虛擬的想像與你牽手的百景千情。”纏綿悱惻的情感題材、如詩如畫的細膩文筆、追思感懷的思古幽情使得林紓英的散文具有著濃濃的古典氣韻,在當代散文界獨出機杼,特色鮮明。
人性和情戀是文學永恆的書寫對象,以鉤沉之筆、思古幽情重敘文人與仕女的古老愛戀悲劇成就了林紓英的散文。那佇倚西樓影壁的一樹樹孤寂的倩影既具歷史感,更寫滿情戀的滄桑。在林紓英的筆下,兩個人的愛情也是整個人類追索生命真諦,嚮往人性自由舒展的象徵。主人公愛情和婚姻的悲慘結局總是與世俗社會生活的結構性缺陷具有著共生性關係。由此,情戀不僅僅是一種私密人生際遇,同時也與人性的升華與沒落、世風的清明與衰頹息息相關。相信林紓英會嫻熟地演練情感文字,穿越一己情感的庭院,穿透歷史塵封的煙雲,在作品中更自覺地凸顯對人性、命運的終極關懷和深沉體味,以清靈之音通過另一種朝聖的路徑抵達人類情感和生命的絕美勝境。
(何志鈞:煙臺市作協副主席、副教授,文學博士,中國戲劇文學學會理事、魯東大學漢語言文學院地域文化生產與開發研究室主任。)
古典美
近年來,新銳散文作家林紓英以其獨特的創作風貌,受到文壇的關注。其文不僅在網上引來無數冬粉的喝彩,也頗受《散文選刊》、《天涯》、《美文》、《散文百家》、《山東文學》、《安徽文學》、《手稿》等傳統紙媒的青睞,並在各類徵文大賽中頻頻獲獎。徜佯林紓英精心營構的文苑,一花一世界,爭妍鬥豔,搖曳生姿,讓人留連忘返。其柔婉的筆致,本真的言說,深情的發抒,波動著讀者的心湖,盪起層層漣漪,或陶醉,或深思,或興嘆。
縱觀林紓英的散文,在其多路向的開掘中,泛著古典遺韻之光的文化散文與洋溢濃郁親情的散文尤為特出。
文學是人學。寫人,如果不走進人物幽微的內心世界,觸摸其情感的秘弦,那所寫多為浮光掠影的印象,並不能呈現人物的真性情。林紓英顯然深諳此道。她循著古詩詞的脈絡,於表露人物本真情感的詩詞之境中尋幽探勝,感知那妍美幽約、哀惋頑艷文字背後的秘響旁通,打撈那一段段風花雪月的纏綿情事。她帶著盈懷的幽幽情愫,以理解之同情,用詩性唯美的幽婉之筆,深入寫作對象內心的柔軟部位,抉幽發微,隨情婉轉,與意徘徊,將人物生命中那令人興嘆不已的華美與悲涼,再現在讀者面前。於是,那些消隱於歷史迷濛煙雨中的身影,絡繹而來。那多情似我以卿狂,一樹梨花壓海棠的風流詞人張先,那更深難耐錦衾寂,潸然看斷梨花落的斷腸人朱淑真,那春不見,幽恨莫重提的薄命才女賀雙卿,那寧負如來不負卿的一代情僧倉央嘉措,那萬葉千聲皆是恨,都只為這風月情濃的惆悵客歐陽修,那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李清照,那銜恨只同天上月,未曉年年向誰圓,顧影而自憐的馮小青,……讀他們的故事,頗有悲涼之霧遍披華林之感,讓人扼腕嘆息,甚至泫然淚下。
林紓英在談及如何欣賞宋詞時如是說:“最好是在沐浴更衣後,撇開光電,月光融融的夜晚,燃一柱薰香,點一根紅燭,手邊是透明的高腳玻璃杯,灌半盞花雕,於妖艷曖昧中,率一份浪漫的情致,懷一顆虔誠的心,於淺斟慢飲,於低吟淺唱中,去體味宋詞那份無限的婉約與曼妙。”林紓英提倡挾情入境品賞宋詞,品宋詞如此,其為文亦如是。她將自己柔婉而率真的情感洇染於文本中,或幻入文境,與人物對晤,或幻為某一角色,披露心跡,或直抒胸臆,或融情於議,或賦詞抒懷,這一切,令其文化散文別具風味。譬如《多情似我以卿狂》,她踅入幻境,攜滿懷情愫,直面張先,於溫婉絮語中,梳理著張先的悠悠情事,對其濃郁的“小資情調”大加讚嘆,徑呼“這——深合我心!”譬如《春不見,幽恨莫重提》,她為苦命的才女賀雙卿情不能已,悵然嘆惋:“賀雙卿,你不眠了我的昨夜,你糾纏了我的今天。淒風苦雨中,我悲你短短的一生,悵你愁苦的糾纏,把娉婷搖曳的你,都化作了我筆下的《苦蓮》,祭你長眠!……算春頭春尾,也難算春夢春醒。甚春魔,做一場春夢,春誤雙卿!”譬如《寧負如來不負卿》,對一代情僧的悲劇命運,她賦詞抒懷,幽幽興嘆,傾訴倉央嘉措那繾綣情思:“此刻,我以平靜的表情輕輕敲擊著鍵盤,內心卻波翻浪涌,一任思緒驅策我靈動的指尖,擬一首《蝶戀花》,我把你的精彩重現,與你一道把情路輾轉:善慧梵音說定數。修得輪迴,可可與卿縛。欲將佛前雲雨住,奈何情業冠心路。半卷經書猶未悟。一蹙黛眉,蹙到佛心處。萬法難堪紅粉誤,慈航普度度情緒。”作家披情入文,情思搖漾,樂人物之所樂,悲人物之所悲,或贊或嘆,將讀者引入迷離惝恍之境,於美的生成與凋謝中,深味著人物的苦樂悲歡。
文風與寫作對象相諧,是林紓英文化散文的一個特色。她寫這些古代的文人墨客才子佳人,特別講究詞采的華美豐贍。林紓英本是詩人,尤擅古詩詞,其古詩詞,取婉約一路,柔婉如水,纏綿悱惻,妍美幽約。她以詩性之筆為文,將我們帶入洋溢著詩情畫意的古典意境中,在清雅唯美的文字里品味古舊時光里的風花雪月愛恨情仇。如“那一晚,月光溫靜如水。你柔媚嬌嬈,持著雪羽的團扇,在我面前,款款若楊柳扶風的舞,歌如鶯滑燕囀,明眸汪著一潭春水,波光流盼。裙風帶過,繚起陣陣似麝的霧,如蠱,我深深的惑,被你沉沉的醉。”(《萬葉千聲皆是恨》)“菊花殘去梅花開,春又近寒食,室外已是千般光景。奈何此際,偏叫斜風細雨惹春寒,不由人,心兒蕭索,意興闌珊!”(《李清照為伊消得人憔悴》)“湘簾不捲,朱戶長閉,它鎖住了我的人,也困住了我的芳心。外面的世界正千花競放,奼紫嫣紅。春的韻幽,春的麗致都與我無關。人何堪,這份淒清,這份孤寂與落寞?”(《朱淑真潸然看斷梨花落》)。隨意擷取一些吉光片羽,其文詞之雅美華茂古意盎然,美不勝收!
優秀作家往往有多副筆墨,林紓英也不例外。如果說詩性唯美的文化散文為其創作之一翼,那么素樸本真的生活散文則是另一翼。生活是寫作的富礦,她以細膩的筆觸,描寫所經見的人事與風物。她悠然走婺源,體味銅缽山的千年風流,悠遊於綠水青山間,發出性本愛丘山的心聲;她緬懷深深師恩,為老師永失愛女,愛妻病癱,兒子被拘押,兒媳另嫁的不幸命運而嘆息;她為相知相契的女友冰冰撥動心弦一抹柔;她為生命中永遠不能消失的過客,那曾經的愛而黯然神傷;她在濃濃親情中體味著人世間的溫暖,感嘆父愛無以回報,母愛難寫難描;她將自己的深深母愛灑向女兒,於艱難無助之境中,吶出孩子你是媽媽生命的全部的強音;……在這些或歡娛、或沉痛、或傷惋、或溫馨的散文中,那些親情散文尤為動人。
親情,是文學永恆的主題。林紓英以素樸本真飽含深情之筆,反覆詠贊著血濃於水的親情。《那一席父親母親的炕》、《與奶奶有關》、《父親的車》、《父愛無以回報》、《母愛 難寫難描》、《母親的天空》、《孩子,你是媽媽生命的全部》,……這一篇篇情真意摯的作品,無不感人至深。譬如《母親的天空》,堪稱佳作。她是孩子的天空,而母親又是她的天空。母愛撐起的遼闊天空,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在為子女遮風擋雨。文中寫她帶孩子到北京治病,她拖著虛弱的身體,苦苦強撐。母親知道後,要來幫忙,為了不要年老的母親來,她拒絕再接母親電話。然而,就在她心力交瘁終於病倒後,沒出過遠門的母親卻一路風塵地從千里之外的煙臺隻身摸來北京。“七月二十二日夜裡十點,服侍孩子睡下,當我拖著疲憊的雙腿邁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我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呼喚:‘英兒!’……對著懷裡的我,媽媽悽惶的叫了我一聲‘英兒,你瘦了!’她就站在醫院的大門口,在來來往往的人群里當眾嗚嗚的哭出了聲,我聽出了她心裡的痛,因為我為我的孩子正經受著如她一樣的心酸與痛楚。‘乖呀,甜甜的病,把你累垮了,你看你瘦的不成人形了。’媽媽哭著一手攬住我,一手把我的胳膊舉到我的眼前,我這才有工夫注意到,我的胳膊已經瘦得脫了形,皮包骨頭,崢嶸著歷歷的青筋。”這裡,描寫母女相見的那一刻,母親的話語、母親的哭泣、母親的動作,讀來催人淚下。魯迅談作文,強調 “有真意,去粉飾,少做作,勿賣弄”。本真的文字最有力量,總能觸動人心。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在時下頗受文壇注目的“非虛構”寫作風潮中,林紓英以在場的姿態,介入生活,感應現實,寫出《機場女警手記》這一“非虛構”文本,彰顯出她的別樣才情。那些手記,或長或短,視覺獨特,文字洗鍊,所記之人事鮮活,往往筆挾情感,袒露生活的堅硬與柔軟,痛感與樂感,在網上連載後,贏得如潮好評,不久前,該文已在《天涯》雜誌“民間語文”欄頭條推出。
好的文字閃耀著迷人的光亮,且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褪。我相信,林紓英的那些散文佳篇,是有著迷人光亮且富有生命力的。
(程思良,中國閃小說學會副會長,中國寓言文學研究會會員,江蘇省作家協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