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燾

林燾

林燾(1921-2006),字左田,語言學家。福建省長樂縣人。1944年畢業於成都燕京大學國文系,後任教於燕京大學、北京大學。任漢字現代化研究會副會長,中國語言學會理事等。研究範圍涉及音韻、語音、語音與語法的關係及實驗語音學等。林燾先生曾任中國語言學會理事、世界漢語教學學會理事會顧問,自中國語言學會語音學分會成立起一直擔任該分會主任;1979年起擔任北京大學中文系《語言學論叢》主編,1989年至1993年任《世界漢語教學》代理主編。於2006年10月28日在北京逝世,享年85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林燾
  • 出生地北京
  • 出生日期:1921年
  • 逝世日期:2006年10月28日
  • 職業:主編
  • 畢業院校:燕京大學國文系
人物年表,伉儷情深,學術生涯,漢語史,現代漢語,學術成就,北京話調查,教書育人,著作年表,人物評價,

人物年表

建國前
1921年生於北京,福建省長樂縣人,中國民主同盟盟員。1939年畢業於北京崇德中學,同年考入燕京大學國文系。
林燾林燾
1944年畢業於成都燕京大學國文系,同年入燕大研究生院學習,師從李方桂先生。
1946年起在燕京大學任助教、講師。在陸志韋先生指導下從事傳統音韻學的研究。
50年代~60年代
1950年與陸志韋先生合著《經典釋文異文之分析》一文。
1952年燕京大學併入北京大學,林燾先生開始在北京大學中文系任教。
1955年起任副教授
1957年發表的《現代漢語補語輕音現象反映的語法和語義問題》。
1962年發表的《現代漢語輕音和句法結構的關係》對現代漢語語音和語法、辭彙的關係做了較深入細緻的探索,被認為具有開創性的意義,受到語言學界的普遍重視。以後林燾的研究興趣逐步轉向語音。
1963年發表的《北京話連讀音變》為研究北京話音位系統和語素變體等問題提供了豐富的例證。
文化大革命時期
70年代初,林燾主要從事《古代漢語》教材和《古漢語常用字字典》的編寫和審訂工作。
80年代~90年代
“文化大革命”結束後,領導建立了全國高校第一個現代化語音實驗室——北大中文系語音實驗室,個人的研究方向也就轉為實驗語音學,開始用現代實驗語音學的方法研究現代漢語語音。
林燾林燾
1980年3月被選為漢字現代化研究會副會長。10月被選為中國語言學會理事。
1981年起任教授
1987年寫出了《北京官話溯源》和《北京官話區的劃分》兩篇文章,對北京話的歷史來源作了比較詳盡的考證和論述,提出了獨到的見解,並且對目前北京話的使用範圍第一次畫出比較明確的界限,為今後研究北京話的工作打下了堅實可靠的基礎。
1988年起任博士生導師
1984年至1995年任北京大學對外漢語教學中心(今對外漢語教育學院)主任。
1992年退休,返聘繼續指導博士研究生直到1999年。
90年代起,林燾從新的角度對傳統音韻學中的一些問題作了嘗試性的探討。
1992年發表的《“入派三聲”補釋》對北京話清入聲字歸類零亂現象作出分類統計,理出頭緒,並對元周德清《中原音韻》一書的性質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林燾夫婦林燾夫婦
1996年發表的《日母音值考》則是把現代語音學和傳統音韻學結合起來的一次嘗試,對現代漢語聲母r-的實際音值和中古、上古的流變作出了較全面的論述。
21世紀
2002年主編的《20世紀中國學術大典·語言學卷》出版,其中執筆所寫總論“20世紀中國語言學研究”對20世紀中國語言學的成就作出了較全面公允的評述,是進入新世紀後第一篇對上世紀中國語言學發展歷程進行總結性論述的文章。
2006年10月28日,因病醫治無效,在北京逝世,享年85歲。

伉儷情深

林燾先生和夫人杜榮是燕京大學的同學,兩人在大學時就喜愛崑曲,還經常一起登台演出。
妻子杜榮燕京大學西語系的學生,1938年入學,但因為太平洋戰爭爆發,延期到1944年才畢業。從事對外漢語教學時間最長,資歷最深的教師之一。杜榮先生她生孩子休產假的時候,林燾先生還替她上過兩個星期的課。那時的對外漢語教學很零散。不像現在有個組織來管理,也不像現在這樣附屬在中文系下面。
“他們倆人一輩子喜歡崑曲,他們每天下午唱崑曲,晚上則看中央電視台的戲曲頻道。
女兒林還,女婿王庚。兒媳王曉路(有《紀念公公林燾先生》)。

學術生涯

林燾先生的研究範圍涉及漢語音韻學、現代語音學、漢語方言學對外漢語教學等領域。他的學術生涯大致可以可分為三個階段。
林燾林燾

漢語史

第一個階段是在燕京大學求學和工作時期,林燾先生的主要研究方向是漢語史
1950年發表的《〈經典釋文〉異文之分析》(與陸志韋先生合作)是這一時期的代表性成果。這篇文章分析了異文產生的原因及其研究價值,將異文分為普通異文和特殊異文兩類,並按照性質將7950條異文分為7類進行研究。這篇文章為古代方言和漢語語音史的研究提供了豐富的資料和例證,也為考證古代各家經注的異同及正確與否提供了證據。這個階段雖然時間短暫,著述不多,但這一時期的漢語史學習和研究工作為他後來學術發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現代漢語

第二個階段是20世紀50至60年代。
燕京大學併入北京大學之後,林燾先生在北大中文系一直從事現代漢語的教學工作,因此研究方向也由古代漢語轉向現代漢語,在這段時間內,他的研究重點是現代漢語語音,研究工作兼及文字辭彙和語法。他在北京大學漢語教研室集體編寫的《現代漢語》教材中負責撰寫緒論和語音部分。這部教材是全國高校中文系設立現代漢語課程以後的第一部教材。在這個階段,林燾先生開始對北京話的社會變體問題產生興趣。發表於60年代《北京話的連讀音變》一文,把連讀音變分為不自由的連讀音變和自由的連讀音變兩類,並分別列舉了6類和12類情況進行分析研究。這項研究可以看作他在80年代帶領學生對北京話進行全面系統的社會語言學調查的一個預備性的工作。

學術成就

林燾先生學術生涯的第三個階段始於20世紀70年代末期。這時他已年近花甲,但他的學術研究卻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期,他在實驗語音學、方言學、音韻學和對外漢語教學領域都取得了重要的成就。因此,這也是林燾先生學術生涯中最為重要的一個階段。
恢復建立了語音實驗室
20世紀20年代,劉復(半農)先生創建了北京大學語音樂律實驗室,由於種種原因,北大的實驗語音學研究一度中斷。1978年,林燾先生在北大中文系恢復建立了語音實驗室,並開始培養實驗語音學方向的研究生。他本人的第一篇實驗語音學方向的研究論文是《探討北京話輕音性質的初步實驗》。北京話輕聲音節有著區別於正常重音音節若干的語音特點,其中的哪一種是音位性的特點,這是一個長期以來懸而未決的問題, 林燾先生套用語音合成技術和心理-聲學的實驗方法,研究了音長、音強和音高在北京話輕聲音節聽辨中的作用,實驗結果否定了長期以來存在的音強與北京話輕音相關的看法,林燾先生提出,音長是聽辨北京話輕音最重要的參數,同時也指出,在音長的制約下,音高與輕音的聽辨有一定的關係。這篇文章甫一發表,就在語音學界引起了廣泛的關注,直到今天,它仍然是輕聲問題研究中最重要參考文獻之一。林燾先生所領導的北京大學語音實驗室也成為國內實驗語音學界最為重要的學術隊伍之一。

北京話調查

20世紀80年代初期,林燾先生帶領北大中文系漢語專業的部分師生進行過較大規模的北京話調查。在調查過程中,他們採用社會語言學的研究方法,精心設計了調查用的語言量表,對北京城區和近郊以及少數遠郊區縣的口語進行了系統的文本記錄和錄音。林燾先生就這些錄音資料中的一些語音現象進行了社會語言學角度的研究,發表了《北京話去聲連讀變調新探》、《北京東郊陰陽平調值的轉化》和《北京話兒化韻的語音分歧》(與沈炯合作)等文章。80年代中後期,由於城市建設的發展,北京城區和郊縣的人口發生了急劇的流動,北京話原來的地區變體格局已經被打破,林燾先生和學生們的這些調查資料在今天已經成為十分珍貴的北京話的歷史材料。
《北京官話溯源》和《北京官話區的劃分》
在對北京話進行共時的社會變體研究的同時,林燾先生對北京話的歷史來源和北京官話區的劃分等方言學的問題也進行了研究,發表了《北京官話溯源》和《北京官話區的劃分》兩篇重要的學術論文。他在《北京官話溯源》中提出了“北京官話區”的概念,指出從東北地區經過河北省東北部的圍場、承德一帶直到北京市區的這一片相當 廣大的區域內,各方言的聲韻系統十分接近,調類完全相同,調值極其相似,這個區域可以劃為北京官話區。
《日母音值考》
儘管林燾先生自50年代以後教學和科研的方向已由古代轉向現代,但由於他有著深厚的傳統音韻學的功底,因此在語音研究中能夠貫通古今,他對漢語音韻學也始終未能忘懷。撰寫於古稀之年的《日母音值考》是一篇將傳統音韻學與現代語音學有機結合的精彩華章。關於現代北京話中日母的音值,學術界一直有不同的看法。林燾先生從實驗語音學家的數據中發現,現代北京話中日母的聲學特徵與通音相近而與擦音相去較遠,這一發現為確定日母在音繫上屬於通音一類而不屬於擦音一類提供了有力的證明。文章根據現存的音韻史料、日漢對音資料、方言資料和傳統戲曲語言等材料推測,從中古至今,日母在北方通語地區一直以濁擦音或通音為主,在以吳語為中心東南地區的則一直以鼻音為主。文章還根據諧聲字的情況推測,至少在《詩經》時代日母的音值就存在方言上的分歧,當時鼻音是雅言的讀法,擦音則只是少數方言的讀法。《“入派三聲”補遺》、與耿振生合作的《聲韻學》也都發表或出版於20世紀90年代。

教書育人

林燾先生一生中唯一的行政工作是擔任北京大學對外漢語教學中心主任,他在這個工作崗位上辛勤耕耘了11年。20世紀80年代,北京大學在全國高校中率先成立了專門的對外漢語教學機構——對外漢語教學中心(今對外漢語教育學院),林燾先生是該中心的首任主任,他也是新時期中國對外漢語教學事業的奠基人開拓者之一。在繁忙的行政工作之餘,林燾先生親自撰寫對外漢語教學,尤其是語音教學方面的論文,促進這門新興的學科向著科學和健康的道路發展。對於一門新興學科來說,人才的培養至關重要。在漢語中心任職的10餘年中,林燾先生用他全部的熱情,扶植新人,獎掖後學。他在燕南園52號的家是漢語中心教師經常拜訪的地方。他總是耐心聽取年輕人的想法,為他們提出積極的建議;他還通過給眾多老師的教材、詞典、著作寫序的方式來支持他們教學和科研工作。林燾先生在退休之後仍然關注著對外漢語教學工作的發展,他曾經在21世紀來臨之時指出,“近二十年來,在中國語言學領域中最令人矚目的變化大約就要屬對外漢語教學的‘異軍突起’了”。進入新世紀之後,中國的對外漢語教學工作進入了飛速發展時期,這與林燾先生等老一輩對外漢語教學工作者在上個世紀的辛勤耕耘是密不可分的。
《語音學教程》《語音學教程》
林燾先生一生的學術著述數量不算很多,他的學術成果是以高質而不是高產聞名於語言學界。他所撰寫的學術論文中的大部分都成為相關領域的研究者必讀的參考文獻。他與王理嘉教授合作編寫的《語音學教程》自出版以來也一直是中文系高年級學生和研究生語音學課程最重要的教材之一,同時也是理工科和其他文科專業相關領域的學生的重要參考書。這部教材先後在大陸和台灣出版,後來又被譯為韓文在韓國出版。
林燾先生從1962年開始指導研究生,1989年開始指導博士研究生。他在學術上嚴格要求學生,但又給予學生充分的個人發展空間。他所指導的學生,在中文系的研究生中是專業來源分布最廣的,學生有來自中文系和外語系等文科院系的,也有來自無線電系和計算機科學系等理工科院系的,他鼓勵研究生在學好語音學基本理論的基礎上發揮各自的學術特長。因此,他的學生畢業之後,除了從事語音學研究的,也有不少人從事對外漢語教學、言語矯治、言語工程等與語言學相關的領域的工作。

著作年表

林燾先生主要學術著述目錄(按發表年代排序)《經典釋文異文之分析》(與陸志韋合作),《燕京學報》1950年第3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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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漢語規範化問題》,《中國語文》1955年第8期。
《福州人怎樣學習國語》(與高名凱合作),文化教育出版社,1956年。
現代漢語補語輕音現象反映的語法和語義問題》,《北京大學學報》1957年第3期。
現代漢語》(與漢語教研室同仁合作,負責撰寫緒論和語音部分),高等教育出版社,1958年。
現代漢語辭彙規範問題》,《語言學論叢》第3輯,上海教育出版社,1959年。
現代漢語輕音和句法結構的關係》,《中國語文》1962年7月號。
《陸德明的經典釋文》,《中國語文》1962年3月。
北京話的連讀音變》,《北京大學學報》1963年第6期。
《語音教學和字音教學》,《語言教學與研究》1979年第4期。
北京話兒化韻個人讀音差異問題》,《語文研究》1982年第2輯。
《國語里的V》,《漢語學習》1982年第6期。
《探討北京話輕音性質的初步實驗》,《語言學論叢》第10輯,商務印書館,1983年。
《聲調感知問題》(與王士元合作),《中國語言學報》第2期。
北京話去聲連讀變調新探》,《中國語文》1985年第2期。
北京語音實驗錄》(林燾、王理嘉主編),北京大學出版社,1985年。
北京官話溯源》,《中國語文》1987年第3期。
北京官話區的劃分》,《方言》1987年第3期。
《京劇韻白聲調初析》,《王力先生紀念論文集》,商務印書館,1990年。
20世紀中國學術大典
《語音探索集稿》,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1990年。
北京東郊陰陽平調值的轉化》,《中國語文》1991年第1期。
《“入派三聲”補遺》,《語言學論叢》第17輯,商務印書館,1992年。
《語音學教程》(與王理嘉合作),北京大學出版社,1992年。台灣五南圖書出版公司,1995年。
《北京話兒化韻的語音分歧》(與沈炯合作),《中國語文》1995年第3期。
《語音研究和對外漢語教學》,《世界漢語教學》1996年第3期。
《日母音值考》,《燕京學報》1996年新1期。
聲韻學》(與耿振生合作),台灣三民書局,1998年。
《林燾先生語音學論文集》,商務印書館,2001年。
《20世紀中國學術大典·語言卷》(主編),福建教育出版社,2001年。
李方桂全集·第十二卷》(與吳宗濟合編),清華大學出版社

人物評價

林燾先生在學生心中是既是嚴師,更是寬厚的長者。學業上的問題自不必說,學生們在生活中遇到其他方面的困難,總是願意到導師那裡傾訴,因為他們總能得到林燾先生和師母杜榮先生的熱情的幫助和耐心的寬慰。先生嚴謹求實的治學風格、淡泊名利的人生態度、寬厚待人的道德風範,是學生們心中永遠珍藏的最為寶貴的財富。
20世紀中國學術大典20世紀中國學術大典
“只要是林燾先生的學生,都不會不熟悉燕南園52號,也就是先生的家。對於我們,先生家的大門永遠是敞開的。先生特別關心後學,我們寫書,寫教材,請他寫前言,他總是有求必應。在我們的心目中,他是讓人敬重的長者,既像家長,又像朋友。”——李曉琪教授
“1958年入學的,那會兒,條件不好,大家都穿得挺差的,但林先生上課,每次都是西服革履。他的聲音特別好聽,發音尤其好。那會兒國語用得還不是很普遍,同學們來自五湖四海,各說各的方言,先生就要求我們必須說國語。他還針對不同地區的學生不同的發音特點,編寫歌謠,以糾正發音。當時給湖南的同學編的是:‘真冷,真正冷,突然一陣風,真冷’。上他的課,大家都高興得不得了,就像聽一場戲似的,沒多會兒就結束了。”——趙燕皎教授
“林先生不嫌棄民院畢業的北大碩士,不嫌棄這個粗心直爽的北方青年,免試專業課(只考英語)錄取為博士生,並在四年中悉心指導我去全國調查,一遍一遍地修改我的博士論文。1994年春天,先生住進了北醫三院,仍在病床上修改我的論文,有時一隻手扎著吊瓶針,一隻手費力地改寫論文,十分感人。”——北方民族大學副校長的趙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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