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爾·博穆博果爾:(公元?~1641年),鄂溫克族,烏魯蘇穆丹屯人(即雅克薩城,今黑龍江上游俄羅斯阿爾巴津)。著名明末清初鄂溫克民族英雄,阿拉邊前氏鼻祖。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杜拉爾·博穆博果爾
- 民族:鄂溫克族
- 出生地:烏魯蘇穆丹屯
- 逝世日期:1641年
個人簡介,人物經歷,
個人簡介
杜拉爾·博穆博果爾:(公元?~1641年),鄂溫克族,烏魯蘇穆丹屯人(即雅克薩城,今黑龍江上游俄羅斯阿爾巴津)。著名明末清初鄂溫克民族英雄,阿拉邊前氏鼻祖。
人物經歷
杜拉爾·博穆博果爾,是索倫部烏魯蘇穆丹屯的一個屯長,他精通武藝,才幹出眾,勢力強壯,因此形成了一個包括杜拉爾、敖拉、墨爾迪勒、布喇穆、塗克冬、納哈他等部落聯盟的首領,雄據一方。
杜拉爾·博穆博果爾迫於當時的形勢,在後金崇德二年(公元1637年)農曆閏4月12日,“率八人來朝,貢馬匹貂皮。”受到清太宗愛新覺羅·皇太極的盛情款待。杜拉爾·博穆博果爾在盛京(今遼寧瀋陽)居住了近兩個月,直至農曆6月5日,清太宗才遣其還鄉,臨行時“賜以鞍馬、蟒衣、涼帽、玲瓏鞓帶、撒袋、弓矢、甲冑、緞布等物有差”。
後金崇德三年(公元1637年)農曆10月17日,杜拉爾·博穆博果爾等再次來朝,“貢貂皮、猞狸猻等物”。其實,杜拉爾·博穆博果爾兩次來盛京朝貢,並不是誠心歸附,而是藉機觀察後金政權的虛實。杜拉爾·博穆博果爾深感後金政權對自己的威脅,不願意歸順後金,自此拒絕朝貢,並聯合了索倫各部反叛後金,一時“江(即黑龍江)南北各城屯俱附之”。
清太宗見此情況,“慮其勢盛,不可制”,因此決定集中兵力對索倫地區第二次征討,以鎮壓杜拉爾·博穆博果爾的反叛。
後金崇德四年(公元1639年)農曆11月8日,清太宗命滿洲正白旗統領佟佳·薩穆什喀、鑲黃旗統領瓜爾佳·索海等率後金軍往征,諭曰:“爾等師行所經屯內,有已經歸附納貢之屯。此屯內又有博穆博果爾取米之屯,恐爾等不知,誤行侵擾,特開列屯名數目付爾,毋得違命騷擾侵害。行軍之際,宜遣人哨探於前,防護於後,加意慎重,勿喧譁,勿參差散亂,勿忘紀律。爾等此行,或十八牛錄新滿洲,或添補缺額牛錄之新滿洲,各固山額真、梅勒章京、甲喇章京、牛錄章京,詳加查閱,視其有兄弟及殷實者,令從征,爾等亦應親加審驗,左翼主將薩穆什喀,副將伊孫,右翼主將索海、副將葉克書,或兩翼分行,則各聽該翼將令,或同行,則總聽兩翼將令,凡事俱公同酌議行之。”
顯然,清太宗此次用兵的主要打擊目標就是杜拉爾·博穆博果爾,而對“已經歸附納貢之屯,毋得違命騷擾侵害。”並把出征的軍隊分為左右兩翼,左翼主將為薩穆什喀,右翼主將為索海,分行“則各聽該翼將令”,同行“則總聽兩翼將令”,行軍之時要求“哨探於前,防護於後,加意慎重”,“勿忘紀律”,以得勝而歸。
後金崇德五年(公元1640年)農曆3月8日,佟佳·薩穆什喀、瓜爾佳·索海等遣牛錄章京法談、宜爾格得等返回盛京,向清太宗奏報此次進軍和戰鬥情況,奏稱:“臣等至忽麻里河分兵,各旗照定地方攻取。因道路遼遠,公同議定,四十日至鑲藍旗派定兀藍海倫屯。乃令梅勒章京承政伊孫率每旗章京一員,每牛錄下兵二人,往喇里闡地方。薩穆什喀、伊孫既行,有鐸陳、阿撒津、雅克薩、多金四木城人拒敵不降,因令右翼梅勒章京率兵來助,葉克書、拜、阿哈尼堪、譚布、藍拜、吳巴海率每旗章京二員,並各旗有俘獲者每牛錄下兵二人,無俘獲者每牛錄下兵三人助戰。遂克雅克薩城。當攻城時,焚燒城南關廂,綏黑德汛地先舉火,因獲其地,八旗章京各一員,各率兵二十人前進。時和托率纛先入,朱瑪喇次進,俱以火攻克之。時有達爾布尼、阿恰爾都戶、白庫都、漢必爾代四人聚七屯之人於兀庫爾城,薩穆什喀、伊孫、穆成格、拜令眾軍乘旦攻城,嘉隆噶汛地舉火,至晚克之。及至鐸陳,力攻一日,至次日,復欲進攻,聞各路報博穆博果爾索倫之兵來戰,恐傷我兵,遂還。兀魯蘇屯之博穆博果爾、索倫、俄爾吞、奇勒里、精奇里、兀賴布丁屯以東,兀朮訥克、巴哈納以西,黑龍江額爾圖屯以東,阿里闡以西,兩烏喇兵共六千,來襲正藍旗後隊,索海率每牛錄兵五人設伏,薩穆什喀護輜重殿後,二人率眾章京擊敗敵兵,斬殺甚眾,生擒四百人。既敗博穆博果爾後,隨攻取其營。營內敵兵單弱,正白旗先入,正紅旗、鑲黃旗俱相繼馳入,敵遂遁。又薩必圖、卓布退、吳班、宜爾格得率兵九十人,往助薩穆什喀。時有鐸陳、阿薩津二城兵四百人阻截,我兵擊敗之,斬五十人。薩穆什喀令伊孫率章京五員,兵一百三十人,於鐸陳地方設伏,斬敵七十人。又遣阿哈尼堪、巴山、郎圖、薩祿率兩甲喇兵,往攻掛喇爾屯。屯內人來詣索海言,屯內有索倫兵五百。索海、喀喀木、甘都率兵往攻,奪柵而入,斬二百人,生擒一百三十人。八旗共獲男子二千二百五十四人,婦女幼稚共四千四百五十名口,貂、猞狸猻、狐、狼、水獺,青鼠等皮共三千一百有奇,貂、猞狸猻、狐、狼等裘共二十領。”
後金崇德五年(公元1640年)農曆3月24日,瓜爾佳·索海、佟佳·薩穆什喀又遣黨習、郭查等回盛京奏報疏曰:“臣等前奏獲二千二百五十四人,後自額蘇里屯以西、額爾土屯以東,又獲九百人,共獲男子三千一百五十四人,婦女二千七百一十三口,幼小一千八百九十口,共六千九百五十六名口,馬四百二十四,牛七百有四。又先後獲貂、猞狸猻、狐、狼、青鼠、水獺等皮共五千四百有奇,貂、猞狸猻、狐、狼皮等裘共二十領。”
此次出征,後金軍隊雖然取得了一些戰果,但是反叛首領杜拉爾·博穆博果爾根本就沒有被擒獲,索倫地區仍未能統一,這與往征的將領所犯錯誤是分不開的。
出征主將佟佳·薩穆什喀“本旗所得三屯人民,不加撫揖,其弓矢不行收取,又不齊集三屯人民,並歸一處,又不嚴飭兵將留守,每屯止留章京二員,兵五十人,其餘兵將俱擅帶還,違命不守汛地,竟征正藍旗地方,以致三屯人叛,鑔。既知三屯欲叛,復調還章京三員及眾兵,止留章京三員,兵六十人於後,護送疲敝人馬,及三屯作叛時,章京二員,兵三十七人俱被殺鑔。迨攻作叛之都達陳屯,七旗皆即時運木,薩穆什喀本旗遲至次日方運,鑔。博穆博果爾兵攻掠正藍旗輜重,彼坐視不救,以致甲士二十二,廝卒二十四為敵所殺。”
另一名主將瓜爾佳·索海,“不嚴守本翼俘獲人,又不堅立營寨,各旗人眾亦不令各集一隊,以致系禁人脫逃,本翼士卒被殺”。
正藍旗梅勒章京伊孫,“既見博穆博果爾兵攻掠本旗輜重,不急入援,坐待葉克書至,以致本旗甲土、廝卒共四十六人為敵所殺”。正藍旗將領伊勒慎,擒獲叛將噶凌阿,“防守不嚴,以致脫逃,鑔。噶凌阿餘黨及俘獲二百二十人,又不嚴行系禁,及杜拉爾·博穆博果爾來攻,遂失其地。
及擊敗杜拉爾·博穆博果爾的反叛聯軍時,鑲紅旗汛地追擊余軍,伊勒慎不於汛地邀截,坐視博穆博果爾及餘眾二百遁去”。鑲藍旗將領席林,“獲噶凌阿之媳,收留帳內,不防守噶凌阿,以致脫逃,及杜拉爾·博穆博果爾來攻,不堅守營寨,為敵所奪,敗走被殺”。
因此,清太宗二次對索倫用兵,實際上未能獲得全勝,損兵折將,這和主將佟佳·薩穆什喀、瓜爾佳·索海等人指揮有誤所致,因此回到盛京後,這二人不久均被議罪,受到懲罰。
但是,這次後金軍進兵索倫地區,得到了達斡爾族人部落首領巴爾達齊的支援。當杜拉爾·博穆博果爾叛起,黑龍江“南北各城屯俱附之”時,巴爾達齊“審廢興,明去就,懷忠不二,以庇其族,”因此,“不為動,堅壁待王師”。正如巴爾達齊自己所言:“其小兀喇(即精奇黑江)各處皆往助博穆博果爾”,“惟我多科屯人,未曾附逆,”始終堅定的站在後金政權一邊。同時,他還協助後金軍平叛,即所謂“同黨相殘,又能率爾兄弟協力納款,”並進行大量的策反工作,說服了原已參加叛亂的果博爾屯的溫布特、博和里屯的額爾噴、噶爾塔孫屯的科奇納、木丹屯的諾奇尼、都孫屯的奇魯德、兀喇喀屯的博卓戶、得都爾屯的科約布魯,“七屯之人歸朝”,從而削弱了杜拉爾·博穆博果爾的軍事勢力,為後金軍進攻索倫地區作出了貢獻。因此,後金軍“大捷後,七屯之人已歸額駙巴爾達齊”。
清太宗對索倫地區二次用兵,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戰果,但是首犯杜拉爾·博穆博果爾未擒獲,動亂的隱患依然存在,為了統一黑龍江上游廣大的索倫地區,於是決定第三次派兵出征。清太宗對諸貝勒大臣曰:“博穆博果爾自叛後抗拒我軍,彼時朕已定計,欲令其北遁,以便擒獲,故揚言我軍將於黑龍江地方牧馬,必擒博穆博果爾。”可見清太宗在興兵之前已設了一計,目的是要擒獲杜拉爾·博穆博果爾,平定反叛。
後金崇德五年(公元1640年)農曆7月27日,清太宗命梅勒章京佟佳·席特庫、富察·濟席哈等率護軍並徵集外藩蒙古官屬兵丁往征索倫部,同時遣內大臣巴圖魯詹、理藩院參政尼堪、副理事官紐黑傳諭外藩蒙古曰:“所征之官屬兵丁,俱會於內齊所居地方,悉令較射,選其壯勇者令席特庫等將之以行,以從征官屬兵丁之數,敖漢、奈曼、吳喇忒、吳本下巴海、內齊、桑噶爾下穆章及四子部落兵,共二百四十名。令益爾公固、圖哈納、綽隆為嚮導。其從役官屬兵丁,駝馬甲冑器械糗糧等物,俱命細加檢閱,遣之。”
杜拉爾·博穆博果爾中了清太宗所設之計,率軍“北遁”,以待襲擊準備幫助後金政權的蒙古軍。可是,佟佳·席特庫與富察·濟席哈卻早已經率領後金大軍“從蒙古北邊往追擊之。席特庫等越兩月十三日,至甘地,獲其弟及家屬。又越十四日,至齊洛台地方(今俄羅斯赤塔州),遂獲博穆博果爾及其妻子家屬,共男婦幼稚九百五十六名口,馬牛八百四十四。”
後金崇德六年(公元1641年)農曆1月16日,佟佳·席特庫、富察·濟席哈率八旗護軍及外藩蒙古兵,押解杜拉爾·博穆博果爾等人回到盛京,受到清太宗的盛大歡迎。至此,杜拉爾·博穆博果爾的叛金歷程被完全平定,後金政權完成了對黑龍江上游索倫地區的統一。
清太宗愛新覺羅·皇太極統一黑龍江上游的索倫地區,具有十分重要的戰略意義:第一,索倫諸部歸附的人口,皆被編入滿洲八旗,擴充了後金政權的兵源和實力,增強了對明王朝戰爭的軍事力量;第二,索倫地區成為後金政權乃至後來滿清政府抗拒沙皇俄國勢力入侵的前哨陣地,索倫部就是最重要的抗擊力量,為保衛國家完整作出了不朽的貢獻。
杜拉爾·博穆博果爾被俘後,其後裔族人中有退居阿拉邊前屯者,即今俄羅斯西伯利亞尼布楚(阿勒巴金)烏庫爾鎮,分稱阿拉邊前氏,世代相傳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