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同的後半生:弘一法師》由王湜華著,被豐子愷稱為“文藝的園地,差不多被他走遍了”的李叔同,由於種種原因而走上了世俗眼光中的消極人生之路,1918年,披剃於杭州虎跑定慧寺,遁入空門,做了一個名“演音”、號“弘一”的僧人。一名曾經純正而且優秀的藝術家,穿上百衲衣後,從觀念到行動皆發生了深刻的變化,斷絕塵緣,超然物外,幾乎廢棄了所有的藝術專長,耳聞晨鐘暮鼓,心修律宗禪理,藝術家的李叔同變成了宗教家的弘一法師。
基本介紹
- 書名:李叔同的後半生:弘一法師
- 出版社:京華出版社
- 頁數:360頁
- 開本:16
- 作者:王湜華
- 出版日期:2008年7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807245346, 7807245344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作者簡介
圖書目錄
一、出家前的準備與安排
二、為好友母親寫墓志銘
三、剃度之前的居士生活
四、愛徒李鴻梁深情探望
五、眾說紛紜的出家之謎
六、弘一法師人生三層樓
七、以殉教應流血答友人
八、勸阻弟子潘天壽出家
九、為弟子學畫指點迷津
十、吳昌碩詩贈弘一法師
十一、與道侶一起超度黃犬
十二、葉聖陶筆下的李叔同
十三、撰寫佛說無常經序言
十四、閉門謝客而隱居修行
十五、法師佛門對待塵俗事
十六、為謝絕緣務約法三章
十七、元旦開筆書贈楊白民
十八、為侍廚陳阿林作傳記
十九、在杭州上海衢州修行
二十、交代化緣所得之用處
二十一、法師嚴守律學二三事
二十二、訪上海舊居城南草堂
二十三、1926年在廬山寫經
二十四、未能成行的歸家之旅
二十五、放棄刺血寫經的念頭
二十六、少貼郵票即為犯盜戒
二十七、首次遺囑交給劉質平
二十八、非同尋常的樸素生活
二十九、平息滅佛逐僧之風波
三十、為護生畫集費盡心機
三十一、法師與護生畫集續集
三十二、豐子愷賡續護生畫集
三十三、李芳遠眼中的李叔同
三十四、途經廈門與閩南結緣
三十五、弘一法師的佛學理論
三十六、重返杭州虎跑寺靜養
三十七、厘補並校點華嚴疏鈔
三十八、白馬湖畔建晚晴山房
三十九、舊友相聚時潸然淚下
四十、聽法會當眾泣下如雨
四十一、瘧疾後法師元氣大傷
四十二、善始善終的弘一法師
四十三、輯蒗益警訓成寒笳集
四十四、對芝峰法師寄予厚望
四十五、發明推廣聽鐘念佛法
四十六、自治傷寒病於法界寺
四十七、發表《人生之最後》演講
四十八、發表《改過實驗談》演講
四十九、立誓發願弘揚南山律
五十、為忠烈詩人韓偓立傳
五十一、表彰貧兒捐錢購宋藏
五十二、身體力行整頓僧教育
五十三、萬壽岩念佛堂演講詞
五十四、臥病泉州草庵立遺囑
五十五、大病初癒後致力弘法
五十六、郁達夫拜謁弘一法師
五十七、作運動會歌宣傳抗戰
五十八、青島湛山寺弘揚佛法
五十九、為護法故,不避炮彈
六十、高呼“念佛不忘救國”
六十一、為推崇佛法略釋十疑
六十二、佛法宗派及佛法學習
六十三、以“應酬的和尚”自責
六十四、徐悲鴻作法師半身像
六十五、國小教育為育人之基
六十六、倡言“念佛不忘救國”
六十七、悲欣交集,圓寂泉州
六十八、綿延不絕的追思紀念
文摘
他對於在家時的“俗物”中,寫的字,用的書等,不是送給了摯友夏丐尊,就是送給了自己的學生劉質平、豐子愷等人;把以前的用印都捐贈予西泠印社,一些衣物生活用品分送給學校工友等人,對家人,相對而言,則幾乎沒有什麼安排。這大概是出家所遇到的最難處理的問題吧。如果跑回家去,向老婆孩子當面說,自己要去當和尚了,以後再不回家了,老婆孩子如果抱著腿、牽著袖,就是不放手,豈不尷尬!甚至動搖了出家的決心,豈不更是前功盡棄!
一直苦苦守在天津老家,帶著李準、李端兩個兒子的俞夫人,得知李叔同從日本又帶回來了個洋女人,住在上海,就是不回家,也拿他沒辦法。一心仍撲在扶養好兩個兒子上,作為寄託,寄希望於天增歲月人增壽,盼望丈夫還會有回心轉意的一天,再次回到她的身邊,回來看望兩個親生兒子。出家的訊息傳來,使她這一線微弱而可憐的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李叔同的哥哥李文熙,操持著這箇舊式的大家庭也真不容易。弟媳婦帶著兩個兒子與他住在一起,在李叔同沒有出家時,雖已另娶了日本老婆,但總還有點象徵性的貼補家用,現在好了,徹徹底底都得由他來負擔弟媳一家三口的生活。看來作為兄長,對弟弟的不顧家小亦提出過質問,但所得到回答卻是:“你們只當我得‘虎列刺’(霍亂)死去就完了。”這算不算是相當不負責任的態度呢?!看來這正是出家人人人要過的生活關吧l釋迦牟尼不也是乘老婆孩子半夜熟睡悄悄出家的嗎!
李叔同臨出家前,預領了三個月的工資,分成三份,一份連同自己剪下的鬍鬚,托上海城東女校校長楊白民,囑咐他,等他剃度之後再交給住在上海的日籍夫人;第二份寄給省政府,囑轉北平內務部,用來辦理脫俗籍轉入僧籍,作為印花稅及手續費之用;自己留了一份,作為受戒時補充齋飯的費用。真可謂安排得細緻周密而妥帖。
農曆五月,那時還只說是要入山修行,李叔同便提前完成了學業考試,把舊日已裝裱成手卷的朱慧百、李苹香兩個妓女所送給他的書畫扇面二件,特地在引首上題了“前塵影事”四個大字,又題上‘息霜舊藏此卷子,今將入山修梵行,以貽丐尊。戊午仲夏並記。”下面打的是“李嬰居士之印”,鄭重地贈送給夏丐尊珍藏。這裡是不是還牽掛著一絲絲的凡情留連呢?
另有一橫幅,寫的是《高陽台·憶金娃娃》,也在左下的空白處題上了“戊午仲夏將入山,檢奉丐尊藏之。演音。”亦一併贈予夏丐尊。其實這首《高陽台》,早在民國元年就己寫贈給過夏丐尊,詞題是《為歌郎金娃娃作》,橫幅左下角題的是:“丙午(1906,光緒三十二年)舊作,寫奉勉旃先生大家一笑。壬子(1912,民國元年)七月雨窗。息霜。”
贈送給夏丐尊的書法作品還很多,在此就不一一介紹了。僅從上述,不難看出,李叔同對夏丐尊的交情之一斑。正如柯文輝所指出的:他與丐尊是心魂之交,情超手足,語默會心,無人可以替代。
弘一法師在家時所用印章甚多,他自己又精擅此道,所以自刻印與友人刻贈的印都不少。在他出家時,統統贈予了西泠印社。印社當然十分珍重,特在印社西邊環行上山的迴廊最高處石壁上,鑿龕寶藏,龕口封以大理石,由李叔同的印友葉舟用篆書題“印藏”兩個大字,並作題記云:“同社李君叔同將祝髮入山,出其印章移儲社中。同人用昔人‘詩冢’、“書藏”遺意,鑿壁庋藏,與湖山並永云爾。戊午夏,葉舟識。”遂成為西泠印社史上不凡的一頁,從而也成為西泠印社中之重要一景。筆者幼時上杭州、游西湖,就必到印社一游,而主要目的也在憑弔j比‘‘印藏”。建國初年再去,猶存:近年再往,竟已不見,連一點痕跡也沒留,為之悵失已久。後來聽說,印社已將其開發出來,供印人及世人瞻仰觀賞。由此亦可見印人與世人對李叔同印藏珍重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