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朱金紅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江蘇省南通市三餘鎮
- 出生日期:1968年12月
相關事件,進展報導,閃電出院,出院之後,網路評論,
相關事件
從2007年開始,“朱金紅得了精神病”的訊息開始從其母唐美蘭、姐姐朱鳳、朱惠等人的口中傳出,朱在南通的同學、朋友等人不時會莫名其妙地接到電話,被告知這一“最新訊息”。遠在東北的大伯朱頌林,也曾接到唐美蘭的電話,她在那頭讓一個自稱精神病院醫生的男子“證實”朱金紅有病……其間,朱金紅一位知心好友曾為此善意地“騙”她到醫院做檢查,結果是毫無問題。
2008年12月和2009年5月,彼時分別租住在南通北郭新村和在北京處理房產事宜的朱金紅,兩次遭遇有唐美蘭攜姐姐、姐夫以及陌生男子等人參與的疑似“綁架”,兩次事件都驚動了當地110,唐美蘭對出勤民警宣稱女兒有病,必須送到醫院看病,而無視勸阻。所幸,在熱心人士的幫助下,朱金紅兩次都得以逃脫。
今年3月5日,從日本回國的朱金紅第三次在南通遭遇娘家人的疑似“綁架”,並在3月8日被強行送到南通市第四人民醫院,至今已逾半年。且在朱入院次日,唐美蘭就向南通市崇川區法院提起訴訟,要求認定“朱金紅無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以期將其名下所有財產交由她打理。此案歷經波折,最後不但在司法鑑定環節沒有結果,更因唐美蘭等人中途退庭而以撤訴處理。
入院後,朱金紅多次找機會向朋友、同學求救,並委託他們找到了之前有過接觸的上海亞太長城律師事務所南通分所沈如雲律師,請求法律援助。但由於作為監護人的唐美蘭始終堅持朱有病,而在沒有第三方再次對朱作出精神鑑定的情況下,南通第四人民醫院同樣一直認定朱有病。
時隔多日,事件隨著熱心人士疾呼、發帖而漸漸引起各方關注。“放人”的聲音四起,有關部門甚至就如何放人問題多次召開由人大、政法委、法院、婦聯等部門參加的協調會。但南通第四人民醫院儘管已經承認朱“具備了出院條件”,但根據行業常規必須“誰送來誰接走”,否則堅決不放人。一方面是唐美蘭認定必須在朱簽了財產轉讓委託書後才接人;另一方面朱金紅抵死不願跟娘家人走,因為她擔心回家將面臨更不可測的危險,事態長久陷入僵持,朱金紅繼續在醫院裡度日如年。
最新的進展是,迫於各方面的壓力,南通市第四人民醫院一邊繼續做唐和朱的說服工作,希望最後結果仍能按照所謂“常規”進行;一邊勉強同意相關部門8月25日協調會上所決定的,由朱的同學朋友,在簽訂了一系列承諾書後接朱出院。但由於還要“完善治療過程及辦理相關手續”,具體時間至今遲遲未定。
當然,對於上述的這個版本,事情的另一當事人唐美蘭有自己的說法。
儘管是這樣的情況,但唐美蘭卻說女兒沒有意識到她自己有病,外人也很難從表面上看出來。“她就是妄想精神分裂症,你看是一時看不出來有這個病的。”這樣的情況斷斷續續,後來朱金紅還是與日本丈夫離了婚。至於女兒說唐美蘭幾次強行帶走她,也是朱金紅懷疑自己的母親要陷害她。唐美蘭說,女兒離婚後行蹤不定,做母親的擔心她出意外,就想帶她到醫院治療。“我上海、南京、北京、廣東都去過了,但找不到我女兒,我那個急的喔。”因為怕女兒反抗,唐美蘭特意讓當時在派出所當民警的大女婿開了小女兒有精神病的假證明。
電視畫面里,這個73歲的乾瘦老太極具爆發力。她聲音洪亮,喜歡在說話時不停揮舞雙手;她說起女兒的“病情”時常會突然老淚縱橫;她認為所有認為女兒沒病的人都是居心不良,“想圖謀財產”;她提起過法律,說如果女兒真沒病,自己就是在犯法;她的爆發力在說到女兒房產問題時達到高潮,“如果不寫委託書,就是病沒好透,我是不可能把她接回來的。”這一高潮時刻被央視鏡頭完整記錄……
進展報導
被指為房產送女兒進精神病院母親拒收律師函
在多方努力下,昨天下午,報記者終於通過南通四院的電視監控系統看到了身陷“瘋人院”的朱金紅,這是從朱金紅被其母親唐美蘭強制送進醫院治療以來,外界首度在監控中看到她的樣子。此時此刻,問她在那裡過得好不好的客套話顯得蒼白而無力,讓這個可憐的女人早點離開這塊禁閉之地才是最實際有效的做法。讓人高興的是,朱金紅離開“瘋人院”的法律程式正在一步步予以實施。醫院已經向朱金紅的直系親屬們發了催領的律師函。朱金紅的人身自由,已經可以預期。
通過監控鏡頭記者終於見到了朱金紅
白色長褲、橘黃上衣,梳著清爽的馬尾辮,恬靜地坐著……這是昨天,記者在南通第四人民醫院監控室螢幕中見到的朱金紅。儘管自始至終,她都沒有面對鏡頭,但至少,眼前這個瘦削柔弱的身影,已能讓所有關注朱金紅命運的人稍稍放心:她正在平靜和安全中等待著自由。
昨天在南通市第四人民醫院,記者和業務副院長王麗娟對話了整整兩個小時。記者絲毫沒有掩飾,見到朱金紅並確認她的安全無虞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但一如數日前央視同行在此處的碰壁,王麗娟無比堅定地、一次又一次回絕了記者的請求,結論讓人絕望:外人如需探視,必須得到朱金紅監護人的同意。以記者的自知之明,不會奢望唐美蘭老太太能開方便之門。
“我們可以不照相,不採訪,甚至不驚動朱金紅,就想看一看她現在的狀態。能讓許多關心她現時安危的人放心。”面對記者的懇請,王麗娟再三表示,朱金紅在醫院裡“過得比其他人都要好”。但隨著記者一次又一次的請求,院方終於作出讓步。王麗娟喊來了醫院辦公室工作人員,交代其去查看監控設備,“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讓你在監控視頻里看看她吧。”
監控室位於醫院精神康復中心旁邊的一棟三層小樓內。記者來到那裡時,朱金紅所在位置的影像已被接到一台電腦的螢幕上。王麗娟告訴記者,那是康復中心的食堂,病人們剛剛吃晚飯,有的坐著閒聊,有的已經離開了。“朱金紅剛走了,快,打電話讓護士把她叫回來。”王麗娟這樣吩咐辦公室那位工作人員。
電話接通了,記者看到鏡頭前出現了一個舉著手機的護士,一邊接受指令一邊匆匆向鏡頭外跑去。不多久,她引來一位身穿橘黃色上衣、白色長褲的女子,引導其在鏡頭前的椅子上坐下,交待兩句後便離開了。“她就是朱金紅。”監控室工作人員告訴記者。
記者的目光長久停留在螢幕中的女子身上,她的長髮梳成了馬尾辮,因為像素的關係無法看清是否如之前見過她的律師所說,“已經花白”。從進入畫面到坐下,再和護士說話直至目送後者遠去,她始終是恬靜而溫和的。
其實整個過程,朱金紅都不知道護士讓她返回食堂是為了面對鏡頭背後的記者,鬼使神差間,她始終都沒能在畫面里露出面容。食堂里一直坐著、站著或走動著許多病人,偶有走過鏡頭者會抬起頭突然留下一個面部的特寫,種種表情會讓人的內心五味雜陳。只見朱金紅靜坐了片刻後,站起身向畫面遠處的一張桌子走去,加入了那裡原本只有3人的聊天組合。她似乎很少說話,只是在安靜地聽著。
“她在這裡的生活是舒適和安全的。”王麗娟一直這樣對記者說。但直到離開醫院,縈繞在記者腦中的是朱金紅的背影和那句應是來自她內心的吶喊:“我不屬於這裡。”
醫院昨發律師函 唐美蘭當“媽”的日子還有24小時
“我們已經向唐美蘭送去催她來接女兒出院的律師函了。”昨天下午,南通市第四人民醫院業務副院長王麗娟告訴記者。
“唐美蘭拒絕簽收律師函了。”昨天晚上,王麗娟在電話里說。
昨天下午,記者在南通市第四人民醫院面對面採訪了王麗娟,這位有著30多年臨床經驗的精神問題專家,精神上的疲憊卻溢於言表。“你們的報導出來後,今天來了許多新聞媒體記者,我接待了一整天。”王麗娟苦笑著說。
而就在王麗娟接受記者採訪的同時,在醫院的醫務科辦公室,副科長徐建正拿著一摞檔案匆匆出門,樓下一輛整裝待發的小車內,還坐著南通市第四人民醫院的法律顧問。那摞檔案是蓋著醫院紅章的律師函;他們要去的正是南通市三餘鎮唐美蘭家。同行者中據說還有南通市婦聯及相關其它部門的人士,他們將在場對此事做見證。
“律師函上的內容,是要求朱金紅親屬履行監護人的職責和義務,儘快來為朱金紅辦理出院手續。”王麗娟告訴記者,這份律師函具有法律效應,它將陸續送達唐美蘭夫婦以及朱金紅兩個姐姐處,相當於向他們發出“最後通牒”,如果拒簽或者接收後不履行職責,將被視作自動放棄對朱金紅的監護權,院方將有理由採取下一步行動來為朱金紅重新選擇監護人。
昨天晚上,在向王麗娟詢問此事進展時記者被告知,唐美蘭當場拒簽了這份律師函。“她還有24小時考慮來不來接,如果她還是拒絕接人,我們將把律師函集中投向朱金紅的其他監護人,即朱金紅的父親、朱金紅的兩個姐姐,他們也都各有24小時考慮決定簽收律師函以及是否接朱金紅出院、何時來接朱金紅出院。”
王麗娟告訴記者,如果朱金紅的上述直系親屬放棄履行職責,那我們將根據法律規定的監護人順位,來為朱金紅重新確定監護人以接她出院。記者粗略算了一下,如果一切順利,輪到第五順位的街道社區代領,大約需要不到一周的時間。“沒有辦法,一切依照規章法律辦事,整個流程必須得走。”王麗娟無奈表示。而這一套繁瑣的流程走完後,則意味著朱金紅與她的親人們徹底斷絕監護與被監護的關係,或許一併斷絕的,還有曾經的骨肉親情。
閃電出院
採訪手記:但願戲劇化的結局迎來眾望所歸的花好月圓
用一位在場媒體同行的話說,“朱金紅出院了,我要瘋了。”短短24小時不到,唐美蘭從拒絕簽收律師函,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朱金紅接出醫院,如此極度突然的轉折真的會讓我們這些一直關注此事進展的人有些虛幻和恍惚。
恍惚之後,不由得開始慨嘆“思想工作”這一武器的強大。按照南通第四人民醫院副院長王麗娟的表述,唐美蘭昨天到了醫院之後,她對母女二人的“思想工作”進行了整整一個下午,最終促成了這樣一個“大團圓結局”。如此行之有效的思想工作為什麼不在兩個多月前朱金紅已經具備出院條件時展開?王副院長表示,“有時候,人的腦子會一下子開竅,這個東西說不清楚的。”
總覺得“大團圓”里的眾人應該是滿臉幸福,至少洋溢笑容的。但昨天在四院精神康復中心門前上演的這齣“母女雙雙把家還”中,唐美蘭、朱金紅始終沒有笑過哪怕一次。前者延續了她面對媒體時慣有的激動與急躁;而朱金紅,一個從精神病院走出重見天日,與母親把臂回家本應自由可期的女子,何以對著媒體匆匆留下“幫我儘快回到日本”的吶喊?
回家打電話告訴朱金紅的同學、朋友以及曾經的律師,“什麼?朱金紅出院了?誰接走的?她媽?唉……”長久以來,對朱金紅事件介入頗深的這群人,對事件本身早已形成自己的判斷與認知。如果說此前他們關心的還只是朱金紅失去自由和在醫院中的用藥安全等問題,那此時,朱金紅回家後將面臨怎樣的遭遇,已經成了他們心中最深的擔憂。
或許在醫院看來,朱和唐之間的矛盾自始至終只是升級版的家庭矛盾、母女隔閡,且如王麗娟副院長所言“血濃於水,母女始終是母女”。但在朱金紅的朋友們眼裡,這個矛盾的級數遠不止此,甚至已經上升到某些違法行為主動、被動雙方的嚴重程度。而基於這種認知,“朱只是由羊入狼口,變成了羊入虎口”的擔憂,自然生成。
朱金紅的朋友們說,“也許醫院會說他們的做法完全合乎法律框架,但於情於理,即便是讓唐美蘭帶走,至少也應該提前通知我們,到現場做個見證,並且給出我們和朱交談的空間。”
考慮到唐美蘭臨走前對媒體留下的那句“讓朱金紅的同學、律師別來打擾我們”,看來朱金紅同學們的擔憂至少在一段時間內已無法自行求證。他們昨晚在電話里不停地懇求記者,能否幫忙去看看朱金紅,並確認她的安全和自由。而這,其實也正是我們此時最迫切的心愿。
行筆至此,忽對連日來急切想將朱金紅“解救”出院的心情、行動,以及仿佛從天而降的“喜人戰果”,心生惶然。
出院之後
被惡母軟禁
南通"謀財逼女"懸案續:朱金紅堅稱自己是正常人
來源:揚子晚報
有了11日晚上與唐美蘭隔空對話甚至驚動110的那次採訪經驗,本以為向她求見朱金紅只是奢望。沒想到,昨天下午1時許,從敲開唐美蘭的家門,到走進內廳,直至與朱金紅面對面,整個過程超乎想像的順利。
13日訊息:南通一母親將女兒送進精神病院 逼其交房產證
14日訊息:"謀財逼女"續:醫院稱再不接女兒將由第三方代領
15日訊息:南通"謀財逼女案"蹊蹺和解 朱金紅昨閃電出院
唐美蘭在場時朱金紅這么說
“回家的第一晚沒有談房產”
算上在監控里的首度“相見”,前晚在南通第四人民醫院精神康復中心門前的“送別”,再加上昨天的正式會面——在記者眼裡,朱金紅身上這套桔色上衣、白色長褲,已經穿了至少三天。她端坐在唐美蘭身旁,乖巧得像個聽話的孩子,雙腿拘謹地併攏著。大部分時候,都是唐美蘭在說話,朱金紅靜靜地聽,不插嘴,不辯駁,只是偶爾會在母親說起某件往事的細節時,對著記者搖頭一笑。
唐美蘭告訴記者,前晚她之所以臨時決定把女兒接出院,是因為她上海的親弟弟在網上看到了訊息後,趕到三餘詢問此事,“開了好長時間的會,決定還是把小三先接出來。” 回家的第一晚,朱金紅說自己八九點鐘就上床休息了,記者問她,有沒有和母親提房產的事?朱金紅搖了搖頭。
說起過去的半年多,朱金紅長嘆了一口氣。她這樣描繪在醫院的生活:每天早上5點半起床,晚上7點睡覺;早飯是稀飯饅頭加榨菜,午飯一般是肉圓黃芽菜拌飯,有時會有其它葷菜,晚上乾喝稀飯;休息主要在病房,也有時吃完飯留在食堂和別人說會話;每天點兩次名,然後就是吃藥……
“媽媽和我幾乎寸步不離”
偌大的唐家分為兩部分,主樓兩層由唐美蘭夫婦住著,樓前隔院蓋著幾間平房則分租給了幾家房客。除了院內的正門,還有房客們的幾扇小門連通外面。趁著鄰居一擁而入,唐美蘭忙著阻攔的當口,朱金紅告訴記者,正門已經被唐從裡面鎖死,鑰匙由她掌管。“要出門必須經過房客家,我媽媽已經和他們打過了招呼。”而即便如此,用朱金紅的話說,唐美蘭幾乎還是寸步不離她身旁。
記者提出看看朱金紅的臥室,朱金紅和唐美蘭的臥室鄰門相對,兩步可達。推開朱的臥室,房間約莫20多平方米,床、沙發、電視、衣櫥一應俱全,“這個房間一直就是留給小三的,接她回來前我特意打掃過,很乾淨。”唐美蘭說,女兒會在家裡生活得很好,她不該有什麼不滿意的。
但事實顯然並非如此,“我想出去走走。”朱金紅對母親說。唐美蘭立刻怒目圓睜,“不行,萬一走丟了怎么辦。”哪怕是朱提出到理髮店焗頭髮,都遭到了母親拒絕。後者表示,等她有時間陪著一起去。
“我不想再吃藥了”
記者勸唐美蘭,既然朱金紅從醫院出來了,就說明沒有什麼問題,她想出去就讓她出去走走,曬曬太陽也好。一分鐘之前還滿臉笑容的唐立時爆發,“你們是為這個來的啊?那我就要對不起了,我要請你們走,不走我打110。”一番好言相勸,她又很快平靜下來,“只要你給我簽字,我女兒不見了可以找你要人,我馬上讓她出去曬太陽。”
除了朱金紅,和唐美蘭同樣形影不離的還有她背著的一個黑色挎包。朱金紅說這個包里有她的身份證、護照、銀行卡、存摺和房產證,“她不管到哪兒,就連上廁所都帶著。”但這個說法被唐美蘭否認,她表示包里有錢包和手機,“電話多,背著方便。”
“那要這樣把女兒關到什麼時候?”唐美蘭的回答是“等她好透”。她堅決認為,女兒即使已經出院了,“但病還沒好透,你看她還老說我這兒不好,那兒不是,這就是沒好透嘛。”
唐美蘭告訴記者,醫院給女兒開了藥帶回來,“每天都要吃的,不吃就會發病。”但朱金紅表示,她已經被強迫吃了半年多藥,吃得渾身沒力氣,“我真不想再吃了。”
“我是一個正常人”
借著剛剛說起朱金紅病情的話題,記者表示想看一看朱之前的病歷,“好,我去拿。”唐美蘭起身上樓。借著這個機會,記者問朱金紅,同學、朋友還有律師、媒體以及千萬的市民網友在關注此事,“你有沒有什麼想對大家說說?”朱金紅急切地表示,“首先要對我的同學、朋友特別是沈律師說聲對不起,我媽媽一直說他們是為圖錢幫我,其實不是。他們都是在無償為我奔走。然後就是謝謝網友和記者們,很感激你們對我的支持和鼓勵,這讓我有自信,堅信能走到底。”
“還有嗎?”此時,唐美蘭的身影已完全消失,朱金紅對著面前江蘇電視台同行的攝像機鏡頭,遲疑了片刻,突然睜大了眼睛,很嚴肅地說,“網友們,電視機前的觀眾們,我是朱金紅,我很正常,我是一個正常人,我已經回到家。我媽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請你們幫助我儘快逃離,謝謝大家……”
朱金紅剛說到這裡,唐美蘭的身影已突然而至,“我走到半路就覺得不對,我不能走,你看,你們真是要偷偷採訪啊。”說著就將身子攔在朱金紅和鏡頭之間,“不是讓你們不拍嘛,怎么還拍?”電視台同行放下機器,“我們沒拍,就是看看,你放心。”
經過這次“上當”,唐美蘭此後再也未曾從朱金紅身邊挪開一步。而且多次起身,對引起其懷疑的記者們的手機、採訪筆甚至鑰匙扣進行檢查,確認不是攝像機後再緊接著解釋:“我被偷訪弄怕了,太緊張了。”
個體的擔憂集體的吶喊
朱金紅出院了,回家了,而以昨天記者親眼所見,她目前是安全無虞的。
唐美蘭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問,“如果沒有那三套房子,你們還會來採訪我老太婆嗎?”她其實錯了,朱金紅本人親筆寫就的“求救信”和“遺書”,才是此事吸引廣大讀者觀眾如潮關注的源頭。“一封來自精神病院的求救信”,無疑牽動起了這個社會的神經。“我們為朱金紅擔憂,也是在為我們自己每一個人吶喊。請相信,僅憑個人,不管她瘋與不瘋,都不可能左右公眾的意志;能在輿論中引航聚沙的,永遠只有善良、正義和公平。”
昨天,一個始終關注事態進展並為朱金紅建群的網友給記者發來簡訊,他說他們在感激相關部門殫精竭慮促成朱金紅出院的同時,更樂於見到,從此以後,這一事件能夠從家庭內部走上和睦解決之途,畢竟骨肉親情,血濃於水。
網路評論
女兒被親生母親以“精神有病”為由送進了精神病院,試圖逃離時,寫下求救信和遺書,其中提到母親這么做的原因可能是為了獲得自己手中三套總價數百萬元的房產所有權。
如此駭人聽聞的事件,不是文學作品裡的虛構,而是發生在南通的真實事件——近日,中央電視台《經濟與法》播出《一份來自精神病院的求救信》專題節目,在全國引起軒然大波。
看到這個真的是令人毛骨悚然,常言“虎毒不食子”,這位母親及他的大女兒及二女兒女婿真是禽獸不如!難道她的女兒還不及幾百萬的房產嗎?更為恐怖的是南通市第四人民醫院為什麼對一個沒有被法院宣布為無民事行為能力的正常人,僅憑其母親自述的四年精神病史,就能被診斷為精神病?明知道人家是正常人,還不停強行餵藥、電擊,喪盡天良,黑心到了極點!
這是不是非法拘禁?蓄意謀害?觸犯了刑法?如果說他們不知道朱金紅(女兒)是正常人這絕對不可能。而且在記者採訪他們出示不出任何可以證明朱金紅有病的有力證據時,仍然是一意孤行、怙惡不悛,堅持朱金紅仍不“具備了出院條件”,以此來遮醜。
還有南通市崇川區法院,在唐美蘭(母親)提起訴訟,要求認定“朱金紅無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以期將其名下所有財產交由她打理時,就應知道唐美蘭的險惡用心,可他們也許是收了唐的好處費,在紙快要包不住火時強行撤訴,和唐美蘭沆瀣一氣。
若大一個國家機構卻對一個70多歲老太太的“司馬昭之心”無能為力!不,他們是在金錢面前無能為力,是金錢左右了他們的一切,泯滅了他們的良心,是不是我們和親人或是家人有了過節或矛盾任何一方都可說他是精神病送進精神病院?難不成“精神病院”在中國成了殺人工具?強烈要求上級領導對此事立案偵查?!應對相關責任人立即拘捕調查。對這家醫院和唐美蘭及其其他女兒女婿追究其刑事責任,並對包庇縱容這家醫院的相關領導幹部給予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