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語解釋
àn huǒ
暗火
(1).將熄滅之火;肉眼看不到光焰的火。 唐 白居易 《郭虛舟相訪》詩:“寒灰埋暗火,曉焰凝殘燭。” 向春 《煤城怒火》第三十章:“灰色的塵土,熱得像剛掏出爐的包著暗火的灰。”
(2).喻潛存的力量。 宋 蘇軾 《二公再和亦再答之》:“二豪沉下位,暗火埋濕炭。豈似草玄人,默默老儒館。”
小說《暗火》
小說信息
出版日期:2009年
ISBN:9787539932422
裝幀:平裝
開本:16
市場價:24.80
作者簡介
龍一,生於饑荒之年,長於物質匱乏時期,故而好吃;曾長期研究中國古代生活史,慕古人之閒雅,於是好玩。漢語言文學專業出身,寫小說引讀者開心為業。文學創作一級,中國作家協會會員,著有長篇小說《迷人草》、《代號》、《縱慾時代》、《暗探》、《借槍》和小說集《潛伏》、《刺客》等。曾獲“中國作家大紅鷹文學獎”和“中國作家百麗小說獎”等獎項,長篇小說《忠勇之家》入選中國作家協會2005年重點作品扶持項目。現為天津市作家協會文學院作家。
編輯推薦
△《暗火》是《潛伏》姊妹篇,龍一首部長篇代表作
△潛伏中的隱蔽,歡場中的革命
△在辛亥革命的大背景下描寫了1912年北方革命黨之間、民國政府與革命黨之間錯綜複雜的革命形勢,描述了十里洋場中的明爭暗鬥、生死權謀、暗火洶湧。
媒體報導
上海新聞晨報:龍一拒為《潛伏》寫續,電視劇《潛伏》火了,小說原作者龍一也成為紅人。5月26日,龍一帶著新作《暗火》來到上海。
山東都市女報:《潛伏》之後《暗火》上架,作家龍一:繼續過宅男生活。《暗火》中的故事發生在辛亥革命剛剛發生過的1912年,是舊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故事。從年代上來講,故事發生的年代與《潛伏》發生的年代相近,是《潛伏》故事背景年代之前二三十年的故事。
2009年6月—7月,武漢晚報、揚子晚報、中國圖書商報、廣州日報等數十家平面媒體陸續將圍繞《潛伏》和《暗火》的關係對龍一進行採訪。
序言
1911年的辛亥革命應該可以算是中國近代史的轉折點,其偉大意義已經有很多政治家和歷史學家研究探討過,在此不再贅言。而我敘述的故事就發生在那個波瀾四起、革命形勢錯綜複雜的年代。
這是個複式結構的故事,主人公是孫中山派到天津的“地下工作者”,他的任務是聯絡並團結那些自發的,貧富貴賤各不相同,且與同盟會毫無瓜葛的十幾個革命團體。
這是一個群雄逐鹿的時代,出場的是一群五花八門的革命者,追求的是大到虛幻小到一頓飽飯的革命目標,但他們相信自己對中國負有責任,相信自己能推動歷史,相信可以通過鬥爭改變生活——他們是變革的信徒。
於是,在一個紈絝子弟的撮合之下,北方革命黨人押上了自己的生命和前途,上演了一連串悲壯的喜劇。
開掘北方革命黨的這段歷史,一直以來存在著一個難以逾越的障礙,也就是說,1912年的北方革命黨與創建南方臨時政府的同盟會並非一家人。既然不是一家人,他們在革命的宗旨、手段等諸多方面,就難免有所分歧,甚至北方革命黨中的一部分人,對同盟會的有些做法曾表示出公開的不贊同,言語之間也就不免少些恭敬,不聽從同盟會的指導,私自行動等,曾經搞出不少事來。既然如此,困難也就出來了,任誰也不能否認辛亥革命在中國近代史上的貢獻,更不能否認同盟會在其中起到的決定性作用。於是,與他們若即若離,且時有爭執的北方革命黨就不大方便在歷史中重新提起,更不要說當時孫中山先生的主要幫手,同盟會的汪精衛拿了袁世凱的二十萬元銀洋,把北方革命黨給資遣散的事,更是光輝歷史上的污點。
但是,他們畢竟也是革命黨人,解散了他們,就此失去的也許是中國歷史上的一次偉大的暴動,或是一批不成熟但有潛力的鬥士。
今天能夠重談北方革命黨,筆者竊以為,是因為我們趕上了近百年中最寬容的時代,使我們有機會重新審視許多曾多方迴避的歷史,談論與前人不大相同的論調,這真是件難得的喜事。於是,心情大暢以至於言語頗多放肆,這正是我們需要被包容的缺點;但深刻發掘,大膽猜測,則是竊以為應當得到鼓勵的優勢;體味史實,體味史事,體味歷史人物的心理,體味舊時的生活細節,便是我們努力追求,並試圖做出來的貢獻。
在社會即將發生重大變革的時候,新思想必將會有光明的未來,但此時畢竟是舊思想占據統治地位,所以,對於擁有新思想和傳播新思想的人,我們不能有太高的要求,要求他們既要有新思想,還要對新思想引發的結果做出保證。不,這樣就有些可笑了,因為,並沒有現成的新生活可以給我們過,新生活是要我們來創造的。
所以,今天我們斗膽地說,在受人尊敬的舊民主主義革命中,參與者並非是現在意義上的革命者,實際上應該匯集了各種各樣的人物,當然其中不少舊式的“革命鬥士”,曾拋頭顱,灑熱血,前赴後繼;同樣,也應當有不少懷有種種不同心思的異己者,如果沒有這些人製造種種故事,那便很難說是一場真實的革命。這與大多數的革命一樣,理想主義者是其中的精英,接受精英教誨的追隨者是革命的主力,另外還避免不了相當一批懷有各種私心的人混跡其中。少了他們當中的任何一部分,都不是真實的歷史。我們在採用現實主義手法表現這一段歷史的時候,也同樣有責任表現其中各種各樣的人物,以使小說中的氛圍與精神接近於歷史的真實。
我在這部小說中所努力追求的,也正是這樣一種真實:創造一批有缺憾但接近於事實的人物,表述他們非正統的革命行動,再現大清帝國滅亡前後的真實社會狀況。這部小說中的主人公並不是一位正統的革命黨人,在鬧革命的同時,還懷有舊民主主義者常有的私心,以及性格中的種種缺陷,卻也因為革命這種嚴酷的行為而有所改變,有所行動,也有所貢獻。他表現出來的許多行為和觀念,並非後人已有定論的行為準則和革命理念,而是依據特定的歷史環境和他自身的思想生髮出來的,難免有與革命理想發生衝突的地方,這在中國乃至世界革命史上應當是很常見的,只是我們平日裡談論不多而已。
小說中所涉及的其他革命黨人,也都完完全全是特定歷史的產物,其中除貧富貴賤各類革命者外,還廣泛地描繪了生活於斯的各種社會人物,也表現了其行為中的非革命性,或與革命者理想有所偏離的地方,這正是歷史的真實所在,也是筆者竊以為在反映革命歷史題材上不可忽視的內容。
因主要人物與故事情節是虛構的,所以對有關的各北方革命組織只採用了一些近似的名稱,並未使用其真實的名稱和歷史人物的真實姓名,以避免對歷史不必要的混淆。對於歷史背景與社會生活,筆者則是盡一切可能貼近於真實,以求得故事與人物能夠反映出真切的歷史精神和生活實況。
龍一
2009.5.20
媒體採訪
記:據了解,由北京博集天捲圖書發行有限公司策劃、江蘇文藝出版社出版的《暗火》即將面市,您如何看待自己的這部作品,這部作品主要講的是什麼,有什麼意義?
龍:這部小說是2001年到2003年間陸續完成的,一共五個故事,每個故事可以獨立成篇,但又是統一體。這部小說的第一版,是2003年由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名為《另類英雄》,印數很少,市場上已經見不到了。但這部小說的出版對我個人卻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這是我的小說中天津味最濃厚的一部,對天津的地域文化和地域性格描寫得比較充分。後來我沒有再用這種風格寫作,所以,我自己對這部作品非常重視,因為,它是我革命歷史題材小說創作的基礎,是創作風格形成的關鍵證據。從技術上講,這是個“複式結構”的小說,兩個時段的故事同時進行,有主有次,在時間編排上也有些非常規。其實,這部小說的第四章才是小說的開篇,但現在這樣編排並不影響閱讀,還能增加些趣味。
這部小說的內容主要是講辛亥革命初期,在國民革命還沒有正式在北方展開時,當時的經濟重鎮天津的各階層民眾就已經自覺行動起來。這種自發的革命行動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革命者的動機也是五花八門,身份懸殊極大,於是便造成了一片“奇景”——廣大民眾有變革的需要,卻沒有變革的綱領和組織。中國歷史上任何一次自發的革命都是如此,這也就是為什麼國民黨只能完成早期的民主革命,而只有共產黨才能完成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原因之一。
從另一方面講,這部小說描繪的是大變革時期的社會形態和民眾生活,“改革開放”同樣是社會大變革,在這個故事中對人的行為、人的選擇和人性的揭示,對今天的生活有隱喻意義。
記:您這本小說與其他小說最大的區別在哪裡?
龍:這是我唯一一部描寫辛亥革命時期天津的小說。與其他小說的區別,是這部小說對天津文化的關注更深,更重,更細緻。這部小說在敘述語言上運用了一些天津口語,在我的其他小說中,這種地方口語運用得很少。與其他小說相同的地方是,這部小說主要關注民間生活。
記:您當時怎么想到創作這樣一個題材的小說的,契機是什麼,有沒有什麼故事?
龍:當時我剛剛從唐代歷史小說向中國革命史小說轉型,天津是我最熟悉的城市,晚清和民國是我最熟悉的歷史時段,因此,選擇這個題材是為了省心省力,也是為了給我日後以天津為背景的小說寫作開一個好頭。選擇天津題材進行寫作,與引導我開始小說創作的兩位作家有關,他們是著名作家林希和肖克凡。他們以天津為背景創作了大量的優秀文學作品,也為日後從事天津題材創作的作家提供了出色的範例,對我的影響極為深刻。記:據了解,小說中的一篇《沒有英雄的日子》還曾經獲得過大紅鷹文學獎,當時的具體情況是怎么的,能否介紹一下?
龍:《沒有英雄的日子》是《暗火》的第一章,作為中篇小說發表在《中國作家》2003年第三期,並獲得了“中國作家大紅鷹文學獎”。《中國作家》是我寫作生涯中最重要的文學刊物,從我1997年剛剛開始寫作,第二篇小說《我只是一個馬球手》(見小說集《刺客》)便發表在1998年的《中國作家》上。到今天為止,我的作品中有將近一半發表在《中國作家》。《中國作家》的楊志廣老師和張倩老師是我的知音,十幾年來,我只見過楊志廣老師五六次,張倩老師我只見過一面,他們卻堅持不懈地幫助我,為此,我一直將《中國作家》視為我的“根據地”。今後我仍將為《中國作家》寫作,他們是我最堅實可靠的後盾,是一個作家最大的幸運。
記:您創作這個作品用了多長時間,有沒有遇到過什麼難題,最終是如何解決的?
龍:寫這五個故事前後用了兩年的時間,中間還寫了一個唐代歷史的短篇小說。遇到的最大困難是有關北方革命黨的資料太少,更不要說當事者的詳細回憶錄了。不過,創作唐代歷史小說的經驗在此時發揮了很好的作用,再結合我對天津這座城市的研究,多數困難還是可以克服的,只是花費的時間較多而已。
記:我們看到,在《暗火》中涉及了很多1912年時的北方革命黨的情況,請問,當時像鐵血團、女子暗殺團在天津是真實存在的嗎?
龍:1912年天津自發的革命團體很多,大約有二十幾個,後來都被汪精衛用袁世凱的錢“給資遣散”了。我在小說中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多數革命團體的名稱都做了微小的調整,但“女子暗殺團”這個團體確實存在,正像小說中寫的那樣,她們的名聲很大,但具體做過哪些革命工作就不太清楚了。
記:像書中一些細節的描寫也非常引人入勝,您是如何把握這些細節描寫的,是否做過詳細的資料蒐集工作?
龍:小說的資料積累不是短時間內就能解決的問題。好在我曾長期研究中國古代生活史、近代城市史和中國革命史,尤其是對我出生的城市天津,下過多年的功夫,所以,我對那個特定年代的生活了解得比較多,進入小說文本的內容自然會豐富一些。另外,小說的真實主要來自於兩個方面,一個是邏輯,一個是細節。讀者對這兩方面非常敏感,稍有漏洞,讀者就會放棄閱讀。為此,小說家在此處下再多功夫也不過分。
記:像《潛伏》一樣,這本書中的故事也發生在天津,您為什麼如此安排,您創作的以天津為背景的小說還有哪些?
龍:從《暗火》開始,我的小說創作就以天津為重心了,除了三個長征題材的中短篇小說之外,到今天為止,幾乎所有的作品都是寫天津的。這其中包括描寫革命歷史題材的長篇小說《借槍》、《代號》、《縱慾時代》和年初剛剛完成的一部小說,以及當代題材的長篇小說《迷人草》,另外還有一些中短篇小說。
我將大部分小說的背景都放在天津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寫自己最擅長的內容。天津這座城市我研究多年,寫起來有很多便利。另一個原因是我有一個理想,就是創造一個“文學天津”,用文學作品再現天津的歷史實存,再現這座城市的輝煌時刻,希望廣大讀者通過文學作品對天津發生興趣,進而產生了解這座城市的欲望。同時,我也希望能通過作品中的故事和人物,激發起天津人對家鄉的自豪感。宣傳天津這座城市是每一個天津人的事,每個人都可以找到適合自己的方式,我的方式就是“利用小說推介天津”。
記:您為什麼對創作中國革命題材如此感興趣,您是如何看待中國革命史的?
龍:中國革命史是一段輝煌的歷史,是內容極其豐富的歷史,也是一座文學創作的富礦。研究當時的人物、社會生活和歷史事件,特別是研究不同的人物面對歷史所做出的選擇,對我們今天的生活有著極為重大且深遠的意義。同時,歷史為什麼會選擇共產黨,這是一個需要深入研究的問題,是需要“解放思想”,用全新視點重新探究和發現的重大課題。只有了解了來源,我們才有可能掌握未來。